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獵殺戰狼  第22章 希望之樹

章節字數:2772  更新時間:08-06-11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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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聯合國駐薩團暫停薩哈幾內亞其他地方的維和行動,集中兵力掃蕩太陽市各處的武裝組織和黑惡勢力,抓捕了不少好戰分子,收繳了不少武器裝備。

    中國的防暴大隊則在太陽城街頭屯駐重兵,嚴陣以待,全天候武裝巡邏,維持城市的秩序和治安。

    營地遭遇大量貝貝拉軍的偷襲,在政委出色的指揮下,硬是抗住敵人瘋狂的進攻,守住了營地,還成功地把敵人拖住。方大校及時回防馳援,斃敵傷敵幾十人,活捉幾十人,隻逃走了十幾人,危機結束。

    駐地官兵沒有人死亡,輕傷八人,比較重的傷者一人,就是那個哨兵,他被子彈劃破脖子,但沒有傷及大動脈,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二十五個戰士(其中還有十二個女戰士)用實質的行動打消了國內一部分的擔心——我國和平年代的軍人還能保家衛國嗎?

    對於這份答卷,祖國滿意,祖國人民滿意,聯合國也非常滿意,聯合國官員對著方大校豎起大拇指,不住說:“good,good。”

    方大校沒有安排戰狼特攻隊的幾個隊員上街執行巡邏任務,留在營地醫院陪伴正在急救的藏狼。

    薩哈幾內亞的醫院幾乎癱瘓,醫療條件非常差,醫療設備十分落後,因此藏狼是留在營地醫院搶救。

    為了搶救藏狼,聯合國連夜組織了兄弟維和部隊最資深的外科醫生,帶著最先進的設備和藥物進駐中國防暴大隊的營地,和中國最著名的外科醫生一起做手術。

    梁爽他們隻除下鋼盔和麵罩,衣服也沒有換,就等在急救室門外。

    青狼嚎狼在急救室外煩躁地走來走去,雪狼雖坐在椅子上,但如坐針氈,焦慮之情一覽無遺。鐵狼易拉罐麵無表情地坐在地上,隻是他的雙手握拳,顯示他內心的緊張。

    梁爽的內心也很緊張和擔心,但他是頭兒,不能影響其他隊員。他拉住煩躁不安的嚎狼和青狼,隻輕輕說了句話,嚎狼和青狼就乖乖地坐在地上,不敢走動。隻是把雙手放在胸前,不住地攪動,通過無意識的動作把內心的緊張惶急之情強壓下去。

    梁爽說的話是:“手術要靜,腳步聲驚嚇了醫生,手術刀一歪,你們想想會出現什麼後果?”

    仿佛過了一個漫長的黑暗世紀,手術室的們終於被推開,兩個穿著雪白工作服的人走出來。

    其中一個身形曼妙,她拉下口罩,露出一張藍眼高鼻的嬌俏臉龐。

    這個是來自兄弟部隊的外科女醫生,格絲醫生。

    梁爽一個箭步衝上前,緊抓著格絲醫生的手臂,顫聲問:“醫生,傷者情況怎樣?”

    格絲醫生的臉痛苦地皺起來,就像一團揉皺了的紙。

    她痛苦地用英語悲鳴道:“放手,我的手臂要斷了。”

    梁爽不好意思地放開手,格絲瞪了梁爽幾眼,衛生眼狂閃,道:“傷者體格健壯,並且在戰地就及時進行了輸血,已經熬過危險期,恢複得怎樣,就要看他的造化。”

    “Ye”,梁爽就像小孩一樣一蹦三尺多高,其他戰友也大聲歡呼起來。

    格絲把手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皺著眉,衛生球又狂拋,不滿地說:“安靜,病人需要休息,還說是戰鬥英雄,什麼素質?”

    隻要戰友的命能保住,對於格絲的小小挖苦,梁爽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站在那兒傻笑。

    格絲醫生走過梁爽的身旁,高聳的鼻子又皺起來,就像一隻不開心的布娃娃。

    她狠狠地剮了梁爽一眼,道:“臭死了,一點兒也不講衛生。”

    說完她就揚長而去,她的女助手跟著離開。

    戰友們在病房外看看全身插滿各種插管的藏狼正在恬睡,才安心地離開,洗澡睡覺。

    梁爽掛念著戰友,隻睡了兩個小時就來看望戰友,藏狼還沒有醒過來,於是他想起那個被他擊傷的孩童——人彈,孩童還在營地醫院治療。

    梁爽問護士要了幾個蘋果和一把水果刀,走向孩童的病房。

    陽光從窗子透進來,給病房披上件金紗。

    病房彌漫著一股濃濃消毒水味道的氣息,梁爽最怕聞的氣息。

    孩童正倚在病床上看護士給他的連環冊,他看見梁爽進來,身子驟然縮成一團,眼睛緊緊地瞪著梁爽手中的水果刀,驚恐的目中射出深深的恨意。

    梁爽暗歎一口氣,緩緩走近孩童,柔聲地用英語問:“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叔叔削蘋果給你吃。”

    不知道這個小孩聽不懂英語還是惱恨梁爽,把頭撇在一旁,不理睬梁爽。

    嗬嗬,小小年紀,脾氣夠大的。

    梁爽哄女人的方法多,哄小孩的方法就少得可憐。

    就在梁爽進退不得的時候,一陣香風襲來。

    他不用回頭,單憑香味就知道是誰來了。

    女人隻要和他親密接觸過,女人的體香他就終生難忘,就像警犬的鼻子一樣靈敏,但他的鼻子對男人就一點兒也不感冒,他也不明白自己的鼻子出了什麼毛病。

    嚎狼譏笑他,說他這種症狀就是天下第一色狼的症狀,如果他不在軍營,那麼就有許多女孩子報警,報警抓色狼唄。

    梁爽頭也不回地說:“安娜小姐這麼有空來營地?不用做競選的準備工作?”

    香風繼續襲過來,一把嬌美的聲音鑽進他的耳朵:“梁警官,你怎麼知道是我來了?真神!”

    梁爽當然不能把自己對女人體香特別敏感的“特異功能”說出來,他模糊地說:“我是特警嘛。”

    這個小孩已經和安娜打成一片,看見安娜進來,就歡呼起來,用本地話不斷親熱地叫安娜。

    安娜摟著小孩子,對梁爽說:“這個小孩叫xxx索拉納,本性不是太壞,我兌現當初的承諾,要接這個小孩回去。”

    這裏的人名字也太長太難記,梁爽記得這個小孩叫索拉納就夠了。他忽然希望自己的腦子遲鈍起來,因為他已經猜想到安娜帶這個小孩回去的目的——競選宣傳的工具。

    一、安娜的競選陣營可以用這個叫索拉納的小孩向選民宣揚安利納酋長言出必行的做事風格,二、可以用這個小孩現身說教,痛斥戰爭和恐怖主義對下一代的殘害。

    梁爽雖然不喜歡政治,但他從小就在爾虞我詐的商場長大,商場如戰場,如官場,瞬息萬變,他自小就耳聞目睹,他想不精通也不行。所以他才不喜歡商場和官場,喜歡和戰友坦誠相對,一起喋血沙場。

    小孩索拉納即使是個工具,但能夠得道安娜的青睞,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安娜在場,梁爽和小孩子索拉納終於可以溝通,原來這個小孩子會講流利的英語。

    梁爽把哄女孩子的那些笑話趣事滔滔不絕地說出來,雖然翻譯成英文後不是原汁原味,但索拉納已經笑得直不起腰。

    他和索拉納玩南方小朋友經常玩的小遊戲,樂得索拉納手舞足蹈。

    在戰爭中和貧困中長大的小孩早懂事,早就失去應有的童真。

    梁爽了解到,索拉納做人彈,隻是為家裏掙一包三十斤的大米。

    三十斤的大米,竟然可以換取一個國家未來希望的幼小性命。如果梁爽不是身臨其境,其他人對他說,他肯定認為別人說的是天方夜譚的事情。梁爽回國後,如果說給自己的玩伴聽,玩伴也肯定也說他是“大隻講”(說謊話)。

    他還和索拉納講中國小朋友在寬敞的教室上課學習的情景,索拉納聽得一臉的神往。

    原來小孩和女人一樣,都需要哄的,方法也大同小異。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經過一個小時的溝通,索拉納對梁爽的敵意大減,分別時還用對著梁爽搖著幹枯的小手,說著“拜拜”。

    梁爽想不到他和這個叫索拉納的小孩子的一通講話,竟然……(嗬嗬,賣關子)

    這就是因果,有因必有果。

    種下什麼樹就結出什麼果。

    對下一代灌輸恐怖主義理念,收獲的果實當然是恐怖主義。

    對下一代種下愛心之樹,那麼綻放的當然是愛心之花,結出的當然是博愛之果。

    所以各國都重視下一代的教育。

    現在梁爽和小孩索拉納的一翻談心和遊戲,會種下什麼樣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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