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隕  第12章各種心思(更正)

章節字數:6255  更新時間:21-04-08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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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侯府要辦喜事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京城直至皇宮。皇祖母心疼她父母不在身邊,替她備了一份厚禮作為陪嫁之物送到了陸侯府。陸侯府上下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陸潘更是喜上眉梢,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阿紫以為她想通了,自然也高興得很。唯有她一人在人前強顏歡笑,獨處時黯然神傷。她知道自己這樣任性地催促他們辦婚事對陸潘和自己是不負責任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婚後能不能做一個好妻子,和他相濡以沫,白首偕老。但眼下她已顧不了這麼多,她隻想和陸潘成親,或許她還在幻想著這樣能讓白梓林後悔。

    她的房間內紅燭幽幽燃著,她呆坐在床沿上,雙眸凝視著那紅紅的燭火,眼中空洞無物。

    突然那燭火搖曳了一下,她這才回神側身。

    懷遠飄然出現在她房內,她抬頭看了看他,又驀然低頭,臉上的表情並無太大變化。

    “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你還好嗎?”懷遠很快覺得這一問是多餘的,她的臉上沒有一絲平日裏的快樂,這一臉的憂鬱他從來沒在她臉上看到過。

    “是他讓你來看看我是不是還活著,對嗎?”她仰起臉,目光哀怨,語氣犀利。

    “盈月,你為何這樣想?師叔他根本不知道我來這。你到底犯了什麼事,讓他如此生氣將你逐下山?我問他他也不說,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犯事?他是這麼說的嗎?”她冷笑一聲,也是啊,他這麼見不得人的事怎麼能往外說呢。

    師父師叔都是這樣說的,懷遠對此自是深信不疑。

    “盈月,你別使性子了,跟我回去好好認個錯,師叔他那麼疼你,一定是舍不得你走的,他一定是出於無奈或一時氣急才將你趕走的。”

    “別說了!”她大叫一聲,似乎是觸到了她的神經:“。。。我在這裏挺好的,我馬上要成親了。”

    “是嗎?”懷遠頓了一下,漠然盯著她的臉半晌說:“難怪你這樣不快樂!”

    “胡說!”她一下跳了起來,像失去理智一樣一陣咆哮:“你怎麼知道我不快樂?別自以為是!告訴你我很快樂!我很快樂!”

    她的咆哮聲驚動了阿紫,陸潘也從隔壁房間急匆匆跑了過來。

    “懷遠,你要做什麼?”陸潘見到懷遠吃了一驚,大聲喝道。

    懷遠瞥了一眼陸潘,淡淡道:“陸潘,你不覺得盈月在這裏很不快樂嗎,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要帶她回通靈山,求師叔留下她,她的心原本就屬於那兒。”

    “懷遠,我警告你,別自作聰明,否則我對你不客氣。”陸潘一臉怒氣。

    “你別自欺欺人了,盈月她心裏沒有你,你比誰都清楚,你和她成親就是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

    她突然鎮定了下來,幽幽道:“誰說我心裏沒有潘哥哥?!懷遠,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吧!以後也不要來了,我不想見到通靈山的任何人。”懷遠說錯了,上通靈山就是個美麗而殘酷的錯誤,她本不屬於那兒。

    “盈月。。。”懷遠有些不知所措,他原本以為她離不開通靈山,離不開那個一向寵愛她的人,她一定很想回到通靈山,回到六虛殿。

    “不要叫我盈月。”她厭惡地發出一句,她憎恨這個名字,憎恨一切和月有關的字眼。

    “你沒聽到嗎?她叫你走!”陸潘衝他吼了一聲。

    懷遠看著她陰沉的臉,眼中掠過一絲不解和悲傷,緩緩轉過身,消失不見了。

    “盈盈,你沒事吧?”陸潘上前關切地問道。

    “沒事,”她努力在臉上擠出一絲微笑,故作輕鬆,心卻在流血:“懷遠他還真是無聊。”

    六虛殿,黃昏。夕陽下,白梓林獨自坐在院中喝茶,神情專注又淡然。

    妙心來送衣服,習慣性的輕手輕腳,生怕驚擾了他。

    房門敞開著,她弱弱叫了聲六師叔便將衣服送了進去,同往日般將衣服放在床頭,認真抹平衣角,環視了下一下便退出房來。

    就算是這樣落寞的一個背影,看著也是一道風景。妙心注目片刻,長吸一口氣,轉身欲離開。

    “妙心。”她以為他同往日一樣不會跟她說話,但這一次他叫住了她。她怔了一下,趕忙止步上前,輕喚六師叔。

    “以後別在衣服內放香料,我不喜歡聞。”

    她又是一怔,以前盈月經常在他衣服裏放香料,她以為他會喜歡。“好的,六師叔。”她的臉一陣緋紅,偷偷抬眼,還好他沒有看她。

    “有件事想要你去辦。”他突然幽幽開口。

    “是,六師叔有事請盡管吩咐妙心。”她心中一陣激動,一直想著能為他分憂,就怕他不差遣自己。

    “後日是盈盈大婚的日子,平日裏你與她感情最要好,明日你替我去陸侯府送份賀禮,順便替我喝杯她的喜酒吧。東西我已讓無望備好,你明日問他拿就是了。”白梓林知道侯府中什麼都不缺,隻缺些用極靈之地產出的花草煉製的丹藥和露丸,想著今後她可能用得著,所以親手備了些放在無望那裏。

    通靈山都在傳盈月犯了門規,被白梓林逐下山,妙心自然不信。她深知盈月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錯,白梓林都不可能舍棄她。他那一波秋水中從來隻有她一人,如今她走了,他雖然同往日一樣彈琴,喝茶,去子軒殿議事,但他的身上有了一份不易察覺的落寞。

    她不禁抬眼看他,他的神色同他的語氣一樣溫和,並無一絲憂傷,她這才鬆了口氣。

    “六師叔請放心,妙心一定把事情辦好。”

    京城很大,但陸侯府聲望更大,所以很好找,妙心很快便打聽好了路線。她沒有立刻去陸侯府,那大街上的繁華一下子吸引了她,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來過這麼繁華的地方。街上車水馬龍,軟紅十丈,來往的人群中不乏衣衫華麗,雍容華貴的達官貴人,路邊店鋪門庭若市,人頭攢動,街邊的小攤五花八門,琳琅滿目。她欣喜得看看這邊的女兒家的一些玉簪頭飾,手鐲香囊,又瞧瞧那邊的流蘇折扇,雕花軟梳,可以說是愛不釋手,流連忘返。

    最終她決定買一把沉浮木雕花軟梳,她在那裏挑了老半天,看中了一把天然烏木黑檀雕花木梳,那木梳做工精美,上麵雕刻著串串梅花,看著不俗。隻是她她囊中羞澀,看中的這把梳子價格貴,能買得起的那些她又覺得不中意,於是將那木梳拿在手中猶豫不決。

    “姑娘,你買這梳子是要送人吧?”老板笑眯眯地看著她問。

    “你怎麼知道?”妙心詫異地瞪大眼睛。

    “我怎麼不知道,老漢我天天在這裏賣東西,日子久了也能看出些名堂來。姑娘買這梳子是送人的,而且是送給男子用的,女孩家不會用這個顏色。而且姑娘買一把梳子橫看豎看,左挑右挑,看樣子要送的人是姑娘非常重要的人,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被這老漢看穿了心事,她不由漲紅了臉。

    “姑娘你真是好眼光啊,看姑娘選的這把木梳和姑娘這如花的長相,對方應該是個有學識,有品位的俊才吧。我說姑娘,你別再猶豫了。”

    “老板,這把木梳我買了。”這時從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妙心抬眼望去,自己身旁站了位模樣俊俏,有些女子氣般嫵媚的男子,她失聲尖叫起來:“龍伢子。”

    龍母帶著龍伢子上通靈山負荊請罪這件事通靈山人人皆知,所以妙心自然認得了這個神通廣大的竊賊。

    龍伢子財大氣粗地扔了一錠銀子到鋪子上,問道:“夠不夠?”

    那老漢有些為難道:“可是這位姑娘她。。。”

    龍伢子沒有理睬他們,一把將木梳從妙心手上奪走,拿在手中欣賞,口中陰陽怪氣道:“哎呀,真是把好梳子啊,隻是,妙心姑娘,你確定白梓林他會喜歡嗎?”

    妙心心中一驚,龍伢子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還知道她的心思。龍伢子並非未卜先知,隻是他喜歡窺探六虛殿。這個丫頭隔三岔五就往六虛殿跑,每次見到白梓林都是低著頭紅著臉。也難怪,像白梓林那樣的男人有幾個懷春的女子見了不動心呢。

    “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妙心臉騰地一下緋紅,轉身往街上走去。龍伢子疾步跟上。

    “妙心姑娘害羞了,哎呀這男歡女愛的情欲是人都會有,就是你們的白真人也未必能免,你裝什麼正經呢?”龍伢子看她的反應愈加確信自己的猜測沒有錯,隻是他是風月老手,這番話他能輕輕鬆鬆地說出來,卻把涉世未深的妙心臊得無地自容,隻想趕緊遠離這個討厭的人。

    龍伢子一把折扇握在手中,上前一步抵住她,妙心後退了幾步,又羞又惱道:“你要做什麼?”

    “妙心姑娘何必羞惱?嫌我的話不中聽?那也是實話啊。如今盈月被趕下山,你的機會來了。不過,我提醒你啊,像你這樣唯唯諾諾,低聲下氣可吸引不了白梓林的注意力,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你,一派胡言亂語!再胡說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妙心柳眉倒豎,欲怒還羞。

    論法力武功十個妙心加起來也絕非龍伢子的對手。

    龍伢子輕蔑一笑:“妙心姑娘既然不識好人心,那我也不勉強了,隻是我想拜托你為我給白梓林捎個信,這把木梳就當作是姑娘送信的酬金。怎麼樣,這買賣很劃算吧?”

    妙心愣了一下,他會給六師叔送什麼信?此人詭計多端,想必也沒有什麼好事。

    龍伢子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和木梳一起塞到她手裏,笑笑道:“我本來是想親自送去,苦於沒有時間,正巧今日遇見姑娘,就隻能勞煩姑娘你了,多謝,多謝。”說罷也不管妙心是否答應,轉身離去。

    龍伢子一邊走一邊忍不住發笑,隨後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又是一隻飛蛾,奇怪了,這白梓林明明就是塊千年寒冰,為何會有這麼多飛蛾撲來?難道都眼瞎了嗎?”

    龍伢子走出老遠,妙心才緩過神來。她將信和木梳收好,趕緊出發去陸侯府。

    一進陸侯府她便驚呆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氣派這麼大的宅子,也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丫鬟,嬤嬤,家丁甚至還有護衛軍。而且這府上的下人們衣著也是非常體麵,料子也是上等的。原來富貴人家竟是這等奢華,她原先連聽都未聽說過,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

    很快,有人將她帶到了盈月的住房。

    她房內的擺設亦是奢華,貴妃榻,玫瑰椅,雕刻精美木材名貴的梳妝鏡台上玲琅滿目,擺放著女兒家用的各種東西,特別惹眼的是一個銀鎏金鑲玉嵌貼花抹角方形首飾盒,一個橢圓形葡萄花鳥紋銀香囊,和一個鑲嵌著紅白寶石的窮工極美的花絲。一張檀木雕花大床上擺放的都是上等的錦衾和金絲蘇綢帛枕。

    妙心看得眼睛都直了,想那盈月有這等尊貴的身份,住這麼豪華的屋子,下邊丫鬟老媽子隨便使喚,不由感歎這每個人的命怎麼就相差這麼大呢。

    屋子的主人正慵懶地趴在貴妃榻上,臉上已恢複了平靜,看著麵前的妙心無動於衷,隻看得妙心心生一陣寒意。

    “盈月,恭喜你和陸潘師兄喜結連理啊,六師叔讓我來給你們送些東西表示祝賀呢。”她微笑著上前,將包裹遞給她,她卻沒有要起身的意思,隻瞥了一眼那包裹,一揮手示意阿紫去接。

    “勞煩妙心姐姐跑這一趟了。阿紫,去把它都倒了吧。”她淡淡說著,好像在處置一件極其平常又無用的東西,不帶一絲猶豫和怨恨。

    妙心一怔,忙阻止道:“盈月,這裏麵可是通靈山的仙丹靈藥,你這京城可沒有。。。”

    “我知道,他既然將東西送與我,那怎麼處置是我的事。”她見阿紫在旁邊猶豫著不動,突然厲聲說道:“阿紫,沒聽見我說話嗎?是不是要我親自去倒啊?!”阿紫慌忙拿著包裹退了下去。

    妙心突然覺得她陌生得有些可怕,往日的那個如陽光般的靈性十足的盈月不見了。麵前的她有些呆滯,有些冷漠無情。

    “其實。。。這個是無望師兄準備的,是無望師兄的一番心意。。。”妙心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編這樣的借口,是想讓她打消丟棄的念頭,還是想將這件事與白梓林扯開關係。

    不過她好像真的被這句話觸動了一下,頓了半天說了兩個字:“是嗎?”

    妙心蹲下身子,安慰她道:“盈月,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難受,你要想開一點,其實這樣的安排對你未嚐不是最好的,你與陸潘師兄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情投意合。。。”

    “妙心姐姐香囊裏的香是新調製的吧?”她俯下身的一霎那,她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於是沒等她說完,就有些牛頭不對馬嘴地問道。

    她愣了一下,沒有料到她此刻竟然對這個還有興趣。

    “是啊,”她笑了笑:“你喜歡的話,我送你吧。”

    “不用了,”她皺著眉搖搖頭:“。。。他喜歡嗎?”

    “什麼?”妙心心中猛地一驚。

    “我那日去六虛殿找他,在他房中聞到了與你這香囊一模一樣的香味。”她的話語超乎尋常的冷靜和淡漠,令妙心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哦,這幾日都是我送浣衣房的衣服到他臥房,可能是不小心將我的香囊落在他房裏了。”她心虛地說著,不敢正視她的眼睛。

    “無所謂了。。。”她苦笑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又可笑又可憐,自己此時此刻竟然還有心思關心他房間內的香味:“妙心姐姐怕是還要急著回去複命吧?”

    這話明顯是在下逐客令,心細如絲的妙心當然也看出她對自己有了成見和不滿。她愣了一下,有些為難道:“不著急的。。。六師叔讓我替他喝杯你的喜酒,妙心也想討一杯妹妹的喜酒喝呢。好妹妹,你知道的,平日裏師父看得嚴,這麼多天我都未曾下山看你,你不會怪我吧?其實我很想來看你的,妹妹不要因此與我心生嫌隙才好。”

    “怎麼會呢?”盈月一笑,感覺自己這是生平第一次這樣虛偽。妙心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掏心子的話,哪怕像懷遠那樣問她過得好不好,也不關心她到底是犯了何事被貶下山。從頭至尾,她就是在表述她是受白梓林之托,替他辦事。往日的姐妹情好像也突然隨之消失了。她突然覺得很可笑,她愛的人都背叛了她,別的人怎樣對待她還重要嗎?

    她終於從貴妃塌上站起了身,吩咐身邊的丫鬟給妙心準備一間客房。

    是夜,妙心躺在客房的床上輾轉反側,感歎萬千。兩個原本親如姐妹的人第一次覺得相處這樣別扭,妙心想著在六虛殿兩人不知多少次睡在一張床上,敞開心扉,竊竊私語至深夜。自從盈月上了通靈山住進了六虛殿,她就一直好羨慕她,羨慕她可以住在六虛殿,羨慕她可以朝朝暮暮陪著白梓林,羨慕她可以向白梓林撒嬌,羨慕她有白梓林的千般寵愛,羨慕她可以取得白梓林的全部關注。如今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她突然被白梓林趕下山,要與陸潘成婚,而且她是這樣的不快樂。她知道她心愛的人不是陸潘,她很早就知道,隻是這個傻丫頭自己不知道。她很想讓這傻丫頭與陸潘成婚,這樣她可能還有一絲的機會。從小她和她一樣,一心想做白梓林的徒弟,為此她很努力地修道習劍,隻是她沒有她那麼幸運。

    可是為何白梓林會狠心將她趕出六虛殿,還默許她與陸潘成婚,看他那一身落寞,心中應該有多麼不舍,到底是什麼天大的事要做到如此絕情?

    她很想知道答案,但她更知道白梓林既然想隱瞞就一定有他的苦衷,她不會傻到自己去問盈月,因為盈月那裏根本不會有答案,弄不好還會被白梓林責罰。

    她想起龍伢子給她的信,她忍不住好奇心,從包裹中取出。信沒有封死,她抑製住顫抖的手輕輕打開。信封內的宣紙上什麼都沒有寫,隻是一張白紙而已。她突然想起有一種法術可以將字隱去,法力高的人可以施法將字顯現出來。她這樣偷看信的行為會被人察覺,被太虛鏡探知,想到這,她慌張將信收起放好。

    明日就是她的大婚之日,她卻無法調整好情緒迎接這一切。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妙心這麼冷淡,可能是她現在看通靈山的人都不順眼吧。她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妙心,畢竟妙心她沒有錯,她一直把她當妹妹一樣關愛。然而現在的一切她都覺得無所謂了,誰傷心也好,誰高興也罷,都與她無關,她好像遠離塵世的一顆塵芥,被世人所遺忘,也不想再介入這塵世之中。

    “盈盈,”門開了,陸潘從外麵走了進來,帶進來一絲夜的寒氣。

    “潘哥哥,今天晚上我們不應該見麵的。”她站起身迎上前,臉上擠出一絲笑意。按習俗,新婚前夜兩人是不能見麵的。

    “我聽阿紫說妙心來了,我不放心你,想過來看看你。”陸潘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溫柔地揉搓著她的背。阿紫還跟他說了她讓她扔掉妙心帶來的賀禮,以及她一臉的不快樂。所以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過來安慰她一下。

    他的懷抱讓她想起了小樹林中他抱緊她時的那一幕,他的氣息他的心跳是那樣令她著迷。。。她的心一陣痛楚,眼淚刷刷地跟著下來。如果這個懷抱是他的該多好!她將臉趴在他的胸膛上,默默流著眼淚。

    陸潘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淚水,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她的溫順,輕撫著她的肩,動情地說道:“盈盈,你放心吧,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一定會很幸福。以後有我在你身邊,你不會孤獨不會寂寞,我會每天逗你開心。你還會做娘親,我想要一個和她娘親長得一樣可愛的女兒,想著她天天在我麵前叫我爹爹該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啊。盈盈,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想著明天你便成為我的娘子,我的心裏有多甜蜜多幸福。”

    “潘哥哥。”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此時此刻,陸潘的這片真心也的確能安慰到她,讓她枯死的心有了一絲感動。她緊緊抱著他,如同他是那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的一絲微光。

    作者閑話:

    之前發表的章節內容有誤,特此更正,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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