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原不裏

章節字數:2399  更新時間:18-05-12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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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夏天,中午的陽光熱辣十足,照在人臉上火辣辣的。放眼望去,葬月裏草原一望無際,綠油油的青草猶如交織的密線,織就了一塊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綠地毯。綠地毯之上,成群的牛羊盡情地吃草進食,彰顯著葬月裏草原的勃勃生機。

    距離牛羊兩公裏處,放牧人家居住的蒙古包赫然入目。赫連未名背著雙肩包,穿過成群的牛羊,直達蒙古包。他來到門外,門裏一個穿著草原服裝、臉上有著常年被陽光直射形成紅斑的中年婦女走出,望著眼前陌生的年輕人,便開口用方言問道:“小夥子,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赫連未名也用當地方言回答道:“阿姨,我是原不裏的朋友,你知道他現在去哪裏了?”

    中年婦女一聽他是原不裏的朋友,便讓他進屋裏等著,中年婦女離開屋子去找原不裏。

    半小時後,中年婦女身後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走進了房間。中年婦女交代少年好好招待朋友後,離開屋子去忙自己的事情。

    少年看著眼前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確信自己從未見過他,他怎麼會說他是他的朋友。

    “你是誰?找我什麼事?”少年警惕地問道,眼裏滿是防備。

    剛一說完,赫連未名突然出手向他的腹部攻去,少年本能地快速閃開。赫連未名繼續攻擊,少年迅速調整呼吸,與赫連未名交手。五分鍾後,赫連未名收手,少年嘴角有大塊的血痕,赫連未名則完好無損。

    “赫連未名,一年前莫雲山山腳。”赫連未名說道,聲音冰冷,似煩躁的夏日裏的一塊冰。

    少年一聽,原來是他,立即按照古老的草原禮向赫連未名行禮,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赫連未名接受了他的行禮。

    一年前,赫連未名路過莫雲山,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莫雲山是組織的訓練基地。正是初春傍晚,莫雲山的夜晚異常寒冷,他這個時候到莫雲山所在葬月城東區是為了完成任務,走到莫雲山山腳,就見到一隻花白的老虎正用嘴咬著一個少年的一隻手臂,少年的另一隻手臂不停地使力企圖擺脫老虎的鉗製,隻是未果。老虎看到少年已然無力,放開了手臂,少年趁此機會起身逃跑,老虎見狀,低吼一聲飛身跳躍向少年攻去。就在少年覺得今日就要命喪此地時,赫連未名起跳傾身把匕首插進了老虎的脖頸,老虎軀體失力掉落在地上。整個過程不到兩秒,少年征征地望著突然出現的赫連未名,眼裏還不敢相信自己從地獄之門爬了出來。

    過了片刻,少年回過神來,立即從地上爬起,向赫連未名微微鞠躬表達救命之恩:“多謝恩人的救命之恩。在下葬月裏草原原不裏,請問閣下高姓大名?他日原不裏定當報今日救命之恩!”

    赫連未名擦幹匕首上的血跡,把它放在腰間。背上雙肩包,轉身離去。

    “有事自會找你。”聲音冷冷的,好似從森林深處傳來,在初春的夜裏更冷了。

    少年聽了他的話,不再停留,也轉身朝赫連未名離開的相反方向走去。

    今晚又讓阿媽擔心了!少年微微歎氣。

    “恩人,請問您有何吩咐?”原不裏還如當初一般,說話文縐縐的。

    “赫連未名。”赫連未名告訴他他的名字,就希望他不要喊他恩人。

    “未名大哥。”原不裏從善如流,知曉他的名字,不再喚他恩人。

    “你的身手在哪裏學的?”赫連未名剛剛和他交手時發現,雖然原不裏的拳法毫無章法,但是卻能招招致命。雖然與他相比差了很多,但是卻能勝過一般高手。

    “我師從我二叔,二叔曾經是草原武術大賽冠軍,也是國家特種部隊的退役軍人。”原不裏回答。原來如此。

    “你現在在做些什麼?”

    “報告大哥,現在我在葬月城西區中學讀書,放假期間待在葬月裏草原跟著我二叔學武,還有給我阿媽放牧。”

    “你想離開這裏嗎?”

    原不裏想了想,回答說想離開。世界之大,大到人們難以想象。自從去年在莫雲山山腳見識到赫連未名的身手後,他就想著出去看看,學習更為厲害的武學。

    一直以來,他待在葬月裏草原,他的身手是這一片區域裏最頂級的,但是自去年以後,他就直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再沉溺於自我的陶醉中。這一年來,他苦練武術,努力學習,今日與當日的救命恩人一戰,還是抵不過五分鍾,這令他有些氣餒。

    “你要想清楚,離開了這裏,你的母親怎麼辦?”赫連未名見他答應,還是繼續問道。

    “我……”原不裏想到母親,有些猶豫了。自他五歲父親去世,他就和母親相依為命,如果他離開了,母親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正在沉默的時間,原不裏母親從屋外走進房間,開口打破了沉默:“原不裏,按你想做的去做。身為草原兒女,就要像雄鷹一樣翱翔在天空,而不是安居一隅碌碌無為荒廢一生。我麗蘭月的兒子一定是草原雄鷹,絕不是待宰的羔羊。放心去做吧,兒子!”

    聽著母親的話,原不裏的雙眼布滿淚水、感動和決心,最終他點點頭。

    麗蘭月見原不裏點頭,把身體對著赫連未名,向他行了與剛才原不裏一樣的禮,表達赫連未名對他兒子的救命之恩:“願天神保佑恩人一生安康,幸福美滿!”赫連未名見狀,連忙伸手撫了撫麗蘭月的手臂。

    赫連未名一生冷漠,母親是他心底最為溫暖的部分。看到原不裏的母親這樣愛自己的兒子,他的心裏對麗蘭月充滿了敬意。迄今為止,赫連未名認為在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莫過於媽媽兩個字。

    已到正午,麗蘭月要求赫連未名一定要用過中飯再走。一小時後,他們吃過午飯,原不裏收拾好東西,告別麗蘭月,一起離開了蒙古包。麗蘭月一直站在蒙古包前,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範圍,才轉身進屋。在麗蘭月進屋後,蒙古包旁邊走出一個魁梧的中年草原漢子,靜靜地望著原不裏離開的方向。

    赫連未名與原不裏在葬月城機場分開,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回到赫連家已是半夜,回房洗澡。洗澡後,管家端來食物,他全部用完,上床躺下,明天是周六,可以盡情睡覺。

    第二天,赫連未名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洗漱吃飯。吃過飯後,回房間打開電腦,繼續光榮的電腦事業。

    時間一晃而過,周一上學時間,赫連未名走出赫連家大門,看到閑錦易坐在黑色豪華轎車後座,依舊熟悉。他打開後座另一邊的車門進去做好,閑錦易見他坐進來,把手中的早餐遞給他,他自然地接過開吃。司機往後視鏡看了看,笑笑發動車子駛向學校的方向。

    整整五天,赫連未名依舊在會周公中結束了學校時間。他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周日就是本月的最後一天,也就是赫連家族後輩考核的時間。對此,他卻一點不擔心,該幹嘛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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