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44 更新時間：22-11-11 20:21
老先生一看血如玉不肯放棄，便說：“你們……是來找上古神獸的吧？”
血如玉：“……”
老先生見血如玉不說話，隻好重新坐回他之前釣魚的那個地方，用手摸了摸一旁的狗子：“別害怕，我不是什麼壞人。你們想要魚填肚子，就自己釣吧。”說著，就不動了。而血如玉回頭看了看兄弟倆，對他們使了個眼色，估計是想叫他倆過來。
等到扇子和小簾走到湖邊，那老先生又發話了：“剛才上麵的動靜…我當然是聽得一清二楚，但是這可不能壞了我釣魚。因為隻要能釣到那種傳聞中的魚，就可以見到上古神獸幽熒。可我釣了好些年了，每次好像釣到的時候，魚竿就會被拉斷……唉，雖然不想勸你們放棄，但是既然你們都帶著燭照的石頭化身來了……”
血如玉：“你到底是什麼人！”
老先生一聽這話便笑了起來，那嗓音聽起來像是隨時都會斷氣似的：“嗬嗬嗬……我可不是什麼神仙。就是圖清淨，還年輕的時候就搬發到這山上來了。”但血如玉哪會相信這種說辭，而且他還發現老先生從一開始就不願用臉看自己，這很難不想到是故意的。
血如玉：“老先生，你能看著我說話嗎？你從一開始就一直背著對我，這不太好吧。”
老先生：“人老了還能是什麼樣子，樣貌醜陋，頭發和胡子都花白了，不願見人也是正常的吧。”誰知，也許是扇子好奇老人的長相，便想著法子看到了一眼，隨即驚呼道：“是，是血色的眼睛！”
老人一驚，隨即快速起身準備帶著狗離開：“瞎說什麼！咳咳……”血如玉看他要逃便立刻上前阻攔，一把抓住老先生的袖子：“你也是從五毒來的，對吧。”老先生一看瞞不住了，加上年紀大了就隻好任由三人的盤問：“既然你知道五毒和燭照的事情，那一定認識聞人月吧？”
血如玉：“是的，她是我的師姐。而且您不打算看一看我的模樣麼？”說罷，那老先生顫顫巍巍地轉過身來，在看到血如玉那血色一般的雙眼時，情緒頓時有些不穩定了：“造孽啊……真是造孽啊！明明全都殺光了，為什麼……”血如玉扶住激動的老先生，心裏有增加了不少疑惑：“老先生，您沒事吧？”
老先生在喘了幾口氣之後，似乎平靜了些，說道：“你們就叫我公乘爺爺吧。唉……聞人月，還活著嗎？”血如玉雖然不想傷害公乘爺爺的心，但還是說出了之前在鑄造廠和幻境中的所見所聞。
公乘爺爺：“原來她死了……要是她活著應是也有我這個歲數了。”說著，血如玉就把他扶到了一旁的石頭上歇腳：“公乘爺爺，您住哪，我帶您回去？”隻見公乘爺爺眯起眼睛，顫抖著手指向湖東邊的一個小木屋，要是不細細看，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等到四人來到木屋前後，公乘爺爺便主動將他們領進屋內，先是點著火盆，接著放上幾條殺好的魚烤製，隻見盆裏的魚肉已經開始不停地發出滋滋聲，聞著那香味，扇子的思緒飄回了蒼雲。
那天是和燕淩寒一同去映雪湖抓魚，結果魚沒抓成反倒被大師兄訓斥了一通。現在想想已經過去幾年了，後來在揚州見到燕淩寒時，他也是一個將軍了，自己卻總是止步不前，要是他現在能看到自己這麼努力，是不是心裏就會好受一些，是不是就會……
小簾碰了碰一旁發呆的扇子：“哥，魚烤好了。哥？”
扇子回過神來，瞧著小簾遞給自己的魚：“好。”雖然沒有了味覺，但扇子還是會強迫自己吃下食物，想象著食物的味道，讓自己從心理上還和正常人一樣。所以這條魚看起來香得不行，就算真的不好吃，扇子也會笑著說：“哎，這魚真香啊，酥脆的外表看起來就很好吃。”
公乘爺爺也很高興，可能是家裏來了客人，一個人住的小木屋也熱鬧了些：“好吃就多吃點，別餓著，你們…還都是孩子，還在長身體呢。”
血如玉因為不需要進食便把剩下的魚都讓了出去：“公乘爺爺，您之前說全都殺光了是什麼意思。”公乘爺爺想了想，將嘴裏的魚肉嚼了又嚼，才說道：“當時我們這樣的孩子確保能存活下來之後，按照慣例是需要去五毒學習的，可是我們因為眼睛的顏色被很多人排擠不說，在五毒的學術研究上有著驚人的天賦，可是你的聞人月師姐為了將這裏發生的事情說出去，五毒教參與了這個事情的所有人就偷偷把我們這些紅眼睛的人全都殺了。不過數量也不少，有些還在外麵跟著師傅，所以總有人活了下來。我活著逃離五毒之後，就依據聞人月的推測，一直尋找上古神獸幽熒的下落，除了聞人月所知道的這世間也流傳著關於幽熒和燭照的傳聞，我花了數十年的生命在這探尋之路上，最終確定幽熒很可能就在這片冰湖之下。唉……我們這些不幸的孩子因得益於燭照的力量，生存能力很強，有時候可以幾天不吃飯，光喝水，可這又有什麼用。不過我堅信會有人想要得到這些魂石，便一直守在這裏。”
血如玉：“原來是這樣。可你不怕我們是壞人？”
公乘爺爺：“怕。不過你是聞人月的師弟，她那麼相信你，我又怎敢懷疑。不過你們為什麼要尋這魂石呢？”
血如玉一聽，心裏也輕鬆了些，至少有了公乘爺爺的信任，於是將北長安的陰謀和此行目的統統告訴了他。公乘爺爺得知真相，又激動起來，嘴裏一直念著一定要幫助三人，連手裏的烤魚都不想吃了。而血如玉心裏這塊大石頭終於放下：“嗯，多謝公乘爺爺相助。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要在冰湖釣魚才能見到幽熒呢？”
公乘爺爺摸摸胡子，又摸了摸一旁狗子的脊背，緩緩說道：“這是昆侖長樂坊流傳的一個故事。我當年聽一個怪老頭說的，他跟我說這神獸幽熒是被千道所收服，鎮壓在昆侖已北的寒淵之下，與燭照各守一淵一海，靈力耗盡之時化作魂石。日月更替，原本的海化作堅冰，而原本的寒淵化作海。其中燭照的魂石被冰封在海之底，而幽熒的魂石則是被寒淵中的大魚吞入腹中不見其蹤。故事說到這也就結束了，不過那怪老頭邪得很，居然還在地圖上給我畫出了具體的方位，然後就走了，真是怪哉。”
血如玉：“那個地圖還在嗎？”
話音剛落，公乘爺爺便起身從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張羊皮地圖，遞給了血如玉：“當然在，就是上麵的字可能瞧不太清了。”血如玉打開地圖和兄弟二人一起看了起來，上麵幾人所在位置用了朱砂所製的顏料花了一個標記，而且燭照的位置似乎也被標識了出來，確實有點奇怪，能知道燭照和幽熒的位置……血如玉腦袋裏頓時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而他竟然還說了出來：“會不會……那個怪老頭就是千道？”
……
扇子：“不可能吧，他不是被北長安殺了嗎？”
小簾：“但這個老頭能精確的知道燭照和幽熒魂石的方位不是很奇怪嗎？除了千道還有誰知道？”
公乘爺爺也一下子愣住了，他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可怎麼也想不出有什麼細節被遺漏了。而血如玉現在則陷入了長久的思考當中，直到過了很久他才開始說話：“有一點我們至今都忽略了。現在我們中已經有人擁有了燭照的魂石，離開了它原先的位置，為什麼陰陽並沒有失衡？還是說跟位置沒有關係，隻要這個魂石還存在，陰陽就不會被打破平衡呢？”
扇子：“是啊，這麼說確實有點……”
小簾：“可我們兄弟二人身上都存在著燭照和幽熒的力量，所以……有沒有可能是隻要我們兄弟二人之間的陰陽平衡沒有打破，所以魂石離開原本的位置才沒有受到影響？”確實按照小簾的說話才能解釋這一切，那麼真是如此嗎？一向聰明的血如玉也想不出其他合適的原因了，現在隻有拿到幽熒的魂石，也許才有可能知道是為什麼。
血如玉：“算了，先不管為什麼沒有失衡。當務之急是拿到幽熒的魂石，什麼怪老頭先放一邊吧。”
扇子：“有道理，也隻能這樣了。那公乘爺爺，要怎麼釣這個大魚啊，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方法之類的。”結果公乘爺爺卻說沒有其他辦法，隻能一直釣，餌料用的都是其他魚類的肉，魚竿也隻能從湖邊的一小片樹林裏取，但樹木需要生長，所以每次魚竿斷了都要等上好久才能重新做出來。
就算一時之間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但在這樣情況下，時間是最容易流失的，也是最不能等的，隻有早日能拿到魂石，才能更快做成武器對抗北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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