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93 更新時間:20-10-07 12:15
胡敏聽林碧雨解釋,也不理睬,轉眼望著令玉媛,笑道:“令姑娘莫非是先朝令莫雄大人的遺孤?”
令玉媛見胡敏隻見一次自己,便說出了自己的身世,心裏警覺,麵不露色問道:“胡姨何以知道家父?”
胡敏嗬嗬一笑,“當年,令大人常來我父北靖王府,按輩分來說,你還是我的晚輩呢。”胡敏輕描淡寫說了一句。她心裏卻有另一段故事,隻不便告訴令玉媛。
原來,令莫雄當年受北靖王舉薦,高中狀元,入朝為官。自然成了北靖王一派的人物。當初北靖王看好令莫雄,想將胡敏嫁於令莫雄。
令莫雄自然成了北靖王府的常客,胡敏和她相熟,也有一片心意。隻是令莫雄,出入朝堂之上,事務繁忙,並不顧及北靖王的心意,後來經皇上賜婚,早早娶了河西王的孫女托令為妻,生下令玉媛。令餘媛出生後,胡敏自然多有見過。
此後胡敏出閣之際,在馬賽中遇見林三少,暗生情愫,按賽馬規程自然被賜婚嫁給林三少,成了林碧雨的姨娘。胡敏遠離京都隨林碧雨來到塞上。此後令莫雄一家被滿門抄斬,有一女被救出,北靖王遇害這些過程,胡敏也是道聽途說。
“哦,原來胡姨便是北靖王膝下的君主,我兒時似曾見過。”令玉媛想起了兒時舊事,不僅對胡敏有增添了幾分熱情。
此時,傳來更夫的聲音,夜深人靜。胡敏起身作別:“我來京都一月,本要查清我父遇害一事,但沒有什麼進展,如今在王府舊院安歇,這皇宮上下,多有舊臣與我父深交過,你二人進宮後,若遇到困難,可來王府舊院找我。”
胡敏說完,輕步離開。
令玉媛目送胡敏,心想,原來她也是要尋仇,莫非這北靖王的死也和那伯顏有關,倘若日後和她同進退,也算多了一個幫手。
林碧雨見令玉媛發呆,笑道:“早點歇息吧,明日還有明日的事呢。”
“哼,你知道我在想什麼,要歇你就歇你的吧。”令玉媛嘴裏說著,人卻轉身進了套間。
林碧雨熄燈躺在床上,謀劃明日之事,漸漸困意優濃,睡著了。
第二天天明,柳若飛並未出現,林碧雨起身,見令玉媛還未出來,便下樓向於鳳嬌要了早點。
“花公子昨夜可睡得安穩?”於鳳嬌眉飛色舞問著話,將包子稀粥還有小菜用一盤端來,擺在桌上。
“還好,這店僻靜,長途勞頓自然睡的香甜。”林碧雨平靜回答。
“嗬嗬,有美女相伴,花公子也能睡的安穩,可是有君子風範呐。”於鳳嬌嘴角飛出兩個酒窩,那臉上有種別樣的趣意。
林碧雨不善玩笑,被這一說,不知如何應答。
“嗨,你這個女人,風言風語說我什麼?”令玉媛突然出現在門口,張口向於鳳嬌喊話。
“吆,我和花公子說笑,倒也被卜姑娘聽到了,來來來,這有剛出鍋的包子,吃著。”於鳳嬌熱情的又為令玉媛上了早點。
令玉媛一屁股坐在林碧雨對麵,用筷子敲了敲林碧雨的碗,嘴裏說:“怎麼,來吃飯也不喊我一聲,想吃獨食,還是想著人家女店主的微笑呢?”
林碧雨被這一說,更是窘態百出。“令姑娘,快點吃吧,這白天還有事呢。”
話音剛落,忽然從門口射入一支飛刀,紮在林碧雨吃飯的桌子腿上。
於鳳嬌看到,隨手一隻小蝶飛出,隻聽哎吆一聲。
林碧雨和令玉媛起身追了出去,卻見一個人影飛躍牆頭。
“別追了,他隻是個送信的。”
林碧雨回頭,見於鳳嬌手裏拿著一個布片,那飛刀也在她的手中。
令玉媛從於鳳嬌飛碟砸人的動作判斷,這於鳳嬌卻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
“哦,這信可是和我二人有關?”林碧雨問於鳳嬌。
“是啊,你瞧瞧,這上寫著:城東城隍廟見,還印著一朵白蓮花,莫不是約你前去。””於鳳嬌說話時,將身子靠近林碧雨,她的胸脯起伏,盡然緊挨林碧雨的肩膀。
令玉媛一把拉開於鳳嬌,奪過布片,看了一眼。扭身坐了下來,努嘴道“我說於掌櫃,你也注意點分寸嘛。”
“哈哈哈,這卜姑娘怎麼滿心全是花公子,好啦好啦,你們吃著,我且忙我自個的去了。”於鳳嬌屁股一扭,將那性感的曲線帶動,回了廚房。
“切,你看什麼看,瞧你那眼睛。”令玉媛盯了一眼林碧雨,這時林碧雨在思索布片所寫之事,壓根沒看於鳳嬌。
吃過飯,林碧雨對令玉媛說道:“我們分頭行動吧,你去青燈寺,我去城隍廟,事成之後回客棧會麵如何?”
令玉媛擦著嘴,不高興地說道:“就不能一起行動,這人生地不熟的,你確定你能找到那城隍廟。還是由我帶你先去你那城隍廟,再去青燈寺,兩個人好拿主意嘛。”
“成成成,就按你說的來。”林碧雨起身,揭簾而出。令玉媛追了出來。
林碧雨上了街道,果然不知如何尋找,左右躊躇中。令玉媛笑道:“這城東自然是朝著太陽的方向了。我們邊走邊打聽吧。”
二人走了一段路,見路有一位長者,便上前問道:“前輩,這城東城隍廟如何走?”
“哦,京都城隍廟數不勝數,城東就有七八個,若最出名的應該是青燈寺對麵的城隍廟吧,哪裏香火旺,受皇家恩沐,最為引人。”老者說著,指著前麵的皇宮又道:“要去這個城隍廟,且得進入皇宮外院,繞過太廟走後山才能到。”
林碧雨聽聞,趕忙道謝,心裏卻倒吸一口冷氣,如果直接進皇宮,可是要有個名頭,不若難不成要做飛賊。
正在躊躇中,見街麵上一陣敲鑼打鼓,有一隊人馬遠遠而至。這些人的行頭,顯然是皇家人。五色旗幟排成兩行,開道的高聲吆喝:“太子殿下回宮,過往行人讓道!”
“噓,這馬車,鳳鑾原來是達臘的,他們回宮了,我們何不乘機進入?”令玉媛悄聲說道。
“可是,這隊人馬,有嚴格編排,多出一人便能被發現,我們如何能夠進入。”林碧雨感到為難。
“別放棄,待我仔細觀察後,想個辦法。”令餘媛自信說道。
這時馬車、鳳鑾浩浩蕩蕩過來,兩排軍官持刀護衛,為首開路的有一高頭大馬,林碧雨認得正是莊子笑。
令玉媛也看清,趕緊拉著林碧雨躲在一貨攤後邊。
等過了幾輛豪華馬車,接著是糧草貨車,到最後,又來一波人,卻是一隊波斯人的行頭。有一杆旗子,上寫著一個“隆”字。依然是有人敲鑼,嘴裏喊著,“波斯王子送和親公主入宮,請路人讓道!”
“嗨,原來這波斯王子跟隨太子一起回來了,我看這和親公主的馬車剛好我們用得上。”令玉媛提議。
林碧雨心想,波斯人並不熟悉他和令玉媛,如果潛入這些家眷的馬車中,提前封住她們的穴道,也可以隱身而入。於是他便點頭答應。
這時候,波斯護衛的武士,被元大都的盛景吸引,一邊走,一邊看,東張西望,全然不顧行走的馬車。
幾輛馬車中的人,都揭開車簾向外張望,唯獨有一豪華馬車,簾子垂著,沒有人探頭眺望。
林碧雨待這輛馬車靠近,動用溫白孤傳授的鹿影神功內一招隔牆聽音,屏息判斷馬車之中,隻有一人,他將那人心跳和呼吸的方位定準,便飛出一顆飛蝗石,打向車內之人的暈穴。
如此操作之後,見車內沒有動靜,林碧雨便向空中灑出一把飛蝗石,這石頭發出呼嘯之聲,陪護的波斯武士各個抬頭觀望。
林碧雨一拉令餘媛,二人巧妙飛入馬車之內。
令餘媛剛蹲身進入,便感到身上一麻,有人伸手點了她的穴道。
林碧雨隨後進入,見馬車內有一豔麗女子,令他心頭一陣歡喜。
原來這馬車之內正是假扮和親公主的赫玉花,一路上她擔心被身邊的武士認出,不敢揭簾向外張望。忽然有一飛蝗石射入,赫玉花伸手抓住,心裏一樂,這不是林碧雨的暗器嘛,好巧,在這裏就遇到他了。難道他要劫車,赫玉花判斷著,正希望林碧雨搶入。卻見令玉媛進來,便伸手點了她的穴道。
林碧雨和赫玉花相見,二人有萬千與語言,卻不能發聲,隻是靜靜地望著對方。
赫玉花忽然低頭,伸手在林碧雨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眼神中露出一絲幽怨。林碧雨疼痛但不敢支聲,他心疼地望著赫玉花,見她鳳冠霞帔,豔麗多彩的華麗打扮,那臉,那身全然是來自仙間,美不可言狀,好不可鳴形。
看著林碧雨癡癡不肯收目的樣子,赫玉花臉上泛出一陣微霞,羞澀側臉,她知道,自己對鏡裝扮的時候,也曾想過,若林碧雨看了自己按公主行頭的打扮,會不會顯露如此癡迷的表情。這一應驗,讓她內心無比歡悅,可謂女為悅己者容。
令餘媛被點穴,坐在馬車中,人雖然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但也看得清楚,這兩個人癡情相對,含情脈脈,顯然有著無限情絲。自己一路和林碧雨相伴,想培養出這樣的情感來,卻在赫玉花麵前,被打的落花流水,一無是處。不覺感到內心淒然,想著自己孑然一身,曆經親仇家恨,過的膽戰心驚,甚至以狼為伴,好不容易有個體己的、自己喜愛的人陪伴,卻是名花有主,不覺情火攻心,滋生幽怨,流下兩行清淚。
這時候,馬車進入皇宮,鍾聲敲響,已是辰時,日上三竿。有衛士喊道:“太子駕到!波斯王子駕到”這話一個傳給一個,一直傳了下去。過了一陣,馬車停了下來,有宮女在外喊道:“請公主下車,前去延年宮。”
林碧雨拉起赫玉花的手,在他掌心寫字:“我們要入皇宮的城隍廟和青燈寺,借此馬車進入,去完成一個任務,事成之後,便能入宮做差,我們來日方長。”
赫玉花知道要與林碧雨分開了,一把將他拉在懷中,也不管不顧令玉媛,將自己的臉貼在林碧雨的臉上,雙手緊緊抱住她,流下兩行思念的淚珠。
林碧雨伸手擦了赫玉花的淚水,拍了拍她蔥嫩的手,緩緩挪開身子,他伸手點醒令餘媛,將她拽到馬車後邊。
赫玉花微微起身,俯首揭簾出去,下了馬車,自然有宮中一幹人等抬著鳳鑾迎接。
林碧雨在馬車縫隙中觀察,見這些馬車被車夫牽引,來到了皇宮側院的馬廄。等車輛停靠之際,他和令餘媛飛身而出。竄到隱蔽的地方,伺機向太廟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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