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047 更新時間：08-06-09 17:24
chapter。6
“愈加之罪，何患無詞。”
若影的話，翻譯過來，就是如此。當然，連本人都無法理解，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呢？或許，同學們的排斥，一雙雙異樣的眼睛，背後帶著恐懼，厭惡的話語，源源不絕……那樣的感覺，是不可能真的無法不去在乎的。
“憶鬱，被你今天這樣一鬧，我們可就要遭殃了。”
“對不起……這件事情，我一個人承擔好了。”
“我可沒有那個意思。”顏焰突然笑了，想證明她剛剛開的隻是玩笑罷了。不過……憶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懂風趣了。
那麼多年的朋友，難道會有誰不了解嗎？她，莫藝，還有翼夜，絕對不是在關鍵時刻打退堂鼓，放下朋友的人。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樣的……
憶鬱，是在自己擔心吧！雖然隻是玩笑，但……正是說中了她的心事呢！
“我明白。不過，這一次，恐怕……”
“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吧！而且，我想知道，憶鬱你的理由。”
翼夜將手上的資料放下，保持著一貫的嚴肅，無論如何，身為學生會會長，絕對不能讓顏焰所說的事情發生。
隻是，她們會不在乎嗎？關係的太多了，這所學院的一些規定，往往會讓人感覺到窒息……
“每個人，都喜歡憑自己的眼睛或直覺去判斷事物。沒有錯誤，這些天來，她確實是最讓人懷疑的。但隻要去調查一下。就不難發現，她的力量是攻擊，根據記載，這樣特殊的體質，最大的弱點，就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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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這裏的事情，我自己處理。”
“可是，我倒對這所學院，產生了興趣呢！你呢？刹，你可不像是會說出那些話的人！以前，的你，到底去哪裏了？是誰讓你改變？刹！”羅的目光中，情緒讓人琢磨不透。若影，卻始終沒有看他，眼光隻是一直對著電腦，似乎一直在找些什麼，他說什麼，她根本不在乎，不在乎……他的目光，已經漸漸轉成了憤怒……
無言的憤怒，讓若影漸漸感覺到一絲殺氣，在這個隻有他們兩人的房間裏蔓延開來。知道不是衝著自己，那麼……是對誰？為什麼有些不安？羅，從來不是能夠讓人輕易看透心思的。聰明如若影，兩人一起長大，接受訓練，溫柔的羅，幼稚的羅，安靜的羅，輕佻的羅，或許都隻是他的麵具罷了。若影和他，是同一種人，是否就因為如此，才更加不容易了解呢？
“這不是你需要管的！別以為我不會和你動手。你比較習慣以前，就該知道，影響我任務的人，隻有死！”那麼狠的話，大概也隻有若影說的出口。
“去哪裏？”羅已經打開門，看起來，很平靜，甚至有些可怕。
“為了不影響你任務呀！”
門，很沉地關上，很沉……
別再去理會他，若影這樣告訴自己。很快的，資料終於找到了。露出一絲笑意，說不清，殘忍，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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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靜，很舒服，而走在‘夜林’裏，更有另一種心情。
若影抬起頭，仰望著夜空，星星點點，如同另一個神秘的國度，可是，她還有資格去找尋嗎？
“幻影係的同學，花了很大的心思，把這裏變成夜林。”
翼夜從一旁走出來，淡淡的月光，讓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光彩。兩人目光對視，竟然沒有可當日的，衝擊理智的恨意……
“夜林？看樣子，我來對了。”
“今天，不用打了？我……叫你影同學吧。”
“隨便。翼夜會長也有這樣的閑情？”
“就算身為會長，偶爾也要休息一下。”
“你是來找尋‘和解環’的吧。我們現在沒有打，因為它就在這裏。”索性直接了當地說了，她可不是個喜歡打啞謎的人。
那麼，既然如此，就一起去吧！
因為，她是第一個，讓我受傷，讓我失神的人。
因為，他是第一個，會對我這樣的敵人微笑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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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真是別有洞天。”
“多半就在這裏。幻波池在夜林裏，過了晚上就不行了，快找吧。”
兩個人，似乎很有默契，像很多年的作戰夥伴……不，他們是敵人才對！不是嗎？
分別被自己剛剛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對，休戰，是暫時的呀！別多想，快點找吧！
其實，兩個人眼中，這也是一場比試……
若影，拿出了平時偵察的敏捷度，很認真的查看，感覺每一個細節。她認真的樣子，該怎樣形容呢？如同她對待事物的態度：認真，決絕，美得不留餘地。
幻波池裏的水，此時是一種晶瑩的藍色，從水底折射出來的紫色光線，讓四周的石壁，看起來，成了一個星辰的世界。好美啊！除了兩個人的呼吸聲，還有水流，丁丁冬冬的聲音……有點像情人幽會的地點呢！
天哪！又在想什麼？翼夜狠狠拍了一下腦袋：清醒一點！
“怎麼了？”向來警覺的若影，感覺到一絲響動，立刻回頭。不過，翼夜的反應，讓她有些不解。
“沒……沒什麼……”天哪！又結巴什麼？
還好若影沒有繼續問，她的感覺是：翼夜的失態，不會是發現了什麼，而不告訴她。恐怕，另有原因吧！
大概一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查無所獲。難道……分析錯誤？不對，兩人的直覺都告訴自己：一定有什麼東西忽略了。
“你記得，和解瑣，有什麼樣的特點。”
“幾十年前，學院有一個前輩，他的能力就是幻術。所以，幻波池就是他設計的。聽說，剛開始是很美的。許多熱戀的男女都在這裏定情。但是，那位前輩似乎違反了學院一項很重大的規定。私自喜歡上一個‘平凡人’。高層們用了一些手段，讓他們……所以，他就在這裏下了很惡毒的詛咒。凡是來到這裏的人，一定會失去所愛的人，永遠，不可能在一起，永遠……”
“就算那麼多年無人敢來，這裏一樣很美呀！”若影顯得很淡定，好象是事不關己的樣子。“那麼，你就不害怕嗎？”
“工作第一。”一貫的習慣性回答。
“不，你並不知道什麼是真正可怕的詛咒。所有愛你，或你愛的人，都會背叛你，給了希望又摧毀希望。那才是真正可怕的詛咒。”若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表情始終是淡定的，卻讓人感覺到她短暫的無助與悲哀。此時，她是真的……需要一個人的保護。不是事不關己，而是發生的自己身上，傷痕太多，早就麻木了，無法感覺了……
“影同學……”
“別說這些了，再想想吧！”打短他的話。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若影，早該在幾年前就死去了！“依照你的理解，這裏是沒有人敢進來，和解瑣，最有可能在這裏，如果四周沒有什麼機關，就在潭底了。”簡要的分析後，“我下去。”
“可是……”
“炎家的人，不熟水性，對嗎？”
“不是這個問題，這裏，向來沒有人敢下去。隨時會成為旋渦……”
“我會出來。相信。”
無法反對了，她就是有這樣讓人無法的拒絕的本事。自信，堅決，無庸質疑……翼夜，又一次失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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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找不到人。”
“沒關係，會長他，向來有自己的分寸。辛苦了，我和顏焰在這裏就可以。”憶鬱微微的一笑，示意其他人都回去。
諾大的會長室，在夜晚，顯得很靜，甚至又寫陰暗，隻有兩個人，可以嗎？
“憶鬱，你先睡吧。”
“你也很累呀。”
“沒關係，我習慣了。”顏焰聳聳肩，故意很輕鬆地說著。
“是這樣，顏焰，別太勉強了。”意味深刻地拍了拍顏焰的肩，意料之外沒有多說別的話語，然後走了出去。
勉強……可是，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痕跡。或許，自己是真的很懦弱，連默默為他做什麼，都是小心翼翼，沒有任何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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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兩分鍾了，翼夜莫名的不安，他在緊張什麼呢？若影說的對，他不數水性，這便是他們家族人最大的弱點。一直想方設法克服，但是……不該讓她冒險的，她是女孩，再強大的力量，可以抵抗這個魔幻的水池嗎？
“影同學，你還在嗎？”平靜的水麵，已然不起波瀾，真的，有那麼深嗎？還是說，出了什麼事情……翼夜開始想要跳下去救他了……
“聽見我說話嗎？影同學！”越來越擔心了，卻忽略了若影的能力。迅速地脫下外套……
“沒事。”緩緩冒出了水麵，就像……一個水仙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翼夜還沒有回過神，若影就睜開眼睛，有指責的味道：“快拉我上去！”
手上握著一個發著亮光的東西，坐到岸上，若影充滿了勝利的笑容，真的是‘和解鎖’？翼夜有些佩服，她下去找到了‘和解鎖’，全身冰冷，冷得幾乎要發抖了……卻還是絲毫沒有一點難受的樣子。她……很厲害，雖然不是第一次發現……
“不知道是不是。不像鎖，好象是戒指。”一個紫色，一個藍色。撇開‘和解鎖’不談，真的是很美的戒指呢！相愛的戀人，如果帶上，是否會永恒……
來不及多想，“你覺得，它是嗎？”
“現在，已經快天亮了。我們，不是還沒有打嗎？”不答反問，兩人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
突然想起了什麼，翼夜連忙拿起了地上的外套，披在若影的身上，“你會冷，快天亮的時候，這裏的溫度會很低。”
“不用了。”恢複冷漠，變臉變得很快，而且，根本看不出原因來，她起身，黑白的校服，看起來形成鮮明的對比，那般顯眼，“走吧。”似乎不想呆下去，拿出最快的速度向外麵走。
就算天快亮了，這裏的視野依舊不是明亮的。剛走出兩步，竟然一個踩空，直直落下水去了……
“喂！”不假思索，仍掉外套，不顧一切跳了下去。此時，隻有一個意念：救她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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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有消息嗎？怎麼辦，學院高層，似乎因為昨天的事情來發下通知了。”
“翼夜還沒有找到。他向來有時間觀念，現在同學們都開始上課了。”
“憶鬱你先去。我和顏焰去找好了。”莫藝反倒是最冷靜的。顏焰與憶鬱似乎都遲疑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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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山洞，在那一瞬間，成了一片黑暗……而且，靜得可怕。他們勉強能看見對方吧，但是，想要出去，恐怕還是需要等顏焰她們來了。翼夜抱著若影，緩緩浮出了水麵。
隻是，為什麼會這樣？完全被封閉了一般。難道是因為‘和解鎖’的關係嗎？這樣想著，可是，已經沒有時間多想了。
“你沒事吧。”終於救上了岸，若影的全身更冷了……
“沒事。”還是逞強的樣子，有時，讓人感覺到……心疼……
“火。”翼夜用水晶的力量，指向地上稍微幹燥的地方，緊接著，卻遲疑了……
“沒關係。你不是也冷嗎？我雖然怕火，也不需要救我的人，一起發抖。”不在乎他的表情，若影的目光已經不再是冷漠得讓人不敢正視，而是，一種悲哀得無法形容的表情，讓人感覺到……心痛……或許她沒有在意翼夜是否在，就像她偶爾一個人的時候。想想，那棟別墅裏的時候，就連一個人，都不感表現出絲毫的軟弱。
那裏，真的是如同地獄一般殘酷，又如宮殿般豪華的地方。最初，隻是想保護母親，不受人的欺負，後來……是真正的絕望……
“你……”
“你不冷嗎？”把外衣還給了翼夜，顯得更加空洞，更多的是無所謂了。冷，無所謂；痛，無所謂；這個身體，早就無所謂了……
“不。這樣的冷，不算什麼。曾經，為了克服怕水的體質，我在寒冰潭中，躺了整整兩天。不過，還是沒有辦法完全像你一樣，不怕水。所以，我猶豫了。”
“那你還跳下來？”
“不知道。沒有多想。”
“身為會長，你想說，那是應該的吧。”若影浮現出若有若無的微笑，第一次，隻是在黑暗中，翼夜看得不真切，“無所謂了。會長，‘和解鎖’拿到了，現在，該怎麼出去呢？”
“憶鬱她們會來的，放心。不過身為新生，隨便曠課，不怕被神野給……”一臉看笑話的自以為幽默的樣子。可是……為什麼一點都沒有損到形象的樣子呢？連破壞形象，都那麼……有紳士的氣質，貴族的風度。
“無所謂。不過你一夜沒回去，不怕她們擔心嗎？我想，憶鬱是如此的。”
“怎麼突然那麼說？”
“她喜歡你，看不出來嗎？”反問，代表著肯定。
“我……”似乎聊到他最不擅長的事情了……
“喜歡一個人……”打斷他的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提到他的時候眼神會散發出光彩，看見她，會想將自己最完美的一麵展現出來，見不到他時，會擔憂，會想見他，如同呼吸一般自然。”眼睛裏，閃爍著晶瑩的液體，隱隱約約的。
“你有喜歡的人。”有種莫名的失望。
“曾經是。但現在，已經連恨，都不存在了……所以，請你好好珍惜憶鬱，好嗎？我不曾想過，有一個朋友，相信我，不問理由地去相信我，無論我多麼冷漠……所以，好……好……珍惜……她……”氣息似乎越來越微弱，整個人，慢慢倒了下去，沒有意識地，翼夜接住了她，讓她靠在懷中。看樣子，她消耗太多體力了呢？
盡管聽不見，還是想說，“第一次，有女孩會這樣對我說，憶鬱不會，顏焰不會，莫藝不會……可是，聽了你的話，我是真的想……我在想什麼？對她們每個人，我都有像對待妹妹般的感情呀！如果是一種傷害，我該怎樣做？若……影……”
災難之章——OVER
死神降臨，無聲無息
你看見她的背影，以為到了天堂
然而，一旦開始，災難便不會結束
到最後，
是你的眼淚
還是我的悲哀？
或許後悔為你帶來災難
卻無人能夠改變我的命運
因為，一旦開始，災難便不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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