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42 更新時間:18-06-11 18:13
盛夏裏最高享受的莫過於空調房裏的一碗冰鎮梅子湯。 梅子湯承在綠釉白瓷碗裏,端著碗的是一隻有著羊脂玉般光澤的手,手的主人是個非常養眼的帥哥。 他長相出色,卻不顯女氣,良好的修養讓他周身上下都透著溫潤的氣息,無端的讓人舒服。 一口喝盡了梅子湯的陸瀾感覺到一股從身子裏麵透出來的舒服。額角的汗沒幹,但身上已經沒有那股不舒服的黏膩感,最後一滴汗從額角流下,流過薄唇,流過來上下滑動的喉結,直流到衣服裏才消失不見。 該死的性感。 蘇喻眼神暗了暗,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伸手抱住陸瀾的腰。 美人在懷,而且美人才剛剛才洗過涼水澡,通身涼爽。陸瀾坐在沙發上,蘇喻坐在他腿上用臀部摩擦他的/下/體試圖挑逗他一起做些不可描述的事,可惜最後被忍無可忍的陸瀾給推了下去。 陸瀾表示他現在隻想睡覺,並不想和蘇喻做不可描述的事。 蘇喻隻能委委屈屈的去浴室衝涼水順便自行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蘇喻這一次衝的尤其久,陸瀾最開始還睡不著,但後來慢慢的也就在嘩啦啦的流水聲裏慢慢的睡著了。 蘇喻出來發現陸瀾睡得並不安穩。屋裏的空調被他調高了溫度,怕陸瀾睡著了會感冒,陸瀾睡在沙發上,身上還蓋了層薄被,鼻間額角都已經見了汗。 蘇喻走過去,抽出紙巾給他擦拭額角的汗,陸瀾感覺到他身上清涼的溫度,八爪魚的纏上了他。 沙發很柔軟,陸瀾身上的溫度也很舒服,蘇喻小幅度的動了動,給自己找了個稍微舒服些的姿勢。他低頭看陸瀾,目光寵溺眷戀的讓人恨不得膩死進去,可被他注視的陸瀾卻並不這麼覺得,睡夢中的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毒蛇陰狠的盯上了的獵物,忍不住瑟縮下身體更用力的抱緊蘇喻。 蘇喻的目光又溫柔了下來。 他溫柔的目光注視過對方如蝶翼般的睫毛,經過秀氣精致的鼻梁,在對方淺色的唇上停留良久,逐漸變得幽深火熱起來,他狠狠的盯著對方不時上下滑動的喉結,目光在鎖骨上不時打轉,最後看著隱藏在衣服下的細膩肌膚有些意味深長。 陸瀾最後被噩夢驚醒,夢裏他被塞進一個火爐裏,幾乎要被烤死,後來他逃出了火爐,卻又被一條毒蛇盯上,毒蛇陰狠的盯他,還使勁的用身體纏他…… 他驚醒之後對上的是蘇喻溫柔關切的眼神,身上蓋的薄被,大概就是他噩夢的罪魁禍首,至於夢中的毒蛇他並沒有發現,倒是發現自己正八爪魚一樣的纏在蘇喻身上。 他坐起身,蘇喻也不動聲色的揉揉自己發麻的手腕,本就不怎麼舒服的姿勢一動不動的保持了一個多小時,難免不舒服。 蘇喻起身給陸瀾拿水,談話間不經意的問了幾個隻有彼此才知道的問題,見陸瀾對答如流,才微微放下心來。 陸瀾患有人格分裂症,體內隱藏著與他本性迥然不同的副人格,副人格在陸瀾睡著之後隨時都可能覺醒,自此發生了上次的事情之後蘇喻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覺醒來身邊愛人的軀體裏已經換了個主導者。 陸瀾清醒過來厚就抱著個電腦打遊戲的時候,蘇喻坐他旁邊一邊打電話一邊給他遞水果。蘇喻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溫溫柔柔的,入耳很舒服。 幾個電話之後他忽然起身換了衣服交代陸瀾一聲要出門,陸瀾手邊的果盤裏已經堆滿的了水果。陸瀾應了聲,又和他交換了一個吻。 陸瀾吻技很高,唇齒間淡淡的水果味更是讓蘇喻欲罷不能,他雙眼緋紅,身子幾乎要軟成一灘水,陸瀾扶住他的腰,更加深了這個吻。 蘇喻被吻的動情,幾乎下意識的伸手想去脫陸瀾的衣服,他的手被陸瀾的手牢牢抓住。陸瀾結束了這個吻,唇分,帶起一條亮晶晶的銀絲。 臉色通紅的蘇喻瞬間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他整理一下自己因為動情變得亂糟糟西裝,勉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腳步發軟的下了樓。 陸瀾抹抹嘴唇,癱在沙發上又打了會兒遊戲,用窗戶確定了蘇喻的車的確離開了車庫之後猛的爬了起來,從沙發墊地下拿出一部手機來。 動情成這樣還要堅持出門的蘇喻,估計這幾天都不會回家了。 金主不在家,真是讓人愉快的時光。 是的,他和蘇喻並不是戀人或者伴侶的關係,他和蘇喻是情人關係,或者確切的說可以說是包養關係。 他,被蘇喻包養。 手機開機,電量並不多,畢竟已經關機太久。雖然關機很久也沒有太多消息,畢竟知道他這個號碼的人實在很少。 格林酒店417房,我包了三天。 叔 陸瀾看了下消息時間,一天前,於是回消息。 行,我馬上過去 小瀾 男人似乎真的準備在酒店住三天來等他,陸瀾才剛敲了下門他就出來開門,他身上隻圍了條浴巾,露出精裝的上半身和常年鍛煉傲人的腹肌。 他相貌英俊方正甚至有些不怒自威的威嚴,身上肌肉結實但不誇張,這無疑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但歲月無情在他眼角留下的魚尾紋卻在訴說他已年近不惑的事實。 “叔”陸瀾喚他,陸瀾平日裏都叫他叔,尤其是在床上,和他做的時候,最喜歡這樣叫他。 陸瀾進了屋就自顧自的去洗澡了,所以沒注意到男人欲言又止的表情。 男人坐在床上,目光時不時的落在浴室上,浴室的磨砂玻璃門上透出一個男人身材的剪影來,他似乎有些愁,點了煙重重的吸了口。 陸瀾出來的時候幾乎全裸,頭發還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男人抓過毛巾和吹風機給他吹幹,看著手下乖順慵懶的人眼中的掙紮之意愈發明顯了。 陸瀾卻隻是一門心思的享受男人溫柔的動作,並沒有看到男人的掙紮。 頭發被吹幹之後,男人把東西放回了原處,陸瀾等了會沒等到男人動作,於是就自己伸出手去解男人的浴巾。 可他作亂的那隻手卻被男人抓住了。 陸瀾不解的看男人,男人咽了咽口水,終於還是顫抖著說“小瀾,我老婆懷孕了” “是我的孩子” 男人又開始沉默了,他喉結激烈的上下抖動著,似乎有什麼話哽在他胸口逼得他不得不這樣。陸瀾身子完全僵著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等待被審判的感覺對他來說是那樣的陌生。 “我們……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麵了吧” 男人最後還是把話說出了口,他低著頭,不敢看陸瀾的表情,甚至抓著陸瀾手腕的手都是僵的。 這男人是陸瀾的第一個金主,他們的情人關係維持了整整五年,他們上過無數次床,說過無數次情話,陸瀾和他除了金主和情人之間的包養關係之外,還有一種累死父子之間默契和感情。 可那個兒子會一次次的上他的父親呢?那個父親會在兒子身下叫那麼/淫/蕩/呢?小瀾缺乏父愛,自己怎麼也跟著犯傻呢。 他和陸瀾五年的關係裏,他隱約也知道陸瀾的金主一個比一個的身份不凡,尤其是如今這一個,身份更是高嚇人,就算在北京,高官遍地走的地方,也是足矣令一方風雲震蕩的人物。 如果被那人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他這也是為了小瀾好啊。 “好,你多保重” 從最開始的驚訝和不真實感中清醒過來,陸瀾站起身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衣服,男人在床頭上放了一張銀行卡,意思很明顯了,陸瀾拿過塞進上衣口袋裏。 “叔,再見” 其實他們都知道,不會再見了。 陸瀾17歲考上大學,17歲坐上火車,17歲離開他的家鄉。 說是家鄉,其實壓根就沒有他的家。 他的父母,他的身世,他的來曆,無人知曉,也無人想知曉。 唯一知曉的,就是他是從那個巷子裏出生的。 對,那個巷子。 沒人知道那個巷子叫什麼名字,也沒人想知道,但是隻要提起那個巷子,同伴們都會回你一個會心的微笑。 如果一定要給那條巷子起一個名字的話,最貼切的名字,就應該是——老鼠窩。 肮髒,陰暗,見不得光,老鼠群聚。 那裏有所以你需要的見不得光的職業,/妓/女,殺手,頂罪的流氓,證件辦的手眼通天的老流氓。 這裏和城市的最上層聯係緊密,又被所以衣著光鮮的人唾棄。 陸瀾不是孤兒,拉扯他長大的是個老酒鬼,老酒鬼白天會出去打一些零工,晚上就找地方喝酒。 老酒鬼沒女人沒孩子,沒有女人願意跟他,等陸瀾稍長大了些,老酒鬼就讓他跟著幹些活計,他知道自己不是老酒鬼的兒子,老酒鬼養他是希望自己以後能給他養老。 老酒鬼讓陸瀾管他叫叔,他叫了,一叫就叫了十二年。 老酒鬼對他也其實挺好的,隔壁的那個做/雞/的女人,就把自己兒子賣了做/男/妓/了。他跟那孩子見過幾次麵,彼此印象都不很好,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對同齡人更多了幾分防備。聽說那小孩被賣了,他不覺得傷心,但還是兔死狐悲的戰戰兢兢了好幾天。老酒鬼沒賣他,而且還供他讀書,告訴他要努力出人頭地。 一直到他十二歲,升上初中那一年,老酒鬼被人打死了。 其實老酒鬼到底怎麼死的他也不清楚,他領回來的隻有老酒鬼血肉模糊的屍體和一個裝了些錢的薄薄的信封,他沒有哭,隻是模模糊糊的明白以後一切都要依靠自己了。 懵懵懂懂尚不知未來在何方的他選擇了繼續讀書,其實在“老鼠窩”裏,相比起讀書,更多和他一樣的人會選擇去找巷子裏的前輩們去學一門“好手藝” 老酒鬼留給他的錢不多,交了學費和書費之後看所剩無幾,在他為生活費發愁的時候,後位的小胖子叫住了他。 陸瀾其實長得很不錯,在巷子裏和讀小學的時候,大家都是灰撲撲髒兮兮的,沒有誰不一樣,也沒有人會注意別人長什麼樣,陸瀾也就那麼髒兮兮的過了他人生中的前十二年。 一直到他上了初中,見到了好多幹淨漂亮的小孩子,他才學著洗去蒙在自己外表上的塵土,露出一張幹淨的臉來。 那臉蛋意外的精致,精致的與黑板白牆的教室,與校園的土操場與同桌長著小小雀斑的少女格格不入。比男生可愛,比女生的秀氣的容貌,不僅讓學校的老師們母愛泛濫,也讓剛剛春心萌動的少女迷戀不已。 情書,禮物,圍追堵截,噓寒問暖。 雖然很麻煩,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 但這一切隻是開始,真正的轉折卻在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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