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京都軼事  143、出手相救

章節字數:3889  更新時間:20-10-18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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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碧雨將令玉媛推了出去,這些太監見人已捉住,便各自向寢宮內屋湧入,去看皇上鐵木兒。

    “趕緊將我打暈,逃走吧。”林碧雨對赫玉花說了一句,一刀挑開她身上的繩索。

    此時,院牆外邊有嘈雜的腳步聲傳來,令玉媛見林碧雨焦急,但不忍下手。林碧雨情急,將自己的刀丟到令玉媛手中,嘴裏喊道“大膽女賊,敢戲耍於我”林碧雨胡亂喊叫,赤手衝向令玉媛。

    令玉媛輪刀虛晃幾招,飛起一腳將林碧雨踢倒。就在林碧雨倒下瞬間,他已經從赫玉花手中奪過刀來,插入自己的前胸。

    “不好,女賊要逃了”一群禦林軍衝了進來,向令玉媛追去。

    這時候,太醫已經趕到,也顧不得躺在地上的林碧雨,衝進了皇上寢宮。

    令玉媛見禦林軍來勢迅猛,便放開腳步,赤腳飛奔,不管腳下踩到什麼,盡然從院牆周圍的花叢中衝過,飛身過牆。

    這些禦林軍非等閑之人,早有人躍過牆頭,在地下等待。

    令玉媛落下時,便被圍困起來。

    “女賊,刺殺皇上,罪該萬死,見鬼去吧。”有一禦林軍的頭目,一刀砍向令玉媛。令餘媛抬刀一架,手中的刀被砍為兩截。這頭目又是一道砍向她的脖子。

    “完了!”令餘媛閉眼,心想著,鐵木兒已經死在自己手中,此刻即便喪命,也算大仇報了一半,也值了。

    就在刀鋒接近令玉媛的脖子時,忽然空中飛來一把利刃,刺向禦林軍頭目的咽喉,這人趕緊抽刀一檔。放過了令餘媛。

    這時,圍著令玉媛的禦林軍各個後退一步,因為同時有飛刃紮向他們的喉嚨。

    “朝那邊追,這女賊有內應。”那頭目一指,幾個禦林軍追了過去,隻見一條白影劃過,有一個人,飛越而去,快的根本無法捕捉。

    令玉媛見禦林軍讓出空隙,便扭頭衝出,見眼前不遠有一湖泊,她一頭紮進水中,沒入湖底。

    禦林軍頭目追到岸邊,見湖水清冽,泛著清氣,感到寒冷,沒有勇氣跳入,便吩咐其他禦林軍在四邊的岸上等待圍堵。他想著令玉媛無論如何也要上岸。

    令玉媛落入水底,貼著湖底遊動一陣,發現水中有一石頭,石頭上刻有“龍宮”二字。令玉媛想,莫非這裏是皇家潛逃的出口。她搬動石頭,發現果然有動靜,等轉動一周,這水中石頭忽然上升,露出一個洞穴,雖然裏麵滿是水,但看得出來,這洞穴通往水下。

    令玉媛遊入洞穴,緩緩落下,見穴地空曠,被水填滿。她向四壁搜尋,見有一銀環,拉動銀環,打開一石門,鑽進去後,那石門自行關閉,眼前黑暗。

    令玉媛感到一陣窒息,再在裏麵摸索,又摸到一個銀環。她拉動銀環,隻聽嘩啦一聲,開了一道門,這間隔空間的水嘩啦落下,一股冷風迎麵吹來。

    “原來這是一個地宮,可是皇家精心打造的。”令玉媛喟歎。

    地宮黑暗,令玉媛無法辨別方向,便伸手在牆壁上摸索,不了,卻觸動機關,隻聽砰的一聲爆炸,有火光衝起,盡然點燃了一盞油燈,見著有一道火索燃燒而過,繞了一圈,盡然點燃許多油燈。

    “好一個巧妙的點燈機關。”令玉媛暗暗慶幸。

    她拿下一盞燈來,逆著火焰偏離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裏麵,一會是平坦的石路,一會兒是水上的石柱頂端,猶如踩梅花樁。令玉媛行走了不知多長時辰,終於見到眼前有一道光線,那光線是一條縫隙中透過,走到近前,卻有石頭封路,巋然不動。

    令玉媛感到又寒又冷,嘴唇打顫,不知如何出去。

    她將油燈放在石頭上,爬上石頭,看洞頂的結構,發現似乎有平板封堵,屏息細聽,上邊還有人的腳步聲。

    “莫不是這地穴入口在某人的屋中。”令玉媛擔心,依然在皇宮之內,不敢輕易敲擊。

    挨了一陣子,她心裏暗暗下了決心,即便上邊的人是皇宮中的,也不一定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知道刺殺皇上的事情,抱著僥幸心理,她使勁推了一把洞頂,發現有輕微的鬆動。

    令玉媛再使勁全力推,鬆動大了點,但還是推不起來。

    巧的是在這洞頂,果然是一間屋子,而且屋中有一中年女子,一身黑裝,在屋中供著幾個牌位,她正跪在地上,默默念誦。

    等那女子念誦完畢,發現身後的地板有響動,感到驚異,轉過身來,蹲在地上,仔細觀察。看到,地板似乎有一塊,有鬆動的痕跡。這婦女抽出身上的匕首,用把柄敲擊一番,發現下邊盡然是空的。

    黑衣女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她起身到香岸前,伸手揭開牆壁的一副山水畫,看到裏麵暗藏著一個銀環,便拉動銀環。隻聽嘎嘎一陣響聲,那地板升起了一塊,露出一個大口子。

    黑衣女子正要到缺口處仔細觀察,忽然從地下探出一顆腦袋來。黑衣女子警覺,立即後退,手持匕首,盯著那顆腦袋。

    這時,地下之人爬了上來,看到黑衣女子,心中一喜。

    “上天有眼,胡敏阿姨,我盡然逃到了你的王府。”令玉媛見黑衣女子是胡敏,一顆心算是放心下來。

    胡敏上前拉住全身濕透,瑟瑟發抖的令玉媛,嘴裏問道:“餘媛姑娘,你為何如此狼狽,且從這皇宮地穴中出來。難道你刺殺鐵木兒成功了?”

    令玉媛點點頭,望了一眼胡敏,在屋中搜尋衣服。

    “這是我家祠堂,這裏沒有別的,我帶你去房間換衣服吧。”胡敏拉著令玉媛冰涼的手,出了祠堂,來到一座上好的堂屋中。

    找來一些衣服,讓令玉媛換上,又端來木炭火盆,點燃了讓令玉媛烤火。

    “說說吧,你是如何設計刺殺鐵木兒的,這皇宮森嚴,卻為何能從龍宮中逃出,莫非有高人相助?”胡敏知道,延年殿前湖水中的龍宮,是先皇所建,隻有做過攝政王的輔佐大臣知道。而且,這機關出口,除了在她父親北靖王府的府邸之中有一個,還有一處在通往京都護城河。這個秘密,隻怕北靖王死後,連鐵木兒不一定知道。

    “哎呀,我也是誤打誤撞,被禦林軍追趕到湖水中,摸索到的。看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令家祖宗保佑。”令玉媛麵露大難不死的快活。她接著說道:“那元皇鐵木兒狗東西,肮髒的胸口吃了我的幾十個重拳,氣息已斷。胡敏阿姨,你可派人打聽一下消息,隻怕這喪訊已經滿城皆知了。”

    胡敏聽聞,麵露快意,嘴裏念叨:“鐵木兒呐,你也有今日,想當年你下令賜死我父王、母妃的時候,萬萬沒想到,有人會替我報仇。如今你死了,就剩下伯顏老賊了,我要將他碎屍萬段。”胡敏說完,跪在令玉媛麵前,將她緊緊抱住。

    “令媛呐,你年方二十上下,在荊棘滿布的荒漠上長大,可吃了多少的苦頭,忍耐了常人不能忍的清寂。我真為你感到痛心而又欣慰。今後,我答應你,不惜一死,和你攜手將那伯顏老賊的首級拿下。”胡敏說的激動了,盡然流下兩行淚水。

    令玉媛也被胡敏一通軟語說的心裏發酸,她似乎感覺胡敏就像自己的母親一樣,有著充滿著溫馨的懷抱。

    此時,皇宮之中,文武百官裏那些重要大臣聞訊趕來,跪在殿內等候。皇後奇莞爾更是著急,她跪在鐵木兒的寢宮內室之中,等待太醫章平寬對鐵木兒的救治。其他一些嬪妃也陸續來了,在寢宮大廳內跪著等候。

    “怎麼樣,章太醫,皇上怎麼樣?”見章平寬轉過身來,奇莞爾急忙問。

    “皇上胸前受到重擊,胸內業已出血,我已經用藥止住了,但龍體依然堪憂,目前需要使針釋血,但需要有高深內功的人,給他用功還力,才能將淤血化解。”章平寬說道。

    “王不花,你內功深厚,且幫章太醫施救吧。”奇莞爾吩咐王不花。

    王不花伸出雙掌,按照章太醫的步驟運功,他再使針,折騰了半響,也沒見皇上清醒過來。

    此時,林碧雨已經被禦林軍的人攙扶回了禦林軍駐地,他解開衣服,在那傷口上上了藥。

    有禦林軍回來報告,刺客落入水中不見了,等了一個時辰也沒上岸,隻怕淹死在了水中。

    林碧雨適才感到放心,他知道令玉媛詭計多端,必定有很好的脫身之術。隻要看不到她的屍體,就是好消息。

    此時,教頭柳若飛忽然走了進來,“聽說花自魁中了刀,傷的不輕,我且來看看。”

    林碧雨見柳若飛,笑道:“承蒙柳教頭掛念,我這不礙事,隻是跑掉了那女刺客。”這話是遞給柳若飛的。

    “不過,還有一事,皇上被刺客傷及內髒,現在需要內功深厚的武士,給他補力釋血,我剛接到命令,不若花小弟過去一趟,這論內功,非你莫屬。”

    “可惜,我已受傷。”林碧雨推脫。

    “走吧,花老弟,這外傷對你來說,不算什麼,而這皇上的龍體,如若有個三長兩短,這罪責還在我們身上,保駕不力啊。”

    林碧雨熬不過,隻好隨柳若飛來到延年殿,見王不花努力了半天沒有效果。

    林碧雨便上前,嘴裏說道:“王公公還請微微歇息一會,由我來替你。”

    王不花正感疲憊,便收功退下。

    林碧雨安照章平寬的辦法,將內丹神功運起,這功夫輸入人體,簡直有再造功能。不一會,鐵木兒蠟黃的臉色開始轉得紅潤,鼻息也開始均勻起來。

    內丹神功在鐵木兒體內運行三周,鐵木兒便醒了過來。林碧雨趕忙收功,跪拜。“不才花自魁冒昧為皇上運功,有玷汙龍體,還望皇上降罪。”

    “起來吧,你無罪,且是有功。花自魁,女刺客抓到了沒?”鐵木兒醒了過來,精神也好了,他盡然坐了起來。

    “稟報皇上,小的不才,抓到後,押送的時候,被她逃跑了,目前下落不明。”林碧雨說完,不敢抬頭。

    “好吧,我知道她是什麼人了,想來,他的麵貌十分像托令,應該是令家遺孤,來尋仇的。此女請你們禦林軍捉拿歸案,限你們三日向朕交人,朕要親自問問她。”鐵木兒說完,起身下床,奇莞爾上前小心攙扶。

    “皇上龍體剛安,還需休息,切莫過於著急行動呐。”奇莞爾勸阻。

    “哼,我尿急,你總不能把握憋死吧。”鐵木兒甩了一句,有太監送進便桶,扶持鐵木入廁。

    奇莞爾起身坐下等待,見宮女卜茗然在身邊侍奉,便張口道:“去吩咐禦廚,為皇上準備滋補湯來。”

    赫玉花聽聞,趕緊退出,她臨走時,不忘瞟了一眼林碧雨。

    林碧雨意會,起身隨赫玉花一道出來。

    “皇上醒了,眾臣請安坐稍候!”王不花出來,喊了一聲,這些大臣各個起立,圍著王不花問皇上鐵木兒的情況。

    赫玉花和林碧雨乘亂走了出去,來到宮內隱蔽之所。“碧雨,鐵木兒活過來了,且是你出手相救,這是為何?”

    林碧雨搖搖頭,“白蓮教中人暗示我救醒他,隻怕另有隱情,我不得而知。”

    赫玉花又道:“這風波已過,捉拿令餘媛落到你身上,可是個不好的事情,不如我們就此離開吧。”

    林碧雨聽聞,微微感到為難,心裏想:“令玉媛的事並未徹底解決,隻怕她還會胡攪蠻纏”想到這裏,感到還是有些為難。

    赫玉花見林碧玉語遲,臉色一沉,扭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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