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9375 更新時間:08-03-28 13:49
上回書說到賽荷與天兒剛剛完婚卻遇不測,這下辛府上下算是忙開了鍋,丫鬟管家仆人滿院查找,甚至是大街小巷,左鄰右舍都一一查遍均無消息,急的辛記不知如何是好,經曆了這麼多的大風大浪卻從未在家中糟了這突然來得變故,失蹤的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叫人如何不著急?那辛李氏哭的死去活來。在上上下下一團亂之時,那賽蓮雖是體弱多病之身,但卻是個極聰明之人,便走到辛記麵前對辛記勸道,“爹爹先休要傷心,吉人自有天相,我想姐姐那般大度勤奮又聰明,就算是遇到危險亦能化險為夷,倒是該先請了醫生給姐夫救醒很是重要,萬一姐夫被耽誤了,待姐姐回來時我們無法交代啊!”辛記點頭稱是道,“女兒所言既是——快去叫醫生來!”有人速去找了醫生。
所謂“兄弟連心”,懶兒平時依賴天兒已成習慣,兄弟二人形影不離這麼多年,雖天兒成親身邊多了一個偏愛治他的嫂子但是仔細一想哥哥終不能陪伴自己過這一世,何況哥哥嫂子也算是彼此情投意合,兩家世交亦算完滿了。不想現如今剛剛完美之時,嫂子失蹤哥哥昏迷,豈有心情再酣睡?何況小時候因為自己酣睡不已幾乎差一點見不到哥哥,於是坐在天兒床前寸步不離,亦在心中有些恐懼,懼怕天兒終不能醒來,自己在這世間更是孤單,即使酣睡終生亦終不能有安全之感。醫生前來給天兒把了把脈很長時間斷不出個子醜寅某來便隻是搖頭,又一連請來了好幾個醫生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醫治。這下辛記可是著急了。此時懶兒想起當時乘坐漁船之時朦朧之中聽說過哥哥與那老漁家的對話,於是他便對辛記和眾人言道,“我在途中聽說在白洋澱漁家村有一位老神醫,如今哥哥的狀況隻好找他去試試了!我願意去火速尋找!”
眾丫鬟仆人很是吃驚不想這般懶人還是可以救藥的,仔細一想,畢竟是血濃於水,他真若依然無動於衷可真是不仁不義了。
辛記夫婦點頭稱是,可是懶兒人生地陌該找誰去陪他去呢?派兩個仆人?終不是合適人選。正在辛記夫婦為難之際,賽蓮說話了。
賽蓮道,“爹爹,懶公子對此地理並不是很熟悉,女兒願意陪他前往為姐夫求醫!”
辛記道,“不愧是我女兒賽蓮,如此說來你們便快去吧!”
賽蓮便吩咐丫鬟去簡單的收拾一下東西。
那蔚俊子又對辛記道,“伯父,隻讓賽蓮一人陪他去難免不保險,在這危難之際我願為夢公子尋醫問藥!隻是我和賽蓮離開了誰來照顧你二老!”
辛記道,“這個不必擔心有管家釘子在呢!”
蔚俊子與賽蓮方才放下心來。
懶兒道,“不若帶上哥哥,也好省些時間!”
蔚俊子道,“不妥,在家裏靜養或許還可以延緩些生機,若是帶在路上難免生變!”
眾人覺得有道理便對懶兒保證要好好照顧好姑爺。
於是收拾了一些東西,賽蓮又對釘子左右交代囑咐了一番上路。這懶兒心裏甚是難過,想想這麼多年以來都是哥哥在為自己做事,這是他第一次為哥哥做事,總覺得有一種離別夾雜在其中,心急如刀繳!三人匆忙上路。
行至湖邊需得乘船才可以到達漁家村,於是蔚俊子對懶兒賽蓮二人道,“漁家村在湖的那一邊,我需去尋得一船家帶我們過湖!”於是去尋。蔚俊子剛剛離開便劃過來一隻船問二人是否要度過,因等蔚俊子故推辭!船家去!二人等了一些時辰,懶兒甚是著急了剛欲獨自行走,那邊便行來了一隻船,待望去確是蔚俊子,於是懶兒賽蓮忙上了船,船行的很快,懶兒心如刀繳,隻恨一步便能找到那位神醫,賽蓮見狀忙安慰之,蔚俊子不免也安慰了幾句,行至船中,那船家突然停下劃漿,眾人皆詫異,蔚俊子問道,“船家哥哥為何停下來?不是已和您說過嘛我等有要事在身!”那船家道,“我累了,想要爺爺多加些銀子!”
懶兒道,“你快走便是了,隻要快加多少我都依你,我哥哥可是萬兩黃金難換的!”
那船家道,“光銀子可是解不了疲乏,我見這位姑娘一定會唱曲兒吧,不妨給哥哥唱一曲好了!”
賽蓮聽了很是生氣怒道,“你個船家沒輕沒重,俊子,你怎麼找這等人的生意,我們便下船吧!”
船家,“下船?!哪有那麼容易?不是說了嗎‘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
蔚俊子跑至賽蓮前對船家怒道,“我見你很是熱情才找了你來,卻不知你這確是賊船!我還真是太過幼稚了!你若要錢要命都可以商量,惟獨輕薄我家妹妹,我定饒不了你!”
說著蔚俊子撲向那船家,卻不知那船家武功了得,沒出幾招那蔚俊子便被踢入湖中老遠,幸好蔚俊子在湖邊長大,嗆了幾口水,便露出頭向這邊遊來,賽蓮一方麵很是擔心很是害怕哭喊著半趴半跪到船邊隻喊蔚俊子,那懶兒雖平日懶散見事情有變,因蔚俊子陪自己去找醫生救哥哥才被挨打,於是一時心切又激動便騰一下子站了起來撲向那賊人,不想他一點不會武功三拳兩腳便被踢到湖中!因不會遊泳隻得在湖中掙紮,賽蓮欲跳進水中營救,不想此時那船家已要靠近自己,腳踩在她的裙子上,那懶兒一會兒便沉了下去,賽蓮無能為力痛哭不已,此時蔚俊子已遊至船邊,用手掰住船家的腳,那船家一腳便又把蔚俊子踢得老遠,賽蓮見狀心想,“如此隻有跳入水中遊至湖岸了,方可找到神醫救了姐夫,至於那懶兒,老天保佑!夢家不能一時間失去兩個公子,如此義父該如何向夢家交代,我當拚命……”想到此便用力掙脫那那船家的束縛奮力跳入水中向前遊去,滿眼含淚不顧一切,隻聽得劃水聲此起彼伏,不想剛剛遊出去百米便有一鏢呼嘯而至正中肩頭,奮力遊了許久加之身體本來虛弱便昏死過去沉入湖中。那蔚俊子早被船家縛在船上,見到賽蓮此情此景淚水奪眶而出,口中哭喊著賽蓮,那船家得意而去,湖中一片寧靜。
湖中有一塊濕地,亦算是湖中的一個陸島了,島的邊緣長滿了長長的蘆葦,陽光普照著湖中這塊濕地,地上躺著一個人,全身濕漉漉的,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全身似乎都在發抖,若問此人是哪位,不是別人正是懶兒。懶兒真是福大,確是不知誰又將他救起。
哎——咯——哎
哎——咯——哎
一琴一水一湖景呦
一荷一女一臉羞呦
姊在船頭思繡球勒
魚在葉中戲水流勒
不知君心在何處
姊的情思在心頭
哎——咯——哎
哎——咯——哎
湖中隱約又傳來優美的歌聲,懶兒向外嗆了幾口水,又喘了口長氣,幽幽的睜開眼睛,四周看了看,真是不知自己現在何處,隻是聞到了那蘆葦的清香之氣,感覺到了那陽光的溫暖,感覺有一股幽雅之音遠處而來,於是又側耳聽去,心中一種寧靜悠然而生,不知道自己是到了天堂還是地府。那歌聲越來越近,懶兒不禁揪了一下自己的臉,呲了呲牙有些疼痛原來自己尚在人間,望了望天中的太陽心中突然燃起了希望。
歌聲於不知不覺中漸止,隻聞得漿劃水的聲音,似乎向陸島過來,又聞一女子之聲,“水魚哥哥,你可記得清楚,確實是把那隻人放到這塊陸島之上嗎?”
懶兒聽得那女子的聲音甚是耳熟,想起身看個究竟卻是全身乏力不能動彈。又聞得一男子聲音,“姐姐,這湖中有無數塊濕地,怕不是我們找錯了吧?”
“沒錯!我看到了,那確實躺一隻人!”那女子興奮的叫喊之聲。
於是懶兒便聽到了腳步之聲向這邊走近,一會兒兩個影子便投到了他的身上,懶兒向上望去,不禁心中狂喜,一時心差點沒從鼻子眼兒裏跳了出來,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讓懶兒失了魂魄的采荷女子和那位劃船少年。
那少年仔細望了望懶兒,說道,“姐姐,他醒著呢!——喂,告訴我你還在出氣否?”
懶兒剛欲說話,那女子對少年道,“我們且先把他抬到船上,回到家中再做打算吧!”
少年道,“正有此意!”
於是二人將懶兒抬到了船上。
那女子對水中道謝道,“水魚哥哥,你且放心吧,這位公子已經被你救活了,我在這裏先替他謝謝哥哥了!——哥哥,且先回家去吧,要照顧好自己哦!我們也先回家去了!”
於是那少年劃起船離去!
懶兒使了使力氣讓自己半坐了起來,四下張望著象是尋找著什麼,那女子見狀好奇問道,“公子,你身體尚未恢複,應先躺著才是!”
懶兒道,“多謝姐姐了,隻是那水魚哥哥不正是這位劃船人嗎?你又為何對著水裏去說,難道是對著他的背影說不成?可是又為何要對著背影說而不對著他的眼睛說話呢?”於是便起身跪在少年身旁磕了個頭,謝道,“水魚哥哥,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了,在下夢擇地永世不忘恩人的情誼!”
那女子捂嘴笑道,“公子真真是可愛,我家水魚哥哥卻不是他!他是我的弟弟名字叫水龍!”
懶兒聞言更是莫名其妙,因問道,“可是那位水魚哥哥卻又在哪裏?為何他不上得船來?他不會說話嗎?難道他生活在水底不成?世間還有這等奇人嗎?”
那少年也笑道,“他真真生活在水中,卻不是人!他告訴我們,之前曾因為玩耍練習遊水速度將你不小心撞入水中,還沒來得及奔回來救你你就被救了!”
懶兒更是驚訝,“什麼?他不是人?!那他是什麼?是水神嗎?否則怎麼會有記憶呢?”
那女子笑道,“他確是水神!公子可看那邊!”
懶兒順著女子手指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湖光粼粼,湖水清澈,在貼近湖麵之水層上有一條巨大的紅金影在遊動,在湖水的掩映下象一塊紅金一樣熠熠發光且晶瑩華麗,懶兒驚的合不籠嘴,再仔細望去才發現那原是一條巨大的紅金色的河魚!須臾,那魚便消失在湖中,懶兒吃驚的望了望那女子,向那條魚遊去的方向磕了個頭致謝方才躺了下來,卻不禁想起天兒、賽荷、賽蓮、蔚俊子來,真不知他們現在該如何了,想到此不禁麵帶愁容望著水中。
那女子在船上的一隻籃子裏拿出一壺茶來倒了一杯遞給懶兒,關心道,“公子身上的衣服尚且未幹,喝杯蓮芯茶暖暖身子吧!”懶兒因擔心著哥哥隻輕輕的擺了擺手。那女子見他不喝茶又怕他身上太濕著了風,便順手拿了一張蘆葦席蓋在
懶兒身上,懶兒感到身上有一種溫暖包在自己的周圍,因把目光投向那女子,那女子隻是望著他微笑。女子問道,“看公子似乎有什麼心事,說來聽聽,看我姐弟兩個能否幫忙!”
懶兒歎了一口氣道,“亦不知那位水魚哥哥能否救得了他們!”
水龍問道,“難不成還有其他落水之人?”
懶兒歎道,“兄弟有所不知,我們三人原是為哥哥尋找神醫的,不想卻上了賊船,我落水之後就不知他們的福禍了!這些亦是因為我自小懶惰,若能和金衛叔叔他們學到一招半式的武藝對付這賊人不在話下了!”
那女子道,“公子隻知後悔百無一用,如今之計就是盡力去彌補這件事情之損失!”
懶兒感激的望著那女子許久,那女子很是納悶因問道,“你為何如此看著我?”
懶兒笑道,“大難之時又能巧遇采荷姐姐,看來我與姑娘定是緣定三生了!”
女子道,“采荷姐姐?緣定三生?——你亦不要叫我采荷姐姐,我有名字的,我叫水鷗!”
懶兒道,“哦,難怪你們都把那水神都稱做水魚哥哥,原來你們都犯‘水’字!”
水鷗笑道,“那哪裏是什麼水神啊!他不過是在水中生長的年限長了些通得人性罷了!何況隻有我與水龍更懂得他之意圖!我們和水魚真真是有緣呢!實話告訴你吧,我在2歲的時候掉進湖裏就是被他所救!”
水龍也道,“我的一身水上功夫亦是水魚帶出來的!”
懶兒更喜道情不自禁湊到水鷗麵前,“哦,那如此說來,我與水姑娘更是有緣了!”
水鷗甚是不解因問道,“夢公子一直言我們有緣,我確是不明白了,我們何緣之有呢?”
懶兒笑道,“我們同是被水魚所救,豈不是緣分?再說,水歐姑娘和我有過一麵隻緣,難道姑娘真的不記得我嗎?”
水鷗搖頭。
懶兒有些失望。
水龍望了望懶兒,仔細的想了想,“哦”了一聲,又忙對水鷗道,“我是想起來了!姐姐,你可否想起?”
水鷗仍是搖頭,“我多與湖中的蘆葦、荷花、荷葉、水魚、水鳥打交道,哪有功夫仔細了別人!左想右想亦是想不起來了!”
懶兒不免有些失望,但聽了水鷗話卻是好笑,心想,“人都言我非人類,看來她亦是個另類,不仔細人卻偏偏仔細了這些花鳥魚蟲!卻偏偏記不得人間之事!”
又見水龍提醒道,“那我給姐姐提個醒,那一次我們菜荷歸來,偶遇一船,船上有一個要買我家荷葉的懶小子……”
懶兒見水龍記憶猶新,忙喜道,“正是正是!”
水鷗似乎亦想了起來亦驚喜道,“哦,弟弟,我似乎亦想起來了,那個懶小子旁邊有一位翩翩公子,可是他否?”
水龍高興道,“對對對!正是那位公子,看來姐姐還是有記憶的,我才一見到就覺得麵熟,如此說來確是與我們有緣了!”
懶兒本是高興,原以為這姐弟二人已經認出自己卻是白歡喜一場,隻因掉入湖中之後在水中停留多時把臉同全身都自然洗了一遍,露出本來麵目,又和天兒一摸一樣,人家認錯更是情理之中了,隻是被認錯的滋味卻這般難過,更何況是被自己心儀之女子看錯,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此時更是怪自己平時懶散,剛欲對這姐弟二人進行一番解釋,那水鷗又說話了。
“那夢公子,那位懶蟲可是你哥哥?”
懶兒心中突湧一絲難過,想自己以前任父母眾人習慣稱呼都不在意,甚至覺得那就是自己的標簽,卻在自己心儀之女子麵前被說成懶蟲似乎比誰叫起來都覺得逆耳,一時之間真真想去掉這個標簽。又一轉念,如若解釋頗是麻煩,這二人未必就信,既然被當成哥哥就順水推舟算了,看來這世間之人都喜歡勤奮之人,水鷗亦不例外,如若她不勤勞如何能生存下來,如今從心裏甚是喜歡這個女子,不如就此學習哥哥,就此盡力改了這天性吧!雖與天性向背,不過為心愛之人亦算值得了!何況又需抓緊時間救哥哥和賽荷,哪有時間做更多辯解!若日後有機會再和這姐弟二人說個清楚吧!想到此懶兒順勢答道,“是我哥哥,他名為夢擇天!我們乃是孿生兄弟。”
水鷗道,“你若不說我還以為你們原不是一家的,哪裏象兄弟,更何況孿生了!嗬嗬!真真是天壤之別!”
懶兒隻好違心道,“確是如此,我哥哥他天性懶惰,那日你們見他亦是因路途遙遠多日不曾洗過臉了,所以你們亦不曾見到他的廬山真麵!”
水鷗笑道,“見到你就知他的真麵目了!——不過恕我直言,你哥哥不僅外表臉皮厚,內在的臉皮更厚!甚至有些可愛了!”
懶兒聞言又喜又愧,喜的是水鷗覺得自己可愛,愧的是心愛之女人卻是如此說自己。一時又有些幸福參雜心中。
水龍道,“那你們要找神醫要救的可就是他了?”
懶兒道,“正是啊!”
水鷗道,“我吳伯伯鑽研醫術一輩子了,可謂是醫術精湛,而且醫德甚高,隻是不知他是不是你們要找的神醫?”
懶兒道,“可是住在漁家村?”
水龍道,“正是!”
懶兒道,“那應該就是了!那麻煩你們快帶我去吧,否則我哥哥很危險,賽蓮和蔚公子的犧牲都白費了!”
水鷗聞言心中對懶兒不禁產生了一絲好感,心下覺得這個公子不止一表人才而且很是重情,若能與此人共度一生亦是一種福分了。
水鷗對水龍道,“弟弟,我們且加快速度早些到家尋得吳伯伯!”
水龍道,“好咧!”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水龍雙臂緊搖,那船似飛了起來,湖中的蘆葦迅速向後退去,懶兒隻覺兩耳邊風聲緊湊,一股幹涼沁遍全身,但隻一見到水鷗便在心裏湧現一種深深的暖意。
不過多時船便靠了岸,三人蹬岸,岸邊依稀有幾戶人家,穿過一條小徑,遠遠見到一處籬笆小院,籬笆上有幾處魚網,院中立著一間木屋,再仔細望去,原來這屋子竟是在湖邊岸上,籬笆邊上長滿了各種野花爭先鬥豔,走進院內漁具放的錯落有致,院子裏種了些小樹和青菜,這間居所雖和自家的大院比較起來小的很,倒是讓懶兒感覺小巧玲瓏別有趣味。再向屋子望去,屋子似乎修建了好多年了,木門大開,水龍先竄進了屋不知在屋裏找著什麼。懶兒站在門前發了一會兒愣,水鷗見他如此便問道,“哎,公子,為何不進屋,難不成是嫌棄我們漁家的屋子又小又破吧?!”
懶兒反過神兒來笑道,“哪裏,看你說的,我倒是喜歡這裏!我隻是好奇你們這裏為何屋門敞開?難道不怕有賊嗎?”
水鷗笑道,“看來你確實是從城裏來的,我們這裏人們安居樂業的,根本沒有賊,再說就是他來了我家裏有什麼好偷的!”
懶兒半開玩笑道,“你便是家裏最值錢的了,若被人偷走了,我的心和肝便會疼到下輩子了!”
水鷗聞他說出此言臉上紅了一半,但他的語氣又帶有一絲玩笑不免隻當玩笑吧,因正言說道,“不想公子是這般俗人,你我剛剛相識你便開這樣的玩笑,我水鷗斷是不喜歡的!”
懶兒急道,“姐姐休要這般看我,我所言都是出自真心,哪敢造次?!自從見到你第一眼之時便已魂牽夢繞了,所有女子縱然再美麗我都沒有看在眼裏,待哥哥賽荷這件事解決之後我定會來娶你!”
水鷗聞言心生幸福言道,“你休想的美,誰說要嫁與你了!何況我早已許給了張家二傻了!”說完害羞的迅速的走進自己的屋去,懶兒一時愣在那裏自言自語道,“那張家二傻可有我對你這般傻!”此時又聽水龍在屋裏喊道,“傻哥哥,我已幫你找了件幹淨衣服,還不來換?”
懶兒方才進了水龍的屋,水龍將手裏的衣服遞給他,笑道,“我的衣服從未借給別人過,我今兒見你對我姐姐比張家二傻還傻的麵子上借你一穿!”
懶兒接過衣服半玩笑道,“謝過了!隻是水鷗這般好女子嫁給張家二傻這樣得人真真是……”
水龍道,“你這話不對,那二傻可是比你勤快比你聰明比你英俊!”
懶兒有些發愣,隻聽水鷗在自己的屋子喊道,“你們可是說完,我們還需盡快去吳伯伯那裏找他救人的!”
一語提醒了懶兒,他想先救哥哥要緊,自己的兒女私情待一切解決之後再說不遲,大不了回來再去求張二傻就是了,任他百般求他不信他不會感動!想到此懶兒迅速換好了衣服,三人匆忙出門,饒過幾條小路來到了一處人家,是一個比較殷實的小戶人家,遠遠便有一鼓異香撲鼻,水龍和水鷗先竄了進去,邊走邊高興的喊著“吳伯伯”,懶兒雖想讓自己變的勤勞些,隻是之前大部分時間都不行動走路時也難免緩慢些,半天才摸索的跟著走了進來,見院中均是幹草藥材,龜殼貝甲,才明白那股異香原是這些中藥所發出的混合香氣,又聽見水鷗姐弟二人滿屋滿院的喊著“吳伯伯”。可見這二人與這個吳伯伯關係甚好了。懶兒剛欲進去,水龍和水鷗走了出來,水鷗對懶兒道,“吳伯伯定是為別人看病去了,不妨我們回家等一等吧,讓水龍到村裏去找找吧!”懶兒無奈隻得和水鷗回了家,水龍去村中去尋神醫了。
且說這懶兒與水鷗回到家中,懶兒嘴上不說但是心中焦急如熱鍋上之螞蟻,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水鷗看在眼裏忙安慰道,“公子你自不必擔心,好人定會有好報,雖然看你哥哥他髒了些但是卻有一臉的善相,亦不象做過壞事之人,人若沒有做過壞事,老天自會給他留著希望!”懶兒聽到水鷗的這番話心裏又湧現出一股感激,以前在府上,爹娘、哥哥、幾個護衛叔叔和上上下下的人對他無一不關心備至,甚至飯來都不用張口,衣來亦不用伸手,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未曾操過半點的心,就是在來辛家的途中,到處亦是哥哥維護幾乎未感波折,這一切似乎對自己來說理所當然,如若真能這樣一直生活下去,他真真是可以懶自在了,而人生若真真如此亦是沒有什麼可讚賞的了,如灰塵來到這世間過如灰塵般飄去。以算真瀟灑。如今哥哥不知是福是禍,失去了依靠方才悔悟到:人最少應該學會照顧自己,依靠自己,自己強大了方可去守護自己的親人愛人,一個人在這異鄉難免孤獨零落,水鷗能如此貼心,亦是在他心開始悔悟之時說出這些安慰的話來自然對她又親又敬,對她的依戀又增了一些,懶兒悔道,“你所言即對,哥哥對我一直照顧有加,而我卻隻知道自己快樂卻是自私了,而今悔悟了些,卻怕是沒有機會回報他了!”說完眼中不免有些濕潤,水鷗見到拿過方巾遞他,“你看你,且先不要說這些失望的話,我們一起努力想辦法才對!”懶兒點頭稱是。水鷗又怕他傷心又說道,“你也累了先小睡一下吧,待水龍回來再做打算吧,醒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聞言懶兒心裏又湧起一陣溫暖。水鷗將被褥鋪好,又把懶兒扶上了床,幫他脫了鞋子、蓋上被子,又仔細的掩了掩被子。對懶兒而言雖然從前仆人照顧的比水鷗還要周全,但是那是他們的應做的分內之事,隻是形式,現在,雖然被子粗糙了些,自己要付出些力氣,但是總覺得有一片心意在這其中,不免又酣睡起來。說來奇怪,隻因心中想著哥哥,懶兒隻睡不多時便醒了來,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此時聽到門外水龍的聲音,“姐姐,我幾乎找遍了每家每戶,隻是不見吳伯伯,好怪,真不知他去了哪裏!”
“好吧,唯今之計,惟有先安慰好夢公子了,你多去伯伯家探探!”
“恩,隻好如此了!——他現在?”
“噓,他現在正在睡覺,心中有事不易睡熟的,你且不要打擾他了,來,我剛把他的衣服洗完,先幫我把衣服晾好!”
懶兒坐起走到窗前向外望去,水龍正在往竿子上晾他的衣服,懶兒心裏不免又有一層暖意,站在窗前望著水鷗的影子。一會兒見水鷗往屋子這邊走來,懶兒回了床,水鷗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輕輕對懶兒道,“公子,現在雖是夏日,但你體內多寒,先喝些粥吧!”
懶兒本不想自己端起碗喝粥的,見水鷗如此誠意又不好意思犯懶病,便端過粥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隻是一時手拙,把那粥喝的到處都是,水鷗並未笑他隻是望著他笑,然後輕輕的從他手中拿過碗來一口一口的喂他邊嗔怪道,“你看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連吃粥都不會?難不成沒頓飯都要人喂你不成?”懶兒心中又湧上一絲幸福隻是望著水鷗笑,一時水龍走了進來對懶兒道,“傻哥抱歉,哪裏也不見吳伯伯,你且耐心等待,我去他家守侯,一有消息馬上回來!”
懶兒,“去他家?”
水龍,“沒有關係,我與姐姐與他甚熟,在他家過夜都沒有問題!隻要他回來我馬上來叫你!”
懶兒忙向水龍施小禮道,“謝謝水龍!”
水龍一時卻不知如何是好,水鷗竊笑,“對我弟弟不需這多禮節!”
水龍拿了衣物便去了吳伯伯家中。
水鷗拿出了河蚌來一邊安慰懶兒一邊撥出蚌肉,談了會兒之後懶兒才知道,原來水鷗與水龍父母早年就已過世,姐弟倆相依為命到今,感情甚好,懶兒不免在心中對這姐弟倆心生愛憐,又知二人辛勤勞作,努力的好好的生活不免又心中慚愧,又對水鷗,水龍心生敬意。感慨之下動起手來幫水鷗撥起河蚌來,隻是笨手笨腳弄得殼和肉不分,把撥開的殼放到肉裏把肉放到殼裏,把個臉和好好的衣服又弄的髒兮兮的,水鷗見狀,不免又笑了一番,但知他是好意便玩笑的說道,“你且歇會兒吧,幹的淨是糊塗活!幫的都是倒忙,不過見你那花貓的臉,又是可愛之至!”說完不免湊了過去用手幫他擦起臉來,懶兒聽到水鷗的話如此親近,動作如此自然,不免心中愛意澎湃,一雙眼睛深情的望著她,情不自禁道,“如果哥哥有幸重生,我們便拜堂成親吧!”水鷗滿臉泛紅,又刁難他道,“早和你說過我已定下張二傻了,你就不要胡言亂語了——不過,如若哥哥長睡不醒,你又該如何?”
懶兒,“如若哥哥長睡不醒,我便終生守著他以盡弟弟之情!想我在被賊人偷去之時哥哥乙亦是萬分著急的,定也是這樣想的!——你就去找張二傻吧,水龍不是說他人亦是很好,如此我也就放了心了,孤守哥哥到終老我亦無遺憾了!”
水鷗聞言不免對懶兒動了更深的感情,心下對懶兒更有一番深刻的認識,他雖有些隨性,原來他卻是深情之人,重情重義,心中蕩漾著一些久違的感動,她抬起頭深情凝望著懶兒,言語嬌柔的嗔怪道,“誰真許給了那張二傻,世上原無此人,那都是我和弟弟杜撰用來哄你的,我心早已許給那夢二癡了,哪裏還容得下張二傻、李二傻了!”懶兒先是吃驚,一瞬間心中卻幸福無比。二人此時濃情蜜意,水鷗幸福的把頭靠到了懶兒的肩上,正言道,“所以我們一起祈禱哥哥平安無事,就算他終生不醒,我也會陪你一起守侯著他!”懶兒心中很是感動把水鷗緊緊的擁在懷中,心中暗下決心為了這等善良溫柔的女子,就是死也無憾了!
天漸黑了下來,仍未見水龍回來,二人繼續撥著河蚌,至夜深,河蚌撥的已經所剩無幾了,水鷗懶兒心中正急之時,水龍慌忙跑了進來,神色緊張,喘著氣對水鷗道,“姐姐,我們一時粗心,我剛剛在伯伯的醫書下發現了字條。”
水鷗,“字條上所寫何事?”
水龍把字條遞與水鷗,水鷗讀道,“‘重蹈覆轍,我心甚悔,鎮上一行,生死再斷,請勿尋我!’,糟了,吳伯伯有事!”
水龍,“那我們該如何?”
懶兒問道,“‘鎮上一行’,會不會是去救我哥哥,可是誰又告訴他的呢?”
水龍道,“也未必!方圓百裏都知道神醫吳過,鎮上病者未必隻有你哥哥!”
懶兒,“也對,可是怎樣才能將神醫找回呢?”
水鷗急道,“他言‘生死再斷’,我們無時間去想那麼多,且都先到鎮上去尋吧!”
水龍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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