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92 更新時間:18-05-07 15:21
桑榆看著窗外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落下來,在地上鋪就一層厚厚的雪地毯。她的手中握著幾根纖細而長的竹針,竹針上纏著類似毛線的線料。桑榆正試著自己打毛線手套。
天氣冷,衛律每天在軍隊裏操練士兵。雙手長時間握著冰冷的武器,她又不愛用手爐。桑榆害怕她的手被凍傷。
試了兩三天,嚐試了她所能想到的各種辦法。桑榆滿意地看著手中漸漸成型的手套。
桑榆收完最後一針,把竹針和剪刀放在身旁的針線籃裏,拾起兩隻手套在眼前觀看。
考慮到全指的不是十分的方便,會降低手指握兵器的敏感度,桑榆做了一副半指的手套。
桑榆把自己的手伸進去試戴了一下。柔柔的,暖暖的,手指一下就感覺到了溫度。
晚飯時分,桑榆按捺不住自己欣喜的心情,跑到大門口去等待。
夏草撐著傘站在她身後,看著天空越來越密集的雪花,“夫人,這雪越下越大了,外麵挺冷的,我們去大廳裏等吧。”
大雪阻擋了人的視線,桑榆目之所及全是雪花,她跺了跺自己的腳,“再等等吧。”這麼大的雪,她想第一時間看見回府的衛律。
輕微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那聲音越來越近。衛律的身影終於出現在桑榆的視線裏。
“這麼大的雪,怎麼站在這裏。”衛律下馬上前來到桑榆身邊,接過夏草手中的傘。
桑榆把衛律沒撐傘的手捂在自己的手中,入手是一片冰涼。
“我等你。你的手這麼冷。”桑榆說著,用自己的手搓著衛律的手。兩人慢慢向前走去。
“冬天,都是這樣的。”衛律應了一句。
桑榆心疼地皺了皺自己的眉頭,“這樣下去你的手會受傷的。”
兩人來到飯廳,飯菜已經擺上桌了。大雪天裏正冒著熱氣。
。。。。。。
洗完澡,桑榆頭發濕漉漉的。衛律拿過一旁的帕子幫桑榆擦幹。桑榆坐在衛律身上,玩著她褻衣上繡的圖案。褻衣不厚,她的手指隔著衣服在衛律的腰上劃過來劃過去。
衛律的手擦著擦著,就來到了桑榆的頸子上。桑榆縮了縮頸子。
“我癢。”桑榆笑著說道。
她放開衛律腰間的衣服,要從她的腿上下來。
衛律卻把帕子一扔,大手掐握住桑榆的腰。桑榆的腰上有了小肉肉,觸手一片綿軟。桑榆下不去,在衛律的腿上掙紮了幾下。
軍隊裏最近有冬訓演練,衛律近半個月來都十分地忙。有時候甚至不能晚上回家,隻能在軍營裏住一宿。
她看著桑榆裸露出來的雪白肌膚,那上麵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她的印記了。
“我有東西送給你。”桑榆仰頭對衛律說道。
“什麼東西?”衛律低頭問道。
“手套,保暖的。它可以保護你的手不受凍傷。”桑榆答。她想從衛律的腿上下去拿。
“嗯。明天去拿。”衛律看出了桑榆的意圖。
“啊?”
“我們有更重要的事做。”衛律摟住桑榆向床後倒去。
第二天早上,桑榆起來的時間比往常晚了許多,幾乎臨近中午了。
她動了動自己酸痛的脖子,整個人在被窩裏翻了個身,趴在柔軟的棉被上。
腰間攔著一隻手,桑榆整個人都往手的主人靠去。
衛律正椅子床頭看書,見桑榆醒了,她把書放下,伸進被窩裏揉著桑榆酸痛的腰。
桑榆舒服的哼哼,把頭埋在衛律的腰間。
揉了一會兒腰,桑榆看見衛律從床頭拿了一個瓷白的小藥瓶,在手心裏倒了點藥水。
“我不要,痛。”桑榆夾緊了自己的腿,不讓衛律伸進去。
“乖,我找大夫特製的,不會痛。這個可以加快傷口的愈合,還不會留疤。”衛律輕聲說道。
桑榆動了動腿。她穿進來的這具身體肌膚瑩白柔嫩,摸起來十分舒服。桑榆平常自己也愛摸。衛律更不要說了。
平常親個吻的印記都要好久才消下去。要是破了皮,之後可能真的會留下疤痕。
衛律大手一用力,就分開了桑榆的腿。隻見桑榆的大腿內側,幾乎布滿了各種緋紅,青紫的印記。尤其是在大腿根部,受災最嚴重,幾乎看不見原來的肌膚。有一些破皮的地方,傷口上麵已經開始結痂了。
桑榆低頭看見自己腿上的情況,也被嚇了一跳。
她抓緊了衛律的衣服,“怎麼這麼嚴重?”
衛律把藥水輕柔地上上去,低頭吻了吻桑榆的額頭,“對不起。”她昨晚做的太狠了。
藥水抹上去,腿間並沒有傳來想象中的刺痛。桑榆鬆了口氣。
“你今天不去軍營嗎?”桑榆問了一句。
“嗯。雪下得太大了。慣例是冬訓之後就停止訓練活動。我可以在家休息不久。”衛律應道。
抹好了藥,又打理了身上一下,等桑榆和衛律走出房間,已經錯過午飯的時間了。
桑榆肚子餓得咕咕叫。吃完飯後拿著自己打的手套,來到了衛律的書房。
“我給你看東西,我打的手套。”桑榆笑著把身後的一雙黑色手套拿出來,獻寶似地湊到衛律的眼前。
衛律接過,戴在手上,手指握了握,“嗯,大小合適,鬆緊也好,十分保暖。”
“你自己想出來的嗎?”衛律問著眼前的桑榆。
“嗯,怎麼樣?可以吧。”桑榆小小得意了一下。
“非常好。這東西可以推廣到軍隊裏。對軍人們有很大的幫助。”衛律說道。
桑榆眼睛一亮,手套推廣到軍隊裏,對軍人保暖又便宜,“我把打的方法拿出來。這手套打一副很快。可以迅速給大家都戴上。”
“好,真聰明。”衛律捏捏桑榆的腮邊肉。
過年前夕,衛律回府,來到桑榆的身邊。
“律姐,你休年假了嗎?”桑榆抓著衛律的手。
“嗯。要過年了。軍隊也放假了。”衛律反手包住桑榆的手。
“你四姐升上嬪位了。”衛律把桑榆整個人圈在懷裏。她的頭趴在桑榆的肩膀上。
“啊。我四姐升嬪了。”桑榆驚了一下。
自那次在大街上與桑婉偶遇一次說過話之後,桑榆和桑婉就再沒有過交集。聽說桑婉在三年大選之際入了宮,成為了皇上眾多妃嬪中的一個。
“那挺好的呀!嬪位應該很高的吧,對她生活也好。”桑榆說道。
她對桑家沒什麼感覺。桑家的事她也很少關注。
“我們明天進宮去一趟。”衛律說道。
“進宮去幹什麼?”桑榆不解。
“你四姐升嬪位,要舉行封嬪典禮。你是她的家人,也要去參加。”衛律答道。她有時候驚訝於桑榆對常識的無知。很多大家從小就知道的事,桑榆卻一無所知地讓人驚訝。
“哦。”桑榆點頭。想到要進皇宮,桑榆心裏湧起巨大的好奇。
活生生的皇宮,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
“所以明天不能賴床了,要早起。”衛律囑咐道。
“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微微亮,桑榆就被衛律叫醒了。她勉強打起精神穿衣洗漱。
實在是賴床成習慣了。即使昨晚她已經早睡了,生理鍾一時也難以調過來。早起的時候,整個頭都是昏的,眼皮上像是垂了千斤的巨石,直往下掉。
坐上馬車,桑榆直接一頭倒在衛律的懷裏,再次睡了過去。
臨近城門的時候,衛律把桑榆叫醒。
桑榆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她睡眼朦朧,整張小臉埋在毛茸茸的白色狐狸毛裏。看起來可愛極了。
桑榆睜著眼睛快速眨了幾下,衛律用溫水浸過帕子,給她醒醒神。
皇宮雕梁畫棟,氣勢恢宏。城牆,長道,殿宇,處處可顯輝煌華麗。
冊封在大殿舉行,桑榆和衛律周圍站著許多人。
桑榆在人群中看見了桑家人。她的父親,母親,哥哥,姐姐都在。還有一些他不認識站在哥哥姐姐身邊的,桑榆猜是他們的妻子丈夫什麼的。
桑家人也看見了桑榆和衛律。他們把桑家四小姐換成了五小姐嫁給衛律,可以看出桑家是很有底氣的。至少他們覺得威震四方的辰國鎮國大將軍是不敢和桑家叫板的。即使他們偷梁換柱,衛律也不敢說什麼。
如今桑婉封了嬪,皇後之為位唾手可得。他們桑家未來甚至有可能連皇家也不怕。
整個封嬪典禮程序繁瑣,時間漫長。沒坐的地方,所有人都站在大廳裏。
桑榆動了動自己的腳,站久了腿麻。
衛律往後退了一點,站在桑榆的身後,“腳麻了?靠過來。”
桑榆身子往後倒,肩旁倚在衛律的身上,提起了自己的一隻腳。
“再忍忍,過會兒就好了。”衛律低聲說了一句。
“嗯。”
封嬪大典結束之後,就是晚宴。大家移至另一個地方。
走廊上,桑榆坐在欄杆上。衛律蹲下身揉她的腿。
桑榆又癢又麻,酸酸脹脹的,雙手抓住她的肩膀。
“好點了嗎?”衛律抬頭問道。
“嗯。”桑榆點頭應道。
衛律站起身來,“等回府了我用熱水給你泡泡,上點兒藥油在按摩一下,現在暫時緩解一下。”
看著周圍沒人,桑榆撲在了衛律懷裏,蹭了蹭。
衛律怎麼對她這麼好。好得她越來越像小孩兒了,總愛向她撒嬌,想隨時隨地呆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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