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259 更新時間：18-10-31 18:44
一行人回到錢坤處，都陷入了沉默。
這件事雖然跟吳極之死掛了鉤，但是卻不能因此而定錢大智之罪。要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鐵證來證實吳極的所作所為均為錢大智所指使，即便是拿出來當眾對峙，錢大智大可以“吳極陰險小人殘害俠士”為由，不但把事情推了個一幹二淨，而且連帶著吳極之死都成了合情合理的了。
顯然，錢坤是不想看到這個結果的。
幾人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隻得暫且散去。
回到住處，還沒等坐上一會兒，隻聽院外叫門聲響起：“衛公子可在？”
衛季子連忙走出房間，隻見來者不是旁人，正是楊警之。
“警之兄。”衛季子執禮，“不知警之兄前來，有失遠迎，望請見諒。”
“公子客氣。”楊警之笑了笑，“倒是我未曾通告貿然叨擾，衛公子莫要見怪。”
二人客套了一番，衛季子便讓了人進屋。入住次日楊警之便派人把桌椅板凳等物件給添置了起來，現在衛季子的住處，雖說不是什麼奢華豪氣的大府邸，卻也是個安居之所了。
“公子近來可好？”楊警之關切地問到，“吃食可還習慣？”
“穀中衣食供應不缺，衛某很是受關照。”衛季子笑了笑，“令兄近來可好？”
“積年沉屙，不過並無大礙。”一提到楊慎之，楊警之的神情便有了些微微的變化。不過楊警之很快調整好，繼續道：“此番前來確有不情之請，還望衛公子切莫推辭。”
衛季子聞言，並未說什麼，隻示意楊警之繼續說。
“少穀主令在下勸蘇掩瑜出山，”楊警之頓了頓，“隻是這差事……”
“蘇兄神醫再世，妙手回春，如今穀中醫者青黃不接，若能請蘇兄出山，不失為一件好事。”衛季子身體微微前傾，“不知警之兄可有何打算？”
“說是這麼說。”楊警之僵硬地笑了笑，“隻是這其中環環繞繞，公子不甚清楚——總之若是我去請蘇掩瑜，十有八九這事兒是辦不成的。”
“哦？”衛季子表現得十分驚訝，“緣何如此？”
楊警之看了看衛季子滿臉驚詫的表情，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隻得揶揄到：“其中因果，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故而請衛公子出麵調和，若公子能應得警之所請，警之萬分感激！”
“警之兄莫如此！”衛季子連忙止住楊警之要施禮的手，“這豈不折煞小弟？且小弟入穀日淺，交情淡薄，恐不能勝此重任。”
“醫者仁心，蘇掩瑜之抗拒，無外乎道不同而不相為謀。”楊警之歎了口氣，“蘇掩瑜心氣高，我等勸不動——不過過剛易折，這道理蘇掩瑜不可能不清楚。公子入穀雖不久，但神清氣正，且與蘇掩瑜有些交情，至少公子所言，他還是會聽一聽的。”
衛季子聞言，思忖片刻，說到：“警之兄如此看重小弟，小弟再做推脫，就是不識抬舉。不過這事情小弟也不知道從何入手，若未能成事，還請警之兄莫要怪罪。”
楊警之見衛季子應了下來，暗地裏鬆了口氣。兩人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爾後楊警之便告辭。
送走了楊警之，衛季子站在院中，對著那衛小北練拳腳的木樁，靜立良久。
“公子。”衛小北走了過來，“此事公子本不該應下。”
“的確不該。”衛季子歎了口氣，“隻是為人謀而不能不周全。蘇掩瑜之脾性，雖為久處卻可窺知一二——楊警之說得對，過剛易折，若沒套住人反而把他折進去，劃不來。”
“那公子……”
“不必擔憂。”衛季子拍了拍木樁，“想拖我下水，也得看看是誰家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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