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寒假後的異靈事件

章節字數:6034  更新時間:08-08-18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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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6——寒假後的異靈事件

    本來就不怎麼長的寒假就這麼過去了,緊接著是學生們一窩蜂似的返校、上課,過著各自的大學生活。新學期學校裏流傳著一件事,跡部景吾要辦自己的網球俱樂部了,這是某一天上現代設計應用課時艾西聽前座兩個女生說的,當時教室裏很嘈雜,講師在黑板前講得吐沫橫飛,底下的人卻沒幾個在聽。這門課隻是考察並不考試,大多數人都市來應付點名,一向聽課就不怎麼認真的艾西就這樣聽見了前麵同學說的那幾句話,然後就莫名其妙地想聽下文,莫名其妙地在意起來。

    “……我聽說學校對這件事重視得不得了,還把空了很久的一棟樓都給了跡部景吾。”“是不是那棟以前舊的學生會樓啊,我返校回來的時候還看見那樓裝修呢。”“是啊,不過我聽學姐說那樓很邪門,聽說晚上有鬼影呐!”“我的天!不會吧……”“怎麼不會,比我們高兩屆的學生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不然你認為那麼好的樓為什麼會空著不用?”“那跡部……”“他應該不信這個吧,聽說他對辦這個網球俱樂部很有自信呢。”“不管怎麼說都太可怕了……”

    艾西把她們的對話從頭聽到尾,聽完了之後發現自己手心裏一片潮濕冰涼。

    ……

    天上沒有星星,鐮刀一樣的月亮掛在天邊,慘白的月光照在冰帝校園中,不遠處漆黑一片的樹影在漆黑的夜空中張牙舞爪地伸展著幹枯的枝椏,四周靜悄悄,昏昏暗暗,隻有艾西手裏的手電亮著橘黃色的光。

    靠著白天的記憶,她很順利地就找到了那棟樓。

    白色的建築,方方正正,與學校裏其他建築的樣式明顯不同,從透明的玻璃窗裏望去,每一間屋子都空無一物,反而襯得這棟樓陰森森,艾西自己的腳步聲就在這一刻聽得格外清晰了。她看了看左右,決定推門進去。

    就向那些女生說的一樣,這裏剛剛裝修過,還有刺鼻的油漆味道。走廊又黑又長,每走一步都能聽到久久都不散去的回聲。她的腳步開始緩慢,整個心髒都揪到了一起,可是無論如何她都要過來看看,如果這裏真的有那麼可怕的東西的話,那麼她一定要……這時,一團黑影“嗖“地一下從旁邊房間裏竄了出來,從她麵前快速跑過,緊接著從旁邊的窗戶裏竄了出去,鑽入樹叢中。

    艾西的臉色前所未有地慘白,手電啪地掉在了地上,與此同時那一點點的光亮也消失了。她鬼使神差地向窗外望了一眼,月亮從層層雲幕裏鑽來鑽去,窗外地麵被月光照得一片亮白,有種說不出的詭異,那輪彎月,像一把明晃晃的鐮刀,死神的鐮刀。

    她開始後悔來到這裏,眼睛瞪得大大的,張著嘴,而就在這時她忽然聽見了一陣腳步聲,帶著一定的節奏。不會錯的,那是人的腳步聲……

    艾西發了瘋一般地尖叫,轉過身開始奔跑,可這裏的每一條走廊都一模一樣,每一扇門每一扇窗都好似剛剛在上一個地方見過!而那該死的可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完了,真的完了!艾西絕望地向前跑著,她看見了一個黑色的影子就在前方,巨大無比,扭曲得看不出樣子,可是腳步已經無法停止了,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輪廓,她天真地想著如果是那個人在這裏的話該多好,她就不會這樣害怕了,說到底都是他害的,沒事搞什麼網球俱樂部啊,還偏偏選這麼一個邪門的地方……

    “砰”地一聲響,她重重地撞在了那個黑影上,眼前頓時一片漆黑,仿佛失去了一切感覺,然而卻一點也感受不到疼痛。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鬼的身子是軟的嗎?怎麼還一點也不覺得冷,還有一股……淺淺的玫瑰花香?!

    她猛地睜開眼睛,還沒等她看清楚眼前的“鬼”,走廊裏的燈突然一齊打開,白色的燈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你有病是不是?這麼晚了你跑來這裏幹什麼,還像見到鬼似的大叫!”

    那個“鬼”的聲音聽著耳熟,還帶著點氣憤和驚訝。艾西慢慢地將眼睛掀起一條小縫兒,適應了燈光後她終於看清了“鬼”的臉,身子頓時石化般僵硬,那璀璨的眸,那惑人的淚痣,以及那緊繃的唇角,無一不在釋放著怒氣。一瞬間像被雷擊中,艾西的表情由驚訝轉為震驚又轉為帶著淡淡安心的釋然,一瞬間表情的變化看在跡部景吾眼裏滑稽無比,從那雙天藍色的眼睛裏看見了戲謔後的艾西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這個目中無人的自大家夥麵前上演了一出天底下最滑稽的大烏龍。

    “你……我……”她驚得語無倫次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在裝鬼嚇人嗎?!”

    一聽她這話跡部頓時明白了,冷笑道:“本大爺以為隻有那些傻瓜會相信這種傳聞,沒想到你就是那個傻瓜!”

    “你……”她頓時滿連通紅,“你又好到哪裏去?就憑你一個人大半夜的來這裏就不是什麼好人!”

    他挑眉一笑,伸手往她眼前一伸,艾西這才看見他手裏有個文件夾,“本大爺一不會來這裏閑逛,二不會來這裏驗證有沒有鬼,在本大爺的生命中沒有比實現目標這件事更重要的了,你明白?”

    腦子木木的,頭也發暈,她實在不想再跟他說什麼了,誰知道他會大半夜的來取文件夾?她揉了揉太陽穴,歎道:“算了,算我倒黴。可是……”她神色一變,匆匆看了窗外一眼,輕聲說道:“我真的看見了,一團黑影,‘嗖’地一下就過去了!不騙你,它就鑽進外麵樹叢裏了,就在那兒!”

    跡部沉默了會兒,然後起步向外麵走,艾西三兩步緊跟上去,始終躲在他後麵不趕再往前,跡部景吾突然覺得好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比誰都冷漠都鎮定的櫻塚艾西,竟然被一個所謂的“鬼”嚇成這個樣子,看著她像隻受驚小鳥一樣躲在自己身後,他此刻的心情有些興奮,甚至是有些驕傲。

    走到了艾西所說的樹叢前,她再一次肯定是這裏沒錯。這時樹叢裏又有一陣響動,艾西隻覺頭皮一麻,跡部倒是無所畏懼,瞟了艾西一眼,撿起腳邊的一塊石頭向樹叢裏一扔。

    “喵嗷”一聲,兩三隻貓從樹叢裏衝出,向四麵八方竄去。

    艾西傻愣在那裏,跡部頗為得意地回頭看她一眼,笑著扒拉一下她的頭,道:“就這幾隻貓,看把你嚇成那樣兒!說你傻還真傻!”

    艾西頓覺一身力氣泄盡,甕聲甕氣地問:“那麼傳聞……”

    “傳聞的確是有,但那根本就是好事者編造出來的。”他一指身邊的建築,“這棟樓之所以空了這麼久,是因為建造的時間太久,供暖供水設備都相對落後,學校原本是要拆掉重建的,但是本大爺喜歡它的位置和采光,所以才出錢把它整個翻新的。哼,本大爺可是它的救命恩人呐,啊嗯?”

    他挑眉一笑,自信滿滿。艾西先前的滿麵驚色終於撤了下來,了然地點了點頭。

    “我看你還是沒怎麼清醒!”說著他拉著她的胳膊往前走,邊走邊說:“本大爺帶你去個地方,讓你好好清醒清醒,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淨丟本大爺的臉!”話音落下時他們已經走到了跡部的車前,艾西被她塞進車裏,為表抗議她狠狠地捶了他一下:“我丟臉丟我自己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閉嘴!再吵把你扔下去!”

    “好啊!你把我扔下去吧,我還懶得自己下去呢!”

    “那豈不是便宜你了,乖乖坐著吧!”

    ……

    藍瀅瀅的大海蒼蒼茫茫,遙遠無垠,海麵從岸邊向前延伸著,和墨藍色的天空連接在了一起。天空好像越來越低地伏到海麵上來,像是要仔細傾聽那海浪在低聲傾訴著什麼。冬日的海風涼得徹底,可那迷人浩瀚中透露則平靜的海,那樣的遼闊,讓人無法不置身其中忘記一切凡世塵囂。遠處是東京一派喧囂的城市空氣,散發著明黃的燈光和繁華又迷離的氣息。

    跡部景吾把車停在了離海邊很遠的地方,他們一前一後地走在沙灘上,有些惋惜不能赤腳,但是能在午夜感受到海的氣息,已經是很讓人心曠神怡的了。

    艾西在後麵凝視著他的背影,那如模特般筆直修長的身形默默地向前走著,風吹起他的發,月光如水,全身仿佛籠罩著淡淡的感傷,這裏的景色和聲音,對他來說仿佛來自遙遠的宇宙,又那樣的接近,似乎他有著與這裏密可分的記憶。這樣的感傷,籠在那個男人身上,分泌一種寧靜的痛,滲入心口,燒出細膩而急促的刺痛覺。艾西突然覺得心疼。

    她快跑兩步走到他身邊,側頭看他一眼,說:“我清醒多了,真沒想到你能帶我來海邊,像你這種人竟然也有這麼細心的時候啊!”

    跡部冰冷的臉色稍有緩和,看了她一眼,說:“本大爺可不是光為了你才來這裏的,因為這裏是我母親生前最喜歡帶我來的地方。”

    艾西臉上的笑容頓然僵住,她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心口微痛,這個男人,他究竟有多少讓他悲傷的回憶。看他不再說下去了,艾西索性坐在沙灘上,隔了一會兒跡部也坐了下來,她笑了笑說:“有時候,我們想笑,卻必須要裝出悲傷的神情;有時候,我們想哭,卻必須要擠出僵硬的笑容。你根本沒必要讓自己活得這麼壓抑,有什麼話你可以說出來啊,你可以跟我說。”

    他的神色自始至終沒有變化,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隻是眼中明顯地掠過一絲驚訝,“說的倒是不錯,那麼你自己呢,你自己做到一切都放開嗎?啊嗯?”

    她淡淡一笑,道:“沒必要什麼都放開,有些事是需要記一輩子的就像我父母去世了,難道我要忘記他們曾經在世上生存過嗎?不可能的,相反的我要更加清晰地記住他們,這樣才能彌補我過去犯過的錯。雖然我有時候跟你一樣想不開,但是隻要想想我們是為了明天而活,我們永遠都要向前看,其實生活很簡單的,隻是有時候我們想的太複雜而已。”

    他微愣了一下,湛藍的瞳孔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牢牢盯著她,悲傷,憂鬱,失落,驚訝,直至回歸到她所熟悉的自信。

    “雖然你說的這些本大爺都懂,但是還是得說,你挺有膽量的,除了你沒有人敢在本大爺麵前說這麼多大話。”他的語氣輕鬆,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驕傲。艾西釋然地笑笑沒有再說話,她還是不夠了解他,她所明白的東西他也明白,其實,沒有經曆過的事始終無法徹底體會,因此也就無從安慰。她突然對自己的無力感到悲哀,不過最起碼,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會給他帶來負擔和不開心的,這點艾西很有自信。

    大海此時已經不再平靜,一層層的海浪拍打著礁石,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空曠。海總是這樣,馬上又會有一浪上來,日複一日。人也是如此,每天都做著與前一天相同的事,會遇到過很多次失敗,就像海浪被更巨大的浪吞沒一樣,然而浪花與人類一樣,會向著目標鍥而不舍,一直朝著前方的彼岸前進著。

    兩個人平靜地並肩坐著,卻各懷心事,天空中忽然閃過的一個亮點霎時吸引了艾西的注意,她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扯著跡部的袖子指著天空大喊:“流星!快看有流星!”

    誰知跡部景吾重重地彈了下她的頭,沒等艾西反抗就狠狠丟過去一句話:“傻瓜!那是飛機降落!”

    艾西一臉恍然,隨後放肆地哈哈大笑起來,引來跡部的一陣鄙視,笑著笑著她停了下來,怔怔地凝視著清澈晴朗的夜空,眼中有些許迷惑,可那翠綠色清澈的瞳孔卻比以往的任何的一次都要認真:“還好不是流星,飛機降落可以再升起,可流星不一樣,下一次再見到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美麗的東西,都是太短暫了,就像生命一樣……”

    月光皎潔的顏色,勾勒出她細致而靈動的臉龐,微翹的睫毛輕輕顫抖,都被渲染上了銀色流光的薄膜。

    凝視著她,跡部的心裏湧起了異樣的衝動,又遏製了呼吸。

    時間停了。

    想要擁抱她,想要吻她。

    海浪又驟然撲過來,巨大的鹹澀的浪,好似生生敲打在心上。時間停著。最初那悸動的喜悅,像生了雜草一樣在心上纏繞著,越來越大的躁動侵蝕著整個思想。無視掉一切阻礙思想與行動的情緒,無視掉她因驚訝而睜大的眼,把唇貼到她的唇上。

    輕柔而淡淡的吻,帶著年少時初嚐的青澀和美好,整個人和心徹底在這一刻淪陷。

    艾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然而眼前是他緊蹙的眉和顫動的睫毛,她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驀地一黑。

    現在換成跡部驚訝了,接吻到一半,這個家夥竟然……昏倒在他大爺的懷裏了?!

    “櫻塚艾西!你給本大爺起來!!”跡部氣急敗壞地大喊,可回應他的隻有呼呼的海風和一波波的海浪。

    ……

    …………

    今年八成是他跡部大爺最走黴運的一年,帶這個倒黴女人去了趟海邊,她竟然就因為吹冷風時間太久發燒昏倒了!而且還是在他大爺鬼迷心竅吻她的時候!試問想得到此殊榮的女人有多少?她竟然還不配合、不給麵子!更讓人氣憤的是他現在竟然呆在她的宿舍裏照顧這個……算了,不說也罷……

    忍足侑士在聽了艾西生病的原委後差點憋笑憋到內傷,跡部狠狠地白了他不知道幾次差點就拿水壺砸過去才製止住,蘇伊摸了摸艾西的額頭:“燒已經退了,看樣子應該很快就好,還好跡部君處理的及時。”忍足讚同地點點頭,還不望揶揄地看想跡部,說:“哪有人接吻都不會挑時機的,跡部,你該不會這麼……”

    一聽這話跡部景吾頓時臉色泛紅,衝著忍足大嚷道:“誰說那是接吻了?隻不過是碰一下,你這色狼的思想什麼時候能不那麼齷齪?啊嗯?!”一向從容驕傲的大少爺此刻的表情可以用羞赧來形容,看得忍足頗為賞心悅目。蘇伊無可奈何地看了他們一眼,說:“我們還是走吧,不然會打擾到艾西休息的,你說呢侑士?”

    忍足笑了笑,並沒有對蘇伊的話做出回應。臨走前對跡部說:“呆會兒仁王可能也會過來哦!”然後就看到後者的臉色明顯邊得難看。像是得到了想得到的結果,忍足一邊笑著一邊關門離開了。

    跡部冷笑一聲道:“多管閑事。”銳利如他,怎麼能看不出那兩個人之間還存在著和嚴重的問題,可惜啊,忍足侑士那小子根本就不是能先讓步的人,所以森下千帆的這件事,最好是濱崎蘇伊先讓一步提出來比較好。

    走出艾西宿舍後,忍足一通電話打給了仁王,仁王好像在外麵,聲音聽上去特別嘈雜,“喂,忍足?”

    “啊,你在哪裏啊,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說。”

    “你說。”

    “艾西昨天晚上昏倒了。”

    “什麼?!”

    “嗬嗬,隻是受涼發燒,現在已經基本穩定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她現在在宿舍。”

    “拜托你別沒事嚇唬人行不,老兄!……等一下先掛吧,我有電話打進來,我會去看她的,就這樣吧!”

    忍足莫名其妙地被掛了電話,一低頭便看見了蘇伊,臉上的笑容有些僵。這應該是在蘇伊把千帆趕走後他們第一次麵對麵距離這麼近,如果沒有艾西的病,他們也許還會一直互相躲避著不見麵。

    蘇伊與他對視了片刻後,垂下頭,長長的頭發擋住了臉頰,她請歎了口氣,幽幽道:“對不起,上次的事。”

    聽她這樣說,忍足新裏不由得有些驚訝:“沒必要道歉,是我沒有把事情處理好。”

    她驀地抬頭,眸中閃爍著不信任:“可是……”

    他溫柔地拂上她的長發,深藍色的瞳孔裏光芒淡淡,仿佛星星跌碎在水中,“千帆不會跟你計較的。”

    她恍惚地笑了笑,微微翹起唇角,什麼也沒說。

    她怎麼會在乎千帆是否原諒呢,在乎的是眼前的他啊,可是他,似乎並不明白。相處了這麼久之後蘇伊才明白,他們之間,看似互相了解,其實並不了解。不知道他是已經明白卻裝作不明白,還是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寧願相信第一點,他是那樣沉著睿智,相信他對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隻是不肯說出來而已。蘇伊在這一刻為自己的感情感到無比的悲哀。

    這時忍足的電話響了起來,來電的是千帆,他看了眼蘇伊,在看清了眼來電顯示後按掉了電話,隔了不久來了一條短信,隻有一句話:“我在涉穀的地下月台,你來,好嗎?”

    他的心驀地一沉,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匆匆與蘇伊告別,跑向地下停車場。

    凝望著他的背影,蘇伊想起了仁王,想起了她曾經擁有的年少時光,細數過來,她每一天似乎都不是完整的。已經有些累了,可她的生命還在延續著。

    ……

    仁王在掛了忍足的電話後接聽了另一通來電,是由奈的號碼,然而說話的是個陌生的男人。

    “是仁王雅治先生嗎?”

    “是的。”

    “梨江由奈小姐現在正在BLUE跟人家喝酒,她醉的很厲害我們勸不住她,你能馬上過來嗎?她的電話裏最後一個通話記錄就是你了,所以我們隻有打給你。喂?仁王先生你在聽嗎?”

    仁王從怔仲中回過神:“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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