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956 更新時間：18-09-17 18:38
清明就這麼暗暗地定下了這老朽的身份，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神色“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他眼睛眯起來，嘴唇咧開，露出白暫的牙，那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老朽好似一口憋住的氣又吐了出來，輕歎一聲“你這娃兒終於有點孩子的模樣了，整天讓人覺得老氣深秋成何體統？”老者雖是責備的語氣但卻是笑著，那笑透著欣慰。老者雖是責備的語氣但卻是笑著，那笑透著欣慰。
老朽伸出那滿是褶皺，飽經滄桑的手，直直地落在了清明的頭上，措不及放的一記摸頭讓他有點愣，臉上好像有點燙燙的，老朽扶起還跪在地上的清明，動作不說是溫柔，倒也是小心翼翼了，那雙手雖然糙人的緊，卻是暖洋洋的，這也許是清明第一次感受到來自長輩的關懷，心中突然湧上一陣暖流。
清明突然對這老頭的感覺也沒那麼糟糕，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師父，你能教我些什麼？”清明起身拍拍衣裳，小嘴咧開，露出兩顆小虎牙，興致勃勃地問。老朽哈哈笑了兩聲，也毫不避諱，反問道：“這就想從我身上挖東西了？眼睛還沒治好呢！”
說罷，師父先是一頓，隨後一臉愧疚的在心裏四處bb：好好提這茬幹嘛呀，嘖，真是老糊塗了！
清明頓了頓，繼而沉默起來，他心中如萬般毒蟻啃食，疼痛過後便是麻木，他臉色煞是一白，終是掩飾了過去。
他有些奇怪，他隻感到愧疚和惋惜可偏生沒有一星半點的痛苦
搖搖頭，沉默了許久終是變為了猶豫，他道：“師父……”小臉兒還是麵露難色，內心五味雜陳，問道，“我這眼睛可還有得救？”
老朽抿了抿嘴，歎了口氣，邊罵著自己邊說著孽緣，便撇去了那玩忽職守的笑容，嚴肅道：“你這眼睛……哎”老朽搖搖頭，惋惜道，“你這眼睛傷的太深，若是再淺一點，便好治幾分。”
清明竟從這話中感覺到了一絲玄機，不依不撓道：“師父……您這話……是我的眼睛還有救？”老朽點點頭，露出了點欣慰的目光：“是，要治好你這小娃的眼睛也不是沒有法子，隻是時間問題罷了，可能要花上五年，十年，二十年，也有可能是一輩子，你可願意？”清明的眼中發著光神情有些激動，老朽一聲未響卻都看在眼裏，他歎了一口氣。
清明不放棄，下定了決心，果斷道：“這眼睛，請務必幫我治好!”他握緊了拳頭。他對不起那孩子，他要替他償還，無論這孩子去了哪兒亦或者消失了他也想將這孩子的人生和光亮還給他，將這話烙印在腦袋裏，無時無刻提醒著自己，以至於延續到了未來。
他僅剩的一隻眼中滲出了濃重的不甘和堅定。
他不甘於自己失去了太多，堅定的是他想守護自己的尊嚴不遭到他人踐踏，不想再過這種令人憐憫又可悲的生活。
他不想拖累這可憐的孩子，那孩子本該有著美好的人生。
他或許是受了這具身體的影響，語句間也變得像個頑童一般倔強。這未免是一件好事，他未來也許會講這諾言，拋之腦後。
師父忽然起了興致，和這孩子聊了好一通話。從國家大事，比如那那被人侵犯了，那那起了反賊一直聊到雞毛蒜皮的小事，昨夜後山跑了一隻公雞，但好在得了一隻野豬。
那老頭越聊越來勁，索性就大大咧咧的將自己的經曆一股腦兒的吐了出來，說自己三歲便開始練武，六歲精通武義，九歲就已經能以一敵五，十五歲便上了戰場，一直到二十三歲才請去了官職，當一個雲遊俠客滿大陸的跑，遇到了許多稀奇古怪的事
說來著老頭也真是厲害，跑遍了全大陸，結交了無數好友。但他卻從來沒有子嗣，他走遍了全大陸受得了各種恩典，卻一點也不貪圖。他享盡了各種榮華，卻還是選擇隱世在這老山中。
這點是讓清明萬分佩服的，不過佩服歸佩服，他倒一點也不想想這老頭一樣，他想風風光光的過完一世，讓人永遠記住他！
這才是聶明！聶明是一匹狼，可以榮辱負重，將敵人殺之盡數，不過這是後話了。
那師父哈哈一笑，轉眼冒光，撇頭俯視著那小娃兒白淨的臉龐
“小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兒，不如告訴我可好。”老頭嘿嘿一笑
“你先說你先說，我說了豈不是我吃虧了！”清明也朝老頭嘿嘿一笑
“嘿！你這小子，我這是為你好！”老頭佯裝生氣，兩眼一瞪眉毛一倒
“那我也不說”清明也開始生氣了，小手一環胸，頭一撇嘴一翹，倒也真是像摸像樣的
“好好好，你這強小子。”老者似乎對這清明格外包容，清明就像是個忽然被得寵的孩子一般
老頭清了清嗓子“聽好了，我是禦天官，號稱老山仙人，他們都叫我老山。”
“老山仙人？禦天官？你叫邋遢仙人和禦沒錢還不錯！”清明說完以後自己卻沒忍住咯咯一笑“那你也聽好了！我叫清明，我來拯救這個沒救的世界的！”清明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
禦天官一聽先是一愣，隨後便笑道“沒救了你還來救？讓他自生自滅豈不是更好？”
清明哼哼道“我法力最強！所以我才來的！無知的人類，哼！本座乃天皇靈帝座下第三童子！”說完自己也噗嗤一聲笑出聲
師徒倆同時笑了出來，隨後這笑聲愈笑愈大。一個蹲著笑，一個扶著牆笑，讓人看了也情不自禁的心情變好了許多。
一身破布，一個少年。
一位仙人，一名嚴師。
一間破房，一座深山。
一顆蒼樹，一份勤苦。
一壺好酒，一段成長。
——初來篇【完】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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