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497 更新時間：08-03-22 14:29
Chapter02
“哇！上個學期的成績報告出來了。”
“憶鬱班長又是第一名呀！”
“才不是！翼夜會長也參加了。他才是第一。”
“啊？我的名次又往後了，他隻要一參加，我們就別想拿到A等。”
……
七嘴八舌地議論同樣的話題，每年隻要這個時候，總聽見歎息聲與歡笑聲夾雜的“樂章”。或許，這也就是學院的極限，無論你的力量是如何強大，隻有努力，才能在這裏，爭地一席之地。這是像神野這樣的一類老師，所要求的宗旨。但若是如此，力量又是什麼用處？
這自然是同學們所不解的問題……
憶鬱，誰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自然是見怪不怪，還是一臉好心情地拉著若影東走西走。她在這一方麵，和若影確實很像。不願去參加嘈雜的“聚會”寧可一人清淨。當然，被人當成珍惜動物來議論圍觀的感覺，怎麼會好受？
回到了宿舍裏，若影感覺到電腦有了新的信息。心猛然一緊……太輕鬆了，這麼直接地發送信息嗎？不過，隱秘的方式，更容易懷疑。與以前不同，這次，是長時間執行。
兩人目視電腦屏幕，準備正式上課。認真的樣子，又是很像的。憶鬱……該去相信嗎？？不對！自己怎麼會這樣想？無論是否可以相信，都是敵人，不是嗎？
到底是怎麼了？無端冒出這樣莫名其妙的想法……
“上個學期，我們的課程難度滿大，今年你來，實在太幸福了！哎~~~你是不曉得，我們過得多麼辛苦啊！那個神野老師，總逼我們複習，考試……”憶鬱一臉羨慕的樣子，故意去突顯自己的可憐，訴說“命運的不公平”。
她怎麼會曉得會是如何不公的？否則，臉上又如何有笑容？如何將“命運”二字，說得如此輕巧？ 若影心想著，突然有些悲從中來的感覺。
“走完了嗎？”整整三天時間，才將學院走完，甚至有些樓層都沒有進去，隻是走馬觀花而已，可以想象這所學院的龐大吧！但……這些地方，根本沒有特別之處。有些東西，隻在黑夜顯露。像那天晚上的事情，發生地點與那些人的談話，這才是她進學院的目的。究竟哪個細節，讓她忽略了呢？竟然得不出個所以然來。
“有啊！學生會的樓層，不過……平常不能進去的！有機會再去參觀吧！對了……這裏對麵是‘溫室’許多名貴的植物，都是長在這裏的。”可以很清晰地聽出憶鬱在轉移話題，也有那麼一些為難。也罷，那麼，秘密應該和那個‘閑人悟進’的學生會樓層，有很大的關係是嗎？隻要知道這些就夠了。其他的……
“小影……對了，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隨便。”名字，她從來沒有在乎過。隻是代號而已，出生時，就是這樣，連姓氏都……而母親總叫她……影……聽起來，好陌生。
也對，相隔得太遠，血緣代表什麼？兩顆心，早就失去了可以聯係的方式。名字，叫與不叫，語氣如何，早就不需要去研究了……
怎麼會突然想起她？若影又無端地，被自己嚇了一跳，大概是有感而發吧！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叫過呢！
除了那個在血緣上有關係的“母親”，外麵的人，都叫她……刹……刹那之間出手，刹那之間死去的目標……
“小影？”憶鬱一臉偵察地望著若影，突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驚天動地”地一叫：“你居然笑了。”
“？？”連自己都沒有發現，但剛才，確實是一時的失神……思緒飄得太遠了，不是嗎？
“太好了！你終於笑了！”
“我又不是死人。”若影對憶鬱的過於誇張的驚訝之情，反而有些不解了。不知不覺，她真的忘記了怎樣去笑。這個詞彙，真的太遠……
憶鬱的提醒又代表什麼？因為這個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所以命運會改變嗎？
恐怕，這才是最可笑的。
想到這兒，真的笑不出來了。“我要走了。”新的任務發下來，迅速存進U盤，放入口袋。她察覺到，憶鬱的眼神雖停留在自己的手提電腦上，但似乎產生了疑慮。浮現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去哪兒？”
“一個人。”
怎麼會來到這裏呢？總是這樣不由自主，從那時開始，無論在哪兒，隻要經過這樣的櫻花樹下，就不覺停住腳步。這樣的自己，真是陌生……
據說，櫻花可以吸附人的靈魂。但是，每個人心中的意義卻都不同。
因為她的記憶中，最美的記憶，就是在櫻花之下。那時的飄散，那時的美麗……還有……他……那麼，寧願去相信櫻花可以保存人的記憶。將記憶封存住，那麼，至少是一種還能去奔跑的動力……
他說，他喜歡奔跑。無論跑到何方，都會帶著她……一輩子……
他說，隻要站在這裏。他就會出現，化做飄散的櫻花，隨風飄舞在她身邊……
他說……
不！不要再去想了。抱住頭，拚命搖晃。難道忘記了……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絕望更加深刻……
往事的點點滴滴，如空中樓閣，海市蜃樓般，美得如夢幻，讓人不想醒來的夢。
現在呢？可以讓她記得奔跑的，隻是這散落的櫻花了吧……恨！恨自己每次見到這樣熟悉的場景，還是不由自主！……心……早該沒有知覺了……竟然還是痛著。
期待什麼？那個喜歡奔跑的“美好”，隻是謊言。現在，什麼都不會相信了！學會不再抵製，學會……
若影將眼睛緩緩睜開，隻允許。櫻花，如歌，如淚，如泣，如訴。一切，都該被埋葬才對！
她麵對的……該是現實。今天晚上的主要任務，就是那個神秘的樓層了。雖然有些厲害角色，的確不得不防。
那個喜歡奔跑的他，此時也正觀望著櫻花……對了，這個月份，是櫻花最旺盛的時節了吧！此時，彼刻……
沒錯，又是如此華美的季節。
當初毫無羈絆的雙雙相依相攜，淡漠卻堅定，沉醉於寧靜的自由。如今，卻隻有風吹過時，隨心飄動的櫻花，與若隱若現的憂愁，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
如果當初不是愛的那麼深，現在也就不會那麼痛苦；如果當初能早些遇到你，或許現在會是另一番情景；如果愛有如果，那就不是愛了……
十年了，你是否還像當初那樣會哭泣？
十年了，你是否還喜歡在櫻花叢中舞蹈？
十年了，你是否還害怕看見血，晚上會做噩夢？
……
你知道嗎？離開你，也是我最大的痛苦？
好恨，為什麼沒有告訴你：因為在乎，所以離開；因為深愛，所以沉默；因為珍惜，所以背叛。
就算一切都變了，就算一切都成了你對我的恨，我也不會再次放棄。就算到最後……你會出手，殺了我……
你依舊是若影，我心中的若影，不是刹……
再過幾天，這美景也就看不到了……花的生命，亦是如此。但是，無論生命怎樣短暫，總有重新綻放的時候。因為有很多東西，不會因為時間而消失的。
他的自信笑容，與翼夜的笑容是不同的，雖然同樣是如此精致的麵龐，但……該怎樣去形容呢？如果翼夜是一個騎士，擁有與生俱來的幽雅貴族氣息，那麼他，就是一個“王者”，擁有毀滅的力量。
或許，得到比失去的少很多，很多……
千夕微微地一笑，手裏拿著一個水晶形成的紫色小瓶子，輕輕將它埋在了蓬鬆的泥土當中，再用花瓣覆蓋……
十顆水晶，十種顏色，十種不同的思念，一顆永恒不變的心，你會了解嗎？
“哇！翼夜會長居然和我們同班？”
“不敢相信！”
“他去年是按第一名成績升學的！按理說，是該可以有權利選擇自己的課程！”
“這就是他吸引人的地方啊！不愧是學院的萬人迷～～～～～～～～～～～”
“可惜呀！隻有像莫藝，顏焰她們那樣的，才配得上呢！”
……
“那麼，你的學伴安排，沒有意見吧！”櫻老師將一分資料遞給了翼夜。她很清楚，雖然翼夜是會長，但從來不擺架子，和普通的同學，態度都是一樣。雖然不用擔心會拒絕，但還是問一聲好了。不過，若影的冷漠，恐怕也不是與一般男生可以相處的。
“當然。老師，那麼，我先去教室了。”翼夜抬起頭。也不過３秒時間，他就將這位新學伴的資料給全部了解。這是他“過目不忘”的本事，也有原因是……若影的資料，確實可以誇張地形容為“空白”。
說實話，的確不太想和學伴一起學習。一個人習慣了，但……為什麼學院的高層的語氣，突然這樣讓人毋庸質疑？其中，有什麼問題嗎？
翼夜嘴角掛著迷人卻幽雅的微笑，心裏卻是一絲疑惑……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人？那天晚上的倉庫事件，也是依舊讓人擔憂。看樣子，學院想平靜，是不可能的。
“你怎麼來上課了？會長？”憶鬱冷不防從後，拍了一下翼夜，加重了“會長”二字的讀音，“在想什麼？反應變慢了。”
“０點一秒的時間，你也太會計較了吧！”翼夜索性也開玩笑似的調侃道，憶鬱是一個像他妹妹一樣的人。她隨意，不做作，不像其他女生，並不把他當“夢中的白馬王子”來看待……
“哦？你倒是也很準確。近來發現了什麼嗎？那樣的事件，又不是第一次發生的。這一次，很特別嗎？”憶鬱收起笑容，恢複應有，卻較為少見的正經樣子。
“不得不防吧！這便是我們的宿命了。”
“什麼時候那麼消極了。”
“不允許我偶爾放鬆一下自己嗎？”
“當然了，我隻是你的屬下！會長大人？”
“我可沒有那個意思。”
“向日葵般的燦爛笑容，與無拘無束的性情，隻是一個用於掩飾的外在。”
若影腦中，緩緩掃過這樣的話語，然後快速走向教室。對於剛剛接收到關於憶鬱的詳細信息資料，“上頭”隻是說了這樣的話。然後……速戰速決。絲毫沒有喘息之地嗎？還真是一個冷血的組織。
不過。憶鬱……你是這樣的嗎？人心畢竟那測呀！
嗬嗬！自己什麼時候如此可笑了！現在任務的重點是……立刻掃除障礙。這些東西，有什麼意義嗎？
無情無義，為達目的，六親不認……很久……記不清是多久，有人和她反複重複著這樣的話……最重要的信條。一旦違反，死路一條……死路一條……
或許，向日葵的笑容在夜晚，也就黯然了；蒲公英的純美，隻要風一吹，也就散去了……是該了斷……對不起了……
“學伴？翼夜會長的學伴是那個新生？太不公平了啦！”
“笨蛋，那怎麼會是個普通的角色呢？”
“就是啊！沒看到嗎？第一天，她就被戴上了限製力量的戒指耶！”
“哇！太可怕了吧！”
“看她來了！”
……
有一種被排斥的感覺呢！習慣了，何必在意呢？
她倒是沒有料到，這裏還有“學伴”的規則嗎？這樣還真是聰明的方式……那以後不是更加危險了嗎？學院的高層，這樣的安排，明明就是對於她危險力量的一種束縛。
不過，有些事情，從來都不顧慮危險性，尤其是像她這樣的人……失敗了，就是死。失手了，還是死……兩者不同的概念，其本質都是一樣的。
對，死神的注視，無論何時，都不曾放鬆……不明白的是……自己到底憑什麼？一直堅持到現在……比自己強大很多的對手，都是這樣倒下……血……緩緩流下……
疑？U盤呢？ 下意識地摸摸口袋，竟然……糟了，一定是在櫻花樹下的時候……這件校服口袋本來就不好放東西。但放在房間裏，萬一被憶鬱發現，不是更加糟糕嗎？冒險的方法就是帶在身上，沒有想到，竟然……太粗心了！怎麼辦。雖然暗語不是平常人可以解開的，但危險性卻極高……無論誰撿到，都會……
“怎麼了？”憶鬱疑惑地拍了一下若影的肩膀，驚嚇住了……憶鬱什麼都沒有發現嗎？這樣……
“沒事……我走了。”
“可是，今天要和學伴，進行科研討論。一個月後要上交報告呢！”
“知道了。”仍然頭也不回地走了。又是一個大麻煩，學伴？概念，應該是監護吧！
“為什麼？在影的水晶上動了手腳！”
“你女兒不是很能幹嗎？我不過是給她一個‘合格’的考驗。”
“什麼？把她灌注於水晶的力量削減。對於像她這樣高度的敏銳神經與冷靜洞察能力，會受到多大影響？尤其是……”
“你什麼時候開始質問起我來了？當初，不是你親手把她給我的嗎？偉大的母親。”
無法反擊的刻薄話語，竟然說得如此輕鬆。她整個人一軟，所有懊悔，痛恨，該如何形容？
“尤其是……她這樣的血液，遇到天生仇敵……炎雨亦爾家族。那麼……”
“你既然知道……”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顫抖。
“嗬嗬！不會死的，炎家，遲早是個問題，早點解決不好嗎？”
“若影……危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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