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75 更新時間:18-10-30 18:06
“我在想,是不是到展會室內看看,有沒有丟失什麼東西……”展會室中,物品有大有小,自擺放得當後,便無人進入,林嶽在想,是不是那人正在分批運出物品,但室內上下門窗等處都設有機關,不知詳情的人絕不能進去,林嶽想的頭疼也想不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或許,他等的就是這個,既然目前為止都沒出現什麼問題,那自不必管他,此事我知道了,你也不必太勞累,明日還要出門辦事……”林嶽的臉色土灰,讓雲蒼藺一眼就看出他這幾日是白晝未曾休息,在這麼下去,定會像去年一樣病了,不放心囑咐道。
“是……”林嶽聽雲蒼藺這麼一說,想著也有這個可能,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明日要離開,有些不放心,總覺不妥,但既然雲蒼藺這麼說了,也不便多言,明日一早便要離開,離開前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林嶽施禮退下。
白夙聽林嶽要走,想起一事,他所在的隔間也有個下去的樓梯,讓飛揚留下,告訴他自己下個樓馬上回來,到了樓下見林嶽腳步如風,已經走到了書院的門口。
“請等一下……”白夙說著跑上前,林嶽聞聲住步回身。
“是……白公子?”林嶽見一白衣男子跑了過來,細看良久才認出是白夙,那日分別後雖然也見了幾次,但都遠遠的並且隻匆匆幾眼,還從未近距離見過麵,此時的白夙與那日他所救的人宛若二人,也怨不得林嶽一眼沒認出。
“那日相救,還未正式道過謝,並且,上次給我的這個,還是還給你。”白夙說著拿出一物,是上次林嶽給的令牌,白夙一直沒用,早就想著還給林嶽,一直沒尋到時機。
“道謝自不必了,說起來,我還要向你道謝,能留下來。”林嶽伸手接過令牌,確實,按照白夙目前情況,自己的令牌著實沒用了。
白夙聞言隻是淺笑,與林嶽言說幾句,另又給了他一些助眠的藥,白夙看得出他心中有事便睡得不安穩,林嶽接過藥言謝後離開。
白夙回到房內詢問飛揚,得知雲蒼藺沒事後,開始整理藥箱,想起治療風寒的藥沒了,而冬季多發此病,看了看餘下的草藥,也不夠配置的,便寫了藥單,讓飛揚去醫藥館將所需的拿來,見他要走不放心,囑咐多穿一件,飛揚答應著離開。
白夙將藥箱整理好,閑著無事,又不便出去打擾雲蒼藺,四下環視室內,想找找這裏的書看,眼睛掃視到一處,走過去,一麵牆上貼著一張淡黃色的紙,上麵描繪著條條框框並寫著名字,白夙仔細看著,看到一處比較大的條框中寫著,雲嶙山莊主院,相隔兩條街,一個地方寫著畫音坊,是地圖?白夙向後退了幾步發現這個地圖非常大,且詳細,各種細節都畫出來了,哪怕一個狹窄的巷子,白夙掃視著地圖上的標記,眼睛落在一處寫著“獄”
陳總管來拿貨物清單,詢問後雲蒼藺又加了幾樣,陳總管又與之商談一會後離開,離開前示意一侍從過來,等到了底樓,陳總管詢問侍從今日有無事發生。
“今日並沒有什麼事,隻是林大人來了一次……”侍從說道。
“嗯,莊主和白公子呢?”陳總管比較擔心他們的情況,他倒是不怕雲蒼藺,而是怕白夙,萬一有什麼照顧不周,白夙便會離開,因為他一不是無家可歸的浪子,二不是身無長物的凡人,以他的能力,大可在一些達官貴人的府邸做個輕鬆藥師,也便不拘謹這一處。
“莊主今日沒什麼特別之處,白公子一如既往在隔間內。”侍從想了想說道。
“嗯,我知道了,你小心伺候,萬一有什麼事,立即向我稟報。”陳總管想了想,待會還要告訴飛揚,別小孩子心性把白夙惹了還不自知,但說來也奇怪,從第一次雲蒼藺病發,到現在,也早過了第二次了,雲蒼藺的病卻不如既往那般準時而來,之前紫霄道人在的時候,是在病發時撤下所有人,獨留他和雲蒼藺二人在房內,等一個時辰,雲蒼藺便無事了,紫霄道人清風道骨,神態舉止更似仙者,說他是用了仙法治病陳總管也相信,可白夙那日用了什麼,陳總管和飛總管兩雙眼睛也沒能看得出,唯一看清的就是白夙用頭撞了雲蒼藺一下,那一下著實夠重,或許真的把人撞暈了,雲蒼藺兩個時辰後才清醒,醒來後詢問自己的傷,陳總管隻能言說是他自己撞的。
還有一點便是,派人去查白夙的資料,得來的信息很全,包括白夙出聲年月,家中住址以及現有親屬,知道他並不是大家出身,從小父母雙亡跟隨一藥師居深山學醫,但近日觀察下來,白夙好像並不如此,行為彬彬有禮這自不必說。
但好像除了醫藥以外,生活起居之事,很是生疏,像個從小被細心照養的少爺,但事有例外,其師父疼愛他,不讓做這些雜事也尚未可知,目前隻要能留的他人在,其他也就不重要了,陳總管想著,便轉移思考,想到明日林嶽要離開,還有些事要囑咐,將貨物清單送過去,順帶找他商談一下。
是夜,在書房吃過晚飯後,雲蒼藺並不是回到寢院,而是來到另一處,院內草綠,花豔,樹成蔭,若不是空氣寒冷如霜,白夙還以為一下來到了春天,鵝卵石鋪路,一側有個巨大池子,四周圍著圓滑的石頭,池內霧氣昭昭,其後一座紅色的二層小樓,四周生長著綠草鮮花,涼亭假山上覆蓋了一層白雪,與之成顯然對比。
侍從早就準備好了換洗的衣服,見雲蒼藺來了,上前侍奉,熟練的將他衣衫褪去,雲蒼藺便赤條條的走進水中,回頭見白夙站在原地沒動,便示意一旁的侍從給他寬衣。
“夠了……”白夙在衣服被褪到隻剩一件時製止住,便穿著一件裏衣踏入水中,水溫不高不低正適合,褪了衣服感覺很冷,白夙在接觸到水的瞬間,立即迅速的將整個身子浸入水中。
“怎麼不全脫了?”雲蒼藺見他穿著衣服下來,有些不解。
“不習慣……”白夙浸入水中,見雲蒼藺坐在靠岸的一旁,背依著一塊巨石,走到他身邊,發現水裏有一排可以坐著的石頭,學著雲蒼藺的樣子,回身坐下。
“你往常沐浴,難道都是穿著衣服的?”雲蒼藺打量著白夙,好奇問道。
“那倒沒有,隻是,我從未與人一起……有些不習慣……”白夙撓了撓鬢角,這幾日飛揚總喜歡給他編發,今日下手有點重了,到此時便感覺頭皮發疼,雲蒼藺見狀伸手幫他解發,鬢角編起來的頭發,散開了旋轉打著卷,垂落下來蓬鬆起來,白夙忙用水將之打濕,卻顯得更加卷了,明日,絕對要製止飛揚給自己編這個發型,白夙想著,便放棄了整理頭發。
“那是什麼?”雲蒼藺的視線落在白夙的頸部,那是一個銀色鏈子,末端懸掛著一個圓形鏤空吊墜,墜子裏好像還有著東西。
“我母親的遺物……”白夙伸手撫摸吊墜,莫名的空虛落寞,雖說是他母親的,但是他母親長得什麼樣,叫什麼,他都不知道。
“抱歉……”雲蒼藺見狀忙說道,隨之移開視線。
白夙也聽說雲蒼藺的母親在他出生時便離世了,其父也在幾年前去世,聽他道歉,倒有些不自在了。
池中水溫舒適,白夙覺得露出的肩膀有些冷,便向下沉了一些,享受溫暖的水浸泡全身,似一天的疲倦都在這一刻得到緩釋,視線下移,水很清澈,借著微弱的光可以隱約看到水中的景物,雲蒼藺自然的端坐在那,後仰著,腿隨意的兩邊伸開,腿間的事物就那麼明目張膽的暴露在白夙視線內,白夙不自覺的盯著細看,他的行為毫不掩飾,倒看的雲蒼藺有些不自然,輕咳了一聲,才使得他移開了視線。
白夙也將腿伸展開,身體放鬆,水霧蒸騰,棲伏頭發與睫毛上,白夙覺得眼前渺渺茫茫,眼睫被水汽弄得癢,伸手揉了揉眼,不自覺的打了哈氣,泡的久了,有些昏昏欲睡,恍神間沒坐穩身體下滑,險些落入水中,雲蒼藺伸手將他攙住。
“累了?”雲蒼藺說著,拉起白夙。
“有點……”被他這麼一說,白夙又打了個哈氣,雲蒼藺見狀將他扶著站起身,白夙穿著衣服浸了水,站起來時又重又緊貼著身體,說不出的難受。
雲蒼藺與他一起上了岸,一邊侍從給他擦身穿上寢衣,外麵披上披風。
“公子,您衣服需要褪下來……”侍從想要幫白夙脫下濕衣,見他避開了,小心說道。
雲蒼藺走了過去,從一人手中接過披風,“濕衣服必須脫了……”雲蒼藺不知道白夙是懼生,還是什麼,讓侍從退後,攤開披風將白夙圍在麵前,以披風和自己作為遮擋。
濕衣確實不舒服,而且總不能穿著回去,白夙想著伸手將衣服脫下,薄薄的裏衣緊貼著身子,剛出水是溫的,轉眼間就成了冷的,上衣脫下後,白夙動作遲鈍了下,雲蒼藺示意他褲子也要脫,白夙看了他一眼,索性將所有的衣服全脫了,雲蒼藺用披風將他整個人包裹嚴實,帶著他走向溫泉後的紅色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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