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166 更新時間：18-07-02 21:55
繁華到了奢靡的京都，正如人們常說的那樣一片樹葉下來能砸到三個貴人。
‘‘哎!你們聽說了嗎？丞相府千金要出嫁了。’’茶館內一個身著藍衣的人興衝衝的分享著自己剛得來的情報。
“怎麼可能啊!消息準確嗎？”同桌的你另一人滿臉驚異。
他身邊的另一位白衫長袍的男子看著眾人的表情有一些疑惑：“這有什麼好驚奇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
“哈哈!誌明兄，你這初來京城就不知道了，若說旁的權貴女子出嫁倒也不足為奇。丞相膝下無子，隻有一個女兒，還從出生到十四歲都瘋瘋癲癲的。而就在十四歲那年，不知道從哪裏抱了兩孩子回來，非說是自己的。丞相調查之後，沒找到孩子的父母，愛女心切的丞相也任由女兒收養了這兩個孩子。好巧不巧，不久之後丞相女兒的瘋病也好了。誰承想好了的相府小姐是塊璞玉，天資聰穎，三年之內琴棋書畫就樣樣精通，可謂是在京城中占盡了風頭。就這樣人兒還不知足，還去學醫，還真被她學好了。通過反複嚐試，著成《百草方》，裏麵記載數十種時疫的藥方。要知道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隻是，可惜啊！”說到這裏，藍衣男子刻意拉長聲音，頓了頓，準備賣個關子，看了看眾人快要打人的表情，還是開口了“這麼長時間，也終於把自己熬成了三十歲的老姑娘了。”
“這事我也聽說了，據說還是官家親自指的婚。”同行的的另一人也說到，略停頓之後，想了想開口道“好像是要嫁給戰王。”
白衫長袍的男子皺了皺眉頭：“戰王？戰王不是據說在戰場上雙腿受傷了，為了不耽誤別人姑娘，終生不娶嗎？”
“嗬嗬，之前不是說了嗎。相府千金會醫術，指不定她一直在為戰王治病呢，為了姑娘的名譽不好說呢！現在戰王腿好了，有兩情相悅自然就請皇帝賜婚。”藍衣的男子侃侃而談，看著眾人的神情有些得意。
“姐姐，不早了。我還得回去溫書呢！”博謇拉了拉正在聽著別人說自家事的家姐。
“哦，確是不早了。那回去吧！”殀羽有一些掃興，但看著弟弟還是笑了笑。
。。。。。。
一路到了相府。
“娘！我和謇兒回來了。”殀羽看著門是半掩著的，說了一聲便邁進來了。看著正在繡著嫁衣的的古月華，有些由衷的開心，“娘，今天出門我和謇兒聽到有人再說您和瑾瑜叔了。”
“哦！他們說了些什麼啊！”古月華抬頭看了眼殀羽，又繼續擺弄著手中的嫁衣，明明是早已修好的嫁衣，卻忍不住拿出來再添些東西。笑顏明媚，仿佛驚豔了時光。
“自然是說你們兩情相悅，琴瑟和鳴了。”殀羽說道理所當然。
“真的？”古月華被殀羽的表情逗笑了，“來，羽兒你來看看這裏怎麼樣。”古月華向殀羽招手。
殀羽走上前去，原來是古月華在嫁衣上領口處繡了一朵蓮花：“真好看！娘，那我可不可以添一些東西。”說完就眼巴巴的盯著盯著古月華，連眼都不帶眨的。
“好吧！諾，給你。”古月華心下疑惑，但還是把針線遞了過去。
殀羽接過針線，拿著嫁衣轉過身去，隱約看到她來回拉扯著針線。
古月華看著故作神秘的某人，笑罵道：“瞅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我都不能看了！”
“哼！”殀羽聽了也不生氣，反而更加嘚瑟，依舊沒轉身。
古月華有一些無奈，帶著絲絲寵溺地看著正在在忙活的殀羽。
“好了！”殀羽雙手遞上嫁衣，“娘親看看如何啊。”
領口處又添了一朵蓮花，用花紋連在一起，毫無違和感，非常精美！
古月華剛想誇她，兩句殀羽又開口了“繡得不好，見笑了。”
“你呀！就知道貧嘴。”古月華聽了殀羽的話，戲謔的看了她一眼。“對了，謇兒呢？”
“謇兒溫書去了，先生說今年秋闈讓她去試一下。”殀羽回道。
聽到兒子又去看書，古月華反而麵露不悅，有些心疼：“又去溫書，才十五歲。難不成還真讓他掙個狀元回來，入朝為官。羽兒你去叫謇兒過來一下。”
殀羽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古月華望著殀羽離開的身影，愣了愣神，想到了什麼。看了眼衣領處的並蒂蓮，神色有些複雜。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殀羽拉著博謇推開了門：“娘，我把謇兒從書房叫來了。”
“娘，”博謇看著古月華，叫了一聲。
“來，你們都過來，我有東西要給你。”古月華的聲音很溫柔。
博謇疑惑地看了殀羽一眼，殀羽微微聳聳肩攤了攤收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然後走上前去，博謇得不到答案也得跟上。
古月華從床頭的抽屜，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從中去除一對陰陽魚的玉佩連在一起，像一個太極。輕輕一掰就是兩枚魚型的玉佩。“前些日子，有個朋友送了塊玉石給我，我瞧著水頭不錯，還黑白摻半，像一個太極。我就捉摸著給你們雕個物件，這不。你們一人選一塊吧！”
“那就讓姐姐先選吧！”博謇先開口，一言一行體現著一種儒家特有的君子風範。
殀羽也不推搡，伸手拿了塊墨玉，“我日後是要拜入墨家，墨玉跟我正配。謇兒要做君子，君子配白玉。白玉和謇兒正合適。”
“那白玉歸我了。”博謇拿過白玉放在手間，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乎對這份禮物十分喜歡。
古月華看著他們笑了笑“就猜到你們會喜歡，別弄丟了。以後要是出了什麼事，這就是你們的信物了。”
“謝過娘親！”兩人同時回道，一前一後的走了。
陽光把他們的影子越拉越長，古月華的房門依舊半掩著，最後出門時的那句囑托也似乎在耳畔模糊了，四周的景物也在眼中恍惚了。之後就是一片漆黑，隱約看到了身著嫁衣的古月華，刀在月色中泛著寒光，還有燃燒的丞相府，聽到了古月華縱身撲向火海前，抱著他們淒楚而堅定地聲音，以及最後那一句“為娘的不會讓你們受傷的。”。。。聽到這話，猛地清醒了，驚坐了起來卻發現渾身被冷汗沁透了。殀羽看了眼旁邊的博謇，打量著四周。
突然想到了丞相府，眸子裏漸漸泛起了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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