章節字數:5778 更新時間:18-05-14 16:22
“嶽先生果然會教徒弟,一個是魔教教主的乘龍快婿,另一個又被魔教教主欣賞,有了這層關係嶽先生以後行走江湖可方便的很,想來正魔兩道誰也不敢不給嶽先生麵子!”餘滄海嘲諷的道。
“本公子死也不會與你同宗,你如此拉攏討好任我行無非是想做任我行的狗罷了,可悲啊可悲,一代青城派掌門卻成了魔教中人實在是可悲。”
“我堂堂青城派掌門何時入了魔教?”餘滄海怒道。
“林師侄餘觀主怎麼說也是前輩,做晚輩的如此無禮莫不是嶽兄便這樣教弟子的?”
“左師兄如此言語可有些孤陋寡聞了,魔教中人行徑與常人相反,常人是以德報德奸邪之徒卻是恩將仇報,此便是正與魔的區別是也不是?”嶽不群溫潤的道。
“正是。”左冷禪朗聲的道。
“眾所皆知福建福威鏢局林總鏢頭每年送一萬兩銀子給你青城派但餘觀主反而害的林總鏢頭家破人亡,這到底是恩將仇報還是以德報德?”左冷禪頓時緘默不語。“以嶽某來看有些人還不如魔教中人。”
見正教中明顯有分歧為了給雙方添一把火,向問天故作奇道:“哈哈……原來餘觀主早已是我日月神教的弟子,但不知餘觀主是幾時入的日月神教?”
“我何時入的魔教?休要信口雌黃。”餘滄海怒道。
“我神教中人恩將仇報,餘觀主如今將恩將仇報之名播於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餘觀主不是神教中人誰是?很好很好歡迎之至。”餘滄海道:“胡說八道亂放狗屁!”
向問天道:“我說歡迎之至乃是一番好意。餘觀主卻罵我亂放狗屁這不是恩將仇報卻是甚麼?可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一生一世恩將仇報便在一言一動之中也流露了出來。”
方證怕他二人多作無謂的爭執便便道:“兩位師太到底是何人所害咱們過後自是要查詢個水落石出。但三位來到少林寺中一出手便害了我正教門下八名弟子卻不知又是何故?”
任我行道:“老夫在江湖上獨來獨往從無一人敢對老夫無禮。這八人對老夫大聲呼喝叫老夫從藏身之處出來豈不是死有餘辜?”
方證道:“阿彌陀佛原來隻不過他八人呼喝了幾下任先生就下此毒手那豈不是太過了嗎?”
任我行哈哈一笑說道:“方丈大師說是太過就算太過好了。你對小女沒加留難老夫很承你的情本來是要謝謝你的這一次不跟你多辯道謝也免了雙方就算扯平。”方證道:“任先生既說扯平就算扯平便了。隻是三位來到敝寺殺害八人此事卻又如何了了斷?”
任我行道:“那又有甚麼了斷?我日月神教教下徒眾甚多你們有本事盡管也去殺八人來抵數就是。”
方證道:“阿彌陀佛。胡亂殺人大增罪業。左施主被害八人之中有兩位是貴派門下的你說該當如何?”左冷禪尚未答話任我行搶著道:“人是我殺的。為甚麼你去問旁人該當如何卻不來問我?聽你口氣你們似是恃著人多想把我三人殺來抵命是也不是?”方證道:“豈敢?隻是任先生複出江湖上從此多事隻怕將有無數人命傷在任先生手下。老衲有意屈留三位在敝寺盤桓誦經禮佛教江湖上得以太平三位意下如何?”
任我行仰天大笑說道:“妙妙這主意甚是高明。”
方證續道:“令愛在敝寺後山駐足本寺上下對她禮敬有加供奉不敢有缺。老衲所以要屈留令愛倒不在為本派已死弟子報仇。唉冤冤相報糾纏不已豈是佛門弟子之所當為?少林派那幾名弟子死於令愛手下也是前生的業報隻是……隻是女施主殺業太重動輒便傷人性命,若在敝寺修心養性於大家都有好處。”
任我行笑道:“如此說來方丈大師倒是一番美意了。”
方證道:“正是。不過此事竟引得江湖上大起風波卻又非老衲始料之所及了。再說令愛當日背負令狐少俠來寺求救言明隻須老衲肯救令狐少俠的性命她甘願為所殺本寺弟子抵命。老衲說道抵命倒是不必但須在少室山上幽居不得老衲許可不得擅自離山。她當即一口答允。任小姐這話可是有的?”
盈盈低聲道:“不錯。”隱在暗處的令狐衝聽方證大師親口說及當日盈盈背負自己上山求救的情景心下好生感激此事雖然早已聽人說過但從方證大師口中說出而盈盈又直承其事比之聞諸旁人之口又自不同不由得眼眶濕潤。
餘滄海冷笑道:“倒是有情有意得緊。隻可惜這令狐衝品行太差當年在衡陽城中嫖妓宿娼貧道親眼所見卻是辜負任大小姐一番恩情了。”
向問天笑問:“是餘觀主在妓院中親眼目睹並未看錯?”餘滄海道:“當然怎會看錯?”
向問天低聲道:“餘觀主原來你常逛窯子倒是和在下誌同道合。你在那妓院裏的相好是誰?相貌可不錯罷?”餘滄海大怒喝道:“放屁放屁!”向問天道:“好臭好臭!”
方證道:“任先生你們三位便在少室山上隱居大家化敵為友。隻須你們三位不下少室山一步老衲擔保無人敢來向三位招惹是非。從此樂享清淨豈不是皆大歡喜?”令狐衝聽方證大師說得十分誠摯心想:“這位佛門高僧不通世務當真迂得厲害。這三人殺人不眨眼你想說得他們自願給拘禁在少室山上可真異想天開之至了。”
任我行微笑道:“方丈的美意想得麵麵俱到在下原該遵命才是。”
方證喜道:“那麼施主是願意留在少室山了?”
任我行道:“不錯。”
方證喜道:“老衲這就設齋款待自今而後三位是少林寺的嘉賓。”
任我行道:“隻不過我們最多隻能留上三個時辰再多就不行了。”
方證大為失望說道:“三個時辰?那有甚麼用?”
任我行笑道:“在下本來也想多留數日與諸位朋友盤桓隻不過在下的名字取得不好這也無可奈何。”
方證茫然道:“老衲這可不明白了。為甚麼與施主的大號有關?”
任我行道:“在下姓得不好名字也取得不好。我既姓了個‘任’又叫作‘我行’。早知如此當年叫作‘你行’那就方便得多了。現下已叫作‘我行’隻好任著我自己性子喜歡走到哪裏就走到哪裏。”
方證怫然道:“原來任先生是消遣老衲來著。”
任我行道:“不敢不敢。老夫於當世高人之中心中佩服的沒有幾個數來數去隻有三個半大和尚算得是一位。還有三個半是老夫不佩服的。”他這幾句話說得甚是誠懇絕無譏嘲之意。
方證道:“阿彌陀佛老衲可不敢當。”眾人聽他說於當世高人之中佩服三個半不佩服三個半甚是好奇亟盼知道他所指的除了方證之外更有何人。隻聽一個聲音洪亮之人問道:“任先生佩服的是哪幾位,又有那幾個是任先生所不佩服的?”適才方證隻替任我行等引見到嶽不群夫婦雙方便即爭辯不休餘人一直不及引見。除了方證大師、嶽不群、寧中則、林震南父子之外還有衝虛道長、左冷禪、天門道長、餘滄海此外尚有三人。
任我行笑道:“抱歉得很閣下不在其內。”那人道:“在下如何敢與方證大師比肩?自然是任先生所不佩服了。”任我行道:“我不佩服的三個半人之中你也不在其內。你再練三十年功夫或許會讓我不佩服一下。”那人嘿然不語。
眾人心道:“原來要叫你不佩服卻也不易。”
方證道:“任先生所言倒是頗為新穎。”任我行道:“大和尚你想不想知道我佩服的是誰不佩服的又是誰?”
方證道:“正要恭聆施主的高論。”
任我行道:“大和尚你精研易筋經內功已臻化境但心地慈祥為人謙退不像老夫這樣囂張那是我向來佩服的。”
方證道:“不敢當。”
任我行道:“不過在我所佩服的人中大和尚的排名還不是第一。我所佩服的當世第一位武林人物是篡了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東方不敗。”眾人都是“啊”一聲顯然大出意料料之外,心想他為東方不敗所算被囚多年定然恨之入骨哪知竟然心中對之不勝佩服。任我行道:“老夫武功既高心思又是機敏無比隻道普天下已無抗手不料竟會著了東方不敗的道兒險些葬身湖底永世不得翻身。東方不敗如此厲害的人物老夫對他敢不佩服?”
方證道:“那也說得是。”
任我行道:“第三位我所佩服的乃是當今華山派的絕頂高手。”眾人又大出意料之外他適才言語之中對嶽不群不留半分情麵哪知他內心竟會對之頗為佩服。嶽夫人道:“你不用說這等話來譏諷我師兄。”任我行笑道:“嶽夫人你還道我說的是尊夫麼?他可差的遠了,不過在我所不佩服的人中嶽不群卻首當其衝。”
“任老先生抬愛晚生受寵若驚。”
“你心思縝密君子劍之名更是令江湖豪敬佩有佳,隻是你虛偽之極心胸狹窄兩個徒弟都青出於藍,自己卻差勁兒的很,當真是丟盡為師者的臉,可叫人十分的不佩服。至於這佩服的第三人中乃是劍術通神的風清揚風老先生。風老先生劍術比我高明得多非老夫所及我是衷心佩服並無虛假。”
方證道:“嶽先生難道風老先生還在人世麼?”
嶽不群道:“風太師叔於數十年前便已歸隱與本門始終不通消息。他老人家倘若尚在人世那可真是本門的大幸。”
任我行冷笑道:“風老先生是劍宗你是氣宗,華山派劍氣二宗勢不兩立,他老人家仍在人世於你何幸之有?如此虛偽可叫人十分的不佩服,所以這排名第一的不佩服人之中閣下位居第一,那是受之無愧。”嶽不群給他這幾句搶白默然不語。任我行笑道:“你放心。風老先生是世外高人你還道他希罕你這華山派掌門會來搶你的寶座麼?”
嶽不群道:“在下才德庸駑若得風師叔耳提麵命真是天大的喜事。任先生你可能指點一條明路讓在下去拜見風太師叔華山門下盡感大德。”說得甚是懇切。任我行道:“第一我不知風老先生在哪裏。第二就算知道也決不跟你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真小人容易對付偽君子可叫人頭痛得很。”嶽不群不再說話。卻聽到一人歎息的道:“原本以為任老先生神通廣大卻不想原也是孤陋寡聞之輩,我們華山派劍氣二宗早已合為一家任老先生不知道麼?如今華山派的大長老正是劍宗高手封不平封師叔,至於其他幾位晚輩也不一一敘述免得浪費時間,任老先生如果有時間可去查證一番,兄弟始終是兄弟,外人終究是外人,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天道,任老先生蟄伏已久如此淺顯的道理卻都不明白看來果然是江河日下垂垂老矣,想來用不了多久武林中怕是要準備一場盛大的葬禮了吧!屆時無論如何晚輩都會送上白花一束也算咱們相識一場。”
“哈哈……你小子很對老夫的胃口,原本你在老夫所不佩服的人中名列最末如今卻要名列第二了。”
“哦!能得任老先生如此不佩服,林平之也算是臉上貼金。”
任我行道:“你心思細膩詭計多端居然與自命清高的江南四友結為兄弟又拜一向明哲保身的偽君子華山掌門嶽不群為師,他們在江湖中雖然也是舉足輕重,但卻也是浪得虛名,作為他們的兄弟徒弟想必你也不會有什麼作為,卻不想你合眾多劍法於一身,不但創出新的劍法,並且能克製老夫的《吸星大法》當世少年如你這般聰明絕頂的青年絕無僅有,便是老夫當年也極不上你,原本是老夫所佩服的,然而你卻有眼無珠拜嶽不群這偽君子做師傅如今又與自己的殺母仇人共處一室可叫人十分的不佩服,所以你在老夫所不佩服的人中高居第二。”
“任老先生如此言語林平之倒是佩服的緊,但江湖中人一言九鼎,我林平之答應三年之內不殺他餘滄海便決不會殺他,不單如此其他人也別想殺他,但三年之後林平之定叫他死無葬身之地,不過每次見麵都是有利息的。”
“林平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收收利息。”餘滄海見眾高手在此膽子不免大了許多。
“餘觀主可能有所不知,你兒子已經去見佛祖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真是令人傷感,不過看到餘觀主白發人送黑發人到開心的很。
“林平之我殺了你。”一時間餘滄海怒發衝冠。“餘觀主冷靜些,”卻沒想到方正大師和左冷禪居然同時阻攔。
“林少俠如此做未免有些太過了吧!”
“過麼?還有更過的,大師想不想聽聽,”林平之卻絲毫不給方證大師的麵子,繼續道:“此乃少林下院大師要過問這也合理,但餘滄海的兒子死於四川又與大師何幹?莫非天下所有的事兒大師都想管上一管?隻是單單一個少林大師管的過來麼?等那一日大師成了天下之主再來管著天下不平之情兒吧!至於林家與餘滄海之間的仇怨要管就管徹底些,隻管我林家尋青城派的晦氣卻不管我林家當年的人命,莫不是有些是非不分吧!”
“阿彌陀佛,種善因得善果,餘觀主的前車之鑒林施主可要當心了。”
“哈哈……當心!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那本公子也隻好大開殺戒連根拔起卻不知那還能有野草生還。”
“哈哈……後生可畏老夫當真是越看越喜歡你小子。”
“但不知任老先生所不佩服的第三、第四人又是誰?”林平之道,對於任我行所不佩服的人想來沒有人不感興趣的吧!林平之自然也很感興趣。任我行轉頭向左冷禪道:“左大掌門你倒不必臉上含笑肚裏生氣,在我不佩服的三個半高人之中閣下屈居第三。”左冷禪笑道:“在下倒是受寵若驚。”任我行道:“你武功了得心計也深很合老夫的脾胃,隻是你多年來武功無半點創新,你想合並五嶽劍派要與少林、武當鼎足而三才高誌大也算了不起,可是你鬼鬼祟祟安排下種種陰謀詭計拙劣無比可教人十分的不佩服。”
左冷禪道:“在下所不佩服的當世三個半人中閣下卻隻算得上半個。”任我行道:“拾人牙慧全無創見因此你就更不令人佩服了。你所學嵩山派武功雖精卻全是前人所傳。”
左冷禪哼了一聲冷笑道:“閣下東拉西扯是在拖延時辰呢還是在等救兵?”
任我行冷笑道:“你說這話是想倚多為勝圍攻我們三人嗎?”左冷禪道:“閣下來到少林殘害良善今日再想全身而退,可太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了。你說我們倚多為勝也好不講武林規矩也好。你殺了我嵩山派門下弟子眼下左冷禪在此便要領教閣下高招。”
任我行看向方證道:“方丈大師這裏是少林寺呢還是嵩山派的下院?”
方證道:“施主明知故問了這裏自然是少林寺。”
任我行道:“然則此間事物是少林方丈作主還是嵩山派掌門作主?”方證道:“雖是老衲作主但眾位朋友若有高見老衲自當聽從。”
任我行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不錯果然是高見明知單打獨鬥是輸定了的便要群毆爛打。姓左的你今日攔得住任我行姓任的不用你動手在你麵前橫劍自刎。”左冷禪冷冷的道:“我們這裏幾十個人攔你或許攔不住要殺你女兒卻也不難。”方證道:“阿彌陀佛殺人可使不得。”任我行道:“那妙得很啊。左大掌門有個兒子聽說武功差勁殺起來挺容易。嶽君子有個女兒。餘觀主好像有幾個愛妾三個小兒子如今也不知幾個。天門道長沒兒子女兒心愛徒弟卻不少。莫大先生有老父、老母在堂。昆侖派乾坤一劍震山子有個一脈單傳的孫子。還有這位丐幫的解大幫主,向左使解幫主世上有甚麼舍不得的人啊?”
向問天道:“聽說丐幫中的青蓮使者、白蓮使者兩位雖然不姓解卻都是解幫主的私生兒子。”
任我行道:“你沒弄錯罷?咱們可別殺錯了好人?”
向問天道:“錯不了屬下已查問清楚。”任我行點頭道:“就算殺錯了那也沒有法子咱們殺他丐幫中三四十人總有幾個殺對了的。”
向問天道:“教主高見!”
方證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任施主我們決計不傷任大小姐卻要屈三位大大駕在少室山居留十年。”
任我行道:“不行我殺性已動忍不住要將左大掌門的兒子、餘觀主那幾個愛妾和兒子一並殺了。嶽先生的令愛更加不容她活在世上。”他一提到各人的眷屬左冷禪、解幫主等無不凜然情知此人言下無虛眾人攔他是攔不住的若是殺了他的女兒他必以毒辣手段相報自己至親至愛之人隻怕個個難逃他的毒手思之不寒而栗。一時殿中鴉雀無聲人人臉上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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