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99 更新時間：08-08-23 18:36
目光顫顫的看著那個仍舊坐著的男子，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讓她有一刻的愣腫，是他計劃好的吧，他難道從一開始就隻是裝裝樣子麼？不可能的，他計劃了那麼久，在認識自己之前就已經有了那樣的雄圖大誌，可是，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言及退兵時他沒有一絲的難過，那是他的心血啊，就這樣付之東流他會甘心麼？他不會，如果是，那樣的人就不是她所認識的楚澤陽了。
“你為什麼．．．．．．”猶疑，很是猶疑。
“想知道？”勾起一抹笑看著眼前正在發愣的女子，他是想要她啊，不過．．．．．．眼睛盯著鳳雪，卻不準備給她什麼答案。
記得初見她時的心動，看她在水榭高處亭亭玉立便想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不願他人觸碰。
聽她一言道出為世之道、治國之道，侃侃而談奇聞異致，心中驚奇是怎樣的景致才能孕育出這般女子，平淡如其他女子卻心中自有千萬溝壑，便縱是身邊的學富五車堪稱一代名士的文臣亦是比不上，好想將她藏起來，即便為其打造一座金屋亦不為過。
知她最終選擇離去時，自己的心中真真的氣急，從來沒有過那種失落的感覺，才發現一直抓在手中的東西其實都是細之又細的粉末，風一吹便都消散了，生平第一次想要握住一個人的手，不得之便毀之。
她終是逝去了麼？如了自己的願卻心痛至極，也許在那一刻自己才發現其實人想擁有的真真是渺小，心死了吧，便想著那將什麼來與她葬了才算是給她最好的祭禮，一個天下如何？
心又疼了一次，看到那張千瘡百孔的人皮麵具出現了婚禮現場時，才發現這原來是自己的婚禮啊，心中湧起小小的希冀，有可能她還活著啊，她可能還活著。
她居然是她，那天喝光了滿屋子的酒，躺了三天三夜，可是腦子依舊是那樣的清醒，可笑自己啊，這天下又怎可能有與喬鳳雪屬於同一種的女子呢？也隻能是她自己了。
“你是因為碰上了什麼人，才退而求其次的吧？而我，剛好是那個其次。”鳳雪的鳳眸微轉，沉思片刻開口說道。
“孰輕孰重，孰又能分清道明呢，本王不過是選了自己現在更想要的而已。”那眸中的自信似乎是最好的答案。
“你．．．．．．是說我的夫君—蘇玉汐？”鳳雪不可置信的開口問道。
“蘇家三少又或是玉麵神醫江熙辰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對手，本王自認在現在民泰安康的天元大陸上不一定會是他的對手，但若這天元諸王皆無道，本王必將這世和為一體。”朗朗出聲似是在對這天下百姓許下自己的一個若言，能夠坦然的承認自己的失敗並不介意他人的眼神，這樣的男子才真是頂立於山之巔，擁有這樣的氣度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王者。
這樣的人啊，鳳雪在心中湧起小小的敬佩之情，隻是辰哥哥怎麼會在意這個天下呢？他是想多了吧，麵容上蕩出一笑，如夏風拂去燥熱。
“蝶兒為何發笑？”楚澤陽奇怪的問道，這個女子總會是和別人想得不太一樣。
“沒什麼，隻是想到一句話：汝非魚，安知魚之樂？”鳳雪輕笑，“還有小女子名叫喬鳳雪，現為蘇家三少爺之妻，以後亦是一樣，不論他到底是蘇玉汐還是江熙辰，他都會一直是我的夫君。”鳳雪定定的看著那個想左右她的男子，“風塵中那個可以任人擺布的鳳蝶早就墜下了蒼崖，郡王妃做的事怎可能有假。”不理會他的震怒向外走去，卻被郭自衡攔下，轉身怒目瞪向那人。
“嗬嗬．．．．．．阿彌陀佛。”聲音俊朗清明，溫和中透著慈祥親切，似乎還漏出一絲絲的狡猾，雖然“仙風道骨”這個詞很適合他，但鳳雪還是不由得挑挑眉，心下卻鬆了一口氣。現今天元能出入各地都如入無人之地的僧人除了普若寺住持了然還能有誰？
“貧僧有禮了。”那人便那麼仿若自家寺院般的走了進來，對著麵前的人淡淡的開口道。轉而看向鳳雪，雖是微笑卻眼眸射出一摸光彩，後又眨眨眼睛，“雪兒丫頭啊，早知你這般危害人間，貧僧定將你收了去。”
“又是你！”郭自衡看清了來人不由哼道，似是對他的到來非常不滿。
“了然爺爺果然如蕭慕楓說的那般，武功了得啊。”鳳雪略帶調皮的歎道。
這時繞是坐在椅子上的楚澤陽也站了起來，“不知大師到本王之府第有何貴幹？大師這般私闖私宅恐是不妥吧。”淡淡的說道，臉上平靜的不見一絲不瞞，卻又偏偏是相當的氣憤，那是氣勢上的壓力，隱約的已經籠罩在整個大廳。
“嗬嗬．．．．．．虛既是實，實既是虛，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又豈是一個人能夠看明白、看透徹的。妄念太深隻會迷了人的雙眼，阻了人前行的腳步，楚郡王又何必執著於此呢？”了然笑嗬嗬的開口說道，並不理會這廳中無形的壓力。
“想當年就是你破壞了家父為老郡王辦的事，此次又豈能叫你成功了去。”郭自衡聞言冷冷的丟出這麼一句話，那眼中分明已經怒火中燒了，鳳雪不由得佩服起他的忍耐力。
“非你莫強求，是你的父親太過相信自己的能力，卻偏偏漏算了人心啊。心不在此，又豈是別人可以強求的？貧僧不過是尊重人心罷了。”了然又道，轉而看向鳳雪，“雪兒丫頭啊，都是你那數賊小子的父親得罪了他的父親，你就父債子還吧。”說完還是樂嗬嗬的。
“哪有這樣的，上一輩的是是非非又不是小女子這輩引起的，怎能算到小女子的頭上？若是郭先生的父親對爹不滿，可以去找爹啊。”鳳雪看他眼眸一轉順而說道，隻是這其中之事確實不曾知曉。
“哼，若不是他幫著喬朗軒，蕭悠容又怎可能嫁入喬家。”郭自衡憤憤的說道，聽得鳳雪一驚，早知母親才貌雙全與爹配得無懈可擊，已知辰哥哥的父親暗戀這母親，卻不想母親這麼搶手啊。
“就算當日容兒沒有嫁入喬家，但你認為她就會嫁入郡王府嗎？”了然嘲笑的說道，“難道忘了蘇家嗎？若不是蘇德隴之前娶妻，那蘇家主母的位置必然是容兒的，以蘇家之力比之當時的郡王府如何？”
“是．．．．．．不能比。”郭自衡猶豫的說道，楚澤陽聞言亦是一愣。
“那便是了，容兒連隻娶一妻的蘇家都不願進又怎會進這美女如雲的郡王府的大門呢？是你父親太不明理了，一個堪做天元鳳後之位的女子怎麼可能同其他女子放在一起？”了然冷冷的說道，卻在看向鳳雪時都出慈祥，“雪兒亦是如此。”
“本王願封她為正妃。”楚澤陽緊握雙手絲毫沒有猶豫。
郭自衡聞言抬頭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然，似是再說：這樣便可以了吧。鳳雪向後退了幾步，心頭一顫，他竟至如此。
“若是之前楚郡王說出此話來，貧僧是不會說什麼的，但是雪兒丫頭是不可能嫁給你的，”不理會詫異的眾人徐徐說道：“她是鳳家的女子，隻有像帝那般的人物才可以配得上。如果不論其他，楚郡王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但帝的後代已經現世了啊．．．．．．”
“什麼．．．．．．”郭自衡不由驚道，身體變得僵直，似是很難消化這個詞語。
楚澤陽沒說什麼，隻是那手攥的更緊了，指甲深深的想要陷入自己的血肉之中，沒想到即在眼前的人兒自己終是不能得到嗎？
“雪兒丫頭，蘇玉汐那小子馬上就來了，剛才遇上點事，他留下擺平了就會過來。”了然無視郭自衡對鳳雪開口說道，轉而再看向他，“是啊，他們藏了那麼久，若不是為了．．．．．．他也不會自報身份啊，可見．．．．．．”複又看看鳳雪，“他也不會這樣了。”
“帝的後代在哪？”郭自衡顫著音問道。
“先不忙這個，你是否還記得帝的龍鳳配？與帝一起消失的龍鳳配啊，如果說琉璃鐲是鳳後的象征，那麼它便是帝的象征，”了然自語道，卻旁邊的人都聽得真切，“祖傳，帝與鳳後結合後，帝持龍配，後持鳳配，龍鳳合體為天元。”
廳中的人愣愣的聽著，雖然都沒有真正親眼見到那樣的場景，但祖祖輩輩的傳來現在覺得是那樣真實的存在在這個天元大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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