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

正文  三、學生會

章節字數：5049  更新時間：18-06-29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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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校最近招聘學生會的，等瘋子告訴我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報名的最後一天了，瘋子問：“你怎麼不去報名啊？試試也好啊，還能加分得獎學金呢，”我說：“我不好意思在人多的地方講話，聽說還要演講吧？”“那有什麼，總是要鍛煉的，你以後不參加工作啊？”瘋子說。我說：“算了吧，今天報名截止了，估計也不趕趟啦，”沒想到他咧嘴一笑說：“沒事，我已經給你報名了，不用謝我，”我一聽，頓時驚呆了，原來你是早有防備。第二天接到通知，周末院裏要求篩選本年度的學生會成員，準備筆試和演講。我偷偷準備了一段三分鍾的演講，在沒人的地方背的滾瓜爛熟，兩天後我和瘋子一起參加選拔，筆試部分很簡單，問了一堆廢話，按照報喜不報憂，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原則也算蒙混過關。接下來是麵試，抽簽我居然是第二號演講，心裏頓時慌亂的跳個不停，背好的演講詞也忘得一幹二淨，瘋子摸著我的手說：“石頭，沒事吧？就是個小演講，瞧把你緊張的”，我苦笑的說：“我心理素質差，膽子小，頭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講話”，剛說完沒幾秒，就輪到我上場了，我用力的喘了幾口氣，心裏平複了許多，上台後發現前排坐著的都是院係領導和輔導員還有上一屆的學生會，我還看到了新生接待處的“腹肌師兄”和那個平胸的“包租婆”學姐，在我演講前學姐還是依舊用她那渾厚的聲音介紹道：“設計係，申石，”我收拾了一下情緒，深呼一口氣，發現等到了台上反而有些“如釋重負”，想象著路易十四行刑前的夜晚也必定是像我一樣緊張的要死，當推上斷頭台上時也一定故作鎮定了許多。不過我還是有些緊張，心裏撲通撲通的跳。“尊敬的各位領導，親愛的同學們，下午好，”下麵一片笑聲，“我是大一的申石，今天有幸在這裏演講，也是頭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講話，講的好壞，說的對錯，至少我真的沒有退縮，無論結果如何，這一步台階我上來了，就像學生會，每一屆學生的傳承，我們從陌生到得心應手，都是這樣一步一步走來的，我要競選的是部門是生活部，至於原因特別簡單，那就是因為‘生活本身就是一門藝術’，所以我要注重生活質量，解決好生活中的問題……”說白了，就是想找一個閑職，為了加分，當然這個在心裏閃過沒說出來。等我說完手已經冰涼。一邊埋怨自己沒用，一邊看瘋子在下麵竊喜有些不爽。

    等我下台，瘋子說：“小夥子深藏不漏呢，長得白淨還能說會道，你看旁邊那個小丫頭一直盯著你呢。”說著往一邊指，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果真一個女孩再往這邊看，當我看到她時，她就轉了回去，不過她坐的位置應該是這屆在職的學生會部長的位置吧。沒一會，瘋子上台了，一共講了一分鍾左右，介紹就花了三十多秒，就像早泄的男人，不一會便解決了這場戰役。他下來我吃驚地說：“就說這麼幾句？不是演講麼？”“是啊，該講的都講了，還要說什麼？三圍尺寸或是性技巧麼？”他輕巧的說到。最後輔導員讓同學們回去安心等待，他們會根據團委領導以及現任學生會各部門部長的打分來判定最後的結果，如果兩天內沒有接到任何通知，就說明競選失敗。緊接著就宣布了散會。出門的時候身邊的兩個同學小聲的嘀咕說其實每一屆的學生會都是內定好的，尤其是會長、副會長。我問瘋子是不是真的，他說“別聽他們瞎說，還是看平時社交表現和能力”。

    第三天一早，瘋子接到了一個電話，聽著電話的內容應該是瘋子已經選上了，要知道他選的是學生會副會長的職務，讓他現在就要帶著證件去填寫資料。我開玩笑的說：“瘋子你又走什麼狗屎運了？看來上天真是眷顧你啊。”他笑著說“不會是你嫉妒了？”“我嫉妒什麼，你這麼有能力也是實至名歸，我覺得你比另外兩個更適合，”我說。

    直到晚上熄燈前瘋子才醉醺醺的回來，洗完腳之後走到我的床鋪前小聲問：“石頭，你想當生活部部長嗎？”“為什麼這麼問啊？”他說：“因為我看好你唄”，我說：“得了吧，和我競選的都挺有實力的，還有那個叫什麼宇的，”小林子在下麵說：“張天宇吧？隔壁班開車上學的那個，據說是富二代，上次請他們一個班級的同學一起吃的飯，花了四五千呢”大陽在一邊道：“真有錢啊，不過有道是窮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還是有道理的。”瘋子說：“爭怎麼了？不到最後誰知道什麼樣呢？我賭石頭贏。”我說：“哎，還是算了，盡力就好。”

    一日英語課後，我們寢室幾個人一起在食堂打飯，大陽神神秘秘的說讓我們少吃一些，晚上有人請客吃飯，留好肚皮，免得到時候悔之晚矣。不知道他買的什麼關子，也隻好吃了一點點，生怕錯過傳說中的大餐，好不容易挨到晚餐時間，大陽打車帶我們到了這裏最牛逼的一家海鮮餐廳，要知道在深秋的北方海鮮是很奢侈的，服務員帶我們來到四樓的一間包間，迎麵見到的居然是小楊老師，旁邊還有一個漂亮的女生，早在剛看見小楊老師就已經猜到幾分了，隻是這個女生特別麵熟，不知道在哪見過，大陽挨著楊老師就坐，拉著小林子挨著他坐，招呼我照顧小林子，怕他抹不開不好意思，又叫瘋子挨著我坐下，我們幾人圍了一圈，沒等大陽說，小楊老師先開口了：“各位都是大陽的好朋友，今天很高興你們能來，不用我說想必大家也知道了，我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小楊老師了，私下裏你們可以叫我丹姐”，“也就是我女朋友”大陽在一邊插了一句。小楊老師接著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妹妹，楊青青，比你們高一屆，學校裏有什麼困難可以找她，別看現在文文靜靜的，可是咱們校的學生會中堅力量呢，一般的活動外聯也都是她一手拉的讚助。”我忽然的想起來她就是上次學生會競選演講時朝我們看的那個女生。“不過”話鋒一轉’’今天我們聚在這裏就像一家人一樣，別有什麼拘束，雖然現在在外已經不再歧視師生戀，可是社會上就是這樣隱晦，也希望大家盡量保密，畢竟我和大陽沒有把各位當做外人’’，小楊老師笑著說道，不愧是過來人，防著不如藏著，藏著不如擺著，直接說破了，也就沒什麼了。我笑著說：“那是，流言淹死人，”，接著又反問大陽是怎麼追到楊老師的？沒想到一向能說會道的大陽嬉皮笑臉的說：“都是緣分吧”，“太敷衍了吧”小林子也終於看不過去說道，背地裏說不定用了多少糖衣炮彈呢，一邊的瘋子隻是傻笑，偶爾看著我們附和幾句，兩圈敬酒下來瘋子的臉有點發紅，我說：“咱們還是少喝點酒吧，瘋子喝不了太多，一喝臉就紅”。楊青青也跟著解圍說：“是唄，我們都是學生呢，哪像你這上流社會的女強人”，楊老師嘴角一抿似樂非樂的默不作聲，大陽說：“大家吃啊，好多吃的呢，這螃蟹正是肥的時候”，依次給我們每人夾了一隻，小林子把螃蟹夾到我碗裏說：“還是給你吃吧，我不太喜歡吃這個”，大陽又給小林子加了一些扇貝說：“特意做的麻辣口，知道你能吃辣椒”。小楊老師也給我們不停地夾菜，還給瘋子挑了最大的一隻大蝦。楊老師姐妹倆有說有笑還不停地說悄悄話，大陽在一邊幽默的說些粘黃的笑話引得我們陣陣發笑，快吃完的時候瘋子還是覺得有些醉了，瘋子說他有些頭痛，我和青青一左一右的扶著他，他說沒事兒，隻是稍微有點暈，從小就這樣，喝點酒就上頭，瘋子穿了一件紅色的外套，酒後紅著臉都和衣服順色兒了。我們往外走，大陽一把拉住我的手說：“門太窄了，三個人過不去”，在他向我一眨眼的時候我就明白了，有時候就是順水的人情，我們幾個在後麵壞笑著目送青青扶著瘋子離開，我們幾個才打車一起走。其實在某一刹那，我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失落，至於失落些什麼，我卻不知道，是一種空嘮嘮的感覺，並且似曾相識。

    我在上鋪看著電影，小林子在看書，然後我倆一起看著大陽躺在床上傻了吧唧的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小林子說：“沒想到啊，扶個人也能扶出個緣分來”，我笑著說：“可不是麼，楊青青，我以前還見過她呢，就是上次學生會演講，他還往我們這瞅呢，瘋子和我說實在看我，沒想到的是我還一廂情願的臭美了好幾天。最後原來是在看瘋子。”正聊著時，咣的一聲，門開了，我們仨一愣，我問：“回來幹嘛？”小林子問：“怎麼回來了”大陽說：“被拋棄了？”瘋子揉著太陽穴指著我們說：“最佳損友們，讓你們失望了，我怎麼會給你們意淫我的機會？”，然後就什麼都不說了，晚上由於有了這件事做引子，便開始討論起男女關係和男人的凶器之類的話題，不知是誰扯到包皮這個話題，大陽說：“這個在西方國家有的生下來就做了，據說影響夫妻生活，”“還好我早做了，高考完自己去醫院做的”我剛說完他們仨就直勾勾盯著我，不知是驚訝還是敬佩，小林子忍不住好奇說：“還疼麼”？我樂得不行“都半年了，再疼基本就該麵臨切除了”，大陽被我逗得笑個不停，瘋子猶猶豫豫的在我對麵說：“石頭，你看我的用不用去手術啊？”說著就把褲子脫下來朝著我讓我看，我一看長度還可以，隻不過小荷才樓尖尖角，一塊包皮包的嚴實，我說：“不用看了，你這個也得做，早晚都是一刀，趕明個我陪你去醫院吧。”瘋子很正經的問我：“真的一點都不疼麼？”我拍著胸脯說：“包你不疼，打麻藥疼個屁！還有美女護士幫你刮毛呢，到時候你就爽了，不過要一周才能好利索，最好手術前打幾個飛機，免得手完術半夜硬起來在撐爆開，再讓我們誤會你一個大老爺們來例假了”，陽在下麵樂得快抽了，小林子也讓我看看他用不用做，我一看便說你還不用，你還小，慢慢就長出來了，瘋子是夠嗆了，乖乖走哥的老路把。小林子又問我：“那你磨不磨？”一句話把我問倒了，這話說的磨不磨都不好說，隻得敷衍的回答還行，然後我問大陽，你用不用我幫你看看？大陽說：“老子是標配，不需要你啦”，我白了他一眼說：“一般人讓我看還得掛號排隊呢，久病成良醫，作為過來人還是奉勸你一句，休要嘚瑟，小心不舉！”說完我們仨齊刷刷的朝大陽樂，大陽說：“石頭，沒想到你跟瘋子混這麼久，幹淨和利落沒學會，嘴賤倒是盡得真傳啊”。瘋子說明天還是陪我去看看吧，讓小林子也去看看，“你真要去麼？還是等入秋吧，天涼不易感染，反正現在還能將就用，”我說。

    我一個人在寢室睡午覺，一陣手機的鈴聲把我吵醒，接起來一聽是學生會的，他和我確認了一下身份叫我第二天去學生會辦公室填寫資料，我問：“學生會的競選不是已經結束了麼？”電話裏的女生回答：“的確是，不過由於競選人多，這個職位出現了分歧，一直到這周才整理出來，”我嘴上答應著，心裏卻竊喜，掛了電話我迫不及待的給瘋子打了一個電話說了這個事，他聽了這個消息也高興的說：“我也是在學生會聽說那個張天宇個人作風有問題，所以被除了名字，還不知真假，你就打電話過來了。”晚上瘋子非要請我吃食堂說是給我慶祝，我不好意思的說：“你還是副部長呢，我都沒說請你吃，你到先請我吃？”他說：“你這才是實力健將，比我強多了。”

    轉眼放假了，大陽回家了，瘋子在外麵找了好幾份兼職暫時沒回家，小林子回趟家就像去了一遍西天，光是坐硬座都能把腳坐成赤腳大仙，於是也沒回家，找了一個家教的兼職，晚上繼續為考研做功課。我一想起回家就不自在，也留了下來，時間多了，就不得不做些什麼。

    瘋子愛折騰，社會經驗比較多，在這個看臉的社會麵相不錯的他還是比較吃得開，他換的工作比大陽換的女朋友都多，這也是我對他刮目相看的原因之一，瘋子換工作頻繁不過也認識很多的人，在瘋子的幫助下我在李哥的酒吧做服務生，通常是晚班，沒什麼技術含量，但是收入還不錯，像這樣的工作不累、老板不管、離學校還不遠的兼職打著燈籠也不好找啊，於是便很用心的工作，有時候李哥會來看看順便給我們買些水果。

    在酒吧工作的日子，總能見到形形色色的人，有炫富的大款，對我們服務員吆三喝四的，開始有些生氣，不過領班的大哥說這就是磨練你的地方，忍忍就好了，沒必要為一個粗人搭上點什麼，還有夜總會小姐，混的熟了也會被小姐調戲，不過隻是逢場作戲罷了，有時候還有同性戀，剛開始不知道，兩個男的摟摟抱抱的，隻覺得奇怪，後來其他的服務員和我說這些人就是同性戀，我當時還有些害怕，可要是問怕什麼？我也不知道。記得有一次幾個男的在沙發區喝酒，點了幾杯雞尾酒，當我彎著腰把酒放到茶幾上的時候，屁股後麵被人用力拍了一下，當我轉身看著拍我屁股的那個人的時候，他的手又伸了過來，當時我一個條件反射往後退了幾步，我一回頭，看到這幾個人都在看著我，突然有點不好意思，還有點想發火，但轉而一想還是算了，我什麼也沒說就走了，倒是拍我屁股的那個男的在我身後說：“手感不錯，不過一看就是個雛，臉紅的還挺快”。然後幾人哈哈的笑，我總是覺得別扭，領班的看我笑著說“久了也就習慣了，摸你是因為你長得帥，他咋不摸小唐呢，”小唐在一旁無辜躺地中槍，小唐嘟囔著說：“我咋的了？他要是敢拍我屁股，我就把他手剁下來。”領班的看著我說：“看到沒？一名優秀的服務人員就是要這樣，既能吹得了牛逼，又有臭不要臉的精神”。我看著小唐正在用一種犀利的目光看著我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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