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8.一個黑砂子,頭給你幹掉

章節字數:6237  更新時間:21-08-07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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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沼澤一把抱住“白嶙”,一開始是默不作聲,後來在掉淚。

    這引來周圍人的注意,其他士兵湊過來想圍觀,被齊晟勒令不許瞎湊熱鬧。

    他這個樣子,看得梔子荷花好心碎。她想上前安慰黑沼澤,又想離開現場什麼都不想。哪個她都做不到,於是就隻能現在原地,心窄的看著這對兒可憐人。

    “白嶙”輕撫著“朱摯”的後背,抬頭看了眼梔子荷花。

    梔子荷花的眼神看上去令“白嶙”覺得熟悉,“白嶙”感覺眼前這個女人和自己好像有些相似,但說不出是哪裏相似。

    罷了,不去想那些,眼下“朱摯”最重要。“白嶙”也顧不得向他吐這兩年半的相思,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感謝上蒼能給他這一刻的重逢。

    這次軍隊出來不是挨打的,是來打人的,老話說先下手為強,齊晟正打算占據先手,搜索附近的敵人然後打奇襲。

    為了“白嶙”的安全,黑沼澤還是把他送回了村莊,告訴他先在村莊待著,等把這一波人趕出姬雨再回來找他。

    無可奈何,“白嶙”還是同意了。

    目標是對方的軍隊,齊晟成功找到了這隻軍隊,在其附近迅速進入戰鬥狀態。

    “上!”

    這聲指令不是齊晟下達的,它來自於悶南國的首領。齊晟回過頭,原來在他們埋伏姬水的同時,悶南也同樣埋伏著姬雨。

    悶南部落的士兵標配一把砍刀和一顆圓石頭,那顆圓石頭顏色黢黑,表皮堅硬,這是齊晟第一次看見這個東西,他很困惑。

    一刀捅在悶南士兵的革履夾層之中,血液順著刀劍的溝壑不斷流出,黢黑的石頭被齊晟一把奪過。

    悶南士兵回過頭,露出一絲嘲笑,跪地死亡。隨著一聲巨響,齊晟血肉模糊。

    黑沼澤震驚。

    “齊晟,齊晟!!”梔子荷花三兩步衝到齊晟的屍體旁,跪在地上檢查他的屍體。

    齊晟死透了,活不了了,連眼睛都炸沒了。梔子荷花有些失神,人死她見過,但是前一秒還有大好未來的熟人,突然變成了一塊醜的連土都不如的爛肉…她難以習慣。

    姬水的士兵在梔子荷花掄圓了鞭子,看著蹲在屍體邊的女孩子,士兵也猶豫要不要下手。

    聽到身後的聲音,梔子荷花回過頭,士兵看清了她的長相,手中的長鞭沒拿穩,掉到了地上。

    “公!公…公主?您為何與敵人同盟,您叛變了嗎?”

    身後的士兵是自己姬水部落的士兵,自己是姬水的公主。齊晟一死,梔子荷花的邏輯變得遲鈍又短淺,麵對族人的質疑,想不起要說什麼。

    “我未曾傷害族人一絲一毫,”梔子荷花的從自己身後也散開鞭子,“如若向前,莫怪我不念舊情。”

    一隻手推走梔子荷花,黑沼澤單手橫長槍對峙姬水兵。齊晟死對黑沼澤來說有些動搖,但論陰影,遠不如那個害死齊晟的黢黑圓石頭。

    黢黑的圓石頭在悶南部落被稱為黑砂子,這是悶南才有的東西,一向是拒絕向外提供的。

    黑砂子的爆炸範圍並不大,但是衝擊力充足,足以讓一個成年人的大腦被震到撕裂。

    悶南士兵人手一個,目的簡單,打不過就同歸於盡。對於其他部落而言,悶南的黑砂子是部落戰爭中最強勁的武器。各個部落彼此達成共識,隻要悶南使用黑砂子,那麼各個部落就會集結對付悶南。

    但是這一次悶南與姬水並肩,其他部落默認了黑砂子登上戰場,沒做出任何表態。

    悶南與姬水之間打的也是火熱朝天,三方混戰,誰也不饒過誰。一顆顆黑砂子在人群中像過節放煙花一樣爆炸,人死的到處都是。

    黑沼澤不敢用槍把黑砂子打回去,他也怕打到的一瞬間就被那玩意兒給炸了。他拉過梔子荷花,並不是怕她和老家人說話,而是有個黑砂子差點砸到她。

    黑砂子落地,梔子荷花沒有收到傷害,隻是被殘餘的衝擊力吹了一下,黑沼澤距離黑砂子更近一點,氣波彈到他大腿,他感覺像磕了桌角一樣疼。

    不過並無大礙。

    悶南人一巴掌拍在姬水人頭上,舉著黑砂子塞進他嘴裏,合上他的下巴,重重在正頭頂上垂下一拳。

    一個心疼了梔子荷花幾秒的老家人,嘴裏含著黑砂子,在她麵前爆炸了。

    “我跟你拚了!”

    在人群裏她甚至顧不上掩飾自己的語言,抄起槍就是個幹。

    “你別去,你等下,”黑沼澤一抓梔子荷花的胳膊,就會被她甩開,怎麼攔著也攔不住,“你打不過他,你打不過!”

    悶南士兵冷笑一聲,一步走出想把這玩意兒也塞她嘴裏。急眼的梔子荷花下意識就用槍去擋,但因為不擅長長槍的使用,一下子就撲了個空。

    一個閃身沒踩穩,梔子荷花的身形晃蕩踉蹌,黑沼澤隻感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悶南士兵手快的很,黑砂子趁機鑽進梔子荷花領口。與此同時,她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操刀靠近。

    來不及站起來,梔子荷花單手撐地側翻過悶南士兵身邊,躲過刀砍,也接住倒流的黑砂子。

    這玩意兒可是會爆炸的,黑沼澤想搶,被梔子荷花輕鬆躲開。

    奇怪的是黑砂子並沒有爆炸。

    “為何一定要以武力作為守護所愛的方式,”梔子荷花扔了槍,散開別在腰間的鞭子,“倘若隻能如此,我便入鄉隨俗。”

    第二刀砍在梔子荷花脖子上,她沒動也沒躲,刀在黑沼澤的驚嚇中穿透她的身體,卻如砍在幻覺上一般,虛無,無礙。

    黑沼澤蒙了。

    悶南士兵蒙了。

    姬雨、甚至姬水士兵也蒙了。

    梔子荷花一鞭子甩上悶南士兵的脖子,一腳蹬在其身後蝴蝶骨上。鞭子猶如蟒蛇般死死卷住對方的脖子,直到對方窒息。看著悶南人的屍體,梔子荷花冷眼環顧周圍:“下一個是誰?”

    女人發起脾氣來好恐怖,黑沼澤心裏如此嘀咕。人們不敢接近梔子荷花,她憑著這樣的氣勢,神擋殺神。

    手裏持有黑砂子的人幾乎都死了,有的是在戰鬥中自爆,有的是被梔子荷花找上了門,悶南部落這次出戰損失慘重。

    姬雨姬水兩部落士兵麵對梔子荷花都不敢下手,於是第一個被驅趕下場的就成了悶南部落。

    姬水的將軍也不知這姬雨是該打還是不該打,猶豫間不經意與梔子荷花碰麵。

    “公主,”姬水將軍麵露為難,“您為何…”

    梔子荷花冷哼一聲:“我正找你呢,宣布下去,立刻撤兵,離開姬雨,否則殺無赦。”

    看姬水將軍沒動,梔子荷花又補上一句:“此言務必傳給首領,有病要及時就醫,莫要出來丟人現眼,能被悶南挑撥離間的首領,不要也罷!”

    姬水將軍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抿抿嘴,沒有反駁,轉身吆喝著姬水的兵離了戰場。臨走時他還困惑的看了一眼梔子荷花。

    將軍想到的是平日梔子荷花訓斥首領的樣子,困惑的是自家公主怎麼跑人家那兒去了,還向著人家講話。

    按著這個陣仗,這場架按說是不用打了。然而,梔子荷花剛卷起鞭子,剛想對黑沼澤炫耀一下自己的本領,就看到悶南的人又出現在遠處。

    五個悶南人,還有一個…

    看到這人,梔子荷花倒吸口冷氣,慌張的看了黑沼澤一眼。

    黑沼澤順勢回頭,看見了自家小媳婦,“白嶙”。

    “白…”黑沼澤猛的一顫,想衝上去又不敢,他看到他的愛人此時正在抵抗悶南人的控製,一顆晃眼的黑砂子就抵在愛人的脖子上。

    怎麼辦,怎麼辦…

    表麵冷靜的黑沼澤心裏慌得一批,悶南人胸有成竹的來到麵前示威,帶頭一人從兜裏掏出黑砂子,遞給梔子荷花,麵露嘲諷:“你很厲害啊,這人好像跟你們關係不錯吧,來來來,別客氣,黑砂子我們有的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場景瞬間變的兩難,悶南人不知道在哪兒發現的情報,直接就把“白嶙”抓來了。他們的目的很簡單,既然走武力走不通,那就走情。

    “朱摯,別管我,””白嶙”罵罵咧咧,“弄死這幫王八蛋,今兒這幫人就沒想讓我活下來!”

    梔子荷花接過黑砂子,黑沼澤握住梔子荷花的胳膊,彼此注視中,她看到他的無措。

    她…有點喜歡黑沼澤,就一點兒。她也知道,黑沼澤應當也有一點動搖…但“白嶙”是無辜的,與其破壞別人的家,不如自我了斷,如果這樣能把“白嶙”救下來……

    如果自己死了可以拯救一切,那她一定毫不猶豫的奔向死亡,可是如果他們食言,轉手就把“白嶙”也殺了,那黑沼澤怎麼辦?

    “悶南的惡人,”梔子荷花手托黑砂子,“你們最好遵守約定,否則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黑沼澤一聽這話,心裏急了。梔子荷花示意黑沼澤不要講話,她走到他麵前,踮起腳尖,蜻蜓點水般輕吻其雙唇:“抱歉黑沼澤,我知道這麼做可能會傷害你的感情,反正我也是個將死之人,也不想去管那麼多。我不想讓”白嶙”受委屈,你也不希望,所以,就這麼結束就行了。”

    無論是黑沼澤還是“朱摯”,他的感情如大海,深沉,細膩,從不為自己所控。對他來說,聽梔子荷花說些悲傷的話,還不如讓他去死。

    可他現在能死嗎?他不能。眼前的局麵他顧誰都不行,撒手更不行。

    “白嶙”看著“朱摯”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些什麼,這兩年,“朱摯”在軍中的名字是黑沼澤,在成為黑沼澤的這些時間裏,他大概是屬於眼前這個姑娘的。

    也不全然,看樣子他們也從沒在一起過。

    原來“白嶙”第一眼看到姑娘時的熟悉感不是錯覺,他不過是看到了姑娘對黑沼澤的在意罷了。

    自己的“朱摯”現在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

    “白嶙”的心猛的一痛,我守你守了這麼久,你一個謝字不說就算了,還帶個女孩子來見我?

    委屈,又生氣。

    但是轉念一想,他喜歡女孩子的話…

    順著悶南士兵的胳膊,摸上脖子旁邊的黑砂子,“白嶙”果斷觸碰了開關。

    嘣——

    在黑沼澤的絕望中,黑砂子在“白嶙”指尖爆炸。

    “白嶙”覺得,如果自己死了,“朱摯”可能就會和這個女孩子在一起了。那…就不用擔心他被世人戳脊梁骨了。

    “白嶙,白嶙!”黑沼澤失去了理智,不知道什麼敵我,隻顧著跪在地上抱著屍體狂喊。

    梔子荷花瞳孔一震,怪自己下手太遲,她沒想到”白嶙”竟然會這麼果斷的自盡,她隻是麵對死亡還有些猶豫,可她沒說不願意去死啊。

    悶南的士兵們這次來就沒想活著回去,話是這麼說,但他們也不想白死。“白嶙”死了,這幫人的計劃出了錯,掉頭就是個跑。梔子荷花沒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幾十秒的時間就把這幾個人都送升了天。

    相隔數裏遠的尹素銀感應到危機,拎著掃帚就往黑沼澤這邊衝,她知道這死亡的預感是來自她保護的人。

    不能再出事兒了,求求了。

    飛速趕到現場,尹素銀從掃帚上直接跳下,盡管是第一時間就往這裏衝,但還是來晚了。

    “白嶙…沒了?”

    尹素銀心裏突突狂跳,她蹲在“白嶙”身邊看了“朱摯”一眼。

    黑沼澤的目光一直在“白嶙”的臉上,他沒有注意到尹素銀的到來。

    尹素銀對金箔的愛,一直都投射在對“白嶙”“朱摯”關係的捍衛上,這份錯誤的執拗,最終讓金箔為自己而死。如果這對戀人最終仍沒能好好走到一起,那自己曾經的叛逆,還有金箔的死,有什麼意義?

    梔子荷花對這個陌生的魔女抱有警惕,尹素銀回頭和她恰好對視時,不自覺的抬了下眉毛。

    尹素銀的魔力自動探進了梔子荷花的雙眼,她有些許驚訝,眼前的人類體內的力量,竟然與自己這個折翼惡魔相當。

    過了好一會兒,黑沼澤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從草叢裏撿出一顆誰也沒能發現的黑砂子,抬手就要往嘴裏送。

    “幹什麼,”尹素銀一巴掌扇在黑沼澤臉上,扇的他一個踉蹌,“甘霖娘,殉情是吧,沒點骨氣!”

    黑沼澤認識這個魔女,村子裏人把自己綁起來的時候,就是這個魔女替自己鬆的綁。盡管心裏在告訴自己要清醒,眼前的人是好人,但還是控製不住的揪住了魔女的衣領子,怒目圓睜:“他死了!為我死的!”

    “我去你的,”尹素銀又是一個大耳瓜子扇他臉上,“多大點事兒啊,啊?你這算什麼事兒啊?”

    “你不懂!”黑沼澤歇斯底裏。

    梔子荷花看這樣的黑沼澤,心裏有點怕。姬雨部落剩下的士兵也都不敢靠近,離他們都老遠。

    “我不懂?是啊,我就是個傻子,”尹素銀越想越氣,氣的她鉚足勁,一腳踹在黑沼澤肚子上,“你們村兒的詛咒,是你帶來的,能重見天日是我愛人拿命換的!白嶙為你死怎麼了,我愛人也是為你死的,我說什麼了!”

    噎住黑沼澤怒火的不是尹素銀的話,而是她眼眶裏倔強打轉的眼淚。

    想起金箔剛死時自己那個狼狽模樣,尹素銀皺著眉頭把自己的怒火壓下去,轉身抱起死去的“白嶙”的屍體。

    “幹什麼?”黑沼澤攔住尹素銀的去路。

    尹素銀抬頭與黑沼澤對視一眼,然後繞過他:“做個儀式,給他的轉生捎上些祝福,下輩子別死在痛苦與意外之中了。”

    屍體被平放在空地上,尹素銀掏出隨手帶著的器具,左放個杯子,右擱個蠟燭,蠟燭後邊又放了個五角星和銀色的匕首,嘴裏念念有詞。

    “尊敬的神啊,我知道您聽得到我的呼喚,”尹素銀豎起手裏的掃帚,懸空做著掃地的動作,“您高高在上,對渺小的我們的生活,看的一清二楚。”

    鬆開手,掃帚懸在空中,尹素銀又從掃帚上取下一根附著的樹枝,在手中左右揮動:“請您保佑他,我希望為愛而死的他,下輩子可以壽終正寢,神啊,通過我的請求吧。”

    一個虛影在尹素銀身前現形,是個女性,羽音看得出那是誰,那是音氏。

    虛影如浸泡在水中那樣微微晃動,她像尹素銀伸出手,麵帶微笑。

    尹素銀先是鞠了一躬,然後抬手與音氏指尖相碰。

    指尖相接之處,亮光綻放,像撕保鮮膜一樣刷亮了這份虛影,光芒漸漸散去,具象的人身,緩緩落地。

    梔子荷花驚訝的嘴都合不上,這是什麼歪門邪道?

    黑沼澤還好,她知道尹素銀不是普通人。

    對白嶙來說音氏是陌生的,他沒見過音氏,羽音也不好說那人是誰,於是對他說:“你就知道她是個很厲害的人就好了。”

    音氏現身,尹素銀單膝下跪:“尊敬的神,感謝您的到來。”

    音氏麵容和善,目光注視梔子荷花:“作為一個人類,竟然能讓自己的肉身超脫人類邏輯之外,是個好苗子,願意成為我的助力嗎?”

    音氏這麼說著還歪了下頭。

    尹素銀的目光慢慢挪向梔子荷花,果然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這個女孩實力不弱。人類之軀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的話,懲治妖邪也是可以的。如此一來,自己也能在守護人間部落這件事上少受點苦。

    突如其來的插曲打亂的黑沼澤的思路,原本這個人過來是幹嘛的,現在怎麼收納起員工來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音氏對慌亂的梔子荷花俏皮一笑,接著把眾人的注意力帶回到地上的屍體上,“地上這個小朋友,還真是忠誠啊,隻可惜,來世的他也會為愛而生,為愛而死。”

    一句話戳中了黑沼澤的痛點,尹素銀的眉頭也緊跟著一皺,“白嶙”和金箔,哪個都不該死。

    “白嶙”跟隨人間正常運行法則而死,來世興許還能再續前緣,可金箔落下什麼了?拿命去平衡人間的結界,她是不是連魂魄都散盡了?尹素銀想都不敢想。

    “你們三人,今生落得一個情困,他雖已離去,但不是你們想要的結果,他就算投胎,也會被空嘮嘮的執念折磨一生,”音氏的玉指輕點地上殘骸的額頭,數秒後,屍首化作粉末消失,“我可以安排你們來生再聚,由你來解開他的心結。但是,最好不要再讓他愛上你,否則…都很難有好的結局。”

    要他解開白嶙的心結,又要他不被白嶙愛,這是什麼絕世難題?

    黑沼澤微微欠身:“求你告訴我具體該怎麼做。”

    “把自己從主角的身份裏剝離出來,孩子,”音氏的手撫上黑沼澤的後腦勺,“你要教他什麼是愛,讓他把注意力放到女孩子們那裏去,不要留在你這裏。”

    聽這話的意思,黑沼澤要是下輩子不和白嶙見麵,豈不就萬事大吉了?

    黑沼澤剛想張口,音氏的手指就抵住了他的嘴唇:“你信不信,你不跟他一起投胎,他轉身就找個和你像的男孩子在一起了,最後還是個死。”

    “和別的男孩子在一起也會死?”黑沼澤的眼睛微瞪。

    “是啊,”音氏歎口氣,“你們就算是現在啟程,下一站到的,也不會是個開放的世界。”

    這句話黑沼澤聽得懂,這個世界如何的不開放他已經感受過了,如果下輩子也生活在一個人見人罵的世界……

    不行,千萬不能讓白嶙再找男孩子當愛人了。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決定了計劃,那就立即執行吧!黑沼澤路過梔子荷花,在她身後的地麵撿起一把小刀子,抬手就要往自己心口紮。

    “誒,”梔子荷花一驚,下意識扯住黑沼澤,“等下,你做什麼?”

    音氏衝梔子荷花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尹素銀的肩膀,跟她說自己要離開了。

    尹素銀恭敬單膝下跪,與音氏告別。

    音氏走後,尹素銀前去奪過黑沼澤的小刀,語氣萎靡的問:“你現在就想死嗎?”

    梔子荷花注意到了尹素銀不太精神:“你…看上去有些難過?”

    “那當然,”尹素銀苦笑著把小刀又遞給黑沼澤,“朱摯和白嶙沒保住,我的那個她也沒保住,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哪兒還能開心的起來…我連活該都不配說,是我害了她。”

    “你說的,是那天晚上,帶人來打我們村子的女孩嗎?”黑沼澤問。

    “嗯啊,就是她,”尹素銀伸個懶腰,轉身往遠走,“你們隨便吧,我呀,這次什麼都不幹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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