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81 更新時間:19-01-06 08:38
張大媽等人開始並沒在意,但看到對方炯炯的眼神威懾身邊的馮天祥時,不由驚訝道:“同誌,你們要幹什麼?”
為首的刑警一眼不眨地瞪著馮天祥:“我們要帶走這個行凶的人。”
張大媽等人頓時驚呆了:“同誌,你們有沒有搞錯?行凶的人也在裏麵搶救呢。你們為什麼要逮捕小馮?”
“我們知道,現在要帶走對行凶人行凶的人。”
“為什麼呀?”
“因為他造成了對方的重傷,已經觸犯了法律。”
馮天祥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警察同誌,我可是為了受害人曉梅姑娘呀。”
為首的警察依舊一副冰冷冷的表情:“關於原因,請你去向法官去辯解吧,我們隻負責法辦釀成這樣後果的人。”
張大媽一看警察要給馮天祥戴上手銬,趕緊用自己的身體“同誌,冤枉呀,釀成這個結果的是那個壞蛋呀,你們憑什麼亂抓好人?”
為首的警察一皺眉頭:“請您不要妨礙我們公務,我們可是奉命抓人。”
馮天祥首先冷靜下來了,伸手輕輕推開護著自己的張大媽,然後淡定地表示:“張大媽,請不要為難警察同誌,人家也是奉命行事。隻要曉梅脫離危險,我就算坐牢也值得。”
張大媽對這個自己一向看不上的鄰居後生肅然起敬:“小馮呀,真是苦了你了,真不該出手那麼狠···”
馮天祥淡然一笑:“那個家夥竟敢傷害曉梅,就是死有餘辜。我大不了為他償命。”
就當刑警要給他戴上手銬的一刹那,馮天祥突然把主動伸出的雙手縮了回來。
為首的刑警不由一皺眉頭:“你要幹什麼?”
馮天祥擺出一副哀求的表情:“您們能讓我見一見曉梅嗎?”
“這···”
為首的刑警不由遲疑起來了。
張大媽等幾位街坊趕緊幫忙說清:“警察同誌,請你們行行好吧,小馮是為了裏麵的女孩才誤傷那個歹徒的,於情於理你們都該滿足他這個願望。”
刑警們相互對視一眼,覺得雖然法不容情,但作為執法者的他們也是嫉惡如仇的血性漢子,豈能沒一點人情味?
為首的刑警終於下定決心:“好吧,看在你積極配合的份上,我們給你五分鍾的時間。”
馮天祥向為首的刑警深深一躬,然後在張大媽等人的陪同下,湧進了急救室。
此刻,急救工作已經結束了,大部分醫護人員都陸續退出了急救室,郝曉梅還躺在手術台上,正準備轉移到擔架車上推出來。
由於馮天祥等人湧進來,醫護人員暫時停下來,並建議道:“你們家屬不要著急,等我們把傷者送到病房再探視吧?”
張大媽急忙懇求:“大夫同誌行個方便吧,這位小夥子為了給這位受傷的姑娘報仇而觸犯了法律,警察就要把他帶走了,就讓他臨走前看一眼這位姑娘吧?”
醫護人員的心也不是鐵打的,眼睛一濕便退到一旁,算是默許了。
郝曉梅因為流血過多,臉色蒼白地昏睡在手術台上,顯得如此的恬靜而安詳。
馮天祥因為她死而複活而百感交集,伸手撫摸一下那張美麗的臉頰,憐憫的淚水奪眶而出——
“曉梅,你受苦了···馮大哥沒有保護好你呀···”
馮天祥堂堂的五尺漢子,居然在昏睡的郝曉梅身邊哽咽起來。
張大媽心裏不忍,含淚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馮,你是好樣的,大媽會聯係居委會為你擔保,爭取早一點把你弄出來。”
馮天祥輕輕地搖頭:“我就算被判刑了,也無所謂,曉梅就麻煩各位街坊好好照顧了。”
另一位街坊大爺當即表示:“我們會照顧好曉梅姑娘的,也會把你的情況告訴給她。”
不料,馮天祥趕緊擺手:“千萬不要把我進去的消息告訴她,這對她的恢複沒有一點好處。”
張大媽一看這位平時吊了郎當的街坊後生呈現出一種大無畏的精神,不由唏噓不已。
馮天祥被警方帶走之後,眾街坊有些無所適從了,紛紛爭取張大媽的意見:“咱們該怎麼辦?”
張大媽一副黯然:“唉,這個姑娘在本地沒有啥親人,隻有我這個老太太陪護她了。”
一位大爺為難道:“可您的身子骨也不好,怎麼能每日沒夜守在醫院呢?再說,這個姑娘的醫療費肯定是一筆大錢,誰幫她墊付呢?”
張大媽頓時皺起眉頭:“那依您該咋辦?”
大爺轉了轉眼珠:“咱們應該去找姑娘的單位去。”
“您說曉梅的單位?這能行嗎?”
“對呀,既然他們的職工出事了,難道單位會無動於衷嗎?
“唉,曉梅隻是一個臨時工。再說,我聽曉梅說那家針織廠已經承包給個人了,人家會管她嗎?”
“無論人家管還是不管,咱們總該去試一試吧?難道為了這位姑娘,咱們還能把凱子從部隊上叫回來嗎?”
張大媽一想也是,當即表態:“咱們就兵分兩路,我和幾位老姐妹們在醫院裏輪流陪曉梅。您們幾位老爺們去針織廠找曉梅的老板說道說道。”
“好的,就這麼定了!”
再說竇純燕自從表哥走後,心裏突然產生了莫名的緊張,性情也變得異常焦慮,整個人變得魂不守舍,在渾渾噩噩中做好了午飯,但自己一口也吃不下去。
“媽媽,您怎麼了?”
兒子看出她的反常,一邊吃飯一邊好奇地詢問。
竇純燕在兒子麵前盡量掩飾:“我挺好的呀。”
“您為啥不吃飯?”
“我···我不太餓。”
“那您咋像丟了魂似的?”
“別瞎說。”竇純燕衝兒子嗔怪道,“你懂什麼叫‘丟魂’?快吃你的飯?”
“本來就是嘛。自從表舅走了以後,您就像變了一個人。”
“你神經過敏吧?我還不是你媽嗎?”
“您好像很擔憂,難道我的表舅會出什麼事嗎?”
竇純燕心頭一震,預感到表哥真的會出事,便再也坐不下去了,立即起身離開了餐桌。
“媽媽您幹嘛去?”
“你不要多問,自己吃好了飯就去上學。我有急事出去一趟。”
輝輝雖然看出媽媽不正常,但她既然不肯說,他顯得很無奈。
竇純燕回到臥室換了一身衣服之後,便急匆匆出了家門。
在去郝曉梅家的路上,她心裏一直在打鼓,也一直在默默祈禱,希望什麼事都別發生,但願自己現在製止還來得及。原來,她已經後悔了。
可是,當她拐進那條胡同時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郝曉梅的住處已經被警方查封了,正有刑警勘察案發現場。門外還有部分街坊在圍觀,並且議論紛紛。
她的腦袋嗡的一下,失態地向那扇門擠過去——
可是,她被門口負責警戒的刑警攔住了。
她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滿臉焦慮地詢問:“裏麵發生什麼事了?”
刑警瞥了她一眼,隨即反問:“你是誰?與這家人是什麼關係?”
竇純燕意識到出大事了,為了了解詳細情況,便顧不上掩飾了:“我和在這裏住的郝曉梅是同事。她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受害人是你的同事?”
“受害人?她···她···難道被···”
“她被謀殺了!”
“啊?”竇純燕頓時感到晴天霹靂,“這···這···怎麼可能?”
“這是千真萬確的。她已經被送醫院進行急救了,恐怕凶多吉少。”
竇純燕依舊難以置信,不禁試探道:“您們確定她的被謀殺嗎?她不會是自殺吧?”
在竇純燕看來,她的表哥是不可能殘忍殺害郝曉梅的,也許是侮辱對方後,她想不開而走了絕路。當然,這也不是她情願看到的。
刑警露出一副蹊蹺的眼神:“她怎麼會自殺?殺人凶手當時就在現場,而且還有人證。”
“您們···抓到了殺人凶手?”
“是的,他是一個男人,不知道跟受害人有什麼過節。不過,他的下場很悲慘。”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在我們警方來現場之前,已經被這裏的街坊打個半死,同樣被送去了醫院。”
竇純燕越接近真相就越心驚,這是她最不情願的結果,可以說是最壞的後果,突然氣血上湧,整個人搖搖欲墜。
“大姐您怎麼了?”
年輕的刑警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就要暈厥的竇純燕。
竇純燕在刑警高聲呼喚下,勉強睜開了杏眼,並盡量讓自己身體保持平衡。
“我···我沒事···請您放開我。”
刑警一看她伸手倚住了門框,這才小心翼翼地放開了手。
“大姐,您要保重自己,如果擔心您的同事,就去市醫院打聽一下吧。”
年輕的刑警還以為她為同事悲痛欲絕,便溫言勸導。
竇純燕雖然想盡快離開是非之地,但她的腿腳不咋受混沌的大腦支配,幾乎是踉踉蹌蹌地往外走,一隻手始終離不開一側的胡同牆壁。她感覺天已經塌下來了,眼前的世界是天旋地轉,似乎要把她甩進萬丈深淵。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恢複一絲理智,但卻弄不清楚自己咋會置身於街頭,自己是咋從胡同裏走出來的,已經在她的腦海裏斷片了。
她那一副迷茫的眼神望著街道上穿梭的人流,卻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她痛定思痛之後,終於做出艱難的抉擇——去找馬平川坦白真相。
如今,她要把自己一切的榮辱得失都寄托在這個男人身上,任他怎樣發落自己。
她的雙腿已經麻木了,無法邁向並不遙遠的單位,隻好向一輛由遠而近的人力三輪車抬起無力的胳膊。
當三輪車把她送到單位門口時,她的神智終於清晰了許多,雙腿也有些力氣了,當她的身心跌到最低穀時,終於產生了一定的反彈。
當她振作精神走進針織廠的大門,卻發現車間裏繞無聲息,這是怎麼回事?平時這個時間應該是機器隆隆呀。
她走進車間一看,不由大吃一驚,整個車間空蕩蕩的,不僅所有的設備停車,就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廠裏到底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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