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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求收藏,求枝枝~)

章節字數:3827  更新時間:18-12-13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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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簫九韶從上方直直墜下,還好山崖不高且有潭水在下麵接著,再加上他有輕功技藝傍身,僅被那樹枝亂石刮壞了幾處衣褲,添了幾塊零碎的擦傷。他目前顧不得自己身上這些個小傷,一心隻牽掛著“宮肆”此時的安危,落地便衝到那馬車所在的位置。馬車深陷在淺灘的軟泥裏,馬不知是摔斷了哪裏的骨頭已無法動彈,簫九韶站在水裏用盡全力將馬車扶正,車廂裏卻一直毫無活人聲息傳出,讓他頓時慌了神遲遲不敢掀開竹簾。

    “宮肆……”簫九韶的手如同聲音一般顫抖不止,可惜並無人回應。

    正當他幾近絕望時,忽然車廂裏傳出一聲細微的痛苦呻吟,打破了這駭人的寂靜,令簫九韶又驚又喜,連忙掀開竹簾將人小心翼翼抱了出來,生怕再傷到懷裏的人分毫。“宮肆”靠在簫九韶的身上稍微咳了幾下之後逐漸呼吸平穩,讓簫九韶一顆懸著的心也確實放下了不少。

    “簫兄……你……你怎麼……”“宮肆”此時五味雜陳,方才在山崖上馬車失控導致他背部撞在車廂上,震得他背脊發麻氣血翻湧,但好在他慣常忍耐,才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生生將那股腥意咽了下去,疼痛於他無用也不甚在意。世人皆謂曲成章冷酷無情手段毒辣,他要在魔教那個危機四伏群狼環伺的地方活下來,早將自己的心磨礪得硬如鐵石,對別人如是對自己亦如是,為達目的割自己幾刀也不在話下。更無需言說周旋於魔教眾人之間已是如履薄冰,一朝踏錯便是萬劫不複,到哪天落得個身首異處,被人挫骨揚灰也算是意料之中,生與死不過多一天少一天的區別。根本沒曾想到他竟然也會跳下來,竟讓他覺得這具軀殼也會疼,像是有什麼在他石頭般的心髒上敲出了一隙,再有個柔軟的東西悄悄溜了進來,“宮肆”頭一次體會到——也許是‘活著’的感覺。

    可惜簫九韶並不知對方所想,隻當是“宮肆”墜崖受了驚又看見自己身上有傷。簫九韶用手撫上“宮肆”的腦袋,臉上帶著連自己都沒發覺的異樣溫柔,認真的安慰他道:“我沒事的,讓我看看你傷到哪裏了。”

    “謝謝。”“宮肆”歎了口氣閉目凝神不再說什麼,簫九韶則就地開始給他仔細檢查。

    “宮肆”身上的衣服淩亂,外露的皮膚上有大片淤青,額頭上被撞了個硬包,胳膊上還劃了兩道血口,連右手虎口上都紮著根木刺,看得簫九韶實在是心疼,遂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人披上,悉心地為他正骨包紮以及其他簡單的收拾,隻剩下那根木刺還留在手上,幾次嚐試都未能成功取出,反而引得“宮肆”因疼痛而倒吸了好幾口冷氣。

    “你再忍一忍。”簫九韶俯身用牙齒銜住木刺露在外麵的一頭,企圖用這種方法將它取出,溫熱舒潤的呼吸噴到“宮肆”的手部皮膚上,令他有些不由自主地有些想要顫抖,雖是男人與男人無需避諱,但畢竟與外人如此親近也算是頭一次。隨著木刺一點一點被拔出,疼痛反而壓抑了“宮肆”的不安與慌亂,恨不得再疼一些才好更加清醒冷靜,而時間仿佛已經凝固,直到簫九韶重新抬起頭來將木刺吐出,兩個人為了不同的原因頓時都鬆了一口氣,簫九韶繼續為宮肆包紮略有出血的傷口,“宮肆”悄悄別過頭去低垂著眼瞼不想看他。

    待一切處理妥當,簫九韶這才關心起旁邊的環境來。原來山下這裏是濕地與水潭,潭水溫熱有絲絲霧氣蒸騰,應是有地熱在譚底,加上兩邊山環合抱,形成了雲霧繚繞的感覺。他輕輕抱起“宮肆”,擔心他的傷勢,剛剛瞧見不遠處的草叢裏有一條小徑,應是不遠處有人居住,來往取水被踩出的痕跡。簫九韶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果真找到了一戶農家小院,其中木屋有炊煙燃起。

    “宮肆”在他懷裏閉目養神,簫九韶騰出一隻手來輕叩柴扉,高聲呼喊:“有人嗎。”聞聲出來的是個白發老嫗,顫顫巍巍的開口問道:“……誰啊?”

    “阿嬤,我和我兄弟是要去奔親戚,路過此地時於飛雲崖上遇到了山匪,被逼跳崖,幸而跌落到崖底的水潭中留得一命,可我兄弟他受了傷,能否借您的地方休息一晚。”

    “快進來,快進來。”老嫗打開門摸索著帶人進了屋子。

    “謝謝阿嬤,您是一個人住在這兒嗎?”蕭九韶打量過屋內陳設後問到。

    “哦,不不不,我和兒子住在這兒,他前幾日去到通州府趕集去了,今明兩日內就要回來了。我們這些個山野地方,不知公子你們能不能住得習慣。”

    “老人家哪裏的話,您能騰個地方給我們休息已是感激不盡。”

    兩人被安置在老嫗兒子的房間,簫九韶又借了兩套衣服給“宮肆”與自己換上,原本“宮肆”還不大願意穿別人的衣服,見簫九韶直接換上也就不再明著嫌棄,隻是未脫下早已破爛的裏衣。簫九韶讓“宮肆”老實躺在床上休息,連晚飯也是將清粥小菜端到他麵前,看著他慢慢吃完,時不時喂上幾口。

    月上中天,夜晚使萬物都陷入一種黏膩的沉默裏。風過無聲,月過無影,蟲鳥皆悄然入眠。蕭九韶借著竹杠撐開了木窗,回身問道:“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嗯呢。”宮肆坐在床內側,身子縮成一團:“簫兄也盡早上來休息吧。”

    簫九韶三下五除二就脫了外套,幾下疊好便放在桌上,渾身上下隻著一條褻褲,露出肌肉輪廓分明的小腹與胸膛,翻身上床,柔聲回答道:“好。”

    “……”屋內昏暗“宮肆”借著隱約的光亮去瞧簫九韶,麵上有些不大自然,“簫兄不如把衣服穿上點,小心後麵夜深露重著了涼。”

    “沒事,床小倆人睡隻會擠著熱,這還有被子。”簫九韶並不以為然,“從農家借來的衣服比不得原先穿著的那些,你捂得太嚴實了反而晚上會不舒服,要不要也脫些好睡覺。”

    “不……不了,我身上這件倒沒那麼硬,反正也應該隻是一夜。”“宮肆”連忙躺下進了被子裏,側著身背對著人,給簫九韶留了不少空位置,任其可以平躺。

    簫九韶累了一天,也沒什麼認床的習慣,沒一會便閤眼入睡。“宮肆”雖同樣身心疲憊,但在黑暗中他仍睜著眼,愣了一會便悄悄翻身湊到簫九韶身前,一聲不吭地盯著簫九韶的側臉。

    他與簫九韶相處已經多日,這張臉的模樣早就爛熟於心,但又因此時心境完全不同,竟憑空生了幾分新鮮感觸。“宮肆”看著熟睡中的簫九韶,突然起了玩心,拾起一簇黑發繞在指尖搓揉,其觸感與自己的並無二致,輕輕一嗅還有極淡的皂角氣味。

    等放下已經玩夠了的頭發,“宮肆”又想著簫九韶對自己向來毫無戒備,疲憊至此應該不會輕易醒來,逐漸也不再顧及太多,伸手擱在人鼻息之上停著,略帶濕熱地男性呼吸讓他思緒漸漸飄乎,回想起白日裏簫九韶為自己拔出木刺的情景,稍有些愣了神。

    簫九韶突然翻了個身,讓“宮肆”暗暗一驚連忙收手,還好熟睡之人並未就此醒來,隻是換了個舒服些的睡姿,兩人就此臉對著臉近在咫尺,簫九韶如今將正麵的睡顏完全展現在“宮肆”眼前,“宮肆”看他接下來再無其餘動作,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一會便也睡意漸濃進了夢鄉。

    第二日的雞鳴聲將兩人一同喚起,稍加梳洗穿衣簫九韶便先出了屋子,看見院內多了輛簡易驢車,還有個壯實的青年農夫在收拾幹柴,想必是老嫗先前去通州集市的兒子今日剛回來。他走上前去找那人搭話:“大哥,多謝你母親昨日能收留我們一夜,否則我和我弟弟真不知還能去哪。”

    “哎,今早俺娘跟俺說了,這有什麼,你跟你那個兄弟俺娘說了一看就不像什麼壞人。”農夫回答的倒是爽朗。

    簫九韶接著說道:“聽說大哥是從通州回來,正好我這也是要去通州,但不知道這邊是要怎麼走的。”

    “嘿,這俺可熟悉,你們順著前邊那條小路便能走到山崖上,再沿著車道走個一刻鍾的功夫,那裏會有幾家農戶,兄弟可以花些銀子請個人送你們到通州。”農夫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給簫九韶指方向。

    簫九韶點了點頭,掏出一塊碎銀塞到農夫手裏,“原來如此,我這有幾錢碎銀,大哥拿去算是衣服和住宿的錢,我和我弟弟現在就去山上尋那些農戶。”

    “哎呀……別,別,行吧,你們城裏出來的就是喜歡客氣。”農夫見推脫不成也就收下了。

    簫九韶向老嫗辭了行,抱著“宮肆”按照農夫的說法一路前行,沒多久便找到了那幾家農戶,隨便選了一個叫門,這次出來的是個中年農夫,一來二去幾番交談,說明了來意又說好了價錢,對方也是個爽快人,兩人沒耽擱太久就坐上了車。

    農夫駕車閑著無事找簫九韶搭話:“你們是要去通州啊,那裏可不是什麼太平地方。”

    “哦,可是出了什麼事情。”說話的卻是簫九韶懷裏的“宮肆”。

    “官家不作為,出什麼事情都不稀奇。前有婦人跪在瓦市裏為亡夫血書訴冤,結果公道沒要到,人卻被一把火燒死在了家中,後麵又幹脆死了個府衙裏的大捕頭,可惜那通州的知府從頭到尾都沒什麼動靜,根本就不是個管事的人。”農夫感慨萬千,又繼續說道:“哎,你說那婦人家裏或許是做了什麼得罪了人,可這大捕頭是個做事矜矜業業的好人啊,怎麼說沒就沒了呢。唉,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能遺千年。”

    “活的長久與否和善惡有什麼關係,這世道越是不太平越是唯有聰明人才能立足。”“宮肆”皺了皺眉,卻是別有看法。

    農夫也是個見好就收的,附和了幾句:“是嘍,是嘍。這世道啊——唉。”不再多言。

    簫九韶一路上倒是不曾開口,內心陷入思考之中。他原本去通州就是因為蘇青鸞那日在“長壽村”時,曾提起過大捕頭的傷勢與花田無名屍體相仿,如今看來更有蹊蹺倒是來對了,不過……前路上的阻攔恐怕隻多不少。想到這裏忽然開口問道:

    “這位大哥,那通州府裏除了這些還有別的新鮮事沒?”

    說到新鮮事駕車的師傅突然來了興致,連語調都高了三分,嘖嘖砸嘴道,“兩位公子一看也是風流人物,最近那通州府裏開了一家畫舫,我這等粗人雖是沒機會上去瞧上一瞧,但聽人說啊,那船上盡是些貌美如花的小娘子,而且可不光如此啊,還有一種能令人飄飄欲仙的神仙玩意,引得那些公子哥都搶破了頭呢!”車夫說完後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咽了咽唾沫。

    騾車晃晃蕩蕩,車夫語落之後兩人皆有一段沉默,蕭九韶抬頭望著蒼穹上時卷時舒的白雲,兩手置於腦後,往後輕輕一仰的躺倒在草垛上。他別過臉對著“宮肆”柔聲說道,“看來,我們要在通州多耽擱些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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