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葉一枝花  第二十九章 蠍子

章節字數:3015  更新時間:18-10-09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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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黑風高正是偷看心上人沐浴之時?

    方炎生踏著屋梁躍於地又推開後窗跳入內裏,他繞過屏風看到背著在解衣的李竭南。

    李竭南聽聲有感,回頭便看到站在那端著一副道貌岸然的方炎生,又說了句“滾。”

    “不走,你伺候我這麼多月,現許我來伺候你罷。”方炎生上前給他卸腦飾,一件一件解得不亦樂乎。

    “我說,滾。”李竭南糾正他這人真會偷字眼。

    “你知道申屠瑜青要做什麼?”方炎生不經意的岔開話題。

    “從她剛才的話裏,大概已給庫爾班下毒,隻要看看是否同一種毒就能確認藩王的死是不是她的手筆。”李竭南被脫得僅剩犢鼻褌,就不讓他動最後的遮羞布。

    “從這毒確實能瞧出間隙,不過她是跟誰在密謀?李都爾還是申屠柞吾。”方炎生扯著李竭南的褲頭不讓他下水。

    “那密件沒有寫是誰。”李竭南說著說著就惱了,這到底是什麼人?

    “整日說不知廉恥,我看那人是你,再不放開!給我滾出去。

    “哼,慢慢來罷,是人是鬼也不過這幾日,還有一處可疑。”方炎生假裝聽不見把他推入桶中。

    “藩王。”李竭南把指套脫下給他,方炎生看到他的斷指神色微沉。

    “聰明!該獎,這申屠瑜青不怕破綻留著這屍體必跟她做得事有聯係。”方炎生學著他之前的語氣回,放下指套便奪過那隻手細細的親著那兩根斷指。

    “這不必思慮,去一趟英召,至於這毒我且讓卿知禮趕來,大概明日就能到藩國。”李竭南由著他親得滿手滑膩。

    方炎生放下他的手,用水澆在他頭上打皂冷聲道“那玩屍體的也要來麼?”

    李竭南閉眼回“來不來與你何幹。”

    “他覬覦你,我看著很礙眼。”方炎生拂著水聽他這樣說,終於不安分的伸手撈那水中月。

    “走開。”

    “那小東西我又不是沒看過,摸也摸過。”方炎生低笑繼續動手。

    “你要不要看看我的。”

    “滾”

    “這是人之常情,前幾次你可太絕情,現在我讓你嚐嚐這滋味,下次可不要再教我憋著。”

    “。嗯。不知廉恥!”李竭南隨著他的動作忍不住發出悶哼。

    “不知廉恥,這可是個好詞。”

    這燥洗著洗著就變了味,最後還是那不知廉恥的老流氓看到人真的惱了才住了手。

    密道中,申屠瑜青舉著微弱的燭火走到台前,她扯著嘴嗤笑又用腳磨了磨地上的金粉,還真被那個人猜對了。

    她把那密件燒了,重新擬了一份封好。她心中冷笑,李竭南叫你不要插手偏不聽,這次不栽都要傷筋動骨。

    晨時,霜雀打著哈哈撐在門上。“我覺得就要死掉,還是最愚蠢的死法!”

    “困死?拜托你有點暗影的稱職,不要老是想著偷懶。”玄鶴頂著兩個黑眼一本正經的對霜雀說教。

    “這不是李公子的兩個暗影?”卿知禮行程提前,昨日便來了藩國。

    “什麼暗影?我看是蛀蟲,日曬三更才醒。傅忘斷抱著胸,神情傲慢欠打。

    “蛀蟲?蛀你家大米了嗎?可別羨慕我天天都能看到我們家威風凜凜的主子。”

    “李竭南怎麼會有你這種暗影?不知輕重,槑頭槑腦。”傅忘斷反駁。

    卿知禮笑著用扇敲了他一記“你閉嘴,再吵我給你幾針。”

    “切。”卿知禮哼了哼,用滿是針孔的手好不委屈的玩著絲線。

    “卿公子,好能耐把這屍官無常管的服服帖帖的,佩服!佩服!”霜雀嘴賤的又學著卿知禮傲慢的嘴臉。

    “卿公子,主人讓我們在這恭候多時了,且跟我們走。”玄鶴等霜雀無理取鬧完,上前道

    “李竭南!”傅忘斷看到李竭南不禁驚喜,上前就要動手動腳,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殺意波動,他看向李竭南身旁的方炎生。

    “喲,不裝了?方樓主。”卿知禮笑著拉下傅忘斷,對方炎生作了個輯。

    李竭南聞言眯著眼抬頭看著方炎生。

    “嗯,待我向卿山主問祥。”方炎生冷硬著臉聲若冰霜。

    “這傻。。傻子什麼情況?”卿知禮大驚失色他一直覺得李竭南身邊的傻子有問題,想不到竟然低估了這人,不對肯定是卿知禮在幫他,不然李竭南怎麼沒發現。

    “說誰傻子,我們小公子是你可以屑罵的嗎?”霜雀自以為玄鶴告訴了他的情由有恃無恐的說。

    “都別爭了,且去英召殿看看那屍體。”玄鶴看到李竭南的不耐煩立馬打斷道。

    “貴客請止步,皇後娘娘吩咐不許任何人進入英召殿。”侍衛用長槍攔截李竭南等人。

    “這正是乙吾覺帝派來查清這歹人下何毒的特使,你們攔著就是對友國的不敬。”庫而班聽聞李竭南帶了相懿山的神醫,特地過來解清障礙。

    那看守的侍衛相視心中想皇後娘娘正是乙吾覺帝的女兒,便行禮打開門讓步。

    庫而班是王爺,藩王去世的第七天後才輪到他哀悼,現才四天。這是先規,他看了看李竭南轉頭離去。

    殿堂輝煌而素白,掛著的白綾飄飄堂中央設有高台躺的是白布遮蓋的屍體。

    卿知禮一甩打開扇擋著鼻子,上前掀開蓋著藩王屍身的白布。

    “什麼玩意,臭死了,老狐狸蓋上!”卿知禮作嘔的回避。

    霜雀和玄鶴也紛紛拿出帕子,給李竭南和方炎生遞了過去。。

    “閉嘴!”卿知禮甕著聲,他湊近隻看那屍體,雙眼糜爛,嘴唇與臉色均青黑,他又用白布蓋著手碰碰屍身的關節。

    “離我遠點!”傅忘斷嫌棄的避退三尺。

    “看出什麼?”李竭南看他笑著。

    “西域奇毒,千機,此毒無色無味潛伏期長,屬於慢性毒物。”卿知禮開口道。

    “中毒者分三期,一期易勞累指甲開始發黑,這過程開始浸毒需要兩年,二期毒症隻是記憶消減,三期隻需施毒者喂食十裏梵葉即刻暴斃”

    “眼為柔弱,這是死後開始糜爛的隻因毒性太強,”卿知禮收扇指了指那屍體糜爛的眼睛。

    “這屍體是我見過的第一醜。”傅忘斷冷靜而又深沉的表示。

    卿知禮看著他笑“沒人叫你帶回去。”

    傅忘斷假笑,被卿知禮逮上山後為了還那八百藥人,天天跟著卿知禮去亂葬崗找屍體,他不願意那卿知禮就用毒針紮他,所以看到屍體總是忍不住就要撥線了。

    “千機,花間貴族的毒,一般用來淩遲道德敗壞的婦人。”方炎生低沉的聲音在李竭南耳旁響起。

    “唔,餘琴的故裏呀。”霜雀掐著鼻子,忍不住出聲道。

    “這用在不守婦道女人的毒用在藩王身上,可真有意思,誰是下毒之人?”卿知禮蓋回白布向李竭南問道。

    “下毒之人是陛下貼身宮女圩之敏。”殿門外傳來一句。

    李竭南偏頭是申屠瑜青帶著侍女趕來了。

    “祿王,你這是壞了我們藩國的規矩!”申屠瑜青冷聲繼續道。

    “是麼,什麼規矩?”李竭南勾著異瞳盯她,輕笑。

    “藩國有規矩,國王死的頭七天,前六天不得外人親王入內,隻許皇後親自禱告神哀!”申屠瑜青看著李竭南妖冶的臉冷笑,在看到他身旁的方炎生後一愣又立馬回神。

    “你不要以為是父皇的親信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得給本宮一個說法!”申屠瑜青咄咄逼人,竟然敢無視她的權威。

    李竭南收回笑意端著右手垂眼看著,緩聲道“本王就是規矩,這說法何如?”

    “說得太對了,不虧!不虧是我看上的人!”傅忘斷興奮的舔著唇附和,他就是喜歡李竭南這狂妄的模樣,真想,真想製成傀儡,這會是最完美的傀儡!

    方炎生厲眼剜了過去,傅忘斷不甘示弱,在看到卿知禮掏出銀針立即閉了嘴。

    “祿王!你簡直太目中無人!”申屠瑜青想不到李竭南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揮著手放在胸前平複起伏的氣息。

    “帝王既然派本王到此,那你就得知道本王的做事的淩厲,不要找些理由來教化。”李竭南漠不關心她的狂躁,隻是冷清的回她。

    方炎生瞧他盯著手,經過相處的幾月也知道這是手痛了,便上前抓過他的手輕輕的揉著。

    “哼,你可說過不插手。”申屠瑜青知道自己的詭計沒有得逞,冷冷的看向那兩人不甘心的說。

    “你一廂情願的認為罷。”

    “那就走著瞧!”申屠瑜青冷哼,突然心中想到再過幾日就可以讓李竭南知道好歹!便不再糾纏,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就離去了。

    “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卿知禮看完一出好戲。

    “這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那臉端的比傅忘斷還要難看。”霜雀嘴賤的本事又發揮出來,他就是要損損這老是打他們主人注意的家夥。

    “你什麼意思?”傅忘斷瞪了過去眼見就要一場嘴戰。

    卿知禮終於忍不住紮了傅忘斷一針,見他倒下笑著道“那宮女,真的就是下毒之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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