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78 更新時間:19-01-12 20:01
從譚容那兒學得之前沒教的技巧之後,柳樹現場展示了幾次動作,秦逸擔心柳樹記不得這麼多動作,叫譚容演示一遍,用手機錄下譚容演示的所有動作。
柳樹坐在一旁和以前一樣像失了神似的看著譚容的動作,無論是眼神還是指法、肢體的動作,柳樹都仔細地看在眼裏,生怕遺露了什麼。
臨近傍晚,柳樹和秦逸沒來得及吃頓晚飯就跑上山了,一路上二人都沒歇過,就隻為了能趕上寺廟關門前回去。
不想,天有不測風雲,二人走在距離寺廟還有一公裏遠的路途中,天下起了大雪,往往這時候,寺廟都會提早關門。
柳樹來到寺廟近兩月,早就清楚那裏的規矩,走著走著,放慢了腳步,遠遠落在了秦逸後頭。
開始還能看到走在前麵的秦逸,不久之後,連個模糊的背影也沒有了。柳樹一個人走在山路上,嘴角下垂。
烏鴉的叫聲傳來,柳樹抬眼看著周圍,一道影子都沒有。
一路沉默地低著頭往前走,走到寺廟門口,看到秦逸站在簷下躲雨雪。柳樹走上階梯,走到秦逸旁邊商量著該如何進入寺廟。
寺廟裏雖有人看守廟門,但對不守規矩的人們,一向不太寬容,所以二人沒敢去喊人家開門,在門口商議幾分鍾後,二人跑到圍牆旁邊有大樹的地方,細細挑選,總算找到了一棵樹幹粗壯又容易爬的老銀杏。
兩個曾經在山裏長大的人爬起樹來不難,隻是到了圍牆上才發現,那圍牆得有兩米多接近三米高,就算有膽子跳下去,可地麵都是雪水,一個不慎滑倒扭著了哪兒,明天的戲可就拍不了了。
秦逸蹲在圍牆上看著底下,突然轉身,麵向圍牆外蹲下身子,兩手緊抓著圍牆,下身緩緩往寺廟裏送,整個人掛在牆上,秦逸把腳張開,突然放手,雙腳安全落地。由於慣性,人往後退了一兩步。
柳樹見著秦逸安全落地,也學著他轉身雙手放在圍牆上,下身往下放,腳伸直正準備放手下地,秦逸抱住了柳樹雙腿。
柳樹嚇得放開雙手,秦逸緩慢地往下柳樹,而後板著臉看著柳樹:“你是忘了腳受過傷嗎。萬一摔出問題,之後的戲該怎麼辦。你出了事,是會影響整個劇組的,可不能讓大家這些天來的努力白廢了。”
柳樹慚愧地拉下嘴角,輕聲回應:“以後會注意的。謝……謝謝。”
秦逸嗯了一聲以示回應,轉身去尋二人的房間,過程中不可思議地望天微笑著,好像,這是柳樹第一次對他說謝謝。
“你認識路嗎?”柳樹跟在秦逸後頭,看著周圍的建築,絲毫認不出這是哪兒。“你知道往哪兒走嗎?”
柳樹一路問著秦逸,秦逸沒有回應他一聲,一直往前走,直到聽出柳樹的話裏有些著急,才停下腳步向他解釋。
“之前師兄帶我來這裏打掃過,有點印象,你別總是問我問題,會讓我分神,到時候想不起,你我就等著被師兄罰吧。”話壓得很輕,柳樹聽完乖乖閉嘴了,之後不再說話,直到二人來到了熟悉的地方,柳樹興奮得加快腳步,笑出了幾聲。
回屋這後,二人洗漱完畢,看著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明天一早不會有戲,睡覺前還可以看很久的劇本。
可是劇本隻有一本,柳樹手機又沒電了,隻能和秦逸一起窩在炕上看一本劇本。
坐在炕上一直無心看劇本,因為天氣太冷了,二人並排坐著一直有風從窗戶吹進來。
“你不覺得今晚有些冷嗎?”柳樹見秦逸認真地看著劇本,動也沒動,真不知是怎麼熬得住的。
“多下了點雨水,你就受不住了?”
柳樹點著頭,起身跑去衣櫃裏找了件毛衣套在身上,這才又回到炕上和秦逸看劇本。
秦逸劇本看了有幾遍,幾些台詞都能背下了,就是沒和人對過,正好旁邊有人,而且還是一個有台詞功底的人,正是飆戲的好時候。
“時間還長,對幾場戲。”秦逸坐直身子清了清嗓,指著劇本和柳樹商量幾句,二人開始對戲。
一向做事不認真的柳樹說起台詞來突然有了精神,身子坐得板直,聽著秦逸對的台詞開始還能接受,後來慢慢地皺起了眉頭,很是挑剔地說道:“你開始說得還行,後部分很難讓人入戲,再來遍。”
秦逸沒有反駁一句,看著劇本,重新念了一遍,接著看向柳樹,等待他的意見。
柳樹則是專注地看著劇本,聽到秦逸念出台詞,柳樹便接了下句,如果秦逸的台詞又念出問題,柳樹又會提意見讓他重複。
秦逸身為大牌沒有計較,相比在配音方麵柳樹是專業人士,他會虛心請教。
一來二去,劇本對了一大半,把這幾天所需要的台詞都對了遍,經過柳樹的提點,秦逸決定往後再沒有時間,一定會擠出時間親自去配音的。
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對戲,得學到而有用處,應該實踐實踐。
“既然台詞功底這麼好,演技也還行,為什麼不願意當演員?”秦逸也隻是好奇,才會問柳樹,卻不想柳樹又恢複了以往那副欠揍的模樣,繃著臉說話。
“講個台詞都不如我,你還當什麼演員。”
秦逸愣住,失笑道:“所以,那些話真的是你說的?”
柳樹想也沒想,立即笑臉回道:“是啊,你能對我怎麼樣,你打我啊?”
柳樹知道秦逸不敢打他的,至少在劇組的這段時間他是不會打他的,因為拍戲需要,如果出了問題,誰也擔當不起。而為什麼會突然囂張起來,那是因為劇本上,有關於柳樹的戲份已經不多了,順利的話,不到一個星期,柳樹就能離開劇組。
離開劇組,過年後,他就是葉惜的助理了。
想想就高興,臉上笑得更歡了,秦逸坐在一旁看著他,這臉變化多端,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
在人家背後講壞話,找上門了還能笑成這樣,臉皮得有多厚。
秦逸不知道柳樹的臉皮能有多厚,不過,看他不像是那種會無端端在人家背後亂嚼舌根的人,想必是有什麼誤會才導致他那樣吧,還是,他隻是單純地看自己不順眼?
“而且,你又怎麼知道是真是假。”柳樹根本就不知道秦逸在說什麼,自己不過是太過興奮,才會口出狂言。而且,離開劇組以後就再也見不到秦逸了,還要對他恭恭敬敬幹嘛。
“如果你一開始直接跟我說,我會相信你的。你不像是會撒謊的人,所以你說什麼,我自然就相信你。”秦逸認真的眼神看著柳樹,他知道柳樹不喜歡他,但為人與作品麵前,秦逸願意相信這個人,哪怕柳樹看自己不順眼,他也不在意,他隻知道,自己並不討厭柳樹。
柳樹臉上失去了笑容,直愣愣看著秦逸,二人對視,讓他想起了譚夢。
以前譚夢也是這樣,一直無疑於他的話,相信他所說的。
可笑的是,每次回家總是變相地說謊,明明自己學的是配音,而得到的成績,總說是在演戲方麵得到的。
“你不是說過,在這個圈子裏,好壞都不能看表麵的嗎,怎麼今天對我說這些話。”
“我沒心情玩太多費心思的事,隻希望身邊的人少個心眼,別麵前一套背後一套就行,隻要能改,我會原諒的。”
“是嗎……”柳樹內心惆悵,卻不敢再說。
可惜了,我就是那種人,和你成不了朋友的。我總是在網上黑你,甚至看到你的宣傳海報都會排斥。沒想,竟會同住於一個屋簷下個把月了。
秦逸得不到一個解釋,看著時間不早了,到屋後炕內添了把柴回屋躺下。
柳樹在背後說壞話的嫌疑很大,多多少少肯定有說過的,就是不知那天的話,是不是他親口說的。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自己應該做好給人看,讓外人相信,自己是有實力的。
接下來的四天裏,每次拍完戲秦逸總會去找柳樹一起對戲,女一、女二找過他幾次,秦逸都以忙為借口不和她們對戲,反正柳樹能男聲也能女聲,何必找那麼多人對台詞呢。
雖不稱職了點兒,但人是自私的,跟她們對戲不夠勁,激不起內心的激情,所以他選擇了柳樹。
開始柳樹還奇怪秦逸怎麼最近老是找他對台詞,後來習慣了也就不在意了,正好有個人找自己說話,還能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
下午倆人又有同台戲,之前配合得不錯,導演也沒有再說什麼不好的,到廟內飯堂吃完飯,二人在山間小道上散步,柳樹手裏拿著劇本,秦逸走在他身後,時不時也在看著柳樹手裏的劇本。
秦逸在柳樹背後突然說道:“我們倆這次的戲不用對打了。”
柳樹回頭看著秦逸,腳步入慢:“是不用打,但是,是爭吵戲。黑白兩方都要殺我,你開始懷疑我,我們就吵架了。”
“你最後死在我手上,想起這麼多年來的兄弟情,都各有不舍。死的時候不能隻輕描淡寫地略過,應該加戲。我們可以找導演,加些細節上的戲份。”秦逸提議。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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