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195 更新時間：19-03-19 20:09
1陽陽家院，外，日
兒媳：走走，此屋留不得你了（她從裏屋將婆婆東西扔了出去）
婆婆：（她委屈蹲下身撿起衣物及被褥轉向）你們不能這樣。
兒媳：走不走。
婆婆：（朝裏屋喊）順子你這沒出息東西，難道你真忍心趕娘走嗎。
2屋廳，內，日
兒子一聲不吭坐坑上一直抽的煙。
3院子，外，日
婆婆：好，我走（拾起被褥及衣物匆匆走出院）
兒媳得意的返入屋。
4巷村口，外，日
婆婆走出村口。
村婦看到議論紛紛。
甲：看不是順子娘嗎。
乙：看來定被惡媳趕出來的。
丙：唉，有兒子有啥用，幸好我生個丫頭片子，要不然跟順子娘一個下場。
甲乙唉聲歎氣。
5街，外，日
順子娘順的街道走去。
在街上車輛一一走過。
行人在她麵前走過。
她望著行人走過，蹲下身哭泣。
6橋下，外，日，中午
順子娘見有座橋便走向橋下，將被褥衣服放在石階上。
7飯店，內，門，外，日，下午
順子娘看向店門，見客人進進出出，店內客人正吃起湯麵，她肚子這時咕咕叫，之後她便轉身離開。
8街道，外，日，下午
順子娘來到垃圾桶前，她伸手去撿礦泉水瓶子及易拉罐，將廢品裝入蛇皮袋裏匆匆離開。
9廢品店，內，日，下午
順子娘從裏麵走出來。
老板望著她遠去背影才返進店。
10包子店，內，日，下午
順子娘買了兩個包子走出店。
11橋下，外，傍晚
順子娘正鋪墊好被褥，將包祔放好，躺下來蓋好被眯上眼睡過去。
12XX大學宿舍，內，晚
同學甲看向：我說明陽你畢業了怎麼打算？
陸明陽轉向：我呀打算衣錦還鄉，想當教師，這樣農村孩子才有機會考上大學夢想！
乙插話：明陽想的真周到，就是太屈才了，像你這麼有文化人不應該回鄉的，隨便在城市都能找到工作的。
甲：就是。
13順子家廳，內，晚
順子：媳婦你這樣趕娘咱會不會過分點。
媳婦擺好碗筷：你呀就是一根筋，老太婆不應該留下來。
順子動起筷子：再咋說咱娘養育咱長大，我咋能這樣對待咱娘。
媳婦：吃飯（動起筷子）
順子不再說話埋頭吃起飯。
14街上，外，日，晨
順子娘背著籮筐在大街小巷拾垃圾。
清潔工也正在公路上掃地。
行人正散步。
老人正在公園裏練太極拳。
而順子娘在垃圾桶裏撿廢品。
這時，清潔工走過來：老奶奶別靠近髒。
順子娘轉向：沒事（回頭繼續撿）
清潔工歎氣背過身繼續掃地。
順子娘撿完廢品匆匆離開。
15菜市場，外，日，上午
順子娘正蹲地上撿爛水果，她一一將它裝入籮筐裏。
攤主看在眼裏。
16橋下，內外，日，中午
順子娘放下籮筐，將水果倒出來，拿起水果往袖子搓擦再吃起水果，在她眼眶裏流下淚水，邊吃邊流淚。
17XX大學宿舍，內，日（年底）
陸明陽正收拾行李。
同學甲：明陽，大學算是畢業了，不知道還能再相聚一起（轉向）
明陽轉向：放心吧，我們會再相聚的（擁抱）
甲：好同學記住你這句話（互相擁抱）
乙丙走過來相擁抱：再見明陽。
四人眼眶濕潤。
明陽鬆開手抹開淚水：行了看你們大男生跟娘們似的，又不是生死離別真是。
甲乙丙破涕為笑。
18XX列車站，檢票廳，內，日
乘客們正排隊買票。
明陽拖著行李穿入人行。
播音員：乘客請注意了！去往南寧列車馬上到達站亭，請務必帶好物品，請到檢票口檢驗票。
明陽買好票拖著行李匆匆來到檢票處。
檢票員：都排好，不急。
明陽拿出票拿給檢票員。
檢票員：請出示身份證。
明陽：好的（在懷裏掏出身份證遞給她）
檢票員查看身份證後還給明陽：一路平安！一帆風順！
明陽：謝謝！（收回票及身份證匆匆進入侯廳裏）
檢票員：下一位。
19列車廂，內，日
明陽正找座號，他按車座坐下來，將行李放上去。
大媽：小夥子能幫我行李放上去嗎。
明陽轉向：可以（幫她將行李放上去）
大媽：謝謝啊！（坐下來）小夥子你哪的？
明陽放好行李坐下來：我呀南寧人。
大媽：哦哦。
之後，列車啟動起來，齒輪哢嚓嚓走起來。
20順子屋院，外，晚
兩夫妻正坐在石桌前吃飯。
順子停下吃：明天兒子就要回來了。
媳婦放下筷子：回來好，我呀早盼兒子回來呢。
順子：萬一兒子問起咱娘咋辦？
媳婦：能咋辦就說咱娘去寺廟住了，她不願住咱家裏。
順子：那隻能這樣（扒起米飯繼續吃起來）
21列車出站口，外，次日晨
順子及孩子娘正接明陽。
順子見明陽出來：兒子出來了，兒子我們在這。
明陽：爹。（拖著行李走過去）
明陽媽：兒子讓我看看（手撫摸明陽瘦削臉）咱兒子瘦了。
明陽：媽，兒子沒事。
順子：不說了咱回家（幫明陽拖著行李）
明陽：哎。
明陽媽：回去好好補補（拍的兒子身子）
22街停車道，外，日
順子將行李放上拖拉機後麵轉向：兒子委屈下上來。
明陽：哎（上去回頭拉上娘）媽上來（拉上來）
明陽媽：順子你也該換車了，瞧這破玩意真羞死人了真是。
順子：哎（坐好）
順子走到車頭那用搖柄搖了三下才啟動，他坐上去駕駛拖拉機，拖拉機發出嗒嗒嗒巨響。
路過行人手忙捂著耳朵罵罵咧咧：神經病啊吵死人了。
23村子路上，外，日
村長：回來了。
順子：回來了，我兒子回來了（停慢拖拉機）
村長：哦回來就好。（便走開）
順子繼續開著拖拉機。
明陽：村長有空到我家聚聚。
村長回頭：哎好哇嗬嗬。
24順子屋院，外，屋房，內，日
順子提著行李搬進明陽房裏。
明陽媽：兒子休息下吧。
明陽：我不累，奶奶還好吧。
明陽媽：好。
明陽朝屋喊：奶奶。
25房，內，日
明陽進入奶奶房裏，見床上空空如也，使他返出房間。
26院子，外，日
明陽：媽，奶奶呢？
母：奶奶呀，她去寺廟住了。
明陽：哦，為啥奶奶去寺廟？
母：你奶奶不願住家裏，所以她去寺廟住。
明陽：哦。
27屋內，日
順子愧疚的坐椅上低頭抽起煙。
28街上，飯店，外，日
順子娘走向飯門口，她望著飯店裏的客人正吃拉條麵，她看後轉身離開。
29街上，行人道，外，日
順子娘正往垃圾桶裏撿垃圾，她將礦泉水瓶子裝入筐裏，也將啤酒瓶子一一裝入筐裏。
行人從她麵前一一走過。
30市場，外，日
順子娘饑餓的從市場走過。
攤主正叫賣：新鮮疏菜水果嘍。
順子娘見攤上地麵有幾個爛水果，使她蹲下身去撿。
攤主見她每天都來市場撿水果，心酸的過意不去，將攤上水果拿了四個雪梨走過去。
攤主：大媽給。（遞給她手中）
順子娘抬頭望向：謝謝啊，接過雪梨，眼眶濕潤。
攤主：大媽你咋流落街頭呢？
順子娘歎氣：唉，別提了我命不好。
攤主：咋這麼說。
順子娘：說出來丟人不說了（站起來走開）
攤主望著她遠去背影莫名的歎氣：大娘這咋了。
31山村中學辦公室，內，日
校長：明陽我代表孩子謝謝你啊（伸手與明陽握手）
明陽：孩子正需要老師，不必這麼感謝我。
校長：哎哎對對。
32明陽家院，外，中午
三口子正坐在石凳上埋頭吃起飯。
明陽停下吃：對了爹，我今日去了中學校。
順子停下咽飯看向：哦。
陽媽停下吃：兒呀去學校幹啥？
明陽：娘我看學校正缺少老師，我打算教那些孩子。
陽媽興奮：哦那好哇，這樣你不再離開這了，快吃吧。
順子：你咋選擇你定，爹不幹涉。
明陽：哎（吃起飯）
陽媽：別光吃菜呀，吃肉（將肉放在兒子碗裏）
明陽：哎。
33橋下，內外，日，中午
順子娘正啃著雪梨，吃了會她咳嗽起來。
她咳了會，眼眶濕潤起來便想起孫兒。
順子娘：孫兒不知你在外咋樣了啊，奶奶挺想你的呀（嗚咽起來）
（特寫）橋外麵一絲絲冷風呼嘯而來，給她帶來寒意，使她身子瑟瑟發抖起來。
34山村教室，內，次日晨
校長：同學們呐，（指向介紹）這位新來陸老師，歡迎（帶頭拍起手）
課堂下學生們拍起手。
明陽放下課本看向：同學們好。
學生們：老師好。
校長轉向：明陽我出去了，孩子們交給你了。（走出教室）
明陽：哎（送校長出教室）
明陽返進教室走上講台：同學們想了解老師嗎。
學生們：好。
明陽：唔就說老師兒時頑皮故事吧。（便說起…）
課堂下學生們恭聽著，一雙雙眨巴巴眼看向年輕老師講起故事。
35橋下，內外，晚
（特寫）橋下漆黑一片，隻傳來咳嗽聲。
在橋麵上一輛卡車開過。
橋下傳來隆隆聲響。
36明陽房，內，晚
明陽正批改作文，他專心看過每個學生作文本。
順子走進來：明陽你這麼晚還不睡啊。
明陽看向：爹我馬上睡。
順子：哎（轉身走出房）
明陽轉回頭低頭繼續批改作文。
37教室，內，日，上午
明陽正在黑板上寫上字：孝道（收回粉筆轉向）同學們，知道老師為什麼寫孝道嗎。
學生們搖頭。
明陽：那好吧，老師就告訴你們，所謂孝道就是愛老孝敬。
學生甲：老師我有個疑問？
明陽看向：說說看。
甲：我聽我娘說，她看到你奶奶被家媳婦趕出家，這算不算孝道呢？
問的明陽無言以對：這…
乙插話：老師，我娘也看見了。
明陽：你們娘說的可真的嗎？
甲乙應頭：嗯。
明陽：真是這樣啊。
38明陽院子，外，日中午
三人還是在院中吃午飯。
明陽吃了會：娘，我想看看奶奶。
父母聽了愣住了。
陽媽：兒啊你咋突然想奶奶了。
明陽：不可以嗎。
明陽媽：可…可以（看向順子）
順子：明陽不著急，等你有空就去看奶奶，吃吧不然菜涼了。
明陽：哎（動起筷子）
夫妻對視一眼，心虛的埋頭吃起飯。
39尼姑庵寺廟堂，內，周日
明陽向師太施禮：師太好。
師太：施主好。
明陽：師太我向你打聽下。
師太：請說。
明陽：這裏是不有個叫柳秀花的老太太。
師太搖頭：這裏沒有這人。
明陽看向：是嗎？
師太：那柳施主是你什麼人呢？
明陽：她是我祖母。
師太：原來是這樣，（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明陽：師太那我走了（便走出寺廟。）
師太：施主慢走。
40街上，外，日
明陽正失魂落魄行走。
車輛從他麵前一一開過。
行人一一走過。
明陽抬頭望向天空：奶奶你在哪？
41飯店門外，日
順子娘正在店門口收廢品。
老板：老大娘，這還有易拉罐。
順子娘：謝謝老板，好人有報！
老板：老大娘別這麼說，太會說話了。（便走進店）
順子娘：嗬嗬（低頭繼續收拾廢品）
老板又走出來，手提著剩菜飯。
老板：老大娘這還有菜飯，還新鮮著。
順子娘：謝謝啊（接上飯盒）
老板：你趁熱吃吧。
順子娘：哎我吃（動起筷子夾起鴨肉吃起來，眼眶流下感激淚水）
老板：那你吃我去忙了（轉身進入店）
順子娘看向老板背影：真是好人呐。
42順子屋，內，晚
明陽：爹我不吃了。（站起來進入房關上門）
順子：這咋了？（看向孩子娘）
媳婦：看我啥吃飯（埋頭吃飯）
43房，內，晚
在床上明陽側身躺著，在他眼眶裏流滿淚水。
44屋，內，院子，外，日晨
明陽早早起來，他正刷牙洗臉。
之後，陽媽也起來了，走出屋見兒子正刷牙，便走過去。
明陽媽：兒啊這麼早起不多睡兒。
明陽刷完牙不理會轉身進屋。
母親看向屋裏：這孩子到底咋的了？
一會兒，明陽從裏屋走出來，懷中抱著課本。
母親：不吃了。
明陽不理會徑直走出院子。
母親：這死孩子連娘都不搭理真是。（轉身進屋）
45教室，內，早
明陽走上講台上，放下課本看向每位學生：同學們好。
學生們：老師好。
明陽：同學們翻開課本第二十四頁。
學生們都打開課本。
46街，外，日上午
柳秀花正在垃圾桶前撿廢品。
街上車輛川流不息。
行人一一走過。
（畫外音）司機行人很少關注老太婆撿垃圾。
47學校門，外，日中午
學生們都背著書包回家了。
甲招手：陸老師再見。
明陽回手：再見。
明陽看著一群孩子都回家，自己也回家。
48街巷口，外，中午
明陽正漫不經心行走，目光望著地麵。
這時有位老太婆背著籮筐走來，正好與明陽撞在一起，老太婆身子瘦弱，不堪一擊被明陽撞倒在地。
明陽回過神看向地上老太婆，慌忙過去扶起她。
明陽看向：老奶奶有事沒？
老太婆爬起來：我沒事（拍了拍身上泥土）
當明陽看向老太婆臉時，愣住：奶奶。
使老太婆抬頭望向他，眼眶閃爍淚花：陽陽，我的孫兒啊。（撲在明陽懷中）
明陽：奶奶（抱一起）
柳秀花恢複情緒鬆開明陽。
明陽抹去淚：奶奶你去哪了？
柳秀花：我能去哪？那個家回不去（眼淚再次流下）
明陽這才留意，見奶奶一身髒衣，背上筐裏裝的零零碎碎廢品，使他收回目光，眼眶流下淚！
明陽抹去淚看向：奶奶這年裏你一直流落街頭嗎？
柳秀花連連應頭。
明陽：奶奶我背你回家（幫奶奶解下籮筐，背起奶奶回家。
49順子院子，外，中午
陽媽在院門外張望：這明陽孩子咋還不回來吃飯。
順子正坐在門檻上一直抽著煙。
陽媽回頭見孩子爹愣呆不滿：你這死鬼，咋還坐在那還不出去叫兒子回來吃飯啊真是。
順子：哎我這就去（掐滅煙火將煙頭丟地麵站起來出了院子）
陽媽來回踱步。
50村路上，外，下午
明陽一直背著奶奶，一路也沒停歇過，氣喘籲籲的，汗流滿麵。
奶奶：孫兒累了就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明陽：沒事我們馬上到家了。
順子正好同路走來，見兒子背著老太婆他便走過去。
順子：明陽。
明陽聽到看向：爹。
順子過來：你咋現在回家，你媽擔心你。
明陽：用不著，看你們幹的啥事？
順子：啥事（看向愣住）娘。
柳秀花別過頭去。
明陽：還愣幹啥咱回家。
順子：哎（前麵走著）
明陽隨後，他背上背著奶奶。
51屋院，內外，下午
陽媽正坐凳上幹等兒子回來。
順子進入院子，看向老伴低頭進屋。
老伴看向屋裏莫名其妙：咋了這是？
明陽將奶奶背進屋。
陽媽見兒子將婆婆接回了家，自愧不如別過頭去。
52奶奶房，內
明陽將奶奶放在床上坐著。
明陽抹去汗轉向：奶奶，放心有孫兒在，我爹娘不敢對你這樣。（手握著奶奶粗糙手）
奶奶：哎（眼眶流下淚）
順子這時走進來：娘…（跪爬向柳秀花麵前懺悔）
柳秀花抹去淚水指責：你呀不如陽陽孩子唉。
順子：我不是人啊（自打耳光）
柳秀花製止：行了行了。
順子停下手轉向：惠花。
媳婦低頭走進來。
順子指地麵：給我跪下。
惠花跪下來哭泣：娘，兒媳錯了。
柳秀花：行了行了都起來吧。
順子惠花：哎（站了起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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