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507 更新時間:08-03-01 16:21
茫茫的草原上,一個少女正優雅從容地臥於帳中。她懶懶的微眯著雙眼,一雙修長而勻稱的腿大膽地翹起,露出健康的小麥色的肌膚。然而她的態度是如此從容不迫,連那纖長的手指把玩銀色發絲的動作都顯得優雅高貴。
她緩緩地把頭後仰了些須,身上墜下的飾品也歲之互相碰撞在一起,發出悅耳而又奇異的“叮當”聲。而後她又馬上止住了了動作,那銀白的雙眸突而變得銳利起來,死死地盯住身後的一個渾身裹著黑色粗布的人。
他的個子隻及少女的一半,嬌小的身體被嚴嚴實實地裹在黑布裏,隻露出一雙雪白纖細的腳踝,引起人陣陣遐想。
“這一切,都是為你,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少女突然說出這句話。那懶散的語調中夾雜著絲絲殷切,而那個黑布裹著的人隻是聽著,一語不發宛若石人。但隻是這樣,少女也微眯起雙眼,神秘的笑了,一會兒之後,竟像聽了什麼極不可思議的事,笑得發出了聲,連眼淚也掉了出來。詭秘的笑聲在帳中不斷的回蕩,但那人卻還是毫無表情。
聽著少女的笑聲,他心中不由泛起了一絲漣漪。因為他突然想到了原本應該坐在那裏的女孩。。。可是已經被自己殺了,而現在坐在這裏的,隻是一個十分逼真的代替品。他就這樣殺了收留自己的人!可是沒辦法。。。真正的她是自己沒辦法控製的,但是機會隻有一個,失去了這個機會他就再也沒有辦法見到那個對自己來說就象姐姐一樣的人了。
正當他陷入思緒的時候,一個身著古怪戰甲的人灰頭土臉地衝了進來。望見那神態從容的少女便有如看見希望一般,嘴角不自覺向上翹了起來。
少女用眼角掃了他一眼,才慢慢止住了笑,一邊不住地咳嗽一邊笑道:“是你?王軍的人已經攻來了是嗎?”
那人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定了定神,恭敬地說道:“族長,如您所料,正是王軍的人。眼下大兵已近,族人危矣!”
少女微眯起美麗的雙眼,臉上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稍坐正身,又懶懶地靠了下出,冷冷地說:“這種事還是令人討厭的,軍師,你認為呢?”
聽到她的詢問那被黑布裹住的人終於一顫,於是彎下腰,把臉靠近少女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什麼,又立起身,一動不動了。
少女聽後,神色並未有多大變化,銳利的雙眸盯住還跪在地上的人說:“傳我命令,讓我族的戰士都帶上水包,而且呢。。。是以包圍的陣勢。”
“可···可是這次人數相差太大,如果以包圍的陣勢,會使人群大大分散開來,而且還帶上水包,增加了戰士的負荷。如此一來,形勢對我族大大的不妙···還請族長三思。”
“無禮,你懂什麼,我自有我的理由,隻管做便是,記住,天佑我族,你不必太擔心。”少女神色微怒,雙眼散發出冷然的寒光,令人不寒而立。
原本還在猶豫的人突然一怔,深深地行了個禮,恭敬地退了出去。看這眼前空空蕩蕩的土地,少女嘴角勾起古怪的笑容,似乎還在和什麼對峙這。這時,一個稚氣未脫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要忘了,你隻是我手中的一顆旗子。你可不是真正的族長,不要得意忘形了,纖漪。”
纖漪隻是淡笑,不發一語地凝視著前方,目光有些悲切,仿佛隱藏了一個巨大的密秘,卻不能對任何人說。
瑕,我成為你的棋子,隻是你為了盲目的恨。我,誰能知道我是誰呢?族長或棋子,不過你一念之間。纖漪淒涼地笑著,眼中淚光閃動,仿佛要看清這世上所有的不公與罪,就象。。。是真的那個纖漪。
然而這樣的畫麵落到瑕的眼裏是那樣的駭人。不是她,那個人應該死了!
半晌,她才半睜著邪氣的雙眼悠悠地站起來。斜瞟了身邊的人一眼,淡淡道:“是時候起程了,瑕。”說著邁出豪氣地步子,嘴角始終帶著微笑也顯得精神起來。
“備轎。”纖漪冷冷地對帳外的人吩咐道:“我們要隨軍出征。”隨後瑕也緩緩地出來,他看著她英姿煥發的身影略略有些發怔,但嘴裏還喃喃道:“她是假的,她應該不是那個死了的人才對。”
對此,帳外備守的人半點也沒發現瑕的失常,如平日般毫不猶疑地彎下腰,震撼而有力地回答著:“是,族長!”而後便小跑著離開了。纖漪麵對“族長”這兩個字的時候態度是那麼從容自然,而這一切落入瑕的眼中是如此諷刺,黑裝下的手也為此緊捏著沁出濕熱的汗水。
一望垠的綠毯上,一支龐大的軍隊向前行進著,每個人臉上都木無表情。而在這支軍隊的最前方,一位麵色柔和的青年正直挺挺的坐在一匹無比剽悍的駿馬上,他遠遠地眺望著。嘴角漾起淡淡地微笑:“這就是他們生活的草原嗎?果然很美麗,如果是我大概也不願就這麼離開吧!但要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的神色十分輕柔。一點也不像冷血的軍人。隻有他手中厚厚的老繭才能證明那半生戎馬。而這一切,隻是因為他是年戰—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事實上他並不讚同這樣的戰爭。自從王一統天下以來,就不停地征討著周邊的部族,用武力使他們歸順,離開自己的家鄉然後帶到王從新規劃的地方生活。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人們就是應該生活在自己的家鄉才對啊!而且就在3年前,隻是因為夜族過於頑強的抵抗,王竟然下命令將其滅族。。。
不,這隻是為了便於管理規劃而已。。。而且現在再追究這樣的事也太遲了。。。
這時他的副將兼弟弟也迎了上來,有些好奇地往前方望了望,半晌,才奇怪地問:“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大的戰役,但是不駕戰車會不會太托大了?”畢竟3年前就憑夜族一個區區的小族也是讓人猝不及防,不謹慎一點恐怕還要鬧出亂子來。
“年華,你該知道,婉最近很不舒服,如果再讓她勉強去操縱戰車也許會很危險。”年戰淡笑著說,又扭過頭望了望隨後的一個簡易的馬車,表情十分認真,這又惹的旭風怪笑起來。“可是,讓一個奴隸坐馬車會不會太誇張了?還不如換一個奴隸呢!”原本一早就可以到這裏了,但就是因為這個婉生病了,浪費了許多時間和精力。對於這一點他一直都搞不懂,為什麼年戰少將這麼珍惜他的奴仆,在這方麵,他還是比較認同永夜少將的觀點,雖然他沒辦法忍受永夜少將那嚴肅冷酷的性格。
年戰不高興地搖了搖頭,他一向不喜歡聽這種話,好像奴隸,下人就不是一個寶貴的生命似的,這種話多麼不負責任啊,而且婉又是為數不多的夜族後裔,被賣到這裏又被下了蠱而失去了自己的意識。。。這都是他不好也不一定,如果不是因為遇到他,也許婉至少還擁有著人的尊嚴,但是事以至此,自己也隻能在日常生活中對她多加照顧來彌補了。。。他歎了口氣,定定地望著前方,不知為何,他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雙耳微動,似乎有一種異常熟悉的聲音在緩緩地靠近,讓他不由緊張起來。
“安靜一點!”年戰低沉地喉道,方才柔和軟弱的樣子一下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堅毅之氣,淡淡地散發著讓人敬畏的威嚴。也正因如此,在那一瞬所有的步子都停了下來,整個草原上,除了風聲什麼也聽不見了,那支龐大的隊伍悄無聲息地停在那兒好像在等待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那聲音才漸漸具體而清晰起來,這時,連年華都聽了出來,那分明是一整群人的踏步聲!年華一驚,正要叫出聲,身旁的年戰就先他一步喊了出來:“全軍戒備!敵人就在前方了,不要放鬆警惕,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話音剛落,上萬人就異口同聲地叫喊起來,那吼聲連成一片,直衝雲霄。
年戰滿意的點了點頭,便扯起手中的韁繩,帶領著軍隊向前衝去。而他眼前的地平線上也突地湧現出一條不斷簇動的黑帶,不一會兒,亦是成千上萬的士兵有如山洪般湧來。馬蹄聲,叫喊聲,漫天蓋來那景象也激得年戰身後的士兵們雙眼都血紅起來。
麵對如此景觀年戰絲毫未懼,他用那結實的手臂在空中猛地劃過,像是抽離了什麼透明的屏障,讓他身後的士兵有如潮水般向前湧去。
才一眨眼的功夫,兩軍的人馬便相融成一體,像是瘋狂了一般,拚著性命與異徒相搏。血腥的氣味一發不可收拾的蔓延開來,染紅了每一個人的雙眼,幾乎到了敵我不分的地步。
年戰混雜在人群中,駕著他的坐騎從容不迫地穿梭著,沒有任何人能阻擋他,他們的生命全都化成了濕熱的血水濺在他黑色的戰衣上。突然他扭過頭去,目光越過長廠重重人海,落在一頂清雅優美的坐轎上。清風徐動,微微掀起轎簾,露出一雙優美纖長的腿,也使那小麥色的肌膚如此完美的展現出來。
那裏似乎有什麼怪異,他忍不住想到,一種奇異的感覺襲遍了全身,這樣的感覺隻在與夜族人對戰的時候才有過。那個以詭奇著稱的種族,好像在那一戰把自己所有的詭術異法都展現了出來,然後如曇花一現般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這時,一個人靠近了轎子,似乎得到了什麼指令,就退了下去。
在一陣古怪哨聲的驅動,怪異的事發生了,那些為家園而戰的士兵突然掀起上衣,露出一個專門用來裝水的袋子,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裏劃破了袋子,漿水就這麼濺了一地,不一會兒,整個地麵都泥濘起來。
年戰雙眼微睜,終於發現事態的古怪:由於草地的泥濘不堪,王軍的士兵腳下竟打起滑來,而世代長在草原上的子民卻絲毫不受影響,反而因為減去了水包的負荷,力量大增起來!
“太象了。。。”年戰呢喃著,太象夜族人的作風了,簡直就象是再次和死而複活的夜族人對戰一樣。
“事情有些不妙了。”在一旁奮戰的年華吃力地說,卻猛然發現年戰臉上猶豫不決,不由的怒道:“年戰將軍,現在你還在想什麼,快想辦法脫困吧!”
年戰一怔,神色蒼白地掉轉方向道:“現在先撤到不遠處,避開濕地再戰。!
年華深深望了他一眼,轉過身一把搶過士兵手中的旗幟,高聲呼喝著,掣馬奔馳而回。
我的錯,我不該不架戰車。”年戰馬上與他同側而馳道。
年華看著他,淡淡道:“這也沒辦法,本來無論如何也會贏的,但對方那邊似乎有高手。而且你再自責也沒用,還是多想想對策吧。”年戰聽後一怔,一邊緊抓韁繩無奈道:“你先回婉生病的鎮上,重新找一個人架戰車趕來好了。···不過別勉強他們,在路上多照顧一下那個人。如果她···”
“我走了!年華害怕他在羅嗦下去,突然打斷他的話喝道手中韁繩猛地一扯,箭也似地飛奔而去,隻留下飛廉古怪地皺著眉,有些無可奈何的意味。
高手嗎?年戰微怔,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少年,那個和婉有著千絲萬屢的關係的人。
那一年,夜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僥幸活下來的一部分婦女和兒童都被打上奴隸的烙印後送往各個商販處被當成商品販賣。也是那一年,他在一個房間的窗外,遇到了房裏那對象姐弟一樣的夜族的孩子。
絲製的軟轎中,纖漪正以一種饒富趣味的雙眼凝視柔美的紗幕另一邊的殺戮,而轎外,三個人正必恭必敬地低著頭單膝跪著,麵色十分凝重,頭上微微浸出汗珠,絲毫不敢動彈,三雙眼睛憂慮地盯著紗幕後若隱若現的庸懶容顏,不由吞了吞口水。
“馬上又敗下陣來了嗎?還真沒用呢!”纖漪懶懶地笑著說,那優雅的語調中透著淡淡地殺戮之氣,讓人不寒而栗。
先前入帳的人馬上解釋道:“族長,人數差距實在太大了。”
“而且,而且他們並不是要殺了我們。”另一個人小聲道:“如果降了,也沒什麼損失,反而多加抵抗才會犧牲更多人···”他話音剛落,一柄長劍突的從那紗幕刺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由紗布包裹著沒入那人的身體!他周身一顫,呆滯地望著轎中驕美優雅的笑顏,連叫喊也來不及便倒了下去。
血在幾人麵前肆意地流淌著,映得纖漪那銀白的美眸也染上了淡淡的血紅。
“戰爭,本來就是用血寫成的,死亡,真的讓人如此在意嗎?”纖漪視若無睹地問著,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撫弄著嘴角,指上的銀環反射著刺眼的光線,照得兩人更低地垂了下去。
方才還說了話的人後怕地喘著氣,臉色灰白有如死屍惹得纖漪投來了一抹不屑的目光,良久才移開視線,不經意地說著:“閻祀,還是你來說吧!”
這時,那位名為閻祀的人才抬起頭,蒼白的膚色看來十分怪異,消瘦的麵頰竟有幾分病弱的味道。他麵無表情地望著淡淡地笑了:“死亡應該隻是生命的一個過程吧?沒經曆過死亡有怎麼能經曆過生命呢?依我看死亡也不可怕,沒什麼可讓人在意的。倒是我族的成敗才是關係著存亡的大事。”
“和我想得差不多呢···”纖漪斜著腦袋道,玩世不恭的笑容看上去如此優雅嫵媚,再細看上去,又如王者,神聖不可侵犯。她招招手讓閻祀獨自靠了過來,這時,全身以黑布裹蓋的瑕竟無聲無息地由纖漪身後站了出來。他待閻祀彎下身才小聲地對他吩咐起來,半晌,又獨自退了出去。
“多謝軍師提點,那麼族長,我們退下去了。”閻祀恭敬地欠欠身,才小聲地對還呆望著同伴屍體的人說:“初七,還楞在這幹什麼,快走啊。”但他很想快發現,初七已然失去了意識,隻是愣著。閻祀深深地皺著眉頭看他,卻又無法舍下他獨自離去,隻好起身拉扯著把初七拉了下去。
良久,初七才回過神來,他呆望著咳嗽地閻祀,呐呐地說:“那真是族長嗎?雖然她以前也總顯得詭秘,但她從來未這麼重殺戮過。而且,你看見她的眼睛了,和以前比起來,更加模糊不清了,像···像瞎了一樣,你不覺得奇怪嗎?”
閻祀木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才冷冷地笑道:“你還真覺得很準啊,那個人,她的確不是族長。”
“什麼!你知道你還···”初七驚異地怪問。
“對,我知道,但我還知道,真正的那個族長是不能給我族帶來勝利的。”閻祀的話語是那麼堅定、病弱的聲音有種冰冷刺骨的怪異感。初七有點不敢相信,不住地搖著頭道:“不,你不能,你這麼做是把靈魂賣給了魔鬼,天神是不會原諒你的”
“天神?”閻祀冷笑道:“天神又如何?現在我隻知道誰能為我族帶來勝利誰就是族長。”
“你···我要告訴大家,拆穿你們。”初七顫抖著,滿臉的惶恐之色,這讓閻祀很不高興,他皺起眉,不屑地說:“是嗎?那你是希望輸咯!沒出息的東西,你以為輸了還可以像以前一樣自在地生活嗎?別開玩笑了,到時候,我們就得像豬羊一樣被那些冷血的人圈養,玩弄,糟蹋,虐殺,對,就跟那些夜族人一樣。到時候,誰來承擔族長的悔恨,怨念?···還是說,你要來承擔?”
初七猛得一怔,雙唇微微地顫著,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閻祀猛地咳嗽了一陣,才輕蔑地望了他一眼,駕著馬往前方去了,留下了初七一個人。還在那裏深深地喘著氣,久久不能自已。
年戰還在人群中穿梭,心略略放下了,看來,除了剛才那一著敵人再無動靜了,憑著自己多年的經驗,戰爭的主導權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裏。也許也不用等戰車了,隻要再對那些人施以小小的威逼利誘,這件事也就暫時告一段落了。
對這場漸漸有了眉目的戰役年戰長長地舒了口氣,提起的心忽地落下了,看來不會再有什麼意外了才對。他這麼想著,手裏的長劍也漸漸柔和起來,這時,奇怪的事再一次發生了,當年戰向遠望去時,突然發現那些異族的士兵被撤走了許多。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們瘋了!年戰詫異地想一時間竟理不出半絲頭緒,但按他的直覺看來,定無好事。
看敵兵大退,王城的士兵也順之追殺而去,使得他嗔目駭道:“停下,不許追上去!”這時,沉悶的號角聲響揚起,像一股無形的力量遏住了大軍。年戰臉色稍緩道:“讓他們聚攏來,不許分開。”
“是!”幾名軍長得令,皆退了下去,這才讓年戰緊吊的心又微微放下了,但他還不敢放鬆,心中強烈的不安不端地衝擊著他。他遠遠眺望著,目光直射向那敞開的綢轎中,神色怡然自得的少女,胸口狠狠一痛。
他幾乎可以從這個少女身上讀出濃厚的死亡之氣,她有如妖靈般的雙眸激起了他心底的勇氣,讓他蔓延起一股殺意。
年戰心中突然燃起了鬥誌,呼吸也緊促起來,雖然他的內心如此柔軟,但一種除邪的正義感卻讓他不由地堅定起了目光。而不遠處,正與之對峙的閻祀和初七卻對視一笑,那笑容是如此輕蔑、自信,像這幾萬大軍隻是地上的螻蟻,不值一提。
“軍師還真是料事如神啊!初七,你趕快吩咐下去吧,這回應該不會再讓我族蒙羞了”閻祀臉色蒼白道,但看他那平穩自如的神態似乎也不是那麼病弱了,而初七也整了整神色,猛地點了點頭掣馬而下。就如此望去他們臉上的笑容卻是那樣的詭異、深沉。
年戰還如往常地騎在馬上,有些髒汙的臉略略顯得疲憊了。在他身旁的人正與他同側而馳,他們木無表情的臉上什麼也無法找出。而年戰卻習以為常地說:“:你說異族軍現在被包圍在最中心了嗎?很好,就這樣殲滅他們,再以全力擊潰那群撤走的士兵···”
“少將,不好了!”這時,另一個略顯急躁的人突然竄出驚道:“那些異族軍突然大增,現下正包圍在我軍之外!”
“什麼!”年戰也驚道。如此,那他的軍隊豈不是裏外被包抄了嗎?
“少將,現在已經有兩個隊被敵軍分離出去了!”又是一陣驚呼,年戰大駭。原來那些被包圍起來的士兵是起著外這樣的作用!因為是在軍隊中心部位,所以可以內外一齊發力,如此,要把軍隊分開便易如反掌了。且外部兵力突然大增,這也是一件讓人始料未及的事。再下來,他們也許會如閃電般將所有兵力集中攻打被分離的小隊,這樣隻有用少數兵力托住教大的隊伍,便勝利在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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