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310 更新時間：20-02-26 00:03
六十五。自古後宮出人才12
暗潮洶湧3
李禮更加放肆，口出狂言，句句捅橫紋帝心窩子，在場冒冷汗的不止季眠一人。
柳琦琦越來越懵，她下的不過是帶有自白劑效果的毒，怎麼到李禮身上還帶了自爆的效果？
黎三暮雙手相握，自然的放在身前，麵上冷靜，眼神不向四處亂瞟，心裏嘀咕：這李禮的好日子是真真到頭了，誰不止橫紋帝最在意的就是被人提起，他身為私生子最見不得光的那段日子。
李禮對著橫紋帝蔑笑，道：“卜三，你配的上人家歐陽大小姐？你不過是當年冠武帝牽製貴族勢力的一枚小棋子，歐陽氏族裏連伺候的小丫鬟都瞧你不起，這點你在入贅的那段日子裏是最清楚不過的吧。“
提到王後，橫紋帝抿緊雙唇，對於他的原配發妻，即使如今貴為一國之君，他在她麵前依舊有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
李禮晃晃悠悠抬起雙手，坐在地上對著橫紋帝比劃。
“別以為你在十王動亂裏撿了漏就得意洋洋的，當年不過是十皇子年紀尚小，宋氏族長怕他登基，幼子小兒震不住混亂的國際局勢，故推了你這麼個私生子上位，你才當了幾年皇帝，可別沾沾自喜過了頭，你後宮裏麵隻有兩個女人，你自持情深意重，潔身自好，呸！不過遮羞布爾，自古以來除了女帝後宮無人，剩下的就你的後宮最寒摻人，曆朝曆代男子稱王稱帝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底下的人第一個不答應，答應了他們怎麼還把女眷往宮裏送，好借機得那潑天的富貴!“
橫紋帝：“你想說什麼？“
李禮：“說什麼？陛下心裏清楚，這麼多年底下的人誰提過給陛下的床上送人，不是提了沒用，是送了沒用。十皇子那邊，往其居所送人的隊伍明裏暗裏可沒斷過。哈哈哈，你不過是個身份低微受人利用的棋子，一輩子都是個棋子，為他人作嫁衣裳的棋子!“
“陛下!請陛下降罪!李禮!李禮他瘋了!“季眠爬伏在地，冷汗浸透了後背，這麼多年橫紋帝的陰毒手段，她沒直接領教過，被間接波及到的幾次，無一不讓她的公司損失了一大筆錢，宋橫紋這個人的名字，季眠一聽肉就疼，如今李禮瘋癲無狀，戳其逆鱗，定不會有善果，可萬萬不要牽連於她。
“黎卿帶季董事長下去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啟程去北渠談判，宋國還要倚仗從西提進口的這批武器。“見橫紋帝發話，季眠像怕他反悔一般，旋即起身，帶人就想退下了。
黎三暮雙手供於身前，恭敬的施退禮，道：“臣告退。“
李禮的仆人趁機叫住季眠，期望她也一並帶他走。“夫人!“
季眠頓了頓，最後還是沒留給仆人一個眼神，帶著秘書和助理，一刻未停，就離開了。
等他們都走遠後，橫紋帝坐回在石凳上，取下壓的他快喘不過氣來的禮冠，放在桌麵上，鬆了鬆衣領，臉上露出年幼時在街麵上跟人爭地盤，討生活的神態表情。
“還想說什麼!今天朕讓你一並說個痛快。“
李禮撐地站了起來，不顧臉上血流汗淌，道：“你以為貴妃有孕，你卜三屁股下的皇位就坐穩了？你做夢，先不說貴妃家勢力不如歐陽家，就是聲譽名望，也比不過幾百年前由慕箐帝親封的護國公歐陽存蕪和他的後世子孫歐陽氏族。“
橫紋帝：“那又如何無論男女都是朕的孩子，都可以繼承宋國山河。“
李禮：“你是假天真還是真傻？相信一切盡如你所願？陛下當天上掉餡餅呢？別人的我還真不清楚，掉你卜三頭上的，可不是餡餅，百分百是塊鐵餅。“
柳琦琦上去製住想要離橫紋帝更進一步的李禮，將他壓跪在地，柳琦琦抬頭，不知道幫誰說話。“陛下，不必在聽他胡言亂語，挑撥是非，離間陛下您與他人的感情。“
李禮強硬的抬頭，滿眼通紅，汗浸透了他的全身，如沉在水底的水鬼想要冒頭。“若是舊時，皇位上坐著的人名正言順，繼承皇位的候選人自不必拘泥於嫡庶，可如今，有一個爹是私生子的庶子繼承皇位，底下的人誰會敬畏？十皇子眼看著就要成年了，卜三，你不會到現在還認為就我家裏有偽造的【偽神之書】吧！你不如就問問你身邊的章宰相，家裏密室裏有幾本，也可問問柳掌院收到過幾本。“
柳琦琦非常瞧不起李禮，用力過猛將李禮整個人按爬在地磚上。“你姑奶奶隻忠於國家和陛下，跟你們這種憋著壞搞動亂，打著愛國的旗號維新搞內亂的人可不一樣。“
李禮瞪目，咬牙，反唇相譏。“誰是維新派!你少誣賴我，出使個西提國就背祖忘宗慕強腿軟的懦夫，一群幫著西提的狗腿子，若不是當年西提亂李國邊境，她宋妝菲又如何鑽成空子趁亂攻破皇城，鳩占鵲巢奪我李氏江山!身為李氏後人，生生死死不與西提聯手，這可是當年我先祖司南公爵留下來的遺訓!“
章程：“不是你，不是你誰又會收下維新派送來的【偽神之書】。“
李禮：“我怎麼知道，每天往我這送書的沒一千也有八百，一些不入流的小官遞上來的書都是由我的仆人幫忙收著的。“
眾人的目光聚集到了下跪撲地不敢起身的李家仆人，炙熱的視線讓仆人恨不能即刻隱身離去。
柳琦琦：“說吧！你平日裏也沒少助紂為虐。“
仆人：“掌院大人，您想讓小人說什麼啊！小人平日都是聽命辦事的，哪裏分的清登門遞書的人，哪個跟維新派有關係。“
柳琦琦：“你們大小姐李熙帶出去的那一本是誰送的。“
仆人將回憶調回過去，半晌，確定又狐疑的說：“是錢震，沒錯是早年駐使西提國的使臣錢震，現在的官職跟買辦有關係，在送書之前還來找過夫人幾次，談生意。“
橫紋帝：“你確定。“
仆人：“確定，我沒記下人，但記下了錢震送來的書，那書太精致了，與眾不同的精致，讓人看了就不想讓給旁人的精致，現在想來那書就是有一種能引誘人的魔力。“
“行了，帶他下去吧。“隱氣匿行的老內侍官招呼侍衛將仆人從地上提溜起來，不理他掙紮，不由分說的將他拖走。
“陛下!饒了我吧!陛下!小人是身不由己啊！無權無勢無力反抗啊！“仆人的叫喊一直沒有停止，直到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善柔楓感情複雜的看著李家仆人身影消失的那條小路，有報仇雪恥的快感，一瞬間轉變成的是唏噓？還是同情？不知道，還有多少像他這樣做不了自己主的人，為了活著為了生活看得過去，隻能靠傷害他人生存，最後像一張用到極限的餐巾紙，順手就被扔進了垃圾桶。
她和小澤和善家何嚐不是，欲望與權利的洪流裏，風雨飄搖的一艘輕舟。
李禮的狀態沒好到哪裏去，汗津津淚噙著，沒春風如意時看著舒服。生活中的李禮不是一臉壞在表麵的樣子，平日挑逗貌美女子時，故作俏皮，姿態孟浪，遇上對手更會放低姿態，誘對方放鬆戒備，他好顯露真心一秒變心機，此種姿態手段放到女子身上有一通稱——綠茶婊。李禮與此類女子稍有不同，他還特愛跟對手稱兄道弟，人前便在女子麵前假裝紳士，人後態度來一套模棱兩可曖昧不清功，充當無知少女的知心蜜友，故有一別稱，人稱李氏功夫茶。
橫紋帝：“去給李教授上杯新茶，看這汗水流的，現在脫水還太早了些。“
老內侍官顛著小碎步，將水溫正好的茶水端來。
“勞柳掌院抬抬手。“
柳琦琦放開牽製李禮的手，站直，理理衣擺，將有些微亂的碎發攏直腦後。
“李教授，這是今年剛供上來的嫩茶尖，您好好的，慢慢的品品，過這村之後可難有這店了。“
李禮哆嗦著接過茶杯，手抖杯顫茶水外灑。
李禮：“你想怎麼辦我？你能怎麼辦我!宋氏族人還等著我李家的藥續他們的命，讓他們能像正常人一樣活著，不用到最後將靈魂囚禁在軀殼裏，形如木偶般的末路也等著你呢！“
橫紋帝用手支著頭，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李禮。“像正常人一樣活著？血管裏沾上宋氏血脈的人還是正常人？不修行的普通人能壽元長久姿容不老？宋氏一些食古不化隻想著貪圖享樂的老古董，他們腐朽的靈魂困在身體裏不是很好的末路？“
李禮：“那你呢？你別忘了你身體裏也流著宋氏一脈嫡係的血，除了宋妝菲，剩下的不過都是間接攝入不老神藥，你，你們，都逃不開不老神藥的副作用!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宋橫紋轉頭回看了善柔楓兩遍，才對李禮道出自己在他手下培養了一批掌握了核心技術資源的研究員。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事，亙古不變，隻要研究材料和文本在，換誰主導都一樣。“
李禮：“不可能的!這裏麵還有很多李氏子孫，怎麼可能會效忠於你!“
橫紋帝：“這都要怪你，這些年你過得太好了，好到讓你的族人眼紅，吃苦受累的是他們，享福的卻是你和季眠，如今種種，不過是他們轉投明主。“
李禮：“你一個私生子也算明主!這些蠢貨!一個馬上就要被宋氏族老整下台的皇帝，有什麼可靠的!“
橫紋帝支著頭笑著說：“掌握全國的藥物流通等於掌握宋國的經濟命脈，控製實驗室相當於扼住宋氏族人的咽喉，這些可是你和季眠夫妻二人教給我的。“
李禮心情有點複雜，心理有點混亂，眼神慌亂散漫。
橫紋帝：“你不是一直跟人說想要重建登天塔，再賞故國明月，你我君臣一場，念你沒功勞也有苦勞，今日便隨了你的心願，朕送你去重賞故國明月。“
李禮：“當年宋妝菲攻入京都，登天塔也被燒毀了，這在當時是有目共睹的事，時至今日，故國明月又能在何處。“
橫紋帝：“女帝當年確實燒了很多前朝的建築，文卷。讓存在於詩詞畫本裏，象征著李朝盛世的建築——登天塔，其舊址一直成迷。“
李禮聽懂了又沒聽懂。
橫紋帝：“滇浪帝當年從後宮湊資，修建香榭天壇，其原址就是登天塔，希望你能理解，不要被建築樣式的不同過於影響賞月的心情，朕相信你會有更好的體驗的。告訴行刑人，月升正空時再行刑。“
老內侍官恭敬的對捧著水杯的李禮一拱手，道：“請吧，李教授，您還有大半夜的時間呢，夠您賞個盡興。“
啪!李禮手裏的茶杯掉在地上，上好的青瓷粉身碎骨。在生死麵前，尊嚴，矜持，傲慢什麼的，都被一並拋棄了，跪爬至橫紋帝腳邊，抓著他的衣擺。李禮也沒想到，橫紋帝真的會殺他，不僅會殺他還要在香榭天壇行刑，眾人皆知，那上麵隻施極刑，他宋橫紋是要殺雞儆猴啊！
橫紋帝任由他抓著衣擺，李禮的手被瓷片劃破，血液沾在一國之君低調華貴的衣袍上。
李禮近乎是用祈求的口吻：“你不能殺我，不要殺我!“
橫紋帝的模樣本來就是極其俊俏的，笑起來的樣子很美，很溫柔，溫柔到讓人忽略他眼裏一閃而過的冰冷。
“朕年少時曾給富戶打短工，一日，工頭又克扣工錢，朕找他理論，誰曾想工錢沒要到，還被狠揍了一頓。冰天雪地，又正逢節日，街上好多人拖家帶口的路人，剛吃完團圓飯，穿得暖暖的，一家老小出來賞燈。“
李禮聽不懂宋橫紋的故事，他理解不了。
“朕那時懷裏隻有一個幹饅頭，拿出來剛要入嘴，就被一個邋遢的瘋道士搶走了。朕沒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他吃完，意猶未盡的挨個嘬手指。“
“他問朕：小孩，還有沒有。朕告訴他沒有了。他又問朕：小孩，你有水沒有。朕搖搖頭，告訴他沒有。“
李禮瞪著眼睛不解的看著橫紋帝，不敢打斷他的回憶。
“道士甩了一下他的髒拂塵，對朕說：小孩，道爺不白吃你的饅頭，且讓道爺為你算上一卦。他問朕生辰八字，己未月戊戌日，道士掐著手指，靠著牆根，為朕分析朕的八字。“
“他說：魁罡比劫，你性格固執意誌剛強，決定了什麼事就是天上下斷魂釘子，你要去做，別人也很難勸住阻止你，遇事要冷靜千萬不要灰心，你一旦確定好往好的方向努力，能迅速的與旁人拉開距離，日子會一天比一天好的。“
“朕告謝了他，轉身離開，聽到他在朕的背後說：反過來，你這種人要是鐵了心作惡事，別人也很難攔住。“
“朕沒有回頭，朕還要去討薪，去工頭家裏討薪，之後發生了什麼？對了，朕沒有直接去要，而是躲起來了，雖然朕燒了他家房子，但好在朕的薪水討回來了。“
這件事李禮知道，雙月之夜，卜三滅了工頭滿門，後放火逃離黃河鄉，在逃跑的路上遇見了史上最年少的宗師。“
李禮聽懂了，終於聽懂了，宋橫紋是真的誠心誠意要殺他。
老內侍官擺擺手，隱藏在陰影裏的侍衛，麵無表情的來拉李禮，登時，李禮嚎啕大哭，叉音怪叫道：“我不要死!我不想死!“緊抓著橫紋帝的衣角不放。
宋橫紋：“朕能理解，享受過潑天的富貴，掌握過一言堂的權利。美女，美酒，財富，旁人的追捧阿諛奉承，對於你，不，對於很多人來說，放棄享受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內侍官在一旁勸導：“李教授，自己給自己留個體麵。“
李禮涕泗橫流，道：“領地，封賞，爵位，我什麼都不要了，卜三，不!陛下!陛下!求您留我一命，就像留一隻微不足道的小蟲子一命!“
橫紋帝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笑的前仰後合，道：“就你還微不足道？朕走錯一步，今日坐在這裏的就是你，跪在地上求饒命的就是朕!拖下去，讓他好好賞他故國的月亮。“
內侍官用衣袖子抽開李禮緊抓不放的手，態度沒什麼變化，道：“李教授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的主，都來幫幫忙，誒，最後還得讓咱們這群李教授瞧不上眼的下臣，來幫您體麵。“
“不!不啊！“絕望恐懼，強烈而又複雜的感情讓李禮的心理防線決堤了，那個不能說的秘密，被李禮吐了出來。
“鵠心丹是藥引，鵠心丹的藥方就是手劄上，丟失，記載藥引的那一頁。“
橫紋帝擺擺手，示意讓侍衛停止拖拽的動作。李禮借機掙脫桎梏，狗爬一樣，狼狽的跌爬到橫紋帝腳邊。
“奉天觀上上下下一夜間被屠個幹淨，整座山的山火燒了十天十夜，連根草都沒留下，莫不是你幹的吧。“
“陛下，不是我，是李氏前任宗主，當年的奉天觀是李氏逃宗的叛徒，隱姓埋名所建，鵠心丹實則就是不老神藥的藥引。“
“前任宗主發現了丹藥的奧秘，派人取回藥方毀了丹藥連夜燒了奉天觀，誰知派去的人裏，有人心懷鬼胎，見利起意，想要獨占藥方，眾人內訌，火勢最後不受控製，派去的李氏族人連同奉天觀的人一同葬身火海，鵠心丹連一紙藥方都沒剩下。“
“你這種行為真沒啥意義，這種陳年舊事朕真的不大想聽，朕累了，不想再聽他叫喊了，把他的嘴堵上。“橫紋帝景氣揉揉眉心吩咐道。
“我記得丹方上寫的是什麼。“
“你怎麼會記得，你見過？不是說參與放火屠的人裏沒有你嗎？“
“確實沒有我，但是有我大哥，大哥是唯一見過丹方又逃出火海的人，隻不過燒傷太重，沒撐幾天，在他彌留之際將丹方上的記載說與我聽。“
“來人拿紙筆來。“
紙筆遞到李禮手中，等天黑掌燈的時候，李禮已默寫完厚厚的一摞紙。在場參與不老神藥複原實驗的除了李禮就隻有善柔澤，故橫紋帝招呼她來一觀真假。
善柔楓手裏拿著厚厚的一摞紙，上麵記載著她根本看不懂的專業名詞，和她根本不認識的各界稀有植物。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假裝自己能看懂，很怕被人認出自己根本不是善柔澤。
惡魔在她耳邊低語：“材料都是正確的，可是沒寫配比和煉製方法啊！“
善柔楓用密音與惡魔交流，問到：“你怎麼知道的。“
惡魔：“因為就是本尊寫的。“
善柔楓：“你什麼意思？“
惡魔：“意思是，當年最開始研究解藥的是吾，起藥名——不老神藥，那人也是吾，他們口裏的手劄就是吾留下的。“
善柔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當年為什麼要研究不老神藥。“
惡魔：“為了解除詛咒，解除施加在吾和吾族人身上的詛咒。“
善柔楓：“你能配比和煉製不老神藥!“
惡魔：“配比和煉製方法早忘了，吾現在早不需要這種東西了。“
“如何。“
“回陛下，材料應該正確，但配比和煉製方法，學生不知。“
李禮：“配比和煉製方法，罪臣眼下實在想不起來了，請陛下容我想想，求陛下給罪臣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這次，這次罪臣一定會盡心竭力為陛下效力的，再不敢有二心了!“
“將李禮帶下去，暫時羈押在匪異調查局的地牢裏。“
這次恐再生變故，柳琦琦搶先卸了李禮的下巴，人由著侍衛架走。
惡魔見狀調侃道：“小姑娘，挺狂野的。“
亭內沒了李禮的吵鬧聲，頓時清淨了不少。
柳琦琦：“陛下就這麼放過李禮。“
橫紋帝：“先讓實驗室的人按方子上寫的試試，不行再放李禮出來。“
柳琦琦心疼的看了善柔楓一樣，道：“也太便宜他了。“
柳琦琦這麼明晃晃的表情，橫紋帝當然也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李禮交給你了，隻要不影響實驗，隨便你怎麼折騰他。“
柳琦琦：“陛下聖明。“
橫紋帝：“你回去時，順路去小十府上穿個話，讓他即可啟程去落霞之城。“
柳琦琦：“陛下想讓十皇子去幹什麼？“
橫紋帝：“當小白臉。“
柳琦琦一驚，有些磕巴的問一句：“當……小白臉？“可十皇子根本不白啊！
橫問帝：“落霞城是當年經滇浪帝一手建立的，與各國往來交流的十字路口，是各國間信息交流的重要關隘，他此去曆練曆練，待成年之日好有功績傍身，名正言順的封王。“
柳琦琦雙手供於身前，弓身施禮：“臣領命。“隨即退出內亭，離開庭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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