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63 更新時間:18-11-05 08:51
林碧雨頭疼難耐,文雪一時不知所措。
“林弟弟,是否因為你中了赫天雄的掌,傷到了?”
林碧雨這疼翻江倒海,要是常人,定已昏死過去,他咬得牙齒咯咯發響。
包言回馬,看著林碧雨,驚訝道:“若非賢弟練了什麼神功,如何能有如此巨疼,隻怕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那該怎麼辦?”文雪問包言。
包言搖搖頭。
林碧雨痛苦喊到:“包兄,求你一掌把我打暈吧,我受不了了。”
包言忽然有所開竅,伸手亮掌。
“你要幹什麼?不許你傷了他。”文雪喝到。
“放心吧,我拍他麻穴,先止住這疼痛,再想辦法。”說完一掌拍在林碧雨麻穴上。過了一會,他才漸漸失去疼痛的知覺,感到身上木木的
“謝謝包兄,我這是練了煉丹神功,體內毒丹失控,衝到血脈了。也許往後這種痛苦便是我的家常便飯。”
“這!”文雪聽了,替林碧雨感到心疼。
她心想,出關前,藍穎姑姑一再交代要照顧好他,如今他卻受如此折磨。
文雪感到自己的心在隱隱作疼,恨不得自己替林碧雨分擔一半痛苦。
大家停足不前,眼看夜色來臨。
這時遠處恍然有人影走動。
“那人是誰?”包言眼亮,一眼看出是位女子。
林碧雨順著包言所指一看,是一個異常熟悉的身影。
“是她!我們趕緊追過去吧。”說完,林碧雨催馬追去。
“娟兒姑娘,你怎麼來這兒了?”
來人果然是娟兒,見到林碧雨,喜出望外,高興道:“公子,我果然找到你了。是馬蹄,馬蹄印帶我來的。”
林碧雨伸手將娟兒拉上馬車,在她身上打量一番,看到娟兒的腳上,一雙繡花鞋已然破爛了,指頭露了出來,滿是血泡。
“你真傻,怎麼要走這麼多路,非要找到這裏。”林碧雨心疼地,用手撫摸娟兒的腳指頭。
娟兒見了,羞愧地將腳藏在裙子下。
這時包言和文雪追了上來。
“吆,又是一位癡情女子。”文雪笑道。
“她叫娟兒,是赫玉花身邊的人。”林碧雨笑道。
“來的正好,正愁多了一個病人,沒法照顧呢。”包言笑了。
“啊?小姐在這裏。”娟兒驚喜地四處張望。
“在裏麵!”林碧雨笑著指了一下馬車蓬。
娟兒急不可耐,嗖地一下竄了進去,那破了的鞋子,竟然脫落在地。林碧雨幫她撿起,塞了進去。
包言看到,哈哈大笑,文雪忍俊不禁,也笑了起來。
娟兒進車蓬,見包玉正在為赫玉花療傷,赫玉花花容憔悴,嘴唇幹裂,她不禁感到傷感。
“怎麼會落得這樣,都怪我不在身邊,沒照顧好小姐。”娟兒淚水潸然而下。
這一哭倒好,把赫玉花給哭醒了。
“娟兒,怎麼是你,爹爹呢?”赫玉花睜眼見娟兒一雙淚眼,認為自己回到了落霞山莊。
“小姐,你怎麼樣?是誰傷了你,我找他算賬去。”娟兒見赫玉花醒來,不禁又喜上眉梢,笑了。
“你是誰?從哪裏冒出來的?”包玉運功完畢,收了掌,舒口氣,見赫玉花和一陌生女子說話,驚訝問道。
“哦,你?怎麼你在這裏?”赫玉花見身側還有一女子,顯然是林碧雨身邊的那位。
林碧雨在外趕車,聽到包玉說話,笑道:“玉兒姐,該換你趕車了。”
“哼,幫忙時找我,活幹完,就不記好了。”嘴上說,人卻挪了出去。
赫玉花聽到時林碧雨的聲音,心裏充滿疑惑,想著:“他盡然活著,看來爹爹是放過他了。可是,爹爹怎麼會將我留在林碧雨身邊呢,難道他們彼此言和了?這似乎又不大可能。”
赫玉花感到林碧雨要進來,她閉了眼睛,不知怎麼麵對這樣一個人,心撲騰撲騰的跳。
娟兒捂著赫玉花的手,感到這手十分冰涼。
林碧雨進入車蓬,裏麵光線很暗了,但他看得到赫玉花一雙眸子緊閉,但他能感到她的心在突突的跳。
或許,這跳動的心是他自己的,無法分辨。
林碧雨忽然感到頭部隱隱做疼。
“哦,不能動情,千萬不能動情。”他暗示自己,他不想自己痛苦時的樣子被赫玉花看到。
但偏偏那頭疼開始發作,林碧雨手捏著車蓬的欄杆,臉上汗水流了出來,他強忍著,不發出聲音。
“公子怎麼了,你看著很不舒服。”娟兒察覺到林碧雨的異常。
赫玉花聽聞,微微睜眼,見林碧雨將那欄杆捏的嘎嘎做響。麵色傻白。她感到自己的心隱隱作疼。
“他怎麼了,難道是爹爹傷到他了?”赫玉花猜測著,愧疚而心疼地伸手握住林碧雨的胳膊,她感覺到他在顫抖。
這一握,給林碧雨似乎注入強大的力量,他立刻平靜下來,感到體內兩股衝上腦門的熱氣退回丹田。
林碧雨的頭疼消失了,他舒了口氣,用另一隻手按住赫玉花的手,閉上眼睛,讓心情平靜下來,他需要將所有情感抑製在心底。
“公子,你別忘了靈芷師傅的話。你的痛苦應驗了她的話,你千萬不要嚐試去逾越啊。”娟兒伸手將赫玉花的手拉了回去。
林碧雨扭頭,出了車蓬。
“駕駕駕!”林碧雨奪過包玉手中的馬韁,極力催趕馬跑。
包玉張大嘴看著他,感到莫名其妙。
包言帶路急行,出了峽穀,來到嘉峪關前,見城牆上燈籠亮起,有守城的人,似乎比以往少了一些。
“為何嘉峪關戒備鬆了?”
“受此驚擾,理應增加守備,可見此中有詐。”文雪回答包玉。
“瑩瑩姐和陳豔茹隻怕在落霞山莊已得手,我們如何才能拿下這嘉峪關?”包言問文雪。
“有一個人管用,隻怕這位弟弟不答應”文雪指指車內。
“哦,這招你也敢想啊。”包玉笑道,回頭看林碧雨正在借空打坐調息。心想,文雪這個利用赫玉花拿下嘉峪關的辦法還真是最省事的辦法。
“所謂爭鬥之事在於謀勝,不在於形式,不拘一格,才能出其不意”文雪說。
嘉峪關守備的是張士誠手下的慕容琪,此人武功了得,但嗜酒成性,多次誤事,被張士誠免掉。
紅巾軍撤走之後,赫天雄控製嘉峪關,收攏了此人,重新啟用。
包玉和文雪商量好計策,騎馬到嘉峪關城門下,高呼:“開門啦,開門!”
“下麵何人?夜不入關,這規矩不懂嗎?”城門上有人喊道。
“落霞山莊有急,赫玉花小姐來傳口信。”文雪喊道。
“落霞山莊來人,都有驛站通告,為何你們徑直來此?”那人不耐煩的說道。
“情況危機,驛站被毀,連落霞山莊都被占領,我們是逃出來的。”
文雪再喊。
“哦,你且等我查驗。”上麵人說完,從城牆上掉下一竹籃,內有一入關查驗單。
這查驗對落霞山莊的人甚為簡單,有驛站通告,再在查驗單簽名或按個掌印即可。
包玉接過查驗單,到馬車近前,對林碧雨耳語一番,林碧雨笑道:“這裏百裏無人,這夜間入嘉峪關是明擺的事。”
說完,他持簽驗單入馬車內。
赫玉花經林碧雨一番折騰,心潮翻滾,剛剛平靜下來,見林碧雨進來,沒好氣的說道:“這入嘉峪關哪有這麼麻煩,我給你的刀就是令牌。”
“這刀管用?”娟兒聽聞從腰間解了短刀下來遞給林碧雨。
林碧雨拿刀,正要出去,赫玉花伸手拉住林碧雨的袖子:“我隨你去吧。”
二人下馬,包言見林碧雨和赫玉花同時出來,心裏暗暗高興。
“城上的守衛聽著,速速請稟告慕容琪,本小姐赫玉花來到嘉峪關。”城上之人,看到果然是赫玉花,趕緊派人去通知慕容琪,自己慌忙吩咐起開關門。
那關門嘩啦啦啟開,吊橋下落,包言和文雪騎馬在前,林碧雨一手扶著赫玉花,一手牽著馬車,徐徐走進嘉峪關。
“這刀為何在娟兒身上?”赫玉花不高興地問林碧雨。
“這,這……”見林碧雨支支吾吾。
“小姐莫要多慮。這緣由娟兒自然能給你解釋。”娟兒揭簾下來,知道赫玉花定然會問此事。
“哼,你也幫他期滿於我。”赫玉花瞪了娟兒一眼,娟兒頷首,恭敬說道:“是林公子有苦衷,他身上的毒……”
娟兒說著,似乎感到林碧雨並不打算讓赫玉花知道這些,趕緊止住了。
“他的毒?你是說林碧雨身上的毒並未全解?”赫玉花驚訝問道。
娟兒點頭。
赫玉花一想林碧雨那痛苦的樣子,心想,蘑菇道長的毒沒毒死他已經是萬幸了,隻是這毒未清除,他的痛苦或許會一直折磨於他。不禁又為林碧雨感到擔憂。
車行穿過甕城,慕容琪帶一幫隨從迎了上來。
“玉花小姐,晚間來此,有失遠迎呐。”
“我們在關外遭遇一些變故,晚上回不去了,隻能到此借宿,你安排幾間房屋,供我們休息便是。”
慕容琪色眯眯的看著赫玉花,見她美顏憔悴,精神不大好,不覺殷勤說道。
“玉花小姐,你這勞頓,身體怎能吃消,我已吩咐準備了酒席,請小姐和你的客人前去用度。”
話音一落,有人結過他們的馬匹馬車,牽去喂料。
赫玉花不好推辭,便隨了慕容琪,幾個人來到一間宴客廳,圍著大圓桌坐了下來。
包玉和文雪感到腹中餓了,這一天的戰鬥蹦走,自然消耗了不少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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