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034 更新時間:19-07-12 22:04
陳飛在和約定好的地點等了快一個小時才等到陸誠,陳飛一上車就急忙開口問道:“成功了沒?”
陸誠開著車點點頭。
“人呢?”
陸誠臉色不太好看:“譚叔帶著她先過去了。”
“你怎麼了?”陳飛問道。
陸誠歎氣:“我剛剛知道你哥那個手下去國外其實是調查我,”頓了頓才接著說道,“我感覺不太好,我想讓你回家,順便幫我盯著李子傑。”
“晚了,我哥現在不用我盯,他到明天中午都起不來,讓我跟你一起,我想幫你。”
“我知道。”
汽車很快就離開了A市,陸誠在通往B市的高速路上行駛了一會就下了高速,速度不停的向前開去,等陳飛發現車子下麵的柏油路已經變成水泥路的時候,陳飛才看到等在路邊那個年輕男人。
陳飛和譚國富的侄子不算太熟,隻是見過幾麵,所以隻是互相的點了個頭,就算是互相打了個招呼。
“譚叔呢?”陸誠問道。
“已經上山了,你們上去吧,這裏我給你們盯著。”
陸誠點頭:“行,那我們上去了,有情況記得給我們打電話。”陸誠說完,就從車裏拿出兩把手電筒,帶著陳飛從鄉間小路往山裏走去。
陳飛吃力的跟著陸誠的腳步,邊走邊問:“這裏好像不止一個地方可以進山,譚叔的那個侄子守在那裏根本守不過來,你們為什麼要挑在這裏,太不安全了。”
陸誠一聽,臉色頓時難看的不行:“這地方不是我挑的,是譚叔挑的。”
陳飛停下腳步:“什麼?”
“我原來挑了個地下室,可譚叔非要把張潔帶來這裏,”陸誠看著陳飛,“剛才我不同意在這裏動手,譚叔就使詐把我甩開了,直接把人帶來了這裏。”
“譚叔把人帶到這麼一個荒山野嶺的地方想幹嘛?他想做什麼?”
陸誠苦笑:“所以我才不想你來,寶貝,我控製不了譚國富了。”
陳飛深吸一口氣:“快走,我們趕快和他會和。”
陸誠點頭,朝陳飛伸出手:“把手給我。”
“不用,我以前經常爬山,自己可以。”
“不許逞強,你以前爬的山路都是修好的,和這個能一樣嗎,”陸誠一把拉住陳飛的手,“我拉著你,這樣最快。”
陳飛不在拒絕。
兩個人深一步淺一步快速的去和譚國富會和,走了一段時間後出發猛的拉住了陸誠。
“我怎麼感覺有人跟著我們,你呢?”陳飛拿手電照著他們身後,輕聲說道。
“我也有點這種感覺,”陸誠說著話從自己的衣服兜裏掏出來一把彈簧刀塞到陳飛手裏,“我們分開去看看,記得不要走遠。”
“嗯。”陳飛接過刀,和陸誠散開,照著手電往他們身後慢慢的走去,走了一陣,結果不要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陳飛隻好和陸誠會和,繼續去找譚國富。
他們找到譚國富的時候譚國富正的坐在地上休息,張潔則閉著眼睛倒在譚國富身邊,看樣子是暈了過去。
譚國富滿頭大汗,顯然背著一個人上山把他累的不輕,他看著陸誠氣喘籲籲的說道:“給我瓶水。”
陳飛一屁股坐在譚國富身邊:“我也要喝水。”
陸誠從自己身上背著的包裏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遞給陳飛,陳飛喝了兩口就遞給譚國富,譚國富喝了一大口就遞還給陸誠。
陳飛抹了抹臉上的汗水,轉頭看向譚國富,可譚國富帽簷壓的很低,昏暗的光線下陳飛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譚叔你幹嘛要把人帶來這裏?”
譚國富沒回答陳飛,而是對著陸誠說:“你怎麼把陳飛帶來了。”
陸誠臉色不太好看,他低聲對譚國富說:“今天就隻是讓張潔把手裏的把柄拿出來而已,飛飛為什麼不能來。”
“就是,我為什麼不能來。”陳飛也說道。
譚國富抹了把臉:“來了就來了,把手套戴上,幫忙。”
陳飛和陸誠對視一眼,陸誠對譚國富說道:“譚叔,我和飛飛負責張潔,這地方不安全,你下山和你侄子一起把風吧。”
“不幫忙就回家去,不要在這裏廢話。”譚國富說著話站起來,走到他們附近的一顆大樹底下,從樹後麵提出來一個大背包。
陸誠把手電筒叼在嘴裏,從他的包裏拿出兩幅白手套,遞給陳飛一對,對著陳飛說:“我們去幫忙。”
陳飛接過手套站起來,陸誠把他的手電筒交到陳飛手裏:“你不要碰那個女人,幫我們打著手電。”
陳飛接過手電,陸誠把自己的包遞給陳飛就朝譚國富走去,邊走還不忘交待陳飛:“你把口罩戴上,待會那個女人就要醒了。”
陳飛拿出口罩戴上,看著譚國富從那個大背包裏拿出一鐵鏈遞給陸誠。
陸誠接過鐵鏈,二話不說就往樹上爬,把鐵鏈的一頭拴在樹幹上,一頭垂在地上。
譚國富回頭對陳飛說:“過來幫忙?”
“好。”
可剛走到譚國富身邊,陸誠就在樹上大叫:“不行,他和我們不同,他不能碰那個女人。”
陳飛低聲說:“沒關係的,譚叔我需要做什麼?”
“我不許,”陸誠叫道,“你離那個女人遠點。”
譚國富聳聳肩:“那你麻利點,我們沒什麼時間了,全市的警察都在找這個女人。”
“你他媽知道沒多少時間,還把人弄來這個破地方浪費時間。”陸誠罵道。
譚國富沒理陸誠,對陳飛說:“那你下山幫我侄子吧。”
陳飛不動,譚國富今天明顯不對勁,他不能離開。
陸誠從樹上跳下來:“別浪費時間了。”
譚國富點頭,從背包拿出一把折疊椅子,放在鐵鏈下麵,陸誠抱起倒在地上張潔,譚國富動手把鐵鏈拴在張潔的脖子上。
“調整好了嗎?”陸誠問。
“好了,讓她站在椅子上吧。”
陸誠扶著張潔,讓張潔站在椅子上:“我要放手了,你自己站穩,站不穩就會死的。”
“她還沒醒呢。”陳飛提醒。
陸誠嗤笑:“我打暈過那麼多人,還沒見過暈了的人會發抖呢。”
陳飛仔細一看,才發現張潔居然在微微顫抖:“她什麼醒的?”
“老早就在地上抖了,估計早就醒了。”陸誠把手放開,對張潔說:“別裝了,想活命就老實點,我們有話問你。”
張潔抖著聲音問道:“你們到底是誰?放過我好不好?”
陸誠冷笑:“我們是誰你不是心裏清楚的很嗎。”
張潔哽咽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陸誠在她腳下的椅子輕輕的踢了一下:“你裝個屁,快把你手裏威脅羅玉田的東西交出來。”
張潔身子一抖,哭著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求你們了,放過我好了,我女兒今年剛上幼兒園,她還那麼小,不能沒有媽媽。”
陸誠嘖了一聲,還沒說話就被譚國富推到了一邊。
譚國富走到張潔麵前把蒙著張潔眼睛的黑布粗暴的扯了下了,幾乎是同時,陸誠就抬手把陳飛唯一露著的眼睛擋了起來,陳飛抬起手,把陸誠的手壓了下去。
張潔眨了眨眼,淚眼朦朧的看著譚國富三人。
譚國富摘下口罩,把自己的臉徹底在張潔麵前露了出來。
一看到譚國富的臉,張潔身子猛的一顫,差點把腳下的凳子踢翻了。
陸誠冷笑:“看來是不用介紹了。”
譚國富看著張潔,冷冷的開口問道:“我兒子是怎麼死?”
張潔現在倒是不哭了,而是看著譚國富顫聲說道:“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譚國富伸出右手掐住張潔的脖子:“你女兒才上幼兒園,可她以後可以上大學,可以結婚生孩子,可我的兒子呢,才15歲就被人不明不白的害死了,”譚國富掐著張潔的脖子,朝張潔嘶吼,“我兒子是怎麼死的?”
張潔被譚國富掐的直翻白眼,陸誠急忙把譚國富的手從張潔脖子上扯開,這女人不能死在他們手裏。
譚國富的手一離開,張潔就放聲大咳起來。
陸誠扯著她的頭發把她的腦袋扯了起來,對她說道:“實話告訴你吧,你身上的那個定位早就被我們取下來了,你就別想著拖時間等警察來救你了,老老實實的把羅玉田怎麼殺死譚明軒,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張潔看著陸誠:“我說了你們能放過我嗎?”
陸誠轉頭和譚國富對視一眼,譚國富對張潔說:“人是羅玉田殺的,償命我隻會去找羅玉田,不會找你,你把我兒子怎麼死的告訴我就好,我不會殺你的。”
張潔低喘兩下:“你們發誓。”
陸誠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拍拍張潔的臉:“我們要真想殺你,發多少誓抖沒用,你就老實說吧,晚了有的你後悔的。”
張潔看了看陸誠:“希望你們說話算話。”她咽咽口水,“譚明軒是被羅玉田喝醉的時候掐死的。”
張潔一開口,陸誠就拿出褲子裏的錄音筆,陳飛則掏出手機,上前兩步對著張潔開始拍攝。
陸誠對她說道:“重新開始。”
張潔深吸一口氣:“譚明軒是在國慶當天死的,被羅玉田喝醉的時候掐死的。”她看著譚國富,“我其實很喜歡譚明軒那孩子,成績好,脾氣更好,見到我們就會主動問好,還有一點,他和我一樣都是窮苦人家出身,就是這點,平時我都會照顧他,因為我知道那種小孩自己一個人在大城市裏念書有多難,譚明軒呢,他很自卑,哪怕的他比其他同學要優秀,可他還是覺得他和其他同學沒法比,他在學校裏麵其實沒有什麼同學,沒事就喜歡來我辦公室和我聊聊心事,我知道他媽媽常年生病,他爸爸又要照顧他媽,還要供他讀書,所以我聽說他國慶不想回家,想找兼職掙錢給他爸媽買衣服的時候,就主動出麵幫他找了一份兼職,國慶當天我在學校值班,晚上快下班的時候他來找我,來給我送梨,他說是他家裏自己種的,他爸爸托人給他帶了一箱,他讓我和我老公嚐嚐,我還記得,一箱梨他自己就留了兩個,我下班的時候他怕我搬不動,就主動提出送我回家,走到半路的時候接到羅玉田的電話,讓我給他準備一個人,你們調查過羅玉田,應該知道我和他有什麼交易,羅玉田身體有問題,平時離不了人,就由我安排人替他解癮,”
“等一下,”陸誠打斷她,“他身體有什麼問題?你安排了什麼人?怎麼安排的?把話說清楚。”
張潔咬咬下嘴唇:“羅玉田有性癮,再加上有權有勢,平時找人陪他上床就喜歡找年輕的,男女不忌,但必須年輕漂亮,最好是十五、六歲的,不止他,他圈子裏麵的那些人基本上都和他一樣,都喜歡嫩的,但是十年前不像現在,那時候上哪裏找十五、六歲陪他們上床,所以平時就由我利用職位之便安排學校裏麵的學生陪他們。”
“你怎麼利用職位之便的?說清楚。”陸誠說。
張潔看了陸誠一眼:“以前我做我們學校副校長的情人的時候經常陪他一起打牌,打牌的時候無意間認識了羅玉田那時候的助理,後來他的助理私底下找到我,讓我想辦法安排安排學生陪那群人睡覺,要是做的好就會給我不少錢,那時候我過的特別難,想了想就答應了,我在學校裏麵是心理老師,這讓我能知道不少學生的秘密,我會在學生和我聊心事的時候把聊天內容錄下來,還會給那些學生拍照片,然後拿著照片給羅玉田那群人挑,等他們挑好了,我就會對被挑中的學生那麼給他們洗腦,要麼就威脅,反正就是想各種方法,讓學生去陪羅玉田那群人。”
“那廖雙呢?”陳飛開口,“你也對他洗腦了嗎?”他最好的朋友是不是也是被他尊敬的老師洗腦了,才會和羅玉田那麼一個畜生交往的。
“廖雙?”張潔把頭轉向陳飛,“王鑫他們的死果然和廖雙有關。”
“……”
“一個廖雙,一個譚明軒,那你呢?”張潔看向陸誠,“你又是哪個學生?”
“你他媽管我是誰,快說,先把廖雙說清楚,再說譚明軒。”陸誠罵道。
“廖雙是因為我財迷心竅了,”張潔說,“那時候我其實已經不缺錢了,但是送上門的錢哪有不要的道理,那時候王鑫找到我,說他要弄死是一個叫陳飛的人,而廖雙是陳飛最好的朋友,讓我幫他弄到能威脅廖雙的朋友,他還說陳飛比羅玉田有錢多了,隻要能威脅到陳飛,就能有無止境的錢,我本來不信的,但是王鑫直接給了我五萬的定金,我收了王鑫的錢,想辦法把廖雙安排到了羅玉田身邊,會安排在羅玉田身邊主要是因為我手裏有羅玉田殺人的證據,這些年羅玉田基本上對我百依百順,王鑫讓我給他拍廖雙和男人在一起的證據,別人我惹不起,我按照王鑫的吩咐,偷偷拿到了他和羅玉田見麵,可沒想到那個陳飛沒有像王鑫說的那樣乖乖給錢,而是直接通知了廖雙父母,等廖雙家長知道了,我就清醒了,也怕了,急急忙忙去找羅玉田幫我解決事情,找到羅玉田才知道廖雙和羅玉田私底下一直在聯係,兩個人好像還在一起過,羅玉田幫我把事情全都解決了,不過後來他知道廖雙自殺了的時候就和我翻臉了,不過因為我手裏有他殺人的證據,我有什麼事情他還是會幫我解決。”
張潔說完,看著陳飛問道:“你就是陳飛嗎?”
“你管那麼多幹嘛,還有譚明軒沒說清楚呢,”陸誠罵道:“快說清楚。”
張潔隻好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接到羅玉田的電話,就打電話給羅玉田安排了一個女孩,那女孩也是譚明軒的同學,安排沒多久,又接到羅玉田助理的電話,讓我趕緊滾過去,我隻好帶著譚明軒趕了過去,過去才發現那天羅玉田喝了不少酒,那女孩坐在他身邊哭,我那天很累,還被羅玉田罵了一頓,就沒耐心哄人,就把女孩叫到一邊罵了幾句,然後就找了個借口帶著譚明軒走了,出去沒多久,譚明軒就跟我說,他說,他說他的同學在哭,他覺得不對勁,想帶他同學回家,我隨口說羅玉田是女孩的叔叔,讓他不要插手別人放家事,趕緊送我回家,他就送我回了家,他走了沒多久,我不放心就打的去了羅玉田那裏,一到羅玉田那裏才發現羅玉田的助理不知道去了哪裏,羅玉田的房門沒關緊,我在門縫裏看到我安排的那個女孩倒在門口,譚明軒也躺在女孩不遠處,羅玉田騎在他身上,掐著他的脖子,一直掐著,直到譚明軒沒氣了不動了羅玉田才放開手。”
“為什麼不阻止羅玉田,你隻要開門,我兒子就不會死了,為什麼要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羅玉田殺死?”好半晌,譚國富才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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