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文弱溫和傅騫鶴?

章節字數:3881  更新時間:18-07-19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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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蓬萊離傅府有點遠,但是規模不算小,建在江邊上,不遠處就是水上船廊,一個個遊船被打扮的花枝招展,在白天卻靜悄悄的,臥蓬萊就在湖邊碼頭不遠處,即使白天依舊熱鬧的很,柏遷先下了馬車,一聞就聞見一鼻腔的酒香味。

    傅騫鶴在馬車停穩的時候就醒了,柏遷扶著他下了馬車,傅騫鶴抬頭似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臥蓬萊樓上,然後低下頭,絨鞋嘎吱嘎吱踩在雪地上,落下幾個淺淺的腳印,柏遷跟在他身旁,迅速的往樓上瞥了一眼,隻見上麵的窗戶都微關,沒有什麼異常。

    那幾個在馬車旁邊的下人跟在後麵,酒館門前的小廝好像是新來的,並不認識傅騫鶴這個東家,冬天冷,小廝可以待在堂裏,從開的一扇小窗中看客,那小廝看到他了,憨笑了一聲馬上打開了門:“歡迎貴客,請問幾位?”

    “兩位。”傅騫鶴頷首,大堂裏燒了幾個大爐子,熱得很,一堂差不多坐滿了,劃拳鬥酒好不快活。

    那小廝回一聲好嘞,就請他往樓下落座:“這位客官,您看,要不二位坐大堂吧,樓上沒位置了。”

    傅騫鶴不緊不慢:“我從外頭看到你這酒館上頭不是有兩層嗎?怎麼,兩層滿了?”

    “這……實不相瞞,客官,二樓是滿了,可是三層嘛,是我們掌櫃的,您再怎麼,也不能進我們家掌櫃的酒房啊。”小廝顯得有些為難。

    “哦?你們掌櫃的酒房。”傅騫鶴聲音不大,像是毫不在意的,將四周看了一圈,“張掌事在這裏,還是在榭庭紗?”

    小廝見他還能說出張掌事,立馬覺得有些不對了,他站直了一些,才發現傅騫鶴那臉好看,再一看,傅騫鶴脖子上毛絨前墜的玉流蘇好像都是真玉,小廝咽了口唾沫,知道得罪了這位看起來非富即貴的人可就不隻是吃不了兜著走了,於是他低聲道了聲稍等,回後廚去叫人了。

    見人走了,傅騫鶴往後退了小半步,好像有點站不穩,柏遷往前走了點,在身後微微替傅騫鶴撐著,傅騫鶴沒有回頭,但是重量卻壓了點在柏遷身上。

    張管事在後廚監工,聽到傅騫鶴來了,趕忙走過來,對著傅騫鶴和柏遷恭恭敬敬道:“大郎君,大夫人。”

    “張管事,你不在家裏對賬本,在臥蓬萊幹什麼?”傅騫鶴輕聲道,語氣平淡,柏遷看不見他的表情。

    張管事擦了擦汗,才鼓起膽子回答:“小人昨天核對的時候,發現一處錯誤,然後……既然大少爺過來了,就一定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

    “我不知道,你說說看。”傅騫鶴說完,張管事張口想回答,傅騫鶴卻突然用手製止了他的話,“臥蓬萊的掌櫃,他人呢。”

    “這……好像還沒起,小人來找他也沒看到他。”張管事的汗越流越多,不敢抬頭看傅騫鶴。

    “那行吧,去三樓,我們坐下好好聊聊。”傅騫鶴轉頭,柏遷猛的瞥到傅騫鶴的臉,那雙漆黑的瞳中沒有怒色,但同樣的連一絲喜色都消失了,對著柏遷哪怕扣好感都一向溫柔的傅騫鶴驀然沉了臉色,倒真有些不怒自威的架勢。

    張管事不疑有他,連聲應好,傅騫鶴走到左側靠大門邊的樓梯處撩了衣袍上樓,柏遷跟在他身後,傅騫鶴經過二樓步子也沒停,徑直上了三樓,張管事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傅騫鶴是有備而來,他知道這三樓是傅騫鶴來酒館宴請友人的地方,這直接往樓上去,顯然是那掌櫃的做了什麼錯事……

    張管事的直覺是準的,傅騫鶴一上樓,直接上手去推這一層麵前唯一的門,推了一下沒推開,是從裏麵栓上的,於是傅騫鶴退後一步,直接道:“夫人,麻煩你幫我踹開。”

    柏遷聽到傅騫鶴這麼喚他,頓了一下,然後馬上抬腿一腳,甚至不用後退蓄力,那厚重的木門像是兩片絲綢一般,被柏遷踹的稀爛,一邊的門直接飛進了室內,還有一邊上頭的關卡斷了,搖搖欲墜的掛在那裏。

    室內昏暗的,拉了竹簾,聽到這聲巨響,裏頭傳來了男子的驚呼聲和女子的驚叫。

    傅騫鶴從袖中掏了塊白帕,貼在鼻前,先是冷冷吩咐張掌事:“去開窗。”然後直接跨步走了進去。

    隨著張掌事麻溜的將遮光的竹簾拉開,外頭的太陽光照進了這塊剛剛還昏暗的地方,刺的矮塌上糾纏在一起的三人被逼的眯了眯眼睛,隨後更裏頭傳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傳過來:“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即使白帕遮了鼻腔,可是那濃重的酒味和悶了一夜的淫穢的味道還是避無可避的被傅騫鶴嗅見了,他眉頭緊皺,忍無可忍的將門口候著的下人叫進來:“給我分一個人把著窗戶都開了,剩下的,把地上、裏頭的都給我綁出來。”

    下人領了命,也不管那些人怎麼哀嚎,連衣衫都沒讓他們穿就給綁了起來,扔著跪在了傅騫鶴腳邊。

    張管事給傅騫鶴搬了把太師椅,傅騫鶴坐上去,裏頭叫喚的那人已經被下人綁了過來,衣衫沒有穿好,隻堪堪來得及穿上一條外褲,那人滿麵油光,大腹便便,胸膛上還印著好些指甲的指痕和親吮出來的紅痕,他們三個男子,四個女子,女子不著片縷,身上也皆是欲情過後的痕跡,雙腿之間也全是白濁。

    傅騫鶴突然低頭笑了起來,竟然是氣的發笑,被捉的那個肥頭大耳的男子聽見了,嚇得不行,連忙用膝蓋前行幾步,被善武的下人壓住了,抬起一張滿是涕淚的臉,求饒道:“大郎君,大郎君,饒了小人吧,求求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將那幾個女子放了。”傅騫鶴心裏有底,那幾個女子都是那花船裏的,供人把玩的物件,自然擔不上什麼事,那幾個女子也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個個嚇得不敢抬頭,隨意裹了衣服逃也似的離開了。

    三個男人跪在地上也怕得很,傅騫鶴用帕子捂住口鼻,外麵的冷風吹進來,味兒其實都散的差不多了,可傅騫鶴實在是覺得不舒服的緊,於是他又淡淡的吩咐下人尋了酒館後麵專門劈柴的工力,將房裏的東西都抬去燒了。

    傅騫鶴坐在門口,那群人不敢從他麵前抬那張大床,雖然心疼這上好的木材,但是主子的命令不得不從。

    傅騫鶴安靜的坐著,聽到下麵有騷動,便轉頭讓柏遷過來了一點,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塊純白細膩的羊脂白玉,那玉的上麵是純白色的吊線,下麵是一條白色的吊穗,玉上麵刻了字,光照耀在上麵泛起微黃的顏色,是個“傅”字,下麵還有一個小字,柏遷一眼就看清楚了,是個“鶴”字,應該是傅騫鶴的專屬。

    傅騫鶴用手拉開柏遷的披風,將這塊玉係到他的腰上,一邊道:“夫人,你和張掌事先下去安撫一下客人,就說臥蓬萊今日掃塵,酒錢都算在我們頭上。”

    地上那三人衣衫都沒穿好,冷風一吹就凍的瑟瑟發抖,聽到傅騫鶴這話就知道今天恐怕是不能善了,個個頭磕在地上跟雞啄米一樣,祈求能得到傅騫鶴的原諒。

    傅騫鶴坐了一會兒,看他們實在沒有別的方法求饒了,覺得有些膩,開口道:“掌櫃,我撥給酒館的錢,你拿了幾成。”

    “大郎君!我沒有拿錢啊!”那掌櫃還想嘴硬,爬上前來想摸著傅騫鶴的鞋子求饒,察覺到他的意圖的傅騫鶴腿輕輕往裏麵一縮,臉色霎時陰沉起來。

    等柏遷和張管事將最後一個客人送了出去,傅騫鶴已經下來了,看到柏遷,他難看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帶著些歉意,輕輕在他耳邊道:“今日出來讓你看到了這等笑話,作為賠禮,我們去榭庭紗喝杯茶,聽個曲兒吧。”

    柏遷從他身上聞到了點潮味兒,傅騫鶴身上的淡淡的藥香都被那潮味衝淡了不少,柏遷人高一些,往上一看,瞥見濕漉漉的,已經隻剩一點印記的腳印,那腳印好像有些濃黑的紅色,柏遷給係統下了個命令,係統立刻上去看了。

    傅騫鶴臉色顯得有些蒼白,比剛剛出門的時候差了不知多少,外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雪,太陽被濃濃的灰黑雲層遮擋住,隻透露出陰冷的色彩來。

    馬車依舊候在外麵,傅騫鶴拿了張管事遞過來的臥蓬萊放在館裏的總賬,一邊往外走一邊遞給下人收著,他往外走了兩步,感覺到柏遷在身後停了步子,他回過頭,隻見柏遷盯著地下,傅騫鶴低頭一看,他拖了點地的鬥篷上,身後的地方儼然有淺淺的一道血痕。

    傅騫鶴眉心一跳,伸手解了身上的鬥篷,扔給另一旁的下人:“燒了。”

    下人拿了鬥篷回酒館了,傅騫鶴裏麵是身素色的衣衫,上麵鑲了玉的腰封一束,特別顯身段,傅騫鶴側著身子站著,柏遷能看到傅騫鶴殷紅的唇角抿的很直,想了想,把自己的鬥篷脫下了披到傅騫鶴的肩上。

    傅騫鶴經常手腳冰涼,那鬥篷捂著也隻是捂室內的那點暖氣,一會兒就散了,現下帶著濃烈暖意的鬥篷包裹著自己,傅騫鶴轉過頭,眼裏的驚訝之意怎麼藏都藏不住。

    柏遷沉聲道:“你身子弱,先穿上吧,免得生病折騰了自己。”

    傅騫鶴見他什麼也不問,一直抿直的唇角才緩和一些,傅騫鶴扶他上了馬車,大概是因為身上暖和了,傅騫鶴乘車雖然還有些難受,但是支著手背,就迷迷糊糊的眯上了一會兒,他身子才好了一點,剛剛情緒波動的大,現在車軸動起來搖搖晃晃的,傅騫鶴忍不住睡了過去。

    係統回來了,在柏遷旁邊怯生生的看了傅騫鶴好幾眼,即使知道傅騫鶴聽不見,還是壓低了聲音,規勸道:“大人,回去吧,這個任務我覺得難度可能有點大……那三個人全都……”全部都被滅口了。

    “係統,這是個封建社會,況且那幾個人確實是做錯了。”柏遷看了一眼傅騫鶴,傅騫鶴的臉上還帶著倦容,睡也不慎安穩,眉心微皺,顯得有些難受,柏遷頓了頓,接著道:“而且那幾個人行的是欺主之事,這樣殺了算得了便宜。”

    係統跟隨其他執行者大大小小度過了不少世界,自然知道這個理,可它又怕柏遷出事上頭怪罪下來……真是讓它左右為難啊。

    柏遷絲毫沒有係統這種忐忑心情,他在想要怎麼才能完成今天這個任務,宣揚自己的身份,那肯定就不是自己柏遷的這個毫無名氣的名字了,應該是作為傅騫鶴妻子的身份,宣揚身份說的簡單,難道他要去外麵大喊一聲自己是傅騫鶴娶的正房嗎?他還要臉。

    柏遷心裏想著事,那邊傅騫鶴睡的不舒坦了,往後一靠,馬車搖搖晃晃,傅騫鶴偏向柏遷,枕在了他的腰側,柏遷一身鍛煉過的,硬邦邦的肉,砸的傅騫鶴有些疼,他迷茫的摸著撞到的額側,還沒清醒,柏遷見狀把他的頭攬過來,往下坐了點,讓他舒舒服服的枕在自己的肩上。

    “什麼?你說今日傅大郎君出門了?現在往榭庭紗去?”少女又驚又喜,連忙把手中的弓箭拋給一旁候著的下人,“快,快給我備馬!”往前走了兩步突然意識到自己還穿著一身便於騎射的勁裝,於是她立刻道:“先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洗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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