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630 更新時間:18-04-23 08:02
農曆三月三,鬼節,家家戶戶都放鞭炮趕鬼。宮裏剛發生過火災,陛下下旨禁煙火,隻請了得道高僧來宮中頌往生咒、撒往生錢。舒應晚隨秋水入宮,一同跟在隊伍裏為亡靈超度。
氣氛極其壓抑,燈火幽暗,舒應晚時刻注意隊伍前方商春華的動作。法事結束,陛下領著眾人喝了祭祀青酒便回了後宮,太子接替陛下主持官員退場。
舒應晚是提前離開的,因為在陛下祭掃之前,商春華再次將舒應晚叫住,將他堵在了蜿蜒小巷的側道。
秋水不肯離開,卻被商春華冷漠提醒道:“秋大人,本宮難道連差遣一個沒有品級的副官的權利,都沒有了麼?你未免也太放肆了!”
舒應晚隻得讓秋水先走,可商春華卻得了便宜還賣乖,他竟然敢拿手摸舒應晚微涼的臉:“舒應晚,舒大人已經到了夾穀關關口,過不了多久就能入宮麵聖。你說,如果你的父親知道你背叛了我,他會怎麼懲罰你?”
舒應晚拂開商春華的手,躲避他森然的笑容:“我會自己跟他說,不需要殿下為我擔心!”舒應晚撞開擋路的商春華,直奔宮門,然後騎馬趕去城門口等候他的父親。
舒應晚許久未見自己的母親和兩個戍守卞外的兩位哥哥,他抱著娘親傻笑。有娘親和兩個兄長為他撐腰,舒父隻罵了他幾句,並沒有為此太過苛責舒應晚。
可舒應晚怎麼都沒想到,他的提前離開隻是太子為了更好設計秋水,故意刺激他的計策。商春華知道舒應晚善於辨毒,害怕被舒應晚識破他給秋水準備的陷阱。
在秋水飲下青酒之後,催情的藥粉讓秋水犯下了連他自己都難以原諒的錯。秋水將在禦花園偶然邂逅的後宮嬪妃誤認成舒應晚,並和她有了魚水之歡。而這一醜事,被許多官員和皇家子弟撞了個正著。
被羈押到陛下麵前時,秋水甚至不為自己分辯分毫,但求一死。而舒應晚得到秋水與後宮嬪妃私通的消息的時候,秋水已經被送入地牢,三日後就要被砍頭。
舒應晚去看他時,秋水眼裏的絕望與無助令舒應晚心碎。眼前這個披頭散發的男人,再沒有以往的雲淡風輕和瀟灑自如。他什麼都沒說,但舒應晚卻堅持逼問:“我不信,連京城第一才女柳傾情你都不放在眼裏,你怎麼會和皇帝的女人私通?你告訴我,是不是太子設計陷害你?”
秋水扯嘴,自嘲不已:“雖是旁人陷害,但的確有私通之實……”他黑眸凝望舒應晚,眼淚簌簌地流下:“應晚,我對不起你……”
見了秋水,舒應晚恨恨地闖進東宮,連大殿將士都沒攔住。他質問太子:“商春華,你怎麼可以傷害他?我和你兩個人的事情,為什麼要把別人牽扯進來?你為什麼不衝我來?”
“別人?你知道你師父將父皇的女人抱在懷裏的時候,叫的是誰的名字麼?”商春華好笑不已,他一步一步走下金階,冷靜地說:“舒應晚,是你先闖進我的世界,讓我為你牽掛,為你心動。我不允許你隨隨便便地離開,更不允許其他人將你帶離我的世界,如果有,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他消失!”說到激動的時候,商春華拉緊他的手腕,好像要把它捏碎融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舒應晚被商春華勢在必得的氣勢嚇愣,他掙脫不開,隻好下嘴咬商春華的手腕。很快,舒應晚的嘴裏已經有血腥之味,可商春華連眉毛都沒蹙一下。
舒應晚無奈放棄,他問:“你究竟想怎樣?”
“我跟你說過,你自己想。”商春華繼續抓著他的胳膊,眼神堅定,說。
舒應晚心裏焦急,他眼看商春華要甩袖離去,主動拉住商春華:“如果我認真考慮我們之間的事,你能救救秋水嗎?”
“那要看你考慮的結果如何!”商春華斜眉望他,繼續說:“不過目前來看,他不用死了。”
“真的?”舒應晚將商春華的袖口拉得更緊,他扭捏作態,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商春華,你救救他吧!我不能看著他去死!他是我很敬重的老師,也是我多年的好友!整個蜀國,隻有他真心待我,從沒有因為我敕虎堂的出身遠離我!”
“我等你的答複。”
商春華不知為何,心微微柔軟了許多,連眼神都不複陰狠。他記得有一次出宮辦差,遠遠地就看見舒應晚為了一個乞丐在與侯門公子打架,可得救的乞丐不但不感謝他還很恐懼地推開了他,隻因,他身上穿著敕虎堂特有的玄鐵鎧甲。
舒應晚沒想到商春華這麼好說話,他人還沒到家,赦免秋水的消息就傳到了宮外。死刑改流放,秋水至少保住了性命,但他的名聲,卻是徹底地毀了。
作者閑話:
下一章秋水會被流放卞外,舒應晚相送,太子誤會他們私奔,會下藥強行發生關係。不知道下一章能不能過,本喵提前劇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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