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61 更新時間:18-06-19 19:04
圍觀的群眾見女子被人帶開,都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紛紛散去。
桑榆好奇地問道:“那是誰?為什麼可以帶那女子走。”
白飛抬頭,眼神奇怪,“你不知道那是誰?”
桑榆搖搖頭,“我不認識。”
白飛拍了一下桌子,“我都認識你怎麼可能不認識。那馬車上有桑府的標誌,是你們桑家的人帶走了啊!”
“啊?”桑榆窘迫了,尷尬地喝了一口茶。
她穿過來沒多久,就嫁給了衛律。此後一直沒和桑家有什麼接觸,對桑府的標誌不熟。她剛才也沒細看那馬車上的裝飾,還真不知道是桑府的馬車。
“桑府在百姓心中地位很高,大家都很尊敬。他們的人帶走那女子,那女子埋葬她父親的事算是解決了。”白飛說道。
難怪這些百姓仍由人把女子帶走,桑府是不會做侮辱女子的事。桑榆心想。
兩人在酒樓上吃了午飯,下午的時候,白飛把桑榆送回府,約好了明天再來找她。
桑榆回府後,管非過來告訴她說衛律今晚不回來了。
“律姐不回來了?好吧。”桑榆失落地答道。
夜晚躺在床上,桑榆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總覺得身邊空了一塊。
她吃了白飛師父配的藥丸,眼皮慢慢地合上,終於沉沉睡去。
接下來幾天,桑榆都和白飛在京城大街小巷穿梭。
白飛帶她去了許多好玩的地方,還帶她偷偷進了皇宮。
皇宮的景色的確美麗,一山一石都十分講究。各座宮殿雕梁畫棟,大氣精致。
桑榆雖然玩得挺開心,但心底總有一絲憂慮。
衛律已經離開好幾天了,而且也沒告訴她去了哪裏。她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麼樣。
兩人在一處沒人住的宮殿門前的石階上坐下。
白飛開口,“不用擔心,那可是將軍。她武藝高強,又有許多得力手下,什麼事都能解決的。”
桑榆把下巴挨在自己的膝蓋上,眼睛看著前麵的小黃花,“嗯,她有可能明天就回來了。”
“對,將軍明天可能回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要不要和我再去看看其它地方?以後這樣的機會可就少了。”白飛興奮地站起來說道。
“你這幾天天天來找我玩。你怎麼不跟著你師父?”桑榆抬頭問道。
白飛可是個極度的師控,有他師父在的地方,他多半都舍不得挪動腳步。
“看你也是個京城人,京城這麼多好地方你都不知道。我當然要帶你轉轉唄。”白飛笑說道。
心裏卻想到那天下午他去給桑榆送藥,離開的時候在大門口被管非攔住了。
衛律讓管非告訴他,最近幾天多來將軍府,陪陪桑榆。
要不然,他怎麼會天天離開他師父身邊。
當然,和桑榆在一起他也是很樂意的。
桑榆被逗笑了,“你才來這沒多久,就比我熟悉得多了。走,我看你現在帶我去哪裏?”
“肯定是個好地方。”白飛說道。
傍晚,白飛送桑榆回府。
白飛離開後,桑榆沿著巷子一直往前走。
這圍牆裏邊就是將軍府,大門在前麵。桑榆走一段路就可以到了。
這裏平常清淨,將軍府的區域,少有人來。
身後傳來吆喝聲,“賣豆腐嘞,賣豆腐嘞,又嫩又滑的豆腐嘞!”
桑榆轉頭,看見一個小販,挑著擔子慢慢往前走。邊走邊吆喝。
吆喝聲在古代很常見。吆喝內容很簡單,吆喝聲音卻很洪亮。
這一帶常有小販路過,桑榆倒不覺得奇怪。
小販挑著擔子慢慢走近了。
他對站著的桑榆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這位娘子,要不要買點豆腐。都是新鮮剛做好的,又滑又嫩,保證好吃。”
說著,他掀開了擔子上的白布,露出了一塊塊白嫩嫩的豆腐。
桑榆本來還在猶豫,看著這豆腐這麼可愛,也有了想買的心思。
“這位娘子,買一塊吧。保證你吃了一回想吃二回。”小販說道,拿起汗巾擦拭臉上的汗水。
“行,那你給我裝兩塊。”桑榆說道。
小販彎下腰去裝豆腐。
桑榆低頭從荷包裏掏錢。
就在桑榆低頭的刹那,小販從筐裏掏出了一把短刀,迅速捅向桑榆的腹部。
桑榆看到明晃晃的刀光,驚叫一聲。
生命遭到威脅的本能使她身子迅速往後仰去,跌靠在牆角,躲過一擊。
小販俯身,跟著桑榆往下,短刀再次直刺她的腹部。
有護衛從圍牆大門等各個方向飛過來。
桑榆的貼身護衛隱在暗處,見桑榆遇險。
他迅速抽出腰中劍,砍在小販的手上,小販吃痛,刺向桑榆的動作慢了一秒。
他手上血流如注,卻仍舊握刀刺向桑榆。
護衛用劍止住短刀,用力握住小販的手腕,迫使他放開手中的刀子。
小販手中刀一落地,仍舊撲向桑榆。他抬起一隻腳狠狠地踹向她。
桑榆心裏一驚,眼看著小販就要踢上她。
這時候,更多護衛趕來,立即截住了小販的腳,並快速將他製服了。
見自己已經被製住,小販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原本憨厚的臉已經完全變樣了。
他張開嘴巴,裏麵全是血,看向桑榆說道:“我們主人向將軍問好。”
話一說完,他就頭一歪,立即斷氣了。
桑榆眼睛睜大,瞳孔裏清晰地映著一個死去的人。
護衛迅速地將屍體帶走了。
夏草從遠處跑過來,將桑榆扶起,連聲道:“夫人,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受傷了。”
桑榆扶著夏草的手站好,慢慢地搖頭,“我沒事。”
有護衛去探查周圍的情況,有護衛護著桑榆往回走。
他們此時心裏別無他想,隻有一個念頭,“完蛋了。”
夫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襲擊了,將軍回來,不得把他們大卸八塊?
管非很快就得知了消息,立即叫呂安來給桑榆診脈。
大廳裏。
“夫人受了驚嚇,我開一副藥安撫心神,平心靜氣。”呂安診完脈說道。
開完藥,呂安道:“夫人,如果你身體有什麼其它不適,請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桑榆點點頭。
呂安走後,桑榆對在一旁的管非說道:“管家,這事兒不要告訴律姐。我沒受什麼傷,不要讓她擔心我。”
“是,夫人。”管非答道。
出了大廳,管非迅速寫了一封信,讓人快速送到衛律手中。
桑榆的話他不能不聽,但衛律的話他也必須聽。
衛律明確說過,她要知道桑榆的所有情況。桑榆吃的飯,每晚的睡眠狀況,每天的心情。這樣大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不告訴她。
送走信後,管非去處理屍體。
他到的時候,呂安已經在了。
“有什麼線索嗎?”管非問道。
“沒有。沒有任何身份特征。”呂安答。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眼神中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顯而易見,他們不需要確鑿的證據。能這樣的做的,除了桑家,沒有別人。
這是他們慣常用的手段。
想起殺手最後說的那句話,管非冷笑一聲,“桑家派來的,估計是狗急了跳牆,想給將軍一個警告。”
“將軍最近一定做了讓桑家很惱火棘手的事。要不然桑家不會在明知道刺殺不了的情況下,還要在將軍府門前上演這樣一出。”
“他這是專門做給將軍看的。”
呂安也想到了這一點,臉上表情冷冷的,“他們這樣做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動夫人,可比動將軍的後果還嚴重。”
想到桑榆身體裏的蠱蟲,呂安開口。“夫人受了驚嚇,我怕她身體裏的子蟲有異動。”
“我會讓夏草注意的,一旦有什麼問題。立即告訴你。”管非說道。
一幹護衛垂頭喪氣地站在院子裏,等著管非的懲罰。
管非走到護衛頭領麵前,冷聲問道:“賣豆腐的人有問題,為什麼沒有看出來?”
護衛頭領也是欲哭無淚,答道:“他每天都會路過這條巷子,時間不定。我們就對他放鬆了警惕。是屬下失職,甘願受罰。”
護衛頭領說著,跪下去。
身後的一幹護衛也跪下去,“屬下失職,甘願受罰。”
“我沒說過嗎?對於在這條小巷常出沒的人,底細一定要查清楚。”管非眼神冰冷。
“查過的。他住在豐盛街,家裏隻有一個老母,並無兄弟姐妹,也尚未娶妻,世代以賣豆腐為生。”護衛頭領答道。
他們就沒差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了,確認這賣豆腐的就是一個小百姓,毫無威脅性。
誰能想到一轉眼,就由一個小弱民變成了訓練有素的殺手。
“這也不怪他們,對手防不勝防。”呂安說著,從後麵走過來。
他把手中的東西給管非看,“這是我在屍體臉上發現的人皮麵具。人皮麵具易容實難找到破綻,也無怪乎他們沒有看出來。”
“我說過,對任何路過將軍府的人都要保持警惕。賣豆腐的人可以被人假扮,你們都應該想到。你們的腦子都塞滿了漿糊嗎?”管非說道,眼睛掃了一圈麵前跪著的護衛。
“自己待會兒去受罰。我會抽調一批新的人手接替你們的職位。你們需要重新回去鍛煉!”管非說完,離開了。
護衛們從地上起來,羞愧地跑去受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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