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614 更新時間:08-11-02 22:04
隨心留下秀兒,又立下平時的規矩。放下了心,心思便轉到其他事物上。看到自己買回來的絲棉還散落在床上,心中一動,想起了秀兒曾說過的話來。
“秀兒,你說你是以繡活兒為生的,對吧?”
“是。”
“那你一定能縫製衣物了?”
“爹爹的衣服與秀兒身上穿的都是我自己縫製的。”
“哦?”隨心打量了一下,秀兒身上一件白底子青色碎花布的小襖,下身一條青色的襦裙。雖然不過是粗布棉衣,但密實服帖。手工真是不錯。心中高興,道:“正好,我這有些絲棉、細布,你看看可能為我縫件夾襖?”
“這樣的夾襖奴,呃,我從未做過,不知如何縫製。”
隨心雖然不會做,但卻是見過別人做的。當下就和秀兒詳細解說,秀兒心靈手巧很快就明白了,兩人仔細地討論了裁剪、縫合的要領。趁此機會,隨心將現代服飾觀念帶了進去。她來到古代這麼久,卻一直很不習慣古代的服飾。沒有扣子,沒有拉鏈,什麼都要用衣帶綁著,裏三層外三層的,穿著頭痛。無奈她自己做不來,隻能買成衣,因此隻得忍耐。現在可好了,有個會做衣服的在身邊,那還不趕緊按著自己的需求來?拉鏈雖然是沒辦法啦,扣子還是可以辦到的。
秀兒覺得隨心要求她做的棉襖很是奇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不做得出,心中忐忑。隨心發覺她有些緊張,安慰她:“不要緊的。你就按我說的做。即便做壞了也沒關係。多試幾次,我們一定可以成功。”
“是。”秀兒心中稍安。
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於是,隨心便讓秀兒去歇息。
“秀兒先伺候公子歇息,然後再去睡。”
“不必了,你去睡就是,我不需要人伺候。”
秀兒不肯。堅持去打了盆水,擰幹了布巾遞給隨心,待隨心洗了臉,又去打水,要給隨心洗腳。隨心無奈,這樣子弄得她跟廢人差不多,實在是頗不習慣。堅持自己洗了腳之後,秀兒將洗腳水端去倒掉,隨心便脫衣準備上床。反正她不睡,秀兒也不會去睡。她又驚又嚇也累了一天了,還是早些讓她安心休息算了。隨心脫了短襖正準備上床,就聽到背後想起秀兒的驚呼:“啊!你,你,你……”回頭一看,秀兒指著她,張口結舌。
“怎麼啦?”
“你,你是女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自從她請了燕十三後,臉上的妝也不化了,本來纏了胸的,後來也不纏了,反正氣候日漸寒冷,雖然尚未入冬,但薄棉衣已是可以上身,衣服厚重,不細看是不明顯的。她仗著有燕十三保護,也不想費心掩飾,畢竟纏胸是很疼的,何苦找罪受。她方才棉衣在身,可現在衣服一脫,女性體征立刻便顯露出來,秀兒一眼就看了出來,嚇傻了。沒想到這斯文好心的公子竟是女子,心中隱約有一絲失望。
“不錯,我是女子。不過,秀兒,不管是人前還是人後,你都還是稱呼我為‘公子’,聽明白了嗎?”隨心認真交待。她暫時還沒有換回女裝的打算,畢竟穿男裝可比女裝方便多了,出門在外的,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可如果讓秀兒人前公子人後小姐的喊,難免會有說漏嘴的時候,不如固定稱呼,讓她養成習慣。
“是。”秀兒點頭。
一宿無話。次日,隨心起床時,秀兒已早早候在門外,等著伺候她。隨心知道如果是什麼都不讓秀兒做,她必定不安,幹脆隨她,就當請了個過分盡責的保姆好了。梳洗完畢,叫了早點,吩咐秀兒去請燕十三。與燕十三碰麵時,隨心給了個詢問的眼神,見燕十三微點了下頭,知道事情已經解決,更是心情大好。吃罷早飯,就帶著秀兒出了門。
昨日,隨心便發覺秀兒穿得有些單薄,準備幫她置辦些衣物,誰知道來到富春衣莊,秀兒卻死活不肯。在她看來,這裏的衣服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才能穿的,她一個小小奴婢,如何敢當?隨心不耐煩了,說了句:“難道說你想等到凍病了,讓我來伺候你不成?”終於堵住了她的嘴。既然秀兒會做衣服,隨心便又買了各色布料,準備從內到外大翻新。隨後三人又來到馬市,準備置辦一輛馬車。
自打無量山丟失了那匹小馬之後,隨心便再也沒有買馬了。天氣漸冷,兩人又是一路向北。騎在馬上頗為寒冷,所以都是雇的馬車。可道路不平,車輛又很簡陋,顛得她實在是難受。她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幹脆買輛馬車,現在多了個秀兒,肯定是個不會騎馬的,這車子便是一定要買了。
這樣一來,行程便又耽擱了下來。好在本就是遊山玩水,隨心也不著急,身邊又是不缺銀兩,便隻想著盡量將馬車弄得舒適些。終於,在五日之後,三人又重新上路。
這輛馬車很大,兩邊的木榻上都墊得又厚又軟,上麵還鋪了層虎皮,車窗上也掛著厚厚的布幔,阻擋寒風。車廂一側,隨心舒舒服服地靠在厚厚的軟墊上,手中捧了本閑書,正在慢慢翻看。秀兒坐在另一邊,手中拿了針線,正在縫製衣裳。
沒過多久,隨心便膩煩了手中無趣的書冊,拋開手裏的書,撩起窗簾向外看去。她們正行駛在官道上,路邊的樹木,葉子基本上都已掉光,隻餘光禿禿的樹幹,馬車揚起了黃沙,同樣也卷起了落葉漫天飛舞。萬物蕭條,晚秋天氣果然不一樣呢,隨心暗忖。她掀開車簾,從馬車裏鑽出來,坐在燕十三的身邊。他們沒有雇車夫。因為居無定所,沒人便意跟著他們漫無目的地四處遊玩,不知何日方可回家。好在燕十三會趕車,又不介意充當車夫,隨心幹脆就將馬車交給了燕十三。看著他熟練地駕馭馬車,隨心覺得她認識燕十三實在是件幸事。他簡直是萬能的,樣樣精通,自己真是挖到寶了,要能一直留下他就好了。
“十三,你為何會做殺手?”隨心輕輕地問。
燕十三用眼角瞄了她一眼,“沒有什麼,做了便做了。”
“不可能!殺手目的不外是錢財,可你並不貪財,沒道理會選擇幹這個,莫非有人威脅你?”
“我無親無故,何來威脅?”
“要不,有人在你身上下了什麼毒?”
“你倒是會猜,不過並無人給我下毒,這世間也沒有幾樣毒能毒倒我。”
“不對!那一次我遇到你,你不就是中毒嗎?”
“那不過是個意外。”
“哼,隻要你繼續做這一行,這種意外就會經常發生。”
燕十三沉默不語。隨心望著他,“真的不能不做嗎?”
燕十三看著隨心眼中的關切、期盼,半晌才道:“我自幼被義父養大,他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這太過分了,他不過是拿你當工具!”隨心怒道。
“義父他對我有養育之恩。”
隨心望著燕十三固執的臉,低下頭,一時沉默。
“聽過一首詩嗎?”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看著燕十三,慢慢道,“‘養雞縱雞食,雞肥乃烹之。主人計自佳,不可使雞知。’十三,你認為那隻雞應該感謝它的主人嗎?”
燕十三渾身一震,豁然轉頭,定定地望著隨心。
“答應我,別做那隻雞。那不是恩情!”隨心一臉嚴肅。
沉默半晌,燕十三終於道:“我會考慮。”
“太好啦!你要是決定了,可要第一個告訴我。”隨心一臉笑意。
“為何?”燕十三挑挑眉。
“我好繼續請你做護衛呀!你這個護衛什麼都會,不知道多好用。”
“哦?莫非你想做那雞的第二個主人。”
“喂!我可沒讓你殺人哦,這性質可完全不一樣,你別冤枉人。”
燕十三嘴角一勾,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心看著他,心中溫暖。“你知道嗎,十三,你現在可多了些人氣,不像以前冷冰冰的。這樣子多好。”
燕十三目露深思。
在馬車外坐得久了,北風一吹,隨心連連打了幾個寒顫。燕十三看了她一眼,道:“外麵風大,你還是回到車裏吧。”
隨心鑽回車內,見秀兒還在忙碌,道:“秀兒,休息一下吧,也不是急等著穿,不必那麼趕的。”
“秀兒又沒什麼事,況且這活兒也不累人。秀兒覺得公子的想法很特別,也想早些做出來看看是什麼樣子呢。”因為隨心不許秀兒自稱奴婢,我呀我的,她卻不是很習慣,就幹脆自稱秀兒。無論如何總比稱奴婢強,隨心便隨她。
隨心見秀兒做衣服的興致高昂,也就不再多說,反正自個兒高興就好。可這樣一來,她便顯得無所事事。雖然與秀兒談天說地也未必能講到一處,但總比不知道幹什麼強。前段時間,隨心與燕十三一路跋山涉水,仗著天氣尚不算太冷,沿途也欣賞了不少風光。可她本就是畏寒之人,如今有了舒服的馬車,就不再原意感受風寒。但如此一來,便多出許多無聊時光。靠在舒適的軟榻上,隨心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弄一兩樣玩意兒出來打發無聊。
道路迢迢,馬車搖搖。靠在搖晃的車廂內,隨心漸漸又生睡意,不知不覺,又沉沉睡去。秀兒見隨心睡了,取了狐皮大氅蓋在她身上,掀起車簾,告訴燕十三他放慢速度。
“公子,公子。”隨心被一陣輕輕地呼喚聲給叫醒。她揉揉眼,道:“到了嗎?”
“沒,燕護衛說趕不及進京了,我們就在這朝陽寺借住一宿,明晨再進京。”
“噢。”隨心漫聲回應。伸了個懶腰,慢慢地下了馬車,邁步走進寺中。燕十三已經和廟裏的僧人交涉好了,包下了整個西跨院。這個跨院本就是供禮佛或出行之人借宿之用,所以院內一應俱全,甚至還單獨配了個小灶間,方便使用。
秀兒身為丫環,自然什麼事都搶著要幹。生火做飯這種事便是義不容辭。領著隨心進了廂房之後,她便忙著去了廚房。隨心暗想,難怪有錢的人都想著要請仆人,像這樣事事有人代勞,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確是太舒服了。
隨心左右無事,便在這寺中到處轉悠。
寺院不太,但房屋堅固,四處的廊柱上油漆也基本完好,沒什麼剝落的現象,想來這小小寺院的香火也是很不錯的。過了她所住的這處跨院,穿過兩處小小的天井,便是寺裏僧眾的禪房了,僧人們現在正在大殿做晚課,這裏沒什麼人,隨心知道她畢竟是女子,在這裏多有不便,於是退了出來。出了小小的角門,她來到寺外,這座寺院建在片竹林裏,天色已晚,竹林裏靜謐安詳,隻有樹葉被風吹動時,發出些沙沙之聲。
悠悠鍾鼓,篤篤木魚,果然是修行的好地方。可惜,沒有多久,這一派安詳便被一陣馬蹄聲打碎。馬蹄聲由遠及近,很快便來到了寺外。當先是幾匹快馬,後麵還跟著輛馬車。
當先一匹棗紅馬上坐著個身穿大紅風衣的少女,幾個護衛模樣的人,騎馬緊跟其後。少女來到寺門口,停下馬,高聲喚道:“王管家,去,叫開寺門,告訴廟裏的住持,我們要在此借宿。”
從後麵的馬匹上跳下個五十歲上下的人來,應了聲是,便上前去扣門環。不大會兒,寺裏出來個小沙彌。小沙彌雙手合什,施了一禮道:“阿彌陀佛。施主,請問有何事?”
那王管家道:“阿彌陀佛,小師傅,煩你告訴住持,天色已晚,我們卻錯過了宿頭,請他行個方便,讓我們在此歇息一晚。”
小沙彌道:“阿彌陀佛,施主來得不巧,廟裏的客房已是有人住下了。”
一旁的少女聽了,道:“讓他們搬出來!我們可是京兆尹王府的家眷,我姑姑更是要進宮做娘娘的,難道敢讓我們在外露宿嗎?”神情傲慢驕縱。小沙彌一聽,這施主來頭可不小,不敢得罪,忙道:“施主請稍候,我這就去請住持來。”
過了好大一會,寺裏的住持匆匆出來,後麵還跟著一人,卻是燕十三。原來,小沙彌進去和住持長老一說,住持荒了神,這來的是官宦人家,他可是得罪不起,但是,燕十三在商洽住宿時,給的香油錢很豐厚,而且衣著打扮也是不俗,他也不敢貿然得罪,於是便隻能去和燕十三商量,看他是否肯讓出一兩間。
燕十三不願,住持卻不敢得罪京兆尹,無奈之下,便請他出來,讓兩家自己交涉。
王二小姐在外麵正等得不耐煩,看到住持出來,正想大聲嗬斥,忽然就瞧見了走在後麵的燕十三。實在是燕十三長得太好,讓人想不注意都難。帥哥麵前,身為女人怎樣也會注意一下形象的,王二小姐收起了將出口的斥責,也掩住臉上的驕縱氣息,問道:“這位公子,也是在此借宿嗎?
燕十三不理她的搭訕,徑直問道:“便是你們要我讓出地方來嗎?”聲音冷淡無情。
王二小姐到底是驕縱慣的,難得的釋出善意,卻無人答理,立時這臉上就難看了,憶起了自己的身分更是驕氣大漲,道:“不錯!我可是京兆尹府的二小姐,要在此歇宿,你還是快快把地方給我們讓出來,不然……”
“我要是不讓,你待怎的?”燕十三冷冷截道。王二小姐大怒,道:“不然就要你好看!”說著,手上的鞭子一揮,劈頭便向燕十三打來。
燕十三一抬手,抓住鞭子,輕輕一扯,王二小姐的鞭子便脫手而飛,她的身子也向前一栽,險此摔下馬來。這還是燕十三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收斂了力道,要不然,隻怕立時便要受傷。王二小姐長這麼大幾時吃過這種虧?當即叫道:“給我打!”身邊的護衛紛紛跳下馬來,直撲燕十三。可惜不過轉瞬之間,便一個個倒地哀號。
王二小姐見手下的一班打手,傾刻間便被燕十三全收拾了,更是氣極敗壞,叫道:“一群沒用的廢物!平時一個個趾高氣揚,沒想到現在連一個人都對付不了,我養你們有何用!”她素來驕縱,仗著父親愛寵,帶著一幫護衛,在京師裏一向張揚慣了。她又是一個女孩子,長得也頗為貌美,即便是一些王公大臣們見了,也讓她三分,於是更是肆無忌憚。如今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一時竟也全無對策,隻指著燕十三叫道:“你,你,你……”
忽聽有人道:“十三,算了,就讓兩間給他們吧。反正本來也有一間空的,另外一間,今夜,我就和秀兒擠一擠也就是了。出門在外的,與人方便與已方便嘛。”說話的正是隨心。她其實已在一邊看了好一會兒了。從聽到馬蹄聲起,她便在一旁好奇觀望,到後來燕十三出門與王家交涉,她便在一旁觀看,反正有燕十三在,他自會將這種事打理妥當。沒想到兩方一言不合便動起手來。
燕十三自然早就看到隨心在一旁,不過隨心既然沒有說話,他就按自己的方式來。出手懲戒了王家小姐的家仆,看誰還敢在他麵前囂張。誰知此時,隨心卻讓他放他們一馬。
一旁的住持早已是一頭大汗,這京兆尹府上的家眷在他這裏被人打了,他這間小小寺廟怕不久就要被拆了。可是眼見燕十三一臉無情,隨手便將一幫家丁全打翻在地,他也是不敢上前相勸。如今見有人阻止,連忙上前搭腔:“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說的是,出門在外,大家相讓一二,便可相安無事。善哉!善哉!”
燕十三冷哼一聲,負手而立,竟不答腔。
那邊王家的馬車上也下來個小姐,一旁丫環扶著,對二小姐道:“雪兒,出門在外,不要生事。”又對隨心道:“多謝公子讓出兩間屋子供我姑侄二人歇息。”口中雖說謝謝,卻是連欠個身也沒有。隨心暗想,這位王家姑姑倒是個狡猾的角色。方才以為憑兄長京兆尹的官威便可鎮住,便任由侄女胡鬧。如今見在燕十三手上沒討到好,正是不好收拾,自己主動相讓,立刻便就坡下驢。她隻說是讓侄女不要生事,卻是一句道歉也無,這就是燕十三身手好,反製住了他們,如果換成別人,那打了豈不是白白被打了?
那小姐又回頭對管家說,“還不快點將二小姐的馬鞭給拾起來?”
王管家將馬鞭拾起來交給王二小姐,王二小姐頭一次惹事生非沒上到上風,滿肚子火無處可發,接過管家遞過來的馬鞭,對著那幫護衛,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亂抽,“還不全給我滾起來,難道還要等著本小姐去扶你們嗎?”又對著住持道:“老和尚,還不快點帶路!”
住持長老不敢怠慢,趕緊領著他們一行進入寺中。
等王家的人都走了,隨心方歎道:“囂張跋扈,天子腳下,尚是如此,這天下可見一斑。”
“那你為何相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燕十三想起隨心曾說過不惹事的話,道:“這也不是你惹事,我是你的護衛,有責任保護你不受委曲。小小京兆尹,我還不放在眼裏。”
“總是麻煩。我們還要進京呢。況且,你方才也見到了,以那王小姐的脾氣,今日受了氣,必然不肯罷休,我們可以一走了之,這寺裏的和尚卻是跑不掉的,到時必然遭殃,又何苦讓他們為我們所拖累。”
燕十三默然。
兩人回到西跨院,院中正是雞飛狗跳。那王二小姐一條鞭子劈裏啪啦作響,丫環仆人個個遭殃。就聽得她用鞭子指著一個婢女道:“死丫頭,當初你在街頭要飯,是本小姐見你可憐,收留你,如今你跟在姑姑身邊,我倒是叫不動你了,端杯茶來,有這麼慢嗎?你想渴死小姐我是不是?”
那婢女道:“奴婢不敢,隻是廚房裏的水一時還沒燒開,所以便耽擱了。”
王二小姐劈頭又是一陣亂抽,“還敢頂嘴!我打死你個小賤人!”
那婢女抱著頭,口中連呼:“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求小姐饒了我吧。”
隨心歎道:“唉,又是一隻雞。如此相待,便是畜生也不如,這樣子,難道還要人感恩帶德麼?”
隨心說這話也是別有深意,希望可以借此點醒燕十三。果然便又見燕十三露出深思。
那王二小姐見隨心與燕十三兩人進來,收斂起囂張的態度,冷哼一聲,道:“死丫頭,還不快給我端茶去。”說著,掉頭進屋去了。
隨心與燕十三走進屋秀兒早已把飯菜擺上,等著他們呢。隨心邊吃著,邊問燕十三:“十三,你可認識什麼手藝高超的工匠?”
“你尋工匠做什麼?”
“我想請人幫我做幾樣東西。”
“京城裏就有個叫‘鬼手’劉七的,擅長做各式物件,隻要你說得出他都能幫你做出來。”
“那太好了,我要的就是這樣的人!等我們進京就立刻找他去。”
“公子,你想做什麼東西?”秀兒好奇的問。
“別問那麼多,做出來,你就知道了。”隨心答道。
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日清晨,隨心三人便起程,直奔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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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就發覺了在處理王家兩位小姐的關係時,犯了個錯誤,雖說古代帝王家的確關係混亂,但是明顯的姐妹身份分別嫁與父子的事,還是不太合適,這輩分是可沒法交待的,不過一直懶,就沒改過來,這一次趁著整理文中的錯別字,一並改過,見諒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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