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01 更新時間:18-08-17 12:25
陶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舒銷年的人形大抱枕,他被摟在舒銷年胸前,聽著他堅定有力的心跳聲,從一開始的不知所措到被幸福感包裹的無所適從,不知道花了多久才不知不覺的帶著微笑進入了夢鄉。
就這樣,從這一夜開始,陶然再也沒有回到隔壁,自己的臥床上。
陶然這場病一直養了一個多月,天天的各種食補藥補,硬是把他原本虛弱易病的體質給補了過來。
到了八月份的時候,陶然已經比剛進德園的時候重了十幾斤,身高也稍微躥了一點兒,到了175。真正的達到了麵色紅潤氣色好的初步目標。
本來人就長得就清秀,這麼一來就更顯的唇紅齒白,膚白貌佳,惹得阿嬌整日裏感歎:二少爺的保姆不得了,真是“貌似潘安”。
舒銷年聽見這種論調嗤之以鼻。
潘安你個鬼!你知道潘安長什麼樣啊?
潘安也就是一張臉,他有一身雪膚嗎?他有柔軟細瘦的腰肢嗎?他有肉肉的翹屁/股嗎?他有筆直光滑無腿毛的一雙長腿嗎?他有芬芳的體香嗎?
坐在沙發上的舒銷年yy自己的小保姆,表情未動,眼珠子一轉,飛快的拉過一個靠墊放在自己小腹上……
舒杳華抬頭看他一眼。
舒銷年此地無銀三百兩地佯怒道:“怎麼了!我連拿個靠墊都要被你瞪一眼?我就是覺得肚子有點冷而已,你這裏冷氣打得太低了!還有外麵院子裏,一層層都是盆景,看著就讓人覺得冷!!”
舒杳華:“……,要不要給你換成暖氣?現在是八月份吧,還是你身體有毛病?看你激動的,額頭都出汗了!”
舒銷年:“你管我!我這是虛汗,最近好像有點腎虛。”
舒杳華狐疑地看了看他肚子上的靠墊,腎虛??
“不說這個了。”舒銷年把平板電腦上做了一半的PPT拿給他看,“你看看,我這麼弄對不對?還有沒有什麼錯漏的地方。”
舒杳華接過平板,舒銷年趁機又開始發呆。
桌上的電話響了,榴花館打電話過來,說是蒯岫小姐從學校回來了。現在就在榴花館呢!
“知道了,我在我哥這裏,叫她有事就來這兒吧。”
舒銷年掛下電話衝他哥一樂,“蒯岫最怕你了,恐怕聽說要來你這裏,扭頭就回去了呢!”
舒杳華瞟他一眼,從鼻子裏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是嗎?一個學期不見了,你就不想她?”
“想她幹嘛?哎,哥,你不會也跟二姐一樣喜歡亂點鴛鴦譜吧?”
“我懶得管你的事!不過是看你喜歡搭理她而已。”
“切!”
半個小時前。
陶然坐在榴花館裏幫桐媽看一本毛衣編織的雜誌,“我覺得這個針不應該從前麵穿進去,要不試試從這個角度穿進去試試看?”
桐媽帶著老花鏡接過雜誌看了一會兒,點點頭,換了一種打法試了試,“沒錯,沒錯。就是這個紋路……陶然你真聰明!你再看看下麵一行針。”
陶然接過雜誌,看到從門口走進一個個子高挑的美女。隻見她一頭烏黑如瀑的長發隨意披在肩頭,身材婀娜,穿了一條寶石藍色的絲質長裙。雙腿修長,走動間猶如微風拂過海麵,柔軟的波浪連續不斷的衝擊著視覺。
她站在門口衝裏頭的人淺笑,眉如遠山秀,眼似水波橫。肉嘟嘟的小嘴笑起來帶著嬌憨,嘴角有兩個小小的酒窩。
“哎呀,這不是蒯岫嘛。好久不見又變漂亮了!”
桐媽放下毛線站起來給她讓座,“來找二少爺的吧,他剛才去了萬景院。要不然我幫你問問?”
蒯岫姿態優雅地坐在沙發前沿,偏過頭看了一眼陶然道:“二表哥在大表哥那裏啊,那我還是等一等吧。不要打擾了他們的正事才好。”
桐媽微微一笑,還真的就不打電話了。坐到陶然身邊拿起毛線笑吟吟的和她聊起天來。
“原來你就是二表哥的保姆啊,”蒯岫立即向陶然伸出了一隻手,“我叫蒯岫,平時住在西苑裏。二表哥最近還好嗎?”
陶然跟她握了握手,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低下頭去了。
蒯岫倒是不介意,繼續跟他說:“我早就勸過二表哥找個男保姆的,沒想到他真的聽我話了!嗯,我看你就蠻好的,你還會織毛衣啊?”
陶然連忙搖頭,蒯岫笑得花枝亂顫,“我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呀!二表哥也經常被我搞懵掉的。你不要這麼拘謹,要是二表哥欺負你,你就告訴我。”
陶然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感到不知所措,她左一句“二表哥”,右一句“二表哥”,分明是在宣示自己對舒銷年的主權。
陶然偷眼看桐媽,桐媽表情淡淡地聽著,並沒有什麼表示。
等了一會兒,舒銷年並沒有回來。蒯岫坐在沙發裏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漸漸也有點焦躁起來,“二表哥不是不喜歡去萬景院的嘛,今天倒是坐得住。”
“我還是打個電話問一下?”
桐媽再一次問她,這一次蒯岫沒有反對。
舒銷年雖然嘴上說不在意,畢竟是從小就黏著自己的表妹,說完正事就夾著平板吹著口哨來到榴花館。
“二表哥!”
蒯岫像是頭上長了探測器一樣,早早就站了起來,一雙秋水盈盈的眸子緊緊望著門口,一看見舒銷年的身影就像一隻乳燕一樣飛了出去,“你怎麼這麼久才來呀……”她撲上去挽著舒銷年的臂彎,貼著他一蹦一跳的走進客廳,“等了你好久!頭發都要白了……”
舒銷年不自覺的一笑,伸手像過去一樣摸了摸她的頭發:“怎麼,才讀了一年大學就變得這麼油腔滑調了?你頭發這麼好看,白了就可以做白發魔女了,我看一定可以豔壓林青霞。”
舒銷年隨口哄她,走進客廳看了一圈,“陶然呢?”
“陶然說天邊有黑雲壓城,趕回去收衣服去了。”
桐媽走到窗邊看了看,確實天際有層層陰雲密布,“你們慢慢聊,我讓工人送茶過來。”她也趕著去曬衣場收衣服去了。
“桐媽好像不大喜歡我……”蒯岫坐到沙發上,委委屈屈地抬頭說,“你看我坐了這麼久,直到你來了才知道上茶。”
“怎麼會,你又不是客人,想喝茶自己去倒就是了。”舒銷年也探頭看了看天色,“今天特別悶熱,我看下一場雷陣雨也好。你也早點兒回西苑,免得還要冒著大雨,說不定還會電閃雷鳴哦。”
“我剛來你就趕我走?”
蒯岫坐近了一點,水滴形的領口開得很大,露出一小片雪一樣的酥胸,極細的鉑金鏈子上兩尾小魚折射著耀眼的光芒。
舒銷年注意到這兩個小掛墜,這不是從前自己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嘛,“你把它們改成掛墜了?怎麼弄的,在嘴上鑽了兩個孔嗎?”
“好看嗎?”
舒銷年點頭,這種小巧的金魚金葉子在幾十年前是用來賞人的,他保險箱裏還有一盒子呢。如今兩個魚眼珠子被鑲上了兩顆紅寶石,魚嘴上穿過項鏈,戴在蒯岫的脖子上居然像模像樣的……“你是雙魚座?”
蒯岫氣得拿粉拳去打他,“你送我的時候還說因為我是雙魚座所以送我兩條魚的,原來你就是隨口一說,已經忘記了?”
舒銷年哈哈大笑,他這才想起來當時是忘了她的生日,被討要禮物的時候隨口胡謅的理由———都好幾年前的事了,難為她還記得。
“我給你帶了一份禮物。”
蒯岫打開手裏的挎包,拿出一枚錦緞做的小香包,隻有拇指大小,“我特地去靈隱寺裏求來的,聽說前一陣子園子裏不太安寧,這個是保平安的符,請高僧開過光的。”
舒銷年接過來翻來覆去的看了看,他得過晦光大師的指點,不要在身上掛各種寺院求來的所謂平安符,很多東西不但不能保平安還會互相克製,既然相信他,拿著晦光大師給他的東西就足夠了。
不過蒯岫一片熱忱,也不好直接澆冷水。不如拿回去給陶然用算了!想到這裏,他把平安符往平板電腦的殼子裏一塞,“不錯,多謝了。這個平安符裏寫了我名字嗎?”
蒯岫一愣,不明白他什麼意思,“這倒沒有……”
“那就好。”
舒銷年回頭看了一下時間,這麼久陶然還不回來估計是呆在丹秋院裏了,“我要回院子裏,你還有事嗎?”
蒯岫跟著他站起來,“二表哥你對我沒以前好了!難道沒事我就不能去你院子裏了嗎?”
舒銷年無奈地看她,“我那裏沒什麼好玩的。”
“我想看看你的山地車,我知道你又買了一台新的!”
“好吧。看完就走?”
“嗯。”
陶然看見舒銷年居然帶著蒯岫回來,表情錯愕。舒銷年介紹說這是蒯岫———就這麼一句話沒了。
倒是蒯岫自己補充了一句:“是他的表妹!”
陶然以為這個“表哥表妹”的聽起來怎麼這麼不舒服呢?
舒銷年貌似不重視蒯岫,可是又吩咐在院子裏的霞波亭裏請她喝茶———這可是絕無僅有的好待遇了。他們好像有說不完的共同話題,兩個人在車房裏聊了一會兒,出來以後順著回廊欣賞楓葉初染的美景,最後坐在霞波亭裏聊起了小時候的逸事。
蒯岫接過陶然遞給他的一杯新茶,放在鼻子下麵深深地嗅了一口,“這麼好的茶,要是有那種晶瑩透明的秘製棗泥膏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舒銷年找到了知音一樣,和她擊了一下掌,“也就是你,知道我這裏常備著這東西!陶然?”
陶然得令下去準備了,蒯岫也對這個不多話的小保姆很滿意,“人長的挺幹淨的,做事也有腔有調。最重要的是,話少。這次這個保姆才算是找對了!”
二人在院子裏一直聊到天空中烏雲罩頂,空氣裏的濕度濃的都可以呼吸出來。舒銷年提醒她再不走就要變落湯雞了,蒯岫這才借了一把傘,依依不舍地告別。
陶然遠遠地站在廊下看她離開,手裏的抹布被他擰成了老菜幹一樣的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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