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138 更新時間:21-09-08 02:09
94。前奏3
“老板請慢走!”
身長九尺有餘,渾身肌肉繃緊,一套高檔商務西裝,手裏拿著咖啡,看著就是精英的男人,走出了這座偏僻山城裏,唯一的高檔商務旅店。
“才睡醒?”
跟他打招呼的,是一頭橘黃色短發,戴著耳釘,後脖子上還紋著奇怪圖騰,眉眼含笑,看似“清新”親切,實則無情又多情,一打眼就知道,是不好惹的江湖青年。
身上設計感頗重的時髦西裝,與青年聯係在一起,有種會所頭牌剛下班的感覺。
“眯了一會兒,不知大人何時用車,不敢睡得太深。”
“我也是,我們善州的大人,也是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主兒,等聖曇宴會過了就得閑了。”
路人不會知道,這二人一身名牌,身份卻僅僅隻是司機。
“你們許——州長帶的妞可真夠勁的。”青年故意拉長尾音,揶揄著許州長的司機。許州長所管轄的州名為儋州,宋國十三洲,儋州算是山城較多的地方,連他們腳下站的這塊地,也是歸儋州所有的。
州長選舉是每隔十年一選,儋州的州長先後由許氏父子連任,幾十年了。
便把儋州稱許州,大小事物不入京。
青年對著男人,笑得不懷好意,視線相接,讓男人脊梁過電。
被那雙眼睛盯久了,讓男人湧出一種不舒服的燥熱感,注意力都被對方吸引過去了。
貪婪、狠絕、心機歹毒,命格不高,能力差野心一步,藏在骨子裏的自傲,用裝善良的眼神,來套近乎,用力過度的親切感,顯得特別做作,男人不著痕跡的掃描青年全身。
【好肥的屁股,想日……】
有些動搖理智了,男人回歸主線任務劇情……
演戲的信念感,誘著男人想,許大人的新寵,曬得很黑,人高高瘦瘦的,貧乳,若是他選,還不如先前的,皮膚雪白細膩,更有豐腴之美。
“瘦瘦癟癟的……”
黃毛青年笑了,笑對方經驗不多。
“莫隻看外表是一副幹癟癟的樣子,裏麵可很是水嫩喔……瘦瘦高高的女孩子卻是格外水多,燒起來的羞澀勁兒更饞人。”
男人回想起,關門時的偷瞄,平平無奇的女大學生,眼底一抹紅,腳趾蜷縮,手指蜷起抓住窗簾,情欲粘滿全身,被頂的一顛一顛,短發的細發絲都揚了起來,
她壓抑不住的聲音,像一顆冰糖,甜甜淡淡,絲絲冰涼,冷清潔淨。
男人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一時語塞。
也許,繁衍與生存才是人類靈魂深處控製理智的欲望枷鎖。
對於黃毛青年來說,他的欲望枷鎖是道德與責任之下,越過羞恥線的性癖好。
解放人性,就是他對枷鎖的衝撞。
“看兄弟的年紀有孩子了?”
男人順口接到:“有個女兒,來年就國考了。”
“噢~?春試定好考哪裏了?”
“小兄弟你是善州來的,帝華,和蓮哈大,這兩個私立大學哪個比較好。”
青年有些驚歎,對方女兒竟然學習這麼好。
“十大名校裏除開這倆個,你女兒考哪個都行,記住!繞開善州的學校考。”
“兄弟,咱們有緣,跟你交個底,在我們這兒的州市,我朋友不到二十就開始帶著一群16、17的大學女生送外賣,有幾個更嫩,才讀中學。”
“先是網聊,哄她們開心,和她們做男女朋友,然後找個情侶過的節日,隨便找個地方睡了,之後哄哄,帶她們買買奢侈品,引導她們放縱欲望,勾出她們的攀比心,最後,讓她們跟別的男人睡,然後抽水。”
“他每年用來賺錢釣的新貨,你知道有多少是帝華和蓮哈大的?”
男人知道,他口中的那種人在留仙院和掃黃隊哪兒,有一個統稱叫“帶外賣”。
“……就不怕,這要是讓掃黃隊知道了,你沒試過報警?”男人洋裝忐忑,試探問到。
黃毛青年突然笑了,前仰後合,眼淚都笑出來了。
“許州都是像你這樣的天真貨,這地界,讓許州長占位置不挪窩也是做好事了。”
“太天真了,這麼大歲數了,大叔了都……哈哈哈哈——真是太天真無邪了!”
“很多警察都是他的顧客,每次上新貨都會通知掃黃隊裏的哥們嚐鮮兒,手底下業績最好的還伺候過臨汾城的城主大人。”
“要說怕什麼,他唯一要擔心的,就是別的人來搶他生意。”
“他的顧客大盤有不少是高校學生,每年新入學的長得漂亮的甭管男女,都是獵物。不少人都是在集體校訓的一個月裏破處的,你也不想,好好的女兒,稀裏糊塗的被人開苞了?”
黃毛青年的笑勁兒過了,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眼睛咕嚕嚕一轉,不慌不忙的找補。
“那小子的很多顧客都跟那群女的年齡一樣大,對顧客的一套,拿來對兄弟用,每次跟我們出去玩,讓他叫幾個妹子出來玩玩,磨磨唧唧的就知道提錢,後來就他疏遠了。”
“我現在23,這都是我13時候的事了。那時,我就是個邊緣人物,都是通過玩網絡全息遊戲時認識的,混過,一起吃過幾頓飯而已,現在我都混成正經公職了,誰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怕男人不信,青年湊近乎的與其勾肩搭背。
一股特殊的桂花香味混合著非稀有種不可察覺的漿果係的甜香味,直直得往男人的鼻孔裏鑽。
“兄弟,我們也算有緣,保不齊晚上在酒桌上還要替自家大人們喝點,留個聯係方式唄,互相照顧照顧。”
漿果味的信息素,這個人同樣是稀有種,與身為歐米伽的男人不同,他是阿爾法。
他們肩靠著肩,青年的嘴唇帖蹭著男人的耳朵,鼻尖在其耳邊輕聞,突如其來的溫熱氣流刮過耳廓的時候,男人的半邊身子直接麻掉,神使鬼差的跟對方加了私人的聯係方式。
男人深居簡出,高位坐久了,第一次遇見這麼行為不檢點的混混。
“兄弟,你身上好香啊!看不出來,年紀這麼大了,還噴香水,我摟過的妞,沒有一個像你這麼好聞的。”青年貼近男人的脖頸處狠狠地吸了一口,一臉陶醉。
突然被來這麼一下,他差點被刺激得叫出聲,也可能是自己太久沒有疏解過的緣故,全身燒得厲害,連呼氣都重了幾分。
將信息素錯認成香水味,男人也確定了,這小子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是稀有種的事。
他想狠狠地操這個黃毛小混混的屁穴,就在這裏,壓在引擎蓋上,操到他流著口水哭著射尿。
“兄弟,等許州長找新妞了,上麵那個舊妞的聯係方式給我,沒什麼事,就是想試試她的逼。”
男人看著青年興奮開合的薄唇,也有意想找機會狠狠地試試他的嘴。
還不等男人反應,青年極其戒備的將注意力投射到街道上,在他眼裏,一個竹節蟲擬人化的長發交警隊隊員,煩躁地蹬著自行車。
他驚奇,這偏僻的山城鄉野地,竟然也有高手,人到他眼前了,才發現。
——
我很煩躁不安,蹬著自行車,繞著城巡邏,街麵上不少陌生的豪車邊,都配置了看著就不好惹的保鏢。
霈宸喝了解毒劑後一直在我的魂識裏昏睡,我嚐試多次,試圖叫醒他,可總是於事無補。
扭轉車把,拐進小胡同,這是去商場透明天橋的近路。
路上,重聽了幾句閑言碎語,說是又有女性被騷擾了。
臨近雙月之夜,不僅異族會受影響,心懷惡意的人類更會被催化欲念,變態的行為會升級。
我剛從胡同裏拐出去,遠遠瞧見,一個人拎著公文包的男人,不遠不近地跟在一位長發高挑的女白領的身後。
女白領進了公園,有不少上班的人趕時間,會穿過公園抄近路。
男人也跟了進去,手還不自覺的摸向襠部。
我一看,心中大驚,當機立斷,偷偷地跟了上去,捉他個人贓並獲,證據確鑿不容他耍賴。
公園深處一長凳上,女白領低著頭,在整理大衣下擺。
男人幾步超過她,對著她頂胯,一臉淫笑,襠部拉鏈大開。
“你膽子挺大。”猥瑣的淫笑堆滿全臉。
女白領不緊不慢地抬起頭,悠悠地咧嘴邪笑,手背在身後,從納戒裏緩緩抽出一根甩棍。
“你膽子也不小。”瀟灑一甩,出手極快,恍惚殘影飛刀。
熟悉的聲音剛落,拎著公文包社會之窗大開的騷擾犯,便一頭紮進酢漿草花球叢裏,樹上的翠葉被稀稀拉拉得震下來了。
……太突然了。
自知道聖曇宴會將在這兒舉行,市長比城主的幹勁都高,大大小小,可沒少花心思,寒冬臘月的,能讓滿城鮮花翠樹,大把的銀錢流水一樣花出去了。
女白領注意到我了,酷酷的一把摘掉假發。
篁珩!果然是他!
“篁隊長好。”
“你好。”
嘎——
軒轅警花扶著車把,手纖拂鬆枝,蹬車而來,就在我對麵,篁珩身後,戛然而停。
花叢裏的男人,捂著臉,顧湧著起身。
篁珩抬手,軒轅鏡花將車架好,熟練的從對方手中接過甩棍,照著地上人的後背,果決就是一棍子打下去,那人一歪頭,兩眼一翻,昏了。
她與篁珩配合默契,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直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篁珩收回軒轅鏡花扔回來的甩棍,彎著腰,坐回長凳,脫了腳上進小石子的一隻高跟鞋,在長凳邊磕鞋幫子,往外倒小石子和少許的砂礫。
軒轅鏡花本是在探地上男人的脈搏,聽到聲音忙回頭看。
神色心疼,急道:“隊長,你輕點!全隊變裝用的商務女式高跟鞋就這一雙!”
掃黃隊,全隊人,一起湊錢置辦的偽裝行頭,每一樣都寶貝得很。
篁珩:“這鞋我穿擠腳,你穿還大,當初是誰買的!誰穿誰不合適。”
“誰買的合誰的腳,等上麵給隊裏撥活動經費了,隊長自己去買準就合腳了。”軒轅鏡花聳聳肩。
原來,你們掃黃隊,人人都會釣魚!
“等上麵撥款了,我非一個號來一雙。”
篁珩將鞋套上,走了過來,單手將地上的男人提溜起來。
“幫你送回隊裏。”
“不用了,城裏生麵孔多,你是交警,好好巡邏。”
前搭檔一言一句,幹脆利落的把事情都辦好了。
之後,就剩我倆,看著篁珩一身女裝,手裏拿著騷擾犯,單手插兜,瀟灑的背影。
“你怎麼過這兒來了,我記得你的巡邏點改了,沒有這裏啊?”
我尋思,你還好意思說,你的巡邏點也改了,也沒這裏啊!
話說,老城區附近現在到底是誰巡邏?
“路上聽說,附近有人性騷擾,我順路拐過來看看,你呢?”
“今早上班,聽隊裏的人說這裏有人溜鳥,我特意過來的!”
工作時間,遠離巡邏點,脫離巡邏範圍,扣加班費。
軒轅鏡花看看我,我看看她,心照不宣,各自蹬上自行車,一個向南一個向北,分別拐向不同的胡同和小巷。
——
男人西裝革履的站在旅館高層的落地窗前,往下俯視。
一個穿著交警隊製服的熟悉身影,蹬著自行車,騎行在柏油路上。
他內心的煩躁不安感,好像並沒被驅散。
柳檀仙現在也很煩躁,是燥熱感的煩躁。
有人從浴室裏出來,抖落著毛巾擦頭發,一蓋一拿,大變活人,先前高高瘦瘦黑黑的青春女大學生,變成了模樣昳麗中年成熟姐姐係大美人。
“老東西,還挺能折騰。”
“姓許的嘴挺嚴,沒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她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給自己倒了一杯純淨水。
“林子聰上套了。”柳檀仙背對著柳綺綺,不想讓對方發現自己神色有異。
“去找個跟我相像,明年春試最次能考進十大名校的女孩。”
“做什麼?”
“我將私人的聯係方式給了林子聰。”
“!?”
柳琦琦大驚,對方怎麼會犯這麼低等的錯誤,但下一秒鍾她便反應過來了。
“色令智昏。”
隨即從納戒裏拿了一支抑製劑,甩給柳檀仙。
“出門的時候,囑咐你多打幾針,看~還不是被欲望控製了。”
“去找跟你像的,學習還好的孩子,以前酒卿跟你長得最像,人也聰明好學……”
“女孩子……換形術練得最好的是我的好徒弟,我的小愫愫……”
男人抿著雙唇,手中抑製劑被捏著滋滋作響。
柳酒卿,柳愫愫,當年是他們發現並悉心嗬護,被作為繼承人培養的徒弟。誰曾想,隨便的,變成了章相報複李禮的棋子。
柳檀仙又想起了自己的小徒弟-柳喚春,不久前,她剛被調任到善州做州長,處理了一起徇私舞弊,州內高校買賣學位,教師職位的案子,沒隔幾天,先報她失聯了,之後,就說她野浴,淹死在了水庫裏。
喚春這種官級出門,身邊都會有秘書、保鏢、司機、助理最少十個人跟著。
上班前,州長秘書和司機保鏢必須到州長家門口接。
下班了,保鏢司機秘書跟著送到家。
要是去遊泳,保鏢都是在邊上站著警戒,能因為自己在野外水庫遊泳失聯?!
簡直是胡扯——!!
喚春是天生火靈根,火係修士,不怎麼愛碰水,連洗澡都是速戰速決,自己常因為這個說她邋遢,給她定製的大浴缸,望她泡泡,好好洗洗自己,做個姑娘樣子,總是充耳不聞。
她為了私人休閑,去水邊的唯一原因,隻可能是釣魚。
野泳失蹤?
撒謊!
暗害喚春的主謀,不如往水裏丟根舊魚竿,說喚春釣魚,被魚兒頻頻切線,一尾魚都釣不上來,急火攻心火冒三丈,摔下魚竿,氣瘋下水,找群魚單挑,結果被魚群圍毆,寡不敵眾,無法上岸,最終體力耗盡,淹死在水中。
先不說遊泳會不會出事,至少下水找魚打架的事,喚春幹過。
柳琦琦看他那副樣子,心裏知道,柳檀仙定是又想喚春的事了。
善州那地方,柳琦琦當初就跟喚春說過,實在改不了調令,你就是辭官回家,柳氏也有你一副碗筷。
可那孩子偏說:“事有不公,一味躲避,這世道永遠都不會改變,更何談正義!”
柳琦琦查過喚春失蹤前後,善州全境的天氣情況。
柳喚春失蹤的時間段,正是工作日。
莫不說,她根本就沒有野泳的習慣,即使是釣魚癮犯了,也斷不會讓私人事情占用工作時間,這不符合認識她的人對喚春的了解。
而且,當時正值瀾滄河冰訊,和百年難得一見的冬雨暴雨,讓善州境內河水水位猛漲,八百年遇不到的極端天氣全撞一塊去了,水又冷,風又硬,喚春又沒有失心瘋,怎麼可能,會去靠進水邊。
“今早,飛絮遞上來的消息,兩任許州長在選舉上沒有賄賂和逼選。”柳檀仙看著玻璃窗上,反射出的薄影,雙眼危險的微眯。
“他們父子二人皆是碌碌無為的平庸之輩,連任這麼多年,倒真是希望,是受賄收賄,貪汙腐敗,才坐穩的位置。”柳琦琦擺弄著微濕的發尾,心中也有了定論。
柳檀仙按出抑製劑的針頭,一下懟到自己的脖頸。
冰冷的液體緩緩地流進血管,與鮮血相融。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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