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90 更新時間:19-01-03 20:21
師兄今天安排柳樹到寺廟的各個小殿打掃灰塵清洗地板。
領了工具的柳樹提著小木桶和一把刷子一條毛巾就奔往小殿,忙活了半個小時總算把殿內打掃幹淨,正要清洗地板而去尋找水源,結果在小殿周圍逛了幾圈都沒有發現一口水井。
“這裏沒有住人嗎,怎麼一個能打水的地方都沒有?”
柳樹把工具丟在地上,提著水桶到處找人打聽哪兒有水,問了路過的師兄,沒想到離這裏最近的水井還要跑三座小山,索性隻好放棄了。
聽說附近的果園周邊就有小溪,還不如到那兒去提水得了。
雖然沒有去過寺廟的果園,但聽在那兒幹過活的秦逸說過,小溪的水很清,魚類不少,之前一個人在這裏無聊就去小溪那兒抓過魚或是丟石子。
一路打聽終於找到了果園,可是園子裏卻沒有一個人。沒了人,找誰打聽小溪在哪兒?
柳樹在園子裏轉來轉去,身後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剛響起沒有幾秒就停住了。
“你今天的任務是來果園幹活?平時這裏都是我包辦的,怎麼你也來了。”秦逸的聲音傳來,柳樹沒想到會是他,可是,聽譚容說過,秦逸的晨修應該是在殿內打坐修心,怎麼今天跑這來了?
不對,聽他說,平時這裏都是他包辦的,那便說明,他是經常來這兒幹活的。
“你不是在殿內打坐嗎?”柳樹轉過身便見秦逸抱著一堆枯枝爛葉站在他麵前。“你在做什麼?”
秦逸轉身走到一個半人高的竹編大籃子旁,隨手把枯枝爛葉扔在裏頭,拍拍手掌看著柳樹道:“沒看見我在撿垃圾嗎。”
“看見了。”柳樹僵直著身子一副了然的模樣,其實是不想惹秦逸又給他罵。
“看見了還問什麼。你提著水桶是來幹活的?大冬天的,你該不會是想給果樹澆水吧?”秦逸一副看白癡的模樣,俯視著柳樹。柳樹躲開他的目光悄悄翻了一個白眼,這才回應他是來找小溪打水,順便向秦逸打聽水源。
“我帶你去吧。”秦逸領頭走在前方,柳樹跟在他身後,二人越過一座小山坡後,走過一條小路便看到一條小溪,遠遠看著,溪水好像結冰了。
柳樹以為自己看錯了,從秦逸身邊經過,一步步走近小溪邊,溪水真的結冰了。
回頭看向寺廟,發現離井的位置更遠了。
柳樹這人懶,好不容易找到水源卻結冰了,可他不甘心,一小步一小步挪著走到冰麵上想探探哪兒的冰薄,冰薄的地方還能提到水。
原本站在小山坡上的秦逸見柳樹走到冰麵上,知道他想破冰取水,便從旁邊抱起一塊大石塊走下山坡,接近小溪。
柳樹站在冰麵探薄冰,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他以為秦逸走了,回頭一看,秦逸手裏抱著一塊一頭大的石頭朝小溪走來。
柳樹睜大眼正要喝止,秦逸手上的石塊被他丟向離柳樹一兩米遠的小溪內,瞬間冰破了,周圍被涉及而出現冰裂,柳樹旁邊的冰麵一點點裂開,瞪著睜驚恐地盯著冰麵,好在冰裂得慢,柳樹還有機會挪回地麵,可惜柳樹卻把機會留在了罵秦逸上。
“什麼意思啊你!不知道我在冰上嗎,你還扔石塊,腦子有病啊!”嚇傻了,剛回過神來就罵人,完全忘了秦逸的身份,等罵完了才想到人還在冰上,挪步要回地麵,腳下才剛動一下,冰麵瞬間破開,好在小溪的水不深,柳樹隻有腿部落入水中。
秦逸倒也沒緊張柳樹會怎麼樣,他知道小溪的水不深,柳樹落水後見水隻沒過他的膝蓋,鬆了口氣,雞皮疙瘩被嚇了出來,但在水中幾秒鍾後,柳樹的左腳感到一陣刺骨的痛,疼得立即彎下腰雙手抱著左腳。
站在溪邊的秦逸見柳樹彎下腰抱腳那刻臉色立即變了,原本神色還有些玩笑之意的他神經緊張起來,想也沒想脫了鞋子走入小溪內,扶著柳樹上岸。
低頭一直看柳樹的臉色,見他疼得眉頭緊鎖,蹲下身想背柳樹回去。柳樹猶豫了一下,礙於二人的褲子都濕了,自己腳疼得厲害,逞強下去對二人都不利,可是臉子上又過不去,好歹是一個大男人,讓人看見了不知道會說什麼話來,迫不得已扭扭捏捏地靠在秦逸背上,兩手放在秦逸肩上。
柳樹的手剛放到秦逸肩上,秦逸便抱緊柳樹的雙腿,火速飛奔回房間。
剛回房就叫柳樹快點脫褲子,自己則是跑出房間到屋外的炕洞加柴火,加完柴火又回屋提了個大水桶出門,回來時提了半桶熱水回屋。
柳樹換了一條棉褲窩回炕上坐著,見秦逸提著半桶熱水回來有些疑惑,不曾想是給自己的,當看到他把水桶放在自己麵前時小小感動了一把,但還是不會忘了這樣的局麵是誰造成的。
秦逸走到櫃子前挑了一條褲子,當著柳樹的麵脫光下裝,驚得柳樹轉過頭,低眼看向地麵。
縱使色膽包天,他也不敢冒犯秦逸。
秦逸換褲子間隙側過頭去看柳樹:“把腳按摩一下,等血液通暢再泡腳。”
柳樹點頭,輕輕回應了一聲,露出受過傷的左腿輕輕按摩著,揉到手腳發熱,這才把腳伸到熱水裏泡,水溫有些高,用來泡腳剛剛好,自己還是受得了的。
秦逸把濕了的褲子丟在邊上的水桶裏,問了柳樹今天還有什麼事未完成。
得知小殿還有地板沒洗,重新回了果園把自己的活幹完了,再走到小溪那兒拿回落下的木桶,順便提了桶水,走到柳樹所說的那座小殿去清洗地板,隨後帶上所有工具跑到正殿與所有修心的人們坐在一塊兒靜坐著。
泡了十幾分鍾的腳後柳樹收回腳又窩炕上去,在炕上坐著坐著覺得暖和了,困意襲來,不知不覺間躺倒在炕上,等早飯的時間到時,秦逸打飯回來才被叫醒。
“腳還疼嗎?起來吃飯,譚容快到場地了。”秦逸把飯盒放在炕對麵的桌子上,在屋裏走了幾圈,把屋子收拾幹淨之後才離開。
屋子裏安靜了下來,柳樹慢吞吞下了炕,拿起桌子上的飯盒,正往炕上走,看著幹幹淨淨的床墊、被子,怕會被沾上油水,省得秦逸又再罵他,隻得穿上一件大衣,坐在椅子上享用秦逸給他帶來的早餐。
“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為什麼之後又對我這麼好?又給我打水打飯的。這人好奇怪……”柳樹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秦逸是想幹嘛,還是當時真的是想玩他,但忘了他腳上的傷,等疼了才良心發現,就對他這麼好了?
仔細想想,雖然外界對秦逸的傳聞很不好,但人還不錯,至少沒有看過有大牌或者亂耍脾氣搞什麼特權的行為。縱使對他有點兒不滿,可人家粉絲多啊,而且都不是腦殘粉,誰說句秦逸不好的話他們都會好聲好氣地向那人科普一番,過激爭論不曾有過,因為在那之前幾個黑子都被無視了。
柳樹雖然曾想過黑他,當了解到他的粉絲後,就打退堂鼓當路人了。
吃完飯到小木屋時譚容正在吃飯,而秦逸的飯碗則放在譚容對麵的桌子上,人不知去向。
柳樹停下腳彎腰揉了幾下左腿,慢步走到譚容對麵的凳子上坐下,正在吃飯的譚容見柳樹來了,一直盯著他看,隨後搖頭歎氣一聲,繼續吃飯。
柳樹不解譚容為什麼歎氣,問她,譚容又歎了一口氣,一臉愁腸:“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不爭氣呢,隻會讓人家欺負。”
“我也不想啊。”可人家就愛盯著自己能怎麼辦,秦逸這人還真是有點精分,前一秒那麼好,下一秒就那麼壞。前天晚上睡前還在祈禱起床後不要再變了,結果呢,第二天搶他的菜,第三天害得他掉小溪裏去了,腳現在還有些痛。
譚容碗筷放下,單手托腮一副懶散的模樣:“你人高馬大的,人也不算太老實,到底在怕秦逸什麼?”
“我沒有怕他,我是靠這個圈子吃飯的,他又是大牌,得罪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才會忍氣吞聲。”
譚容想著也是,又覺得沒必要:“其實他這個人沒有那麼大牌,不是一個會耍大架子的人,就是這張嘴——真是!就是這張嘴太欠打了。”
柳樹非常讚同,點頭又道:“有時候確實很傷人心,可能是他的生活太好了,不用顧慮世事才會這樣吧。說真的,從很多年前開始我就很想揍他了,如果我們的身份對換了,我老早狠狠打他幾頓了。”
“我也想揍他啊,但有時候又覺得這個人,好帥,身材又好,聲音也好聽,就是對我太不紳士了!一點都不尊重女性,對女人就不能好一點嗎!”譚容憤憤不平地說著,又問柳樹,“再怎麼好或是壞,他欺負你的事是事實,你真就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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