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32 更新時間:18-07-01 19:04
藏木對桑榆好感度很高。
見桑榆選了這把劍,還想推薦她換選另外一把劍。
那把劍比桑榆手中的這把劍更好。
但一張嘴就立馬憋住了。
他是傻嗎,大少爺贈劍,桑榆她們不會給一分錢。
桑榆手中的劍已是千金難買,他難道還傻傻地送上另外一把更加珍貴的劍?
藏木鬱悶了。
自己怎麼突然鬼迷心竅,還上趕著把自家好東西往外送?
三人走出了劍庫,鬱悶的藏木就告辭了。
桑榆看見前方有一塊大石頭,立即興奮地跑過去,抽出了自己腰中的短劍。
“削鐵如泥的寶貝,讓我來削削這石頭。”桑榆說道,砍下手中的劍。
就像切豆腐似的容易,桑榆輕而易舉地就削掉了小半塊石頭。
她滿意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劍。古人果真是實誠,說什麼就什麼。可不像現代的廣告,它說什麼你不能信什麼。
衛律走過來,看著桑榆寶貝地把劍放回劍鞘裏,嘴角微翹。
這傻氣的舉動,怎麼那麼可愛呢。
藏劍山莊的老莊主藏付的壽誕很快就到了。
越臨近壽誕時間,藏劍山莊來的人越多。
上山的那條石道不再像桑榆她們之前上來時一路上隻有自己一隊人,而是同時有許多不同的門派弟子。大家三三兩兩結伴一起來到藏劍山莊。
桑榆對古代的江湖有一種旺盛的好奇心。
每當聽到衛律說這是哪門哪派的人,這是獨自修行的人時,嘴裏總發出各種驚歎聲。
現在,藏劍山莊的大門前,桑榆看見一個女子騎黑馬快速而來,到了門口勒住馬頭,幹淨利落地下馬,忍不住發出讚歎聲。
她之前在來的路上也跟著衛律學了騎馬。
第一次騎馬就遇到了土匪。
後來衛律又教過她幾次,她現在已經能勉強騎著馬快跑了。
就是隻學了那麼幾次,她的大腿還在連續的練習中被磨紅了。
這女子騎得又好又快,不知她什麼時候才可以達到那樣的水平。
她最近看見過不少這樣的女子,都是會武功的,有一些在江湖上還很知名。
看來這江湖是很多元化的。
女子被藏劍山莊的人引著走進去,桑榆也從椅子上站起來。
天色已經不早了,桑榆沿著石板路,走回了墨竹院。
衛律還沒有回來,桑榆就自己一個人跑到墨竹院門前的墨竹林裏,揮舞自己手中的短劍。胡亂練上幾下。
而衛律此時,正在藏羲書房的密室裏。
“我此次過來,帶了聖上的禦旨。”衛律說著,從懷裏拿出了明黃色的禦旨。
藏羲接過,快速地看完,驚訝道:“皇上要把藏劍山莊這邊的兵全部調走?”
“嗯。桑家聯合了狄國。一旦狄國出兵,我在戰場就會被拖住。桑家軍會趁著這個機會,迅速直逼皇宮。”
“你們這邊是聖上的後手,暗地裏的力量,桑家並不知道。一旦桑家軍有異動,保護皇上就全靠你們這邊了。”衛律說道。
藏羲心裏大驚,一向冷靜的麵容也變了臉色。經由鐵一事,他知道桑家和狄國有來往。
本以為狄國隻是提供一些國礦裏的優質鐵,增強桑家軍的武器實力,好讓桑家軍在謀反的道路上多點自信。
因為他和衛律早已知曉這事。以衛律如今恢複過來的實力,對付桑家軍不在話下。
所以桑家謀反這事,他根本不擔心掀起什麼風浪。
誰能想到,桑家竟然可以讓狄國出兵。
一旦狄國出兵,衛律必須率領律軍抵禦進攻。
戰場在蕪城,距離京城天遠地遠。
如果此時桑家軍直取京城,強行逼位。衛律根本來不及回援。
電光火石間,藏羲就想明白了。
他的麵色一沉,臉上泛起冷笑。真是小看了這桑家。
“蕪城那邊傳來消息,狄國的軍隊一直在往邊境移動,不久必有大戰。我們時間不多,要早做準備。桑家那邊就交給你來對付。”衛律冷聲道。
“我知道怎麼做。你安心處理狄國那邊就行。”藏羲也冷冷地點了點頭。
從密室出來之後,藏羲和衛律去了酒窖。
“山城時我們約好來藏劍山莊喝酒。我這瓶好酒可一直留著沒舍得開封,就等著你來喝。”藏羲走進酒窖的最深處,拿起一瓶酒說道。
“七十年的仙子釀。”衛律聞了聞,笑著說道。
“我就知道你聞得出來。這瓶酒是我花大價錢從別人手裏買到的。估計這世上,也就隻有我們這一瓶仙子釀了。”藏羲說道。
仙子釀在幾十年前曾是皇家供品,釀它的是當時頂級的釀酒家族。
此酒材料珍貴,釀造工序十分複雜,每年也隻能釀出十來瓶。
因其珍稀難有,就像天上的仙子一樣難以見到,故取名仙子釀。
後來這家族一夜之間被人屠盡,所有釀酒方子都不知所終。
現在還能見到仙子釀,還是七十年的,連衛律也感到很驚訝。
“走吧,今晚我們好好喝一杯。”藏羲說道。
月光下,衛律和藏羲對坐在亭子裏。
在兩人麵前的桌子上,黑子白子互相對峙。
夜幕下的荷塘蟲鳴不斷,衛律手執白棋,思考了一會兒,落下。
藏羲看著衛律落子的地方,思考了一會兒,坦然一笑道:“你堵死了我的路,我又輸了。”
衛律淡淡一笑,看著亭外的荷塘,“勝敗乃常事。”
藏羲搖了搖酒瓶,麵上帶了些許的醉意,“還剩最後一杯了,喝完這杯酒,也該回去歇息了。”
他把酒瓶裏的酒倒在酒杯裏,“我現在約你下一次喝酒,來不來。”
衛律慢慢品味手中的酒,聞言道:“什麼時候?”
“等到這外憂解,內患除,山河固,百姓安。我邀你再來我藏劍山莊飲酒如何。我那裏可還有一瓶六十年的君子笑。”藏羲笑道。
“好,我答應你。”衛律果斷道。
喝完酒,藏羲和一直跟在身邊的閔嚐離去。
衛律踏著月色,獨自一人漫步踱回了墨竹院。
此時夜已深了,衛律推開房門,來到床前,桑榆已經睡熟了。
點了安魂香,桑榆身體裏的蠱蟲又被壓製下去,她現在入睡時間比以前快多了。
衛律頭也有點沉,洗了澡之後摟著桑榆沉沉睡去。
第二天就是老莊主藏付的壽辰,一大早莊裏的眾人就忙碌了起來。
桑榆也早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見衛律睡在一旁,桑榆壞心眼的捏住了她的鼻子。
在她捏住衛律鼻子的同時,她也屏住了呼吸。
誰知等到桑榆臉憋得通紅,不得不放棄憋氣鼻子嘴巴同時吸氣的時候,衛律還躺在床上麵色如常,沒有一絲動靜。
這不對呀。難道我沒捏好嗎?
桑榆低頭去看自己的手,她確定衛律的鼻子被她捏得沒有一點兒縫。而且衛律的嘴巴也閉著。
再捏了一會兒,衛律還是沒有動靜,桑榆害怕了,立即鬆開了自己的手。
“律姐,你醒醒。你有沒有事?”她輕拍衛律的臉。
衛律仍舊沒有一點動靜。
桑榆臉色一下子變了,該不會她一捏,把衛律給憋死了吧。
桑榆顫抖著,把手指伸到衛律的鼻下,等到感受到一呼一吸的頻率時,她才鬆了一口氣,跌倒在床上。
律姐還好好的。
“律姐,律姐,你醒醒。”桑榆回過神來,搖著衛律的身子。
搖了好幾下,衛律才睜開眼睛,看著桑榆。
見她眼裏滿是焦急,問道:“榆榆,怎麼了?”
“不是我,是律姐你怎麼了?我搖了你好幾下你才醒。”桑榆擔憂地問道。她又說了自己剛才捏著鼻子的事。
“沒事。許久沒喝酒,有點酒醉。”衛律說道。
仙子釀果真是極品,即使是軍中出來的衛律,也被醉倒了。
“我醉倒時睡得比平常沉,嚇到你了。”衛律抱住桑榆。
“不是。我以為是我捏鼻子,把你憋死了。”桑榆搖搖頭。她捏著鼻子時,衛律可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人在不能呼吸的時候,即使酒醉了,也應該有點反應吧。
“你認為人呼吸除了用鼻子還用什麼?”衛律笑問道。
“還用嘴巴。可你當時嘴巴也沒張開。”桑榆說道。
“除了用嘴巴,通過訓練還可以用耳朵。”衛律笑著解釋道。
“耳朵可以用來呼吸?”桑榆震驚。
“可以。剛剛你捏住鼻子。我可能自動切換到了用耳朵呼吸。用耳朵呼吸和用鼻子呼吸沒什麼區別。所以我沒感到呼吸困難。”衛律說道。
“用耳朵,好神奇。”桑榆伸手摸上衛律的耳朵。
看起來和她的沒什麼區別,沒想到還可以呼吸。
她為自己的孤陋寡聞感到不好意思。她剛剛竟然以為衛律會被她捏著鼻子就憋死了,簡直是太傻了。
衛律伸手握住桑榆軟軟的小手,放在嘴上親了親,“嚇到你了,對不起。”
“我沒有被嚇到。”桑榆這時候嘴硬了。她覺得自己的無知鬧了個大笑話。
就在這時,門外藏劍山莊安排的丫鬟敲門道,“公子,夫人,洗臉水已經端來了。可以進來嗎?”
桑榆抽出自己的小手,身子一溜下了床。
“好的,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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