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07 更新時間:18-04-14 20:46
自從瑰夜與淩髐蜭分手後,最痛苦的並非淩髐蜭而是藍溯,他茶飯不思,常常一個人叨念著:“我上哪去找複國最需要的東西?”然後一發呆就是一天。樂曉嘿見他這個樣子,隻好開導他:“淩姐姐和瑰夜沒有戲可演了,不代表你的希望就破滅了,我看那個血沉槥和那個紫坽甝,對她都有點意思呢!據說自從瑰夜走後,淩姐姐就將紫坽甝接入自由之邦了。”
“真的?”藍溯仿佛在絕望的泥沼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中閃現出平時少有的充滿希望的目光。
“我騙你幹什麼?藍哥,做人不能盡往窄處想,要樂觀一點。”樂曉嘿繼續勸他,“有句話說:‘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事情往往在絕望時會出現轉機,你那麼悲觀幹什麼?你看看我,多樂觀!”
“曉嘿,你就是太樂觀了,凡事盡往好處想,這對你沒什麼好處,你以後就明白了。”藍溯意味深長地歎了口氣。
“藍哥,難道像你這樣,愁眉苦臉就對了嗎?”樂曉嘿勇敢地反駁道,“我知道,你比我懂的多,可這並不代表你就比我快樂,比我更對我的人生有經驗。”
藍溯沉思片刻,點頭答道:“此言也有道理,對了,曉嘿,這幾天你的好心情全讓我破壞了吧?不如我今天給你賠禮,請你一頓如何?”
樂曉嘿喜出望外,“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藍哥,真沒想到你能這麼說!人說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我們還沒別呢,你就讓我刮目相看了!”
“別說嘴了。快走吧!”藍溯一拉樂曉嘿衣袖,二人走出客棧。
藍溯與曉嘿所在的客棧離自由之邦的大殿自由之殿不遠,藍溯堅持請曉嘿到一個大飯館吃飯,二人走過自由之殿外牆的入口前時適逢另一個人迎麵而來,一見此人,藍溯的臉色立刻變了。
“徦珵瑧!你給我站住!”藍溯怒喝。
徦珵瑧一愣,站住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又閃過一絲明了。
“你幹什麼去?”藍溯的語氣不亞於見了滅門仇人,今天碰見了徦珵瑧,他正好發泄一下幾天來心中的積怨。
“瑰夜已經離開珷兒了,我也該去找我愛的人了。以前,珷兒之所以排斥我,是因為我不了解她,使她誤會了我的關心,這次……”
藍溯不等他說完便甩出一串令人傷心的話:“閉嘴!你的消息還很靈通嘛!你算個什麼東西?我侄女憑什麼會愛你?她即使愛,也應該愛一個出身高貴有錢有勢的人,你算什麼?況且你看看你自己!你那點配得上她?你有什麼資格去愛她?像你這樣的人我還看不懂?你就是朝秦暮楚,勾引女人人勾引慣了,如今又想來勾引我侄女,玩弄她的感情!哼!我早就識破了你的陰謀!再告訴你一點,髐蜭讓我在這兒等你兩天了!她讓我警告你,即使瑰夜離開了,她的身邊還有血沉槥和紫坽甝,你這個東西最好識趣點離她遠點。否則,我這個當叔叔的可以代她把你打成殘廢!”
徦珵瑧對這番話不為所動,冷冷地說:“我不知道你這個人出於什麼目的,一直在阻撓我和髐蜭,現在我也告訴你,我絕不會放棄髐蜭,你也無權左右髐蜭的命運!人非草木,又有幾個是鐵石心腸?我堅信有一天我能打動髐蜭,給她幸福。至於你說的一切,除非髐蜭親口對我說。否則,我隻當你又在編造謠言,挑撥離間!”
藍溯不聽此言則已,一聽勃然大怒,“反了,反了!你這宵小之徒簡直活夠了!讓你嚐嚐本縣的厲害!”說話間,流雲雙鉤應手而出,幻影神鏡自動飛起,停在藍溯上方,爆發出一道藍光把藍溯保護在內。
不明真相的樂曉嘿對這一番對話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見二人劍拔弩張,深知自己實力的他連忙退到安全的地方偷看。
藍溯的法力,徦珵瑧早已領教過,他深知自己並非眼前這個狂怒且鐵了心拚命的人的對手,因為上次相府中碰見過藍溯,這次來找淩髐蜭時他斷定此人必會阻撓,因此隨身佩戴了一把寶劍。
藍溯睜著憤怒的雙眼,身體一縱上升三丈,仰天大吼:“天地無極,鬥轉星移,妖孽惡畜,天地不容。”隨即,他的周身爆發出強烈的鈷藍色光線,勁風吹拂起他的衣衫,使他整個人宛若停歇在一片汪洋的上空,雙手揮起流雲雙鉤,兩鉤相碰,發出“叮”的一聲脆響,一道鈷藍光在流雲雙鉤上突現,並迅速轉變為尺長的光帶,旋轉如電,這靜謐的顏色也因為主人狂暴的憤怒顯示出了撕裂乾坤的力量,鈷藍光線飛速旋轉著,以橫掃千軍、無往不勝的威力攻向徦珵瑧。
徦珵瑧情知不好,他飛身躍到空中,揮動長劍一連發出四道劍符,分守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劍符發出四道青光,四道青光瞬間擴展成光幕連接在一起,宛如一個鐵桶,將徦珵瑧牢牢保護在內。
鈷藍光衝擊到青光之上,砰然巨響,劇烈爆炸,地動山搖,四道劍符與鈷藍光相互抵消,一齊化為了光點,四散紛飛,宛如彩雲流星,映霞長虹,緩緩墜落,說不出的美麗。
但樂曉嘿是無心欣賞這美景的,二人的法術震得屋宇動搖,樂曉嘿站立不穩,又不敢扶那些搖搖欲墜的屋子,摔了個四腳朝天,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他心裏憋氣,早暗暗在肚中將二人是八輩祖宗罵了個遍。
這巨響顯然也驚動了自由之邦和這周圍的貧民,幾個不明所以的貧民出屋大呼:“不好了!地動了!”
樂曉嘿心中暗罵:“動什麼!還不是這兩無事生非的家夥,為了一點小矛盾,不顧別人感受,執意鬧個山搖地動!哼!有本事的人還不都如此!”
此時,一個農婦忽然向天上一指,驚叫道:“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藍溯在與徦珵瑧的對決中由於過於憤怒失誤連連,導致他們二人一時間難分高下,早已怒氣難平,一見這農婦也來煩他忍不住怒令智昏,將怨氣發泄在這名農婦身上,流雲雙鉤帶著一道藍光,從頭頂直劈向那農婦。
那農婦乃是個平常之人,沒見過什麼大世麵,見此情景當場嚇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住手!”關鍵時刻,不忍藍溯濫殺無辜的徦珵瑧飛身躍到了藍溯對麵,長劍自下而上抵住了藍溯的流雲雙鉤,兩兵刃相碰,發出一聲脆響。
“多管閑事!”藍溯擰眉立目,怒上加怒,單鉤抵住長劍,巧妙地抽出另一隻鉤子刺向徦珵瑧右臂。
見躲已來不及了,徦珵瑧右手發出一隻燕尾鏢打向了藍溯肩頭,流雲雙鉤在徦珵瑧右臂上劃了道傷口,而燕尾鏢也正打在藍溯的左肩上。
二人同時落地,彼此敵視著。
忽然,遠處奔來一隊官兵,跑到二人麵前。
“軍爺救我!小人乃是無辜良民,被這江湖惡人無事尋釁打成這個樣子!軍爺可要給我做主啊!”見一時勝不了徦珵瑧,藍溯索性想了個損招出來。
那隊官兵聞言,一齊圍住了徦珵瑧,那為首的官兵一見徦珵瑧的臉,大吃一驚,連忙下跪:“大人!”
徦珵瑧冷冷望了藍溯一眼,“實話告訴你,如今我是八王爺手下的官員,今天你的運氣很不好,隨我到官府走一趟吧!”
藍溯心裏一沉,暗叫不好,虛晃一招,拉著曉嘿躥房越脊落荒而逃。
荒郊。
藍溯與樂曉嘿在一片亂墳之中停住了腳步,此時雖值夏季,但這個地方依然顯出了荒涼的氣息,紅褐色的泥土裸露於地表,幾株歪歪斜斜的不知名的花草無精打采的開在墳墓上。
藍溯抑鬱氣憤,這荒涼的景色使他觸景生情,氣上加悲,一頓拳腳將墳地中少得可憐的幾棵樹木打得非斷即折。樂曉嘿看得膽戰心驚,見他停了手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去:“我說藍哥,你又發什麼威啊?我知道,不就是你今天遇上了你的仇人,你們難分上下,官兵來了反而向著他,你隻好撤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如此嗎?藍哥,不是我說你,你這是什麼性格?可該改改了!”
藍溯發泄之後心情稍好,聽了樂曉嘿的話略略點了一下頭,靜靜站在原地,默然不語。
樂曉嘿在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為藍溯包紮肩上的傷口,藍溯一愣,忙接了過來。“我自己來好了。”是啊,亡國的這些年,自己在外麵受了傷不都是隻有自己處理嗎?這使藍溯早已對別人的好意有了一種恐懼。他不是不再相信這世上有好人,但他認為所有的好意背後隱藏的都是騙局。
樂曉嘿看著藍溯取出藥粉自己處理傷口,忍不住開口問道:“藍哥,剛才和你打仗的那個人是你的仇人?”
“也差不多。”藍溯不置可否。
“差不多?仇人還能差不多?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哪來的什麼差不多之理?”樂曉嘿對這個答案感到不可思議。
藍溯由衷歎道:“千萬不要奢求別人去關心你關注你,也千萬不要奢求別人不敵對你,在特定的情況下,即使親人都可能成為你的仇人。按照這個邏輯,你說全天下能有幾個人不是你的仇人?其實按常理,我和那個徦珵瑧——就是同我打架的那個人沒什麼深仇大恨,但是……”他本想實話實說,可心中突然有一種力量將他這種想法扯了回去,使他不由自主地說出這樣一番話:“這個人是個十惡不赦的偽君子,在林丞相府與林丞相的女兒林靜銘私通,被林丞相趕了出來,誰知他色心不死,腳踏多隻船,勾引朝中王、鄭等多位大臣的女兒,如今主意又打到了髐蜭的頭上,你說我能不管嗎?還有……”
樂曉嘿不明真相,當了真實,忍不住義憤填膺:“這樣的人不教訓,你我枉為男子漢!藍哥你就放心吧!我已經把淩姐姐當成了我的親姐姐,敢對我姐姐不利,得先過了她弟弟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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