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27 更新時間:18-06-01 19:07
隔天,兩人去培植展覽會和林宇他們會和。
林宇一看見兩人,立即走過來說道,“走走,我們去看阮家鋪子培育出的新品種。他家厲害呀,竟然把水絨杉的絨毛給培育出來了。”
“水絨杉的絨毛?”方溫驚訝地重複了一句。
一行四人立即往大廳走去。
展覽區分為好幾部分,最中心的展覽區和外麵的個人展覽區一點也不一樣,地廣物少,窗明幾淨。
四人直接走到了阮家鋪子的展位前。
阮家鋪子的展區是特展區,這裏不像其它展區可以任由所有人參觀,隻有特定身份的人才能進來。
此刻,站在這裏的人,都是內行。大家衣著得體,看著麵前的水絨杉,低聲和身邊的人說話。
嚴謨向水絨杉看去,隻見一棵高約50厘米的小樹,枝葉整齊,原本褐色的粗糲樹幹上,生出了一條條長長的白色絨線。
水絨杉生長在水邊,成年後的水絨杉樹幹會生出細細的白色絨毛,每年冬天的時候,可以采下絨毛。那是上好的製衣材料。親和透氣,柔軟舒適。
不過一顆水絨杉一年生長的絨毛隻有幾兩,產量低下,供不應求。
如今他們麵前的這棵水絨杉,還沒成年,枝幹上已經生出長長的絨毛了。
這意味著什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就是擺在眼前的巨大金礦呀!
衣食住行,衣排首位,在場的各位,每個人心裏都打著各種算盤。
“這阮家鋪子也太牛逼了,這是要在服裝界掀起一場滔天風暴呀!”林宇小聲說道。
嚴謨點點頭,水絨杉的絨毛在未來成為主流是不可阻擋的趨勢。
“咱們什麼時候也做出這樣牛逼的成果來就好了。”林宇雙眼亮晶晶的。
在阮家鋪子的展品下,他們之前培育的展品雖然令人驚訝,但也是相形見絀了。
“他們研究出這個成果,幾乎發費了十年的時間。”嚴謨說道。
“十年!這麼長,之前可一點風聲沒有透露出來。”林宇驚訝。
一旁的林落看了嚴謨一眼,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水絨杉阮家鋪子今天才展出來,大家目前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嚴謨是從什麼地方得到人家研究的具體時間?
林宇好奇地看著嚴謨,眼神裏也寫著你怎麼知道。
嚴謨沒回答,淡定地看著麵前的水絨杉。
見他不願多說,林落也沒再追問。
在培育展覽會呆了一天,傍晚的時候,嚴謨和方溫乘車回家。
路過樓底的時候,李奶奶正站在那裏乘涼。
方溫笑著上前打招呼,“奶奶。”
“你們回來了。”李奶奶笑著搖著手中的蒲扇,轉頭對嚴謨說道:“謝謝你昨天送的禮物,小盼回來看見了十分高興。”
“王盼回來了?”嚴謨問道。
“回來了,今天一大早就回來了。之後又急匆匆地走了,說是學校忙。”李奶奶笑著說道。
嚴謨沒再說話,方溫開口道:“那奶奶,我們先上去了。”
“去吧。”李奶奶笑著點點頭,看著兩人上去。
直到看不見人影後,她才轉過身,沉默地看著遠方,搖著扇子。
打開門進屋,方溫問道:“哥,你說我那藥是誰下的?王盼嗎?”
剛才看見李奶奶,方溫才想起自己之前被下藥的事。
因為那天晚上被嚴謨的傷奪去了心神,方溫都忘了自己之前被下藥的事了。
如今回想起來,那種想要而得不到的感覺,渾身發熱,真的很讓人難受。
他那天又沒有接觸過什麼人,除了下樓遇見王盼,說了幾句話。
她一個女孩子,幹什麼對他下藥。還下那種不好的藥。
嚴謨走到桌子前,從飲水機裏接了一杯水,“有可能,除了她,你也沒接觸過別人。”
方溫皺了皺鼻子,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呀!”
“大概是我家溫溫長得太可口了。”嚴謨突然笑著說了一句。
方溫一下子就臉紅了,“哥,你不要亂說。”
嚴謨放下手中的杯子,正色道:“哥說的都是實話。”
方溫連耳朵尖也紅了起來。
杯子裏還有水,他拿起一口喝完裏麵的水,跑到廚房去了,邊跑還邊說道:“我去煮飯了。”
嚴謨站在客廳,看著方溫奔進廚房的身影,眼神幽深。
他的確說的是實話。
可口,到底是可誰的口,就不得而知了。
他前世怎麼不知道,原來他長得這麼誘人啊!
因為想起之前下藥的事,洗完澡後,方溫總忍不住像嚴謨敞開的胸口瞄。
嚴謨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感覺到方溫的視線,抬起頭。
方溫仍舊沒有移開視線。
明明之前還臉紅地跑廚房去,現在又膽大地直盯著看了。
嚴謨用手把領口拉好,低頭繼續玩手機,方溫失望地撇嘴。
他來到嚴謨身邊,問道:“哥,要是我那天不能解藥怎麼辦?醫生說要找人解決的。”
“嗯。”嚴謨淡淡地應了一聲,沒有抬頭。
“其實不能解藥也挺好的。”那樣就能和哥在一起了。方溫暢想。
打完手中的最後一個字,嚴謨放下手機,把身前的方溫拉下來摟在懷裏,“你就是被裴湛教壞了。那事怎麼做你知道嗎?”
“怎麼做?”方溫好奇。難道不是摟摟抱抱親親嗎?
正是因為這樣,哥才一直不親他的。
“怎麼做,到時候就知道了。第一次可別哭鼻子。”嚴謨笑道。
“為什麼要哭鼻子,我都這麼大了。”方溫不解。
他可是很少哭的,除了前天因為嚴謨受傷的事,他十幾年來哭的時候真得很少。
人家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他小時候也這樣想過,可是無論他哭得多麼厲害,他媽媽也不會拿出一顆糖來。
因為真的買不起。
那時他就懵懵懂懂地知道,原來不是會哭的孩子都有糖吃。
母親死的時候,他也沒哭。
那麼大一灘血,白色的腦漿就順著後腦勺那個大洞往外流,混著地上的血,紅紅白白一大灘。
他抱起母親頭的時候,那麼一大灘,又軟又稠,真像他小時候偷偷把紅糖倒在白飯裏一樣。
他想哭,可胸口裏像堵著什麼,怎麼也哭不出來。
他那時就想,他以後再也不會吃糖了。因為他哭不出來了。
察覺到方溫突然情緒低落。嚴謨扳過他的頭,問道:“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
“反正我不會哭。”方溫把頭埋在嚴謨脖子裏,嘟囔了一句。
“嗯嗯,你不哭。你是最勇敢的。”嚴謨溫聲道。
“哥,我想吃糖。”方溫突然說了一句。
“吃糖。”嚴謨重複。他記得他自己是不喜歡吃糖的,一吃準會吐。
方溫怎麼突然提出這個要求。
電光火石之間,他突然就明白過來了,低聲說道:“不吃糖,我帶你去吃冰淇淩,一樣是甜的。我給你買最大最甜的那個怎麼樣。”
外麵的天色還沒有暗下來,兩人一起下了樓。
小區外麵好幾個奶茶店,兩人選了一個最近的,走進去,要了裏麵最大最甜的冰淇淩。
方溫蹲在路邊,小口小口地舔。
嚴謨看著方溫,突然就覺得眼睛一酸。
吃完冰淇淋,方溫蹲在地上,沒有起來,歪頭看著嚴謨。
“哥,我要吃糖。你為什麼給我買冰淇淋。我要吃糖,你會買給我嗎?”
嚴謨蹲下身來,揉亂他的頭發,直視著他的眼睛,“買,你要什麼我都買。走,我們去買糖。”
兩人站起身來,進了不遠處的超市。超市裏各種各樣的糖果,看得人眼花繚亂。包裝紙上畫著各種可愛的卡通人物,小動物,天真又童趣。
“你想吃什麼味的?”嚴謨問道。
“糖果還分味道嗎?難道不都是甜的。”方溫側頭。
嚴謨抓起一把糖果,攤在掌心,“現在糖果味道可多了。你看,這個是橘子味的,這個是葡萄味的,還有檸檬味的。你想吃什麼味道的都有。”
方溫搖搖頭,“不要,我就要甜的。糖就要吃甜的。”
最終,兩人買了一大包的喜糖。那個不分各種味,都是甜膩膩的。
結賬的時候,收錢的小姑娘看著兩個帥哥買了一大包各式各樣的喜糖,眼裏直冒粉紅泡泡。
兩人走的時候,還小聲地說了一句“恭喜你們。”
搞得方溫摸不著頭腦。
提著一大包喜糖回了家,嚴謨把喜糖放在桌上,進廚房去熱牛奶。
邊走邊說道:“要看電視嗎?想看就自己找片子。”
方溫點點頭。
他把袋子拆開,從裏麵拿了一個喜糖,小心地剝開大紅的包裝紙,慢慢地塞進嘴裏。
入口一股黏膩的甜味,直衝人的四肢七竅。
圓滾滾的糖粒還沒在嘴裏呆幾秒,方溫就突然不可遏止地捂著胸口發嘔,嘴裏的糖也落在地上。
嚴謨在廚房聽到聲音,立即跑出來,看見方溫整個人都撲在沙發上,不斷地幹嘔,整張臉也通紅。
他接了一杯水,喂方溫喝下,小心地拍著他的背。
清水衝淡了嘴裏的黏膩感,方溫停止幹嘔,愣愣地看著地上的糖粒。
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什會嘔吐。
嚴謨看著他伸手再次拿了一顆糖,握住他的手。
“好了,你最近身體不舒服,可能不適合吃糖。”
“我以前也吃過的。”方溫答了一句,再次把糖塞進嘴裏。
嚴謨眼睜睜看著他再次劇烈幹嘔,身體不斷地抖動,像是要把五髒六腑都從身體裏咳出來似的。他握緊了手中的杯子。
再次喝完水,方溫看著桌上的一大袋糖,愣了許久,突然抱著嚴謨,輕輕地說了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現在有人給他買糖,他卻再也不能吃了。。。。。。
嚴謨摟住方溫,在心裏長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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