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012 更新時間：18-09-22 11:52
誰都沒有阿精那麼著急，也誰都沒清明那般難受
“不要過來。。。求你。。。我的錯。。。”清明還是漲紅著小臉
阿精從來不知道自己竟如此對一個人上心，他不知，也從未知。
阿四也被主子這氣勢給嚇著了。他以為這小子隻是主子截回來報複的，現在一看主子的神情恨不得自扇十個嘴巴子，他默默的跟在主子後頭，淚水在眼眶中打了好幾個彎
“快去叫禦醫來，快去！”阿四見主子朝著自己招呼，那一行淚終於流了下來
邊走還邊道“主子，小四對不起您！小四這就去！等公子醒來，小四一定賠罪！主子你就原諒小四吧！”
阿精見他嘴裏還在念叨，便輕蹙了眉頭。小四又是一看自家主子，趕緊停住了淚麻利的連滾帶爬的跑出正殿找禦醫去了
清明還是不停地說著夢話，阿精隻能一邊摸摸他的臉，一邊小聲地說幾句安慰的話
夢中
清明仿佛回到了聶明，他還是那般視情如焚灰，他夢到了童年，夢到了上學的奮發，夢到了不屬於他的記憶
明明不是他的記憶，他卻能感同身受，他不斷的落淚可發現自己的臉頰沒有一絲濕潤，他害怕了，那個夢裏叫著哥哥的孩子不是他，那個夢裏街頭與畜口搶食物的人不是他，那個每夜被毒打惡罵的不是他
“不是。。。這不是我。。。”聶明快要奔潰了，這個被眾人遺忘的名字
【這就是你】有人回了話，那字就浮現在他的眼前
“你騙人。。”他倔強，他矢口否認
【清明是你，聶明是你，萬物悲鳴皆是你】字跡被水漬淡化
“不。。。”聶明的頭疼到了極致，他痛苦地蹲下身子，好似悟空的金箍待在他頭上，痛苦萬分卻不願喊出
“萬物悲鳴皆是我。。。”聶明痛苦道“那你是誰，為何在我的身體裏？”
【你走進了我的身體，從此我與你便是一人，我與你皆是悲】
“清。。。。明”聶明吐出這兩字後，頭卻猛地不疼了“。。。從此我們二共唯一。。。從此，我便是悲鳴”
【萬物悲鳴皆是我，送與滄桑一清明】
“剛才。。。那是你的過去？”聶明仿佛不可置信，本以為自己亦是可悲之人何見得如此悲慘之人
【是】簡潔明了，一字使人二心難憐
“那是阿精？皇家貴族？”
【是】
“你戀他，可是？”聶明在問這句話時不知為何鼻尖一酸，眼睛一澀
【是】
“是字多半路坎坷，可忍不字多淚盈”
他哭了，一摸眼角“濕的。。。”
突然覺得喉嚨一陣幹燥，腦內一衝，用力努了努眼睛才睜開了
“阿精。。。我死了麼。。。”聶明突然又咧嘴，笑了
阿精的臉色再看他醒後終於好轉了些，想給他遞水可聽到這句話臉色一黑又放了回去
“為什麼你會死？”阿精不解，卻惱
“因為母親死了”他擺擺手，示意阿精將水給他
潤了潤嗓兒，看了眼阿精笑道“被毒死的，身中數十種毒”他坐直了身子，笑得越發燦爛，可阿靜看的卻心疼
阿精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很快掩飾過去“有我在，你不會死的”
“為什麼？人總有一死不是？”
不知為何聶明的腦裏卻浮現出了清明的那幾個【是】
“阿精。。。我們。。。是不是見過？”聶明試探著
阿精一愣，道“是”
聶明笑的更加燦爛，本來白暫的臉現在變得更加蒼白，仿佛還添了一絲無力
“那時候你可憐的緊，小小一個人，旁邊輛載著你母親的牛車”阿精忽的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又摸向了聶明的小臉
聶明緊緊盯著阿精的唇，飽滿而不厚實，不知為何，他竟附上了身，唇貼唇茶香讓曖昧的香氣更加美妙了幾分
阿精一驚，他不曾想過聶明會如此主動，他的記憶中隻有那個可憐到不知世間悲是何物的孩子，那個在寒風中依舊能笑的比太陽跟加耀眼的孩子
聶明回想起自己的作為，突然瞥去了自己的唇“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突然他嚐到了苦澀的味道，淚苦心一酸，他愣住，舉起了手臂，尷尬的笑道“哎呀，哭什麼呀，多醜呀。。。多醜呀。。。”越說到後頭鼻音腔越重到後頭終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聶明知道了，這哭的不是他但亦是他，萬物悲鳴皆是他
“哥哥。。。哥哥。。。嗚。。。”聶明抓住了阿精的手，力氣大的掰不下來
“我在我在”阿精輕輕拍著聶明的後背，小聲安慰道
“不要走。。。不要走。。。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不要走了。。。”
阿精的手一頓，隨後又恢複了“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我就在這兒就在這兒”
聶明的眼淚好似流之不盡
阿精索性用被子把聶明一裹，將人抱在了自己的腿上，隨後輕輕將淚親去，一點一點喝下，那淚苦澀極致，可他毫不在意，他一點點親下，最後親上了那因哭泣而火紅的唇，他撬開了倔強的牙門，將那包含著苦澀的舌一同送入他的口中，聶明不知為何哭的更加猛烈，於是阿精便吻得更加激烈，唇齒相依香氣依舊。
苦澀在兩人口中蔓延開，阿精便是一邊吻著一邊安撫著哭的上次不接下氣的聶明，苦澀殆盡甘甜湧來，兩人都好似在期待這份甜蜜
苦盡甘來的滋味讓兩人甜到了心底的最深處
聶明終於不哭了，用力吸了吸鼻子，卻不料一吸過猛，嗆了一口，牙齒緊縮，咬了阿精一口，阿精被咬的舌尖一疼，趕緊收回了舌，獨自“享受”疼痛
阿精又安慰了聶明一會，聶明終於又深深地睡了過去
阿精安靜的看著那榻上哭的眼睛紅腫的人兒，最終還是輕歎一聲，隨後也上了那榻子，抱著懷中的嬌貴的人兒，一同昏昏睡去，他的手死死地擁住懷中的人，好似不願別人搶走他的這份美好
故人重逢，情無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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