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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相見不如懷念

章節字數：1787  更新時間：18-12-24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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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同學聚會，加上我和翔泰也隻有四個人，另外一個也是女生，是李佳明的發小，也是我們原來的曆史課代表陳莉莉，因為是課代表所以交集會多一些，記得當時她總是向我請教問題，可惜的是我不喜歡她那男人般的性格。她總是和班級裏的男生打鬧，人也有些彪悍，有次用鐵尺子把一個男生的手劃破，還到醫院縫了兩針，班主任批評她時，還振振有詞的說女生裏麵是非多，隻有男生才豪爽，之後給那個男生當眾道歉，還請客吃飯，沒幾天又打成一片，班主任也是見怪不怪了。隻是多年不見淑女很多，原來是短發的她已經留了披肩長發，不變的還是那兩顆小虎牙，笑起來自帶兩分“英氣”。

    陳莉莉朝我們笑說：“快看啊，咱們班的學霸和我老鐵翔子”。對於翔泰來說陳莉莉並不陌生，隻是對李佳明有些尷尬，好在人不多，又都是認識的，心裏也就安定了一些，李佳明招呼我們坐下說：“難得見上一麵，咱們同學本來就不多，一畢業天南地北各處都是，再也聚不齊了。”

    陳莉莉絲毫沒有怯場，仿佛畢業隻是昨天，接過李佳明的話說：“就是就是，我上學最佩服的就是石頭，老師一說他就會，腦袋好使，不像我們，看著努力的學習，最後還是白費勁兒了。”李佳明尷尬的笑了笑，我說：“可別抬舉我了，我現在也是個白丁不學無術啊。前幾年學的忘得一幹二淨。”翔泰在一旁說：“文化人就謙虛，那也比我強，”陳莉莉在對麵大笑。

    落座之後還沒等吃一口飯，“來一杯吧，說了這麼一會，老同學都5年沒見了。”李佳明提酒說道。我們幾人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翔泰喝了酒就像大力水手吃到了一罐有機菠菜，一掃原來的局促，也逐漸打開話匣子，陳莉莉笑說：“翔泰咱們畢業後雖然見過幾次，但也是匆匆忙忙的，很難有這麼個機會坐下來說說話，你好像比以前白了。”一句話正中翔泰下懷，翔泰有些得意“還是感謝佳明，要不真的很難好好坐下來聊聊天”，

    說了好多話都是圍繞那個時候，好多的當時看起來的秘密也都可以盡釋前嫌的說了出來，包括翔泰遞給李佳明的情書，陳莉莉追求體育委員等等。而我始終沒有表露當初的愛慕。

    李佳明接了個電話說了句我男友的，便起身離開了一下，我們又喝了一杯酒，我說：“一直很少喝酒，今天估計得喝多了，我去上個廁所。”我有些醉，以至於有些聽不清陳莉莉和翔泰在背後說什麼。

    我去了衛生間，剛進去就聽見女廁傳來一陣水聲，接著聽見的還是李佳明的聲音，隻言片語在我的意識裏胡亂的拚接，“一會就好、怎麼沒有必要、”等等，最後幾句聽得清楚，李佳明在電話中說：“人家可是個知識分子，萬一將來求著人家，你還能現用現交麼？留個心眼總是好的……”

    我醉了，又覺得清醒。

    我繞過餐桌到超市買了包煙，回來遞給翔泰一支，自己也點上一支，翔泰問“買了包煙？”

    我說：“是，剛才看衛生間都有人，就去買包煙，回來才看見有位置”，李佳明問：“石頭不是不吸煙麼？”翔泰也疑惑的看著我。

    我不太敢像昨日那樣自信滿滿的直視李佳明的眼睛，我略微低頭說：“我很少抽，不過工作了不像上學，別人給煙不能不抽啊。其實主要是給翔泰買的，雖然翔泰也很少抽煙了，但是今天八成想抽了。”陳莉莉對李佳明說：“石頭有擔當了。”

    翔泰摟著我的肩膀說：“喬石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也吸了一口，不知道是怎麼咽下去，混著空氣想吸到肺裏，又被肺子拒絕了無情的咳了出來，未免尷尬隻好說這幾天有點感冒，為避免穿幫，隻好吸一口含在嘴裏，然後用鼻子吸氣，呼氣的時候用嘴將空氣和煙霧一起吐出來。就在這種痛苦的狀態下，抽完了這支煙。

    從中午到下午，一直吃了3個小時，冬季日短，下午四點出來天色已然有些黯淡。出門後翔泰拍著我的肩膀，乘車回家，說實話，翔泰拍著我的肩膀像極了葉偉的感覺。我開始想他了。不過此時我更覺得像是一位老拍著我的肩膀說：“年輕人啊，人生不過如此。”

    回到家，父親有些生氣，卻沒說什麼，母親熬了點薑水，我身上有煙味，好在下車後把剩下的大半包煙丟在了垃圾桶。畢業後，扯謊的次數明顯多了。我也不想這樣，不過實際上我還是做了這樣的事，如果你一輩子沒說過謊，等你想說謊卻已經說不出口了，不過當你開了這個口子，就再也不是原來的你，並且也越來越心安理得了。人啊幹嘛非要逼自己。

    將門鎖上，躺在自己的床上，我給葉偉打了電話，“這次，我真的好想你”說完，眼淚偷偷流了下來。

    假期總是彈指間一閃而過，雖然舍不得家裏的安逸，卻還是不得不出去闖蕩，至少不在家耳根會清淨很多，倒不是父母嘮叨，更多的是流言蜚語。我不是魯迅筆下的勇士，我要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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