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265 更新時間:22-09-07 21:05
奢侈的生活讓小簾越陷越深,他像女人那樣被享樂的男人當作玩物戲弄,但也不是誰都能擁有這樣的機會,不僅要花大價錢,還得讓小簾親自挑選上才行。就連是現任花魁鳶嫿都沒有這麼高的待遇,不過小簾卻很快發現鳶嫿的心思不在這“爭寵”上,而是在一個男子身上。
那天正巧是要出發去成都的前一晚,他像往常一樣表演過後回到房間,想和鳶嫿聊天,卻哪裏找不到她的身影。老鴇也不管,隻是讓小簾待在屋裏不要亂跑,可他哪坐得住,不顧侍女的阻攔就要出去尋鳶嫿。
小簾:“我要去找她,別攔我!”
兩個侍女也不敢對小簾動手動腳,隻是擋在他的身前:“舞傾塵大人,沒有老鴇的允許是不能出去的!”小簾有些生氣了,說什麼也要衝破這層阻礙,他用手推搡侍女,卻沒想到一個沒站穩,居然摔了出去。飾品磕在地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白嫩的手腕也暈開一抹紅色,侍女們見狀,趕緊把他扶起來:“舞傾塵大人,您沒事吧!”
小簾一把推開她們:“我要不是瞎了,哪會發生這種事情。還是說你們故意的?”
侍女們跪在小簾的麵前,一個勁兒的磕頭認罪:“舞傾塵大人,我們真的沒有故意要讓您摔倒,還請息怒。”小簾冷笑一聲,說道:“是嗎?那你們把鳶嫿叫來,我就原諒你們。”可侍女們麵麵相覷,似乎在隱瞞什麼。直到小簾察覺不對,又問:“怎麼?不願意嗎?”侍女們還是沒有說話,而是打算悄悄離開,也不知道是要去幹什麼。
小簾因為隻能聽見聲音,所以沉默帶來的恐懼遠比看不見更要可怕。
小簾:“人呢!”
……
沒有回應的黑暗籠罩著他,小簾隻得爬回房間裏,側躺在地板上聽窗外的各種聲音。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裏,越來越近…直到房門被打開,小簾要尋的人也回到了他的身邊。鳶嫿坐到小簾身旁,像媽媽那樣撫摸著他:“睡著了嗎?”小簾一聽是鳶嫿,便動了動:“在等你回來,我怕黑。”
鳶嫿:“對不起,是我回來晚了。”
小簾:“是老鴇叫你去的嗎?”
鳶嫿:“也倒不是。”
小簾:“那是去了哪裏?我們明天還要……去成都呢。”
鳶嫿笑了笑,說:“我啊,我遇見了一個人,他人可有意思了,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小簾大概猜出了鳶嫿的意思,便問了句:“他能帶你離開嗎?”鳶嫿沉默了,也許她自己也不太肯定吧,可小簾能感覺到她很開心:“所以你讓侍女隱瞞了這件事,不想告訴我…對嗎?隻要我不知道你會離開,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已經不在我身邊了,對嗎?”說到這裏,小簾已經哽咽了,但還是強裝鎮定,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堅強一些。
鳶嫿清楚已經瞞不住了,隻好說出了實話:“他是個書生,他答應我,會來娶我的。可是我和他頻頻見麵被侍女看見了,所以……”小簾:“老鴇呢?她難道就這麼讓你走?”鳶嫿歎了口氣,說:“她說,隻要書生拿出能贖我身的錢就放我走。”
小簾:“那麼,你覺得……碰上了那個值得相守一生的人嗎?”此話一出,鳶嫿原本堅定的心也動搖了起來:“我,我也不知道。但他說會去成都看我表演。”小簾不想再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他起身對鳶嫿說:“我想睡了。”鳶嫿習慣性地叫來侍女為小簾燒熱水,為他更衣……
……清晨的光借著窗戶,撒進了花魁的屋中。節奏動聽的鳥鳴也將二人喚醒,侍女早早幫他們打包好了行李,馬車也在眾仙鄉的門外候著,隻要他們做好準備,隨時都可以出發。鳶嫿第一個起來,她處處幫小簾打理好,就連早飯都是親手端來:“傾塵,起床啦~”
小簾翻了翻身,從床上爬起來:“要走了嗎?啊,哈欠——睡得真舒服。”鳶嫿一邊梳洗打扮,一邊說:“早飯給你端來了,吃好我就給你上妝。”小簾伸伸懶腰,摸索著坐到桌前,然後有些艱難地咀嚼著碗裏的食物。今天是眾仙鄉大小花魁要出發去成都表演的日子,這外邊兒都被人圍了裏三層外三層,人山人海,隻為一睹他們的容顏。待到他們準備妥當,便由守衛前後護送上馬車。卻沒想到大小花魁的臉都被紗簾遮了起來,根本看不清楚,眾人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背影離去。
說是馬車,倒不如說是花車了,與一般的相比卻是要更華麗些,兩輛馬車不緊不慢地行駛在管道上,倒是守衛安排得多,也沒人敢去劫持。一路上算是平安,就是小簾有些擔心和害怕,他不想讓自己的哥哥…或是二柱看到自己這番模樣,可如今已是人人皆知的舞姬,總不可能不跳舞,不出去表演吧。
在成都商量著湊錢的幾人想了好久,決定還是去問問鬆魂的意思。
特別是一大清早,二柱就找到鬆魂:“我有件事想和你說說。”而此時,鬆魂還在巡視仆從們的工作,對二柱的到訪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有話快說。”二柱故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我們需要很多錢,買下舞姬。”一開始鬆魂以為他開玩笑,就說了句:“那就買唄。”可直到二柱又說:“真的嗎?我聽說鎮山幫請了舞姬花了不少錢呢,沒想到還有多餘的錢能買下來。”
鬆魂也是這時才反應過來二柱說的是什麼:“等,等一下,你說什麼?買下來?買誰,買那個太原舞姬?!”
二柱:“是啊,你剛才都同意了。”鬆魂突然有些無語,他把二柱拉到一旁,打算讓他放棄這個想法:“光是請那個太原舞姬就已經……哎,北長安可不知道這事兒,你別亂搞啊,到時候還得挨一頓罵。”二柱哪管這些:“我不管,要是那個舞姬是小簾,我一定要讓他自由。不過你說北長安不知道我可不信,這位太原來的舞姬可是身價不菲,一舞成名,人人皆知,北長安身為鎮山幫的幫主怎會不知。”鬆魂:“我現在,也是鎮山幫的幫主。我有資格請舞姬,而且,北長安遲早是我的刀下亡魂,鎮山幫……也早晚是我的。”二人你爭我吵,最後二柱以失敗告終。
來到鎮山幫以後的隱位有吃有住,還有穿的,不僅如此,血如玉還給了他一點錢用,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他一早就去了廣都鎮散心,先買些好吃的糕點,再去茶館裏聽說書先生講有趣的故事,還挺會享受。隻是這樣悠閑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他大約快到吃午飯的時候離開了茶館,卻還沒發現有人在悄悄跟蹤他。
不過隱位也不是什麼弱小之人,他在離開茶館幾步後就感覺到有人在偷看他,可是環顧四周卻又沒看見什麼可疑的人。再三確認好安全之後隱位繼續趕路,他要回鎮山幫吃午飯,可不能在這種奇怪的事情上耽擱時間。不曾想,跟蹤的人直接下一秒就攔在了隱位的去路上:“你,是賞紅閣閣主?”
隱位皺起眉頭,上下打量著麵前的年輕男子:“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說罷,就要匆匆離開,卻被年輕男子叫住:“不,你就是。我觀察你很久了,你…和別人不一樣。”隱位後頭看了看年輕男子,說:“走開。”卻沒料到,年輕男子緊接著提出要和隱位比武:“要是我輸給了你,就不會再打擾你。相反要是你輸了,你就得老老實實按我說的做,我保證你的賞紅閣能夠要回來。”隱位:“這麼大風險的買賣我可不幹,恕在下告辭。”他快步走入竹林,想快些回到鎮山幫內,誰知年輕男子不纏不休,帶著殺氣追了過來。
隱位沒走兩步,一片片不知從哪來的竹葉如同暗器一樣飛向了他,好在隱位反應及時,險些被突如其來的竹葉劃傷皮膚。可這不算完,更多的竹葉就像是有生命一樣在隱位身邊盤旋,一遍遍發起進攻,而一把把看不見的靈刃也藏在這些竹葉中。
隱位:“啊!嘶——好痛,玩真的嗎?”
為了逃脫這竹葉的追擊,他用輕功跳出竹林,一邊逃一邊觀察周圍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卻隻聽到一聲:“該看這裏!”等隱位回頭看去,無情的劍刃已經刺穿了他的腹部:“呃!”而持劍的人則是剛才要與他比武的年輕男子,隱位想不通年紀輕輕就有這般修為,居然能把自己的氣息隱藏得這麼好!
年輕男子拔出劍後,用一種奇怪的笑容盯著隱位,把他壓製住的同時,倆人又回到了地麵上,受傷的隱位捂住傷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接著嘴角滲出鮮血,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你是誰?為何要纏著我不放,呃……”
年輕男子用舌頭舔舐劍上還未凝固的鮮血,輕蔑地說:“我落百鬼的威名,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肯定沒聽過吧。你的死對頭北長安,害死了我弟弟,而我需要能幹的人,來幫我建立一個能與鎮山幫對抗的幫會。怎麼樣,給你個活命的機會,臣服於我,就能讓你重新得到賞紅閣,北長安…也會死。”
隱位輕笑,說:“北長安……北長安哪會那麼容易死,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落百鬼用劍指著隱位的脖頸:“他雖然是強得誇張,但總會有弱點的。”
隱位麵對這樣的威脅,依然是從容不迫:“我一直很,很好奇,你是怎麼察覺我是賞紅閣閣主的呢,嗬嗬……”
落百鬼:“我去過楓華穀,之前你們幫戰的時候我就在場。”
隱位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知道自己一時半會怕是回不去了,便打算會會這個落百鬼:“那你的意思是,鎮山幫裏有你的同伴?”
落百鬼收回利劍,走到隱位的身邊:“是啊,鎮山幫的副幫主夜柳岩。他也是個棘手的家夥,你不會想和我們為敵吧?我可是給過你活命的機會了。”落百鬼的眼神十分可怕,但隱位依然堅守自己的立場:“就算我死了,鎮山幫也隻不過少了一個對手,對你們來說更不利吧?”落百鬼:“所有與我為敵的人都得死,我從不留活口的。”話音剛落,落百鬼又喚出一把忽現忽隱的靈刃,準備對隱位下手。
可能是還不想死,隱位立刻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奮力跑向鎮山幫的方向,但由於傷口很痛,沒跑幾步就摔倒了:“呃…我,我不要死在這裏。”
此時幫內,血如玉為隱位準備好午飯,正在給他送去,可是到了地方,敲了半天房門卻沒人開,這引起了血如玉的懷疑。他帶著疑惑推開屋門,發現隱位好像不在很久了,會去哪了?感覺不妙的血如玉把午飯放在桌上後,馬上轉身就出去尋找隱位的下落,生怕隱位出了什麼事。
落百鬼用利劍砍傷隱位的胸部,再用腳踩住他的衣角:“你的命,我收下了。”
隱位也不管那麼多了,隻好運氣和落百鬼交戰,可是這樣也會讓他的身體傷勢變得更重。看到隱位反抗,落百鬼也來了興趣:“原來你一直在隱藏實力。”隱位艱難地擠出一個笑來,說道:“嗬,我可不想,死,死在這裏。”落百鬼看得出隱位的身體正在以一種自殺式的方式運轉,等他氣力耗盡,不用親自動手,隱位也會立刻力竭而亡。
落百鬼:“是嗎?那你能扛得住我幾招呢?”
結果倆人交戰下來,也是不分上下,這倒是令落百鬼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隱位能撐這麼久:“你的耐力值得稱讚,隻可惜也隻能到此為止了。”落百鬼控製無數飛葉向隱位發起新一輪進攻,而他則是一步步走向已經身受重傷的隱位,想要手中的靈刃殺了他。而隱位已經站不穩了,他用劍撐住自己的身體,還想維持住快要消失的意識,可看著那些飛來的竹葉,他知道再怎麼撐下去也沒用了,索性就把頭靠在劍柄上,靜靜等待死亡。
然而就在這時,血如玉終於找到了隱位,他立刻命令無數的毒蟲為隱位擋下攻擊,然後趁著毒蟲迷惑落百鬼的視線時帶著隱位快速逃離。
落百鬼看看這些毒蟲,再看看隱位已經沒了人影,他很快就猜出了是誰攪亂了計劃:“血如玉,看來上次就應該把你殺了的。”隱位和血如玉都已經不知去向,落百鬼也隻好作罷,不過他心裏暗暗發誓,會再找機會把兩個人都除掉。
把隱位帶回鎮山幫後,血如玉將他安置在自己的房間,接著瘋了似地尋找能夠治療隱位傷勢的藥材,他把自己的背包翻了個遍,最終隻找到一顆能為隱位續命的藥丸。隱位此時已經失去意識,隻有還在起伏的胸部還能證明他還活著,血如玉把藥丸送入隱位的口中,用手幫著他咀嚼吞下:“一,一定要好轉啊。”
可吃下藥丸之後,隱位的傷情依然沒有好轉,這可把血如玉急壞了,他不想隱位死,腦袋裏不停回憶著他和隱位第一次見麵的那天:“為,為什麼,為什麼沒有用!”血如玉顫抖著雙手拿出紗布和一些止血藥給隱位腹部的傷口包紮,鮮血染紅了他的手,曾經最親近的人就這麼躺在自己麵前,難道自己也要說出無能為力這幾個字嗎!血如玉快要哭出來了,他一遍遍叫著隱位的名字,卻遲遲得不到回應。就連上門拜訪的扇子等人也被他轟了回去,告知不準進入屋內。
血如玉又嚐試著用剩下的藥材研製新藥,可隱位的身體似乎撐不了這麼久了。“不對,不對!這也不行!我……到底要怎麼做啊!”藥材散落一地,血如玉直接癱坐在隱位的身旁愣神。直到隱位蘇醒過來,有氣無力地叫著血如玉的名字:“梁岸,梁岸……是你嗎?”
聽到聲音的血如玉立刻回過神來,他握住隱位的手,顫抖的雙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隱位:“梁岸……你救了我對嗎?我是不是過幾天就能好了?你,咳咳……醫術這麼高超。”
血如玉避開隱位的視線:“我,我治不好你……”
隱位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看來,老天爺…鐵了心要我死……咳咳…咳……你也不必治我了,讓我一個人待會。”
血如玉手握的更緊了:“可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隱位則像是看破了紅塵,喃喃地說:“若是能死在你懷裏,我這輩子也值了……”說罷,隱位口吐鮮血,又昏了過去。血如玉見到這副情形再也控製不住了,淚水湧出他的眼眶,他趴在隱位身上大哭,多年來壓抑的情緒也在此刻將他擊垮。
聞聲而來的二柱和扇子敲響了屋門,這一次血如玉為他們打開了門,不再拒之門外。
二柱看著哭紅了眼的血如玉,便問:“怎,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扇子:“說來,怎麼沒看到隱位啊。”
血如玉:“他在那邊躺著……”
二人順著血如玉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奄奄一息的隱位。血如玉沉默了片刻說:“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身受重傷,而且……他用盡全身的力量堅持到了我來,隱位…不出幾天就會力竭而亡,我現在隻是用藥為他續命而已……”
二柱激動起來:“怎麼會這樣!是誰幹的!要是隱位死了,賞紅閣怎麼辦!是不是北長安派來的殺手!”
扇子:“這…他這是受了什麼傷?居然連你都沒辦法。”
血如玉:“他身上有多處致命傷,就算是石竹草都治不好。況且能讓人在短時間內起死回生的回生花也沒有了,之前全拿去救小簾了……我治不好他,救不活他……我……”說到這裏,血如玉再次陷入了沉默,看樣子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扇子:“那在他身上下蠱呢?能把他變成屍人嗎?”
血如玉:“……”
扇子:“血如玉……”
二柱:“我剛探了他的鼻息,還活著,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
血如玉:“是落百鬼幹的,之前他也把我打成了重傷。嗯……你們在這裏照顧一下隱位,我去個地方,馬上就回來。”本來打算和隱位一起享用午飯的血如玉,現在也沒了胃口,不過他也不需要特意進食,隻是怕隱位餓著。失魂落魄的血如玉回到了他發現隱位的地方,草地上有散落的糕點和一把劍,以及……血跡。他撿起那把劍準備帶回去,卻沒想到凶手主動現身和自己搭話。
“你,就是救走隱位的人吧?”
血如玉拿著劍看了許久,隨即看向一邊的落百鬼:“是我……不過,我更好奇你的目的是什麼?”
落百鬼:“我的目的很簡單,找一些能幹大事的人…和我一起建立起新的幫會,然後呢…把北長安的鎮山幫推下神壇。可惜你的朋友不太聰明,拒絕了我的請求。所以……”
血如玉:“所以你就想把他殺了?是嗎?”
落百鬼:“不和我為伍的人,都是我的敵人。”說罷,他便喚出一把靈刃,估計是想把血如玉也在這給解決了:“我勸你識相點,別做無用功。而且你的朋友已經必死無疑,我不介意再殺你一個。”血如玉笑了笑,在瞬間變成了數不清的毒蟲,四散逃去。
但他其實隻是用毒蟲轉移落百鬼的注意力,自己悄悄往別的方向離開。可落百鬼哪會輕易放過他,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後,便用內力探尋血如玉的位置。
落百鬼:“又是鎮山幫。”
待血如玉帶著劍回去,卻碰上尋找自己的二柱和扇子,看他們焦急的樣子,難道是隱位出了什麼事?血如玉也顧不得多想,急衝衝回到房間裏,看到隱位滿頭大汗,臉色煞白,嘴裏正發出哀嚎,看起來十分痛苦。
血如玉把劍放到他的手邊:“我,我給你帶回來了,你的劍……”
隱位:“梁岸,我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血如玉摸了摸隱位的臉:“沒事的,沒事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隱位勉強睜開眼:“把,把二柱叫來。”
血如玉:“二柱!進來!”
二柱聞聲,趕緊跑了過來:“閣主?”
隱位:“我死了以後,賞紅閣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讓,讓賞紅閣……咳咳……”
二柱:“閣主,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隱位卻沒有多少力氣說話了:“就這樣吧……”扇子也著急了:“二柱,你就答應吧!”血如玉做了個深呼吸:“呼——你們出去吧,我和他單獨待一會。”雖然二柱不舍,但還是被扇子給拉走了。門關上的時候,血如玉多少心裏也有了點準備,可這樣的結局是他不想看到的:“我不想你死…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真的,我……”
隱位強忍劇痛,說出了他一直想說的話:“無論你是血如玉,還是…梁岸……我都一直喜歡著你。當時在澡堂的時候……我就想告訴你了。”
血如玉一聽這話,更是憋不住了,眼淚嘩嘩的就往下流:“你,你這個笨蛋,為什麼現在才說啊!”隱位顫抖著拿起手邊的劍:“殺了我吧,梁岸。”血如玉立刻按住隱位的手:“你在說什麼傻話!”隱位歎了口氣,依舊懇求血如玉對自己下手。但也許是隱位真的想要解脫,血如玉最終還是拿起了那把劍:“這是我送你的那把,原來你一直留著。”
隱位:“梁岸,謝謝你……”話音剛落,血如玉就用那把劍刺穿了隱位的心髒,而躺在床上等死的隱位也終於心滿意足地閉上了雙眼。寶劍隨之掉落在地上,血如玉的心也變成了一塊石頭,他從此再無軟肋,卻失去了最珍視自己的人。
過於悲痛的血如玉收起那把劍,坐在隱位身邊久久不肯離去,可人死不能複生,這個道理他是明白的,於是他起身走出屋子,想要去外麵吹一下涼風,卻沒料到落百鬼正站在他的房門口:“殺了自己最親近的朋友,是不是心裏很痛苦?”
血如玉惡狠狠地盯著落百鬼:“你還敢來!”
落百鬼:“你沒有對我動手,是知道根本打不過我吧。不過我知道有個辦法可以讓你的朋友活過來。”
血如玉:“嗬,少在這花言巧語,我是不會加入你的什麼幫會的!”
落百鬼:“我在外邊偷聽很久了……看你太可憐,才告訴你的,可別不識抬舉。”血如玉白了落百鬼一眼,不情願地說道:“說吧,是什麼辦法。”落百鬼想了想,說:“很簡單,在西域那邊有一種藥,隻要用它熬煮出水,再把死人泡在裏麵十天,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會活過來,不過……就算活過來,也不會思考,說話,就是一具會動的屍體罷了。”
血如玉:“……好,有什麼條件?”
落百鬼:“隻要你同意加入我的幫會,我就幫你。”
血如玉:“……”
落百鬼有些不耐煩了:“怎麼,不願意?”
血如玉:“我答應你。但我也要說明一下,等我做成這件事,我也會退出江湖,不反悔。”
落百鬼:“好,可以。那你現在把他交給我,我替你保管…放心,不會腐壞的。”
……
落百鬼帶著隱位的屍體走了,血如玉心裏五味雜陳,但他不會放棄拯救隱位,而也在這時,血如玉明白了夜柳岩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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