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69 更新時間:18-08-19 02:47
夜裏的房子樹木如同魅怪矗立冷風裏,村裏有守夜的狗對著風裏傳來的異樣聲響不時吠兩聲。穿過水塘,田埂。蹚過小溪水,兩天前焚燒的草灰還在,一側就是陵廟。
“前輩,你當年為救護幾個凡人殞歿於此。晚輩很敬佩。隻是風雲際會進陵墓裏。前輩,得罪了。”前麵的男子對著陵廟稽首行禮。
詹詠夕站一邊,這個人不是采花賊而是盜墓賊啊?
“詹詠夕,你竟然勾結外人破壞祖陵!”祁建白從黑夜裏走了過來,看著詹詠夕,眼裏不掩厭惡之色。詹詠夕看著他也不奇怪,要四歲的祁紹對一個魂氣境高階或魂武境高階的人說謊太難了。隻是沒想到祁建白這麼看她的。沒話說,隻是心真的是不舒服。
“原來你早有了別的男人。”
“有了男人?嗬,”雖然沒去終端解除婚姻,但不是給了離婚協議書嗎。有祁建白留在紙上的終端識別碼,兩年後去辦離婚一掃描,在星網上聯係上,就可以斷了這份姻緣。
“祁建白,你跟在後麵?”
“你是誰?”祁建白真的不高興,雖然詹詠夕與他沒有夫妻之情,可是也是頂他妻子的名,卻與一個男人深夜約見,怎麼都感覺自己頭上綠油油的難受。
“我是誰?祁建白,你有那麼遲鈍嗎!你為何對我媽千依百順的,不就是你早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祁家的孩子嗎。”
“你總有個名字吧。”
“我,祁延衡。就是放在乾大都祁家頂你杠的那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的人生,你代我走了,你的命運,我替你扛了。”
詹詠夕真是意外,原來這樣啊。
“你要是進祖陵破壞,我不允許。”祁建白倒是平靜,隻是心氣多少也悶,他十五歲才知道他不是吳氏的親兒子,吳氏在那裏哭罵:“為什麼搶了我的孩子,為什麼!讓我母子十幾年都見不上一麵。你說讓我對建白好,孩子就好。誰能告訴我我的孩子過得怎麼樣。說不得連吃一餐飯都沒吃到。我的兒啊我要上大都。。。。。。”
祁建白當時聽了都傻眼,等到征兵時候他就是要出走一樣去的。
“祁建白,你有多少斤兩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打不過我,你日後就乖乖的留在村裏過平靜的人生吧。”
祁延衡拔刀,“打一架沒彩頭多無聊。這樣吧,你輸了,你的老婆也歸我怎麼樣?”
“她不是和你一起的嗎?你想要她又何必問我。”
詹詠夕整個人都不好了,“你們倆打架,別牽扯旁人!”
祁延衡已經蓄勢到極致一路以一種不知名的步法越來越淩厲的壓向祁建白,帶得在旁邊的詹詠夕站不穩,連連往戰圈外退,聽到刀格擋的聲音都有上幾十刀,定睛看,祁建白被擊退後五步,刀勢沒有卸去碰撞的餘勢,祁延衡已經又身如鬼魅掠過,刀明明是黑沉的鍛刀,卻帶出幾團白光連環攻向祁建白。祁建白一直處在下風。但他擋了下來,兩個人再次麵對麵的,看著琢磨對方的套路。
“這麼弱雞?”祁延衡俊朗的臉帶出啼笑皆非的表情,“我是不是運氣太好了啊?當年的人給你一個身份隱藏起來,好像藏得太好了怎麼辦?不如就這樣錯下去,你就是祁律棠吳月霞生的兒子,我呢,我就是那個孩子。怎麼樣,你打不過我的。因為,我十三歲就跑去青雲宗,你說,你憑什麼打敗我。”
“你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你經常回來看他們,是不是?”
“呃,人生險惡,在大都吃人的大族裏頭,你說一個莫名奇妙來路不明的孩子能得到什麼照顧?他們連飯都不給我吃。也多虧小爺我聰明,不然死翹翹墳頭都不知在哪呢。我今天的成就,是多年吃苦過來的,你呢。連老婆都娶上了,所以,你就乖乖當祁建白吧。也不用什麼事都由老太太作,搞得老太太像個滑稽的木偶。”
“你是跑到了我的前麵。本來是等我上大都就去找你換回來,你既然回來了,那我,也該去做我的事了。”
“祁建白,你想走,沒門。”
刀起身影交錯,來來回回,竟然又過了四五招。祁建白還是處下風,但卻有擋住了,隻是短時間魂力的猛烈撞擊讓修為低的祁建白受傷,吐血。
“我說了,你不是對手。”
“那可未必。”祁建白換一個刀勢,“假的真不了,我自己的一直都在。”
“你,你手裏拿功法?嗬。很好。”
兩個越打越凶,見血了。詹詠夕走了過去,看看這個又看看另一個,搖頭,看陵廟,“那個,祁延衡,我現在想進去看看了。”
“不可以。”祁建白身上的衣服片片蘸著血,“地陵裏有毒氣,不要進去。”“祁建白,原來你也不是好人啊。”狀態好不了多少的祁延衡躺在地笑,“你對你老婆了解多少?她能解毒你不知道吧。”
詹詠夕對半夜三更進一個墳塋裏,頭皮不知覺間發麻。
陵廟的地下陵門早就給澆灌水泥砂礫,還有大如鬥的巨石攔門。但,有人曾經偷偷在一邊挖洞,洞口的石頭和沙石用機甲搬開,露出來。下來十米左右,下麵是交錯的地道,有一個水池,彌漫的氣體讓人不舒服,這竟然是一個陣法。陣法裏有可能有什麼寶貝,但已經不見了,隻是那如幻似玄的氣遊走在這裏。三條岔道,進去看竟然又是一個水池,一樣有毒氣,看得見有人給每條岔路都貼上了標識,可是走進去的路就是曾經走過的路,不然就是直接退回去的路了。
所有的這些都不是。詹詠夕坐下來,尋魂海深處的光。無人護佑的陷入冥思是很危險,不過在外的有兩個人在打架也沒有別的人進來。聽到了召喚,深海漸漸凝成指甲大的藍花,浮出魂海,柔和的光自詹詠夕的身體散發出來將整個地下陵通道繪製入魂海,都沒有看到特別的。在水池下有座密室,但是也不是藏寶所在。差不多力盡,藍花突然一振,直接逸出詹詠夕的眉心,向一個不起眼的土堆落去慢慢消散。
詹詠夕出陵墓,天漸漸放亮。祁建白祁延衡兩個分別盤腿靜坐,衣衫上的血跡斑駁幹透。
“美人,拿到了嗎?”祁延衡真是不覺自己油嘴滑舌。
“祁建白,謝謝這些日子的照顧。我走了。”
“你,沒事?”
“美人,別走啊,等等我。”祁延衡跳起來跟上去,祁建白上去抓住他的手,“你給我回家說清楚。”
“我沒什麼好說的。”抓住詹詠夕的手臂,“美人,我們一塊走。”
詹詠夕在三人中是渣力,祁建白一定抓祁延衡回去。不懂的人還以為她被捉jian,真是好丟人。“和公公婆婆相處一場,好,就回去告別。好聚好散。”
吳氏心有些莫名的慌亂,拉住祁雯手臂,“雯雯,你見到你三叔了嗎?”
“沒看到奶奶。”
家裏的人都盡可能不想去想詹詠夕在哪,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曾經一起生活一個多月,還是有點習慣了這麼一個人。不告而別讓人都不自在。
“奶,奶。”祁綾在外頭猛然看到三叔三嬸和一個不認識的男子回來,驚奇的跑回來報告。
“不會是詹家的哥哥吧?”說不得詹詠夕被打後告訴了家裏的親哥哥,上門論理來了。
大家都坐堂上,詹詠夕先要說,不然一會他們認親就沒機會說。
“婆婆,公公,我要回郡城一陣子。這一個月過來,給你們添了麻煩很抱歉,以後不會了。”她走了,這個家不是她的家。
“他是誰?”剩下的問題就是這個年輕人啊,不介紹是哥哥嗎?
“母親父親,”祁建白站起來,“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他就是乾大都祁家祁延衡。”
“哐當。”吳氏手邊的茶杯都給打翻,直直看祁延衡,“你是,你就是。。。。。”詹詠夕先回房間看看,走了別落東西啊。堂上的祁延衡則有點頑石,他是個嬰兒被丟在陌生的人家裏,任人拿捏沒死。他見到親生的父母了他不怨怪他們就是,難道還要抱頭痛哭?啊,吳氏是的,緊緊抱了他哭:“我的兒啊,想死阿媽了。”把不知情的老爺子之外的眾人看傻眼。
詹詠夕要走,祁延衡偏要一塊走。讓詹詠夕尷尬不已,把她當什麼人啊。心裏翻幾多白眼,建勇聽建白不是自己親哥哥,瞪大眼:“不是我哥哥?不不行,建白就是我哥。”讓他接受不認識的祁延衡為親哥哥,親不來。
“建白你有什麼打算?”祁律棠知道留不住建白了,這孩子有他的命數。
“到郡城再說。”
“我知道有個消息,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去。”祁延衡看建白一眼,這家夥多年占他的位置在他父母膝下成長,不報答嗎。
“隕星聖戰。”祁延衡說道,“各國各聯邦聯盟都有人參戰,就是青雲宗,白山寺,光明殿,各國高級院校都選派人去。我聽說你是有銜章的,敢不敢去博一博更大的?不然你何以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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