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9170 更新時間:08-05-22 09:12
再說懶兒這邊,他們帶著靳責的醫書與藥物一起下了山,四人走了一截,吳過仍然沉浸在遺憾與失落之中,懶兒三人看在眼裏卻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水龍為了活躍氣氛建議道,“師父,我們走那條小路如何?或許那邊還有一些奇花異草可供我們鑽研呢!”
懶兒與水鷗擁護著,吳過默許了,於是四人轉換走那邊的小路。山間的小路自然充滿了情趣。四人走了一段路之後,卻一直沒有走到山下,反而是離土山越來越遠了,水鷗發現路有些不對,眾人停了下來,仔細的探著路,水龍對吳過道,“糟糕,師父,我們好象走錯了!都是我不好,嗬嗬,害大家迷路!”
“好了,都到這裏了,我們好好找出路就是了!”水鷗安慰道,“懶哥哥你說呢!”
“哦,酸死了,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樣叫我了,丫頭!”懶兒調侃道。
水鷗調皮的笑了,“哦,懶哥哥,你這話就說的怪了,我為什麼不可這樣叫你!隻要我喜歡叫你狗熊,娃娃魚,土鱉,你亦是管不著!”
“恩,是,我啊,怎麼剛剛發現你這丫頭嘴還挺厲害呢!”懶兒笑著做讓步。
正在說話間水鷗的目光被什麼給吸引住了,懶兒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原來是一隻小鬆鼠在不遠處在掙紮著,看樣子受了傷,水鷗忙跑過去將小鬆鼠慢慢的抱起十分憐愛的撫摩著它說道,“小家夥,是誰把你的腳給扭傷了?你的家在哪啊?難道你也沒有爹娘嗎?你的腳一定很疼吧!”她把小鬆鼠抱到了吳過跟前道,“師父,這個穿紅衣服的小家夥受傷了,好可憐啊!我們能不能給它醫治一下?”
“恩!行醫者就該具備一顆純善的心!箱子裏有很多藥你隨意吧!”吳過望著水鷗淡笑了,就象望著自己的女兒一樣有一種幸福。
“那不是小家夥,那乃是田鼠!”懶兒道。
“嗬嗬,田鼠田鼠,乃是在田地裏生活,這山上哪裏來的田鼠啊?”水龍笑道。
“那這麼說,生活在水中的就是水鼠了?生活在海裏的就稱河鼠了?生活在糞坑的就稱之為糞鼠了!”懶兒故意與水龍為難道。
水龍竊笑,笑夠了方才對懶兒道,“對,你就屬糞鼠一類!”
一句話說的懶兒無語,吳過與水鷗都偷笑不止。
水鷗打開了藥箱找到了一些藥將小鬆鼠包紮好,她包紮的十分專注,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在照看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看的懶兒忍不住的笑,水鷗看到懶兒一直在望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嗔怪道,“喂,你笑什麼?沒有愛心之人!”
“哦,我笑笑就是沒有愛心了?這做何道理?——再說,有你這般細心的照看我們的孩子我已一百個放心了!”懶兒調侃著。
“誰是你的孩子了,臭美!”水鷗說話間臉已紅,慌忙將小鬆鼠放到了地上對它說道,“小家夥,趕快回家找爹娘吧!這個懶哥哥可做不了你的爹娘啊!嗬嗬!快去吧!”
那小鬆鼠似乎有不舍之情,在地上望著水鷗有一會兒向鬆林那邊跑去。水鷗見它走遠方才放了心,起身轉過身來發現懶兒也在望著那隻小鬆鼠離開,水鷗與懶兒同時鬆了一口氣,二人望見對方如此默契相視而笑。
“好了,送走了小鬆鼠,我們亦該起程了!”吳過起身道。
“哦,原來這隻山鼠叫小鬆鼠啊!”水龍道。
“正是!——它有最堅固的牙齒,靠食鬆子與榛子為生!”吳過道,“你們在水鄉當然不知這些了!”
“恩,以後我就知道了!”水鷗高興道,“懶哥哥你可記住你孩子的名字?”
“這有何難記——糞鼠嘛!”懶兒隨口道。
“哈哈哈哈哈哈!”水龍笑道,“看來你真真是願意做糞鼠了!靠食大糞為生,如若不嫌棄待回家之後我每天舀給你喝!——你要知道舀給你喝亦屬不易了!我還要掐著鼻子,閉著嘴,真不知你該如何將它下咽啊!哈哈哈!”
懶兒被笑的無語亦跟著笑起來,水鷗與吳過也被逗笑了,此時山路上洋溢著歡笑聲,吳過亦從未如此放鬆的笑過。說話間四人來到一棵古樹之下,正走之間懶兒突然覺得右手背有一股鑽心的疼,不禁大喊出聲,“哎呀呀!痛死我也!”說完倒在地上直打滾。眾人慌了,水龍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急道,“糟了,一定是‘梅花印’生效了!估計不多時他就不可動彈了!”
“啊?!這可如何是好?”水鷗俯到懶兒身旁直著急沒有辦法。
“水鷗——我,我鑽——心的疼!”懶兒掙紮道。
水鷗焦急不已,忙向吳過求救般問道,“師父?該怎麼辦?!”
“水鷗,先莫急,慌亂陣腳是行醫者之大忌!”吳過從容道,“水龍,你速打開藥箱,看裏麵可有止痛之藥?”
“好,師父!”水龍慌忙打開藥箱尋了起來。
水龍找出了止痛藥給懶兒服下,過了一會兒,懶兒的重痛變成了隱痛,躺在水鷗懷裏直出熱汗,水鷗望著懶兒心疼不已,說道,“懶哥哥,你現在可好些了?你可能動一動給的看!”
懶兒抬了抬手,虛弱道,“好——酸!怎麼——還叫我懶哥哥!”
“唉,你這糞鼠還有沒有良心啊,人家快急死了,你還說這不著邊的話!”水鷗又氣又急。
“你放心——我之前——敷的藥草很管用——隻是醫治的不徹底而已!”懶兒虛弱的笑道。
“誰知道你敷的是什麼?”水龍對此很是懷疑,“別扔下我姐不管就好!”
水鷗方才放心,對吳過道,“師父,看來我們得再休息一會兒再走了!”
吳過點頭稱是。
水鷗一邊給懶兒擦汗一邊撫摩著懶兒的頭,低聲喃喃道,“懶兒,你不會有事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恩——你——放——心!待我先——睡——會兒!”說完懶兒靜靜的昏睡過去。
水鷗就這樣靜靜的抱著懶兒,望著遠方,她默默的對自己說道,“水鷗,待他睡醒之後便會平安無事的,他不是和你說過此生相依,鷗不離水,水不離鷗嗎?!”
吳過見此情景靠在大樹上安靜的望著遠方,他亦幻想著他與齊思有一天亦可以在大樹下一起乘涼,還有吳棄在他們身邊玩耍著;他亦幻想著蔚空生與齊思領著英子與吳棄幸福的向他走來,他背著藥箱很充實的對著他們笑;他亦幻想著他與靳責在大樹下對弈的歡笑……他想到這裏臉上爬滿了幸福,但是有一絲淚不識抬舉的流向他的臉夾。
哎——咯——哎
哎——咯——哎
一草一木一山景呦
一花一女一臉羞呦
姊在山間思繡球勒
君在樹下睡不熟勒
不知君心在何處
姊的情思在心頭
哎——咯——哎
哎——咯——哎
水龍不禁靠在樹下開始唱起歌來,清脆的歌聲響徹山穀,遠處傳來空蕩的回聲,似乎鬆林、樹木、一草、一木、吳過、水鷗都沉浸在這片刻的遐想之中,水龍已好久沒有唱歌了,他看著姐姐與懶兒如此情深意濃就禁不住唱了起來,他想在這個歌聲中懶兒或許會忘了身上的痛,姐姐亦會看到那透徹的希望,水鷗向他投來感激的目光,水龍望著水藕會意的點了點頭。
歌聲漸漸停了下來,水龍笑著對水鷗道,“師父,姐姐,再給你們唱一首如何?”
水鷗點頭。
水龍方欲開口,樹的背後有人說話了,“是誰打擾了本小姐的休息?”
眾人皆吃驚,原來這大樹背後還有一女子,水龍第一個想法就是——如若這女子是十三梅的話就好了,那麼懶兒的病就有希望好轉。但是聽這聲音不似十三梅的聲音,聽上去似乎很陌生。正在冥想之間,從樹的另一麵摸索出一綠衣女子,這綠衣女子很是漂亮,長發直披到腳踝之處,微風吹來十分的飄逸,隻是再仔細望見她的眼睛似乎少了些靈動,再仔細看去,原來這是一盲女。水龍忙起身向盲女施禮道,“水龍不知姑娘在樹的背後,多有得罪,還望姑娘見諒!”
“哦,算了,再怎麼說這歌聲還好聽!”綠衣女子道,“隻是想和水大俠打聽一下……”
“姑娘請講!”
“水大俠一路走來可能見到一位中年女子?”
“未曾見!”
聞言那綠衣女子有些失望。
“水龍,我見這姑娘嘴唇幹裂,定是口渴了,把我們的水拿與她喝些!”水鷗見此情景說道。
“恩!”水龍拿出水遞與綠衣女子道,“姑娘請喝!”
綠衣女子猶豫了一下接過水,問道,“剛剛那位姑娘,你怎知我現在口渴?”
“我們是學醫之人,首先要學會察言觀色,對吧師父?”水鷗笑道。
“水鷗所言極是!”吳過笑道。
“哦,原來是水鷗姑娘!如此多謝了!”綠衣女子拿起水方要喝,不料一隻石子飛過打在她的手上,水囊掉在地上,然後是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大嗬道,“奇奇,休要喝!”
沿著聲音望去,乃是一位中年女子,手裏著一件綠紗的東西,她怒氣衝衝向這邊走來,她撥開水龍走到綠衣女子身邊道,“你不在樹旁好生等我出來做什麼?——娘和你說過的你都忘了?你都不知這人是好是壞,怎可輕易喝他們的水?”
“娘!”
“不要說了!不可就是不可!——我已把紗房從那蛇蠍女人那裏索回!快進房中,我們速速趕往玉株山!”
原來這母女兩人便是我們前邊書中提到的常飄奇奇與她母親常青隱士。
水龍水鷗見常青隱士如此不識好人心很是生氣,尤其那水龍氣的青筋暴起,他對常青隱士怒道,“我說這位大嬸,你怎麼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哼,君子?誰知道你們是君子還是小人?你們的臉上亦未寫著這幾個字,何況,就算是真的寫在了臉上,我女兒有看不見!別說她,就我這雙雪亮的眼睛有時亦會被蒙蔽了!”常青隱士冷漠道,把紗房遞與常飄奇奇催促道,“奇奇,你還磨蹭什麼,還不快進房,以免耽擱時間!”
“這位女俠所言甚偏!”吳過道,“我這兩位徒弟實為好心,未有絲毫雜念!”
“哦,‘人之所言’怎可與‘人之所為’相提並論!再說,你們的好心未必有人領情!”
“你!”水龍怒道,但是他又不能怎麼樣。
“娘啊!——他們是行醫者,或許可治好我的眼睛呢!”常飄奇奇辯解道。
“江湖中行醫者大多為虛偽之人,不可信!我們寧可相信那回音泉之傳言!”雖是傳言,亦很虛幻,但終歸是一種好的傳言,始終比那些黑心人來的好!”
“你說誰是黑心人,你這位大嬸言語甚是氣人!”水龍欲舉拳上前,但見常飄奇奇迷茫無依的樣子又不忍心下手。
“水龍!行醫者不可動氣!”吳過見水龍如此阻攔道。
“算了,水龍,隨她們去吧!——況且懶兒尚在昏睡之中,你先好生歇息一下,我們一會兒還要趕路!你需背他!”
聽了水鷗的話水龍方才罷休。那常飄奇奇聽到說“懶兒”二字立刻關注起來,匆忙展開綠色紗房進到房中,她立刻從房中望去,方才明白除了剛剛說話的三人之外還有一人,再望去,此人不正是她一直思戀的懶蟲嗎?可是他此時正躺在那個叫水鷗的女子懷中,見這女子素衣披身,膚質水白,烏黑長發隨意的紮攏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靈巧的身段,真如一隻漂亮的飛鳥,自由超然,溫柔不乏獨特,智慧不乏可愛,天然去雕飾,連她見到她都會覺得猶如見到了非凡的神女!雖然常飄奇奇在心中亦是慨歎水鷗之氣質,但是見到懶兒如此安靜的躺在她的懷中心裏不免有些酸楚。她不知這懶兒是如何遇到這個女子的,如若沒有遇到她,她一定有把握得到這個懶蟲的愛情,隻是可惜,為何上天偏偏如此安排,但是再一想自己的雙眼隻能依靠這紗房識得光明,不免心中又有些坦然,看這個叫水鷗的女子這般完美無暇,自己甘拜下風亦無所借口了。她站在那裏望著水鷗與懶兒出神。
知女莫如母,這被常青隱士看在眼裏,她走到紗房門口問道,“奇奇,你在想什麼?難道你認識她們?”
“這四人之中,我隻認識一人!”
“哦,奇奇姑娘,你進了房子就可看見我們?”水龍圍著紗房轉著圈很是好奇,“那我們進去之後是不是眼力會更好呢?”
“你休要多言!——奇奇,我們走!”常青隱士想讓常飄奇奇離開,“再不走,那蛇蠍女人定會找來報複!”
“娘,讓我再看懶蟲一眼!”常飄奇奇乞求著。
水鷗聞言很是吃驚,不禁抬起頭望著常飄奇奇,隻見她含情脈脈,眼不離懶兒,目光接觸之中她似乎流露出遺憾與羨慕又夾雜著不甘之情。水鷗心下奇怪,難道她認識懶兒。或者懶兒之前就與這女子有過深交?想到此她恨不得懶兒能立刻醒來,他一旦醒來她便可知這其中的原由了,她隻有知道這原由後才可放心。
“哦,這不是在‘閑生客棧’見過的夢擇天嗎?怎麼會傷成這樣?”常青隱士驚道。
聞此言水鷗與水龍心下更是奇怪,難道她們還認識天公子不成?正在想的時候常飄奇奇又說話了。
“娘,他並非擇天公子,他乃是擇天公子的孿生弟弟!”常飄奇奇沉默道,其實在說此話的時候她內心已如刀割,“娘,我們走吧!不過你允許我問她一句話!”
“好!你問!”
常飄奇奇望著水鷗微笑了一下,她歎了一口氣,問道,“他可是酣睡?”
“並非酣睡,暗器所傷!”
“他可否能醒來?”
“恩,一定能!”水鷗的語氣很堅定。
“那煩勞姑娘好生照顧他!——娘,我們走吧!”常飄奇奇說完帶著紗房飄遠了。
水鷗、水龍、吳過很是納悶,水龍對水鷗調侃道,“哎,姐姐,看來你眼光不錯,喜歡這個糞鼠的女子還不少哦!沒準,以後還會冒出來幾個,到時候姐姐可要抗的住哦!”說完徑自的嘻嘻的笑了起來。
“好啊,水龍,人家本來就納悶呢,你還在這裏胡言亂語!——師父,你看他啊!”水鷗嬌嗔道。
“嗬嗬,好了,水龍,把懶兒背起來,我們該趕路了,不要蹭到天黑了!”吳過微笑道。
“遵命!師父!”水龍對水鷗做了個鬼臉,從水鷗那裏把懶兒背了起來。水鷗緩慢起身,原來她為了使懶兒舒服一直沒有動,腿腳都麻了。
這水龍背著懶兒,水鷗與吳過在一旁走著,雖不確定路,但是相信一直向下走的話一定可以下山的。正走間,水龍背著懶兒突然從地麵上沉了下去不見了身影,水鷗與吳過慌忙跑至前,原來,前麵是一個大的陷阱,水龍與懶兒掉了進去。水鷗與吳過均下了一跳,二人慌忙趴在陷阱旁,見水龍與懶兒均均躺在坑裏,全身是土,沒見動一下,水鷗忙向下喊去,“水龍,你們還好嗎?”半天沒有動靜,水鷗慌了,慌忙又喊道,“水龍,你們還好嗎?”
水龍慢慢的醒過來,抬頭見水鷗與吳過趴在上麵,再看看自己和懶兒,方才明白自己在陷阱之中,又聞水鷗的聲音,方才使盡全身力氣喊道,“我還好,隻是不知糞鼠如何了,待我看看他是否還在出氣!”說完慌忙把手指放在懶兒的鼻孔前,慌忙對水鷗喊道,“姐,他已氣息奄奄了!”
水鷗聞言心焦不已,哭著對吳過道,“師父,這該如何是好?”吳過仔細望了望井下,見水龍獨自在那裏竊笑,忙示意水鷗向下看,水鷗見狀忙問道,“水龍,你可要與姐姐說真話!你在那裏笑甚?”
“我沒笑啊!——姐,我何時騙過你了?”水龍掩住嘴怕被水鷗看出。水鷗因心急一時間不知水龍說的是真是假,急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和我開玩笑!”
水龍見水鷗真是著急了忙嚴肅起來,安慰道,“姐姐,看你急的!我與糞鼠又不是掉進了深淵!——放心,他還出氣呢!”
水鷗聽水龍這樣說來方才鬆了口氣,委屈道,“水龍,你這家夥,你和我開什麼玩笑都沒關係,卻偏偏拿此來逗我!”
“好!是我不對!”水龍笑道,又看了看懶兒道,“真是羨慕你啊!”
吳過看了看天空對水鷗道,“我看時間不早了,我們需想辦法把他們倆救上來!”
“恩,師父,我早已想好了,我們需找些藤木來係下去,他們才可爬上來的!”水鷗說完要去路邊尋。
“可是懶兒尚在昏睡中,怕是不妥!”吳過愁道。
“師父,不妨用‘百穴摩拿針’試一試,要水龍把他弄醒!我想——事到如今,隻好一試了!”水鷗期望的望著吳過。
“恩!”吳過從包袱裏拿出“百穴摩拿針”對水龍喊道,“你用它把懶兒弄醒,我們找藤木救你們!”吳過說著把“百穴摩拿針”用布裹了裹給水龍扔了過去。
水龍接過來,趕忙給懶兒在笑穴處施針,隻是那懶兒隻是不醒,水龍無奈又向哭穴施針,那懶兒依舊昏沉,水龍向望著自己的水鷗與吳過搖了搖頭,吳過示意在試試的別的穴位,水龍又試了試仍不見效。眾人無奈,分別坐在原地想著,突然間水鷗想起《木腿之傷醫藥解法》來,於是忙向陷阱的水龍問道,“水龍,你說十三梅的‘梅花蝕心烙’可否有麻木之症?”
“我隻聽她言心會發悶!”水龍大聲答道。
“師父,我想,懶兒是否也粘有些麻木之症,他中了十三梅的暗器,但是自己又亂敷了些草藥,有可能會轉成疼痛加麻木之症!”水鷗對吳過認真的堅定說道,“我想靳老師的《木腿之傷醫藥解法》,這其中會不會有啟示?”
“恩,你說的有道理——書在這裏,那你快些查查!——我先找些藤木。”吳過把《木腿之傷醫藥解法》這本書拿了出來遞給水鷗,他的臉上帶著欣賞與笑意。
水鷗拿過書迅速的翻動起來。水龍見“百穴摩拿針”不生效,又看了看天色已不早了,於是望著懶兒直想別的辦法,嘴裏嘀咕著,“糞鼠姐夫哦糞鼠姐夫,看我有沒有辦法叫醒你!”說著他又拿起針在懶兒身上比劃著,要找另一個穴位,後來幹脆放棄了,對著水鷗直喊,“姐,你就不要查了嘛!你喚他兩聲吧!他若再不醒天就黑了!”
水鷗笑了,對著陷阱裏喊道,“懶兒——夢擇地!”說完又對水龍說道,“你先好好歇息,一會兒上來還要背他呢!待我找到可醫他之術!”
“姐姐,休要找了,待你找到時,豈不是晚了很多時間?”水龍一麵與水鷗說話一麵坐了下來,感覺有人在拽自己的衣襟,忙向下看去,不禁大喜,原來是懶兒醒了來,水龍笑著喊道,“糞鼠姐夫!——你怎麼醒了?你是真的醒了嗎?”
懶兒虛弱道,“我在夢中仿佛聽到水鷗喚我!於是我便醒了!——我們這是何處?水鷗和師父呢?”
“我們現在仙境,你且抬頭看!”水龍說著起身對上麵喊道,“姐,休用在看書了,快把藤木係下來,糞鼠姐夫已醒!——真真是對你情深啊!暈死過去還可聽見你喚他名字!”
水鷗聞言心中高興,吳過此時已栓好了藤木,於是懶兒把藤木係了下去,水龍把懶兒拴好,他在下麵拖著懶兒,水鷗與吳過費著力氣把懶兒向上拉,懶兒要被拉到地麵上的時候,他伸出手對水鷗道,“水鷗——”,水鷗亦伸出手,就在二人的手快要牽到的時候有一隻飛鏢飛了過來將藤木一刀兩斷,眾人大吃一驚,來不及反應,懶兒已摔了下來,水鷗驚恐不已,吳過在心裏也為之捏了有把汗,水龍來不及多想直奔過去把自己墊在了懶兒身下。“水龍!水龍!懶兒!懶兒!”水鷗在上麵急呼著,吳過亦喊著,“你們倆可要緊?”陷阱下麵,水龍被懶兒砸的幾乎五骨俱裂,疼痛難忍,他推開懶兒,懶兒摔的全身發紫,二人掙紮著爬起來,水龍道,“隻可惜我這一身水上功夫在這裏是白白浪費了!——你可還好?”“我還好!你呢?糞鼠小舅子!”此時懶兒還不忘了調侃,水龍忍著痛笑了,“還死不了,不過骨頭多少受了點傷!我們這次是真上不去了!”
“我們若是會輕功就好了!”懶兒歎道,“隻是這個時候假設亦沒有意義!”
水龍望著懶兒笑了。
“你們倆先在下麵歇息著,我與師父去找人幫忙!”水鷗的爬在邊上向他們喊道。
還未等水龍與懶兒回答,隻聽見有一個巨大又得意的聲音,“哈哈哈哈哈哈,無需去找了!我胡子閻來也!”
“胡子閻?胡子閻?——胡子丫——那麼胡子丫與他又有何幹?想來定是一家了!那胡子丫凶如餓蛇,如果真是一家,這胡子閻亦好不了多少……”懶兒聞言思索著,抬頭一見果有一個滿臉胡子長相凶狠的彪型大漢帶著幾個嘍羅走了過來。再說水鷗見那胡子閻來勢洶洶不禁嚇了一跳,她從小到大還從未見過長相如此凶煞之人,吳過見來者不善便趕忙跑到水鷗前麵擋住水鷗向胡子閻道,“不知好漢有何貴幹?”
水龍與懶兒見胡子閻果然一副凶巴巴的模樣,在陷阱底下心下著急,這陷阱上麵的一個女子,雖會些武功,但對付這幫凶人簡直是以卵擊石;一個老者,哪裏會武功呢?正在二人擔心之時,那胡子閻果然開口了,“我見這姑娘很是水靈,做我的壓寨夫人如何?”
“這位大哥的好意水鷗心領了,但是小女子實在擔當不起!”水鷗見來者不好惹便假裝禮貌的說道。
“恕她不能奉陪,我姐姐已為人婦!”未等胡子閻再說話,水龍發話了。
“對,我就是這位姑娘的夫君!”懶兒繼續接茬道。
“哈哈,就你這副狼狽的模樣還來顯擺?我看真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了!”胡子閻見到懶兒不禁大笑嘲諷起來。
“這牛糞有牛糞的養料,鮮花需要的就是牛糞,再說了,我若是牛糞的話你豈不成了連牛糞都不如的屎殼郎了?嗬嗬!”懶兒捂起嘴嘲笑起胡子閻來。
“你個泥了吧唧,土了吧唧的懶家夥,休要敬酒不吃是罰酒!”胡子閻被懶兒激怒,對手下說道,“來呀,把這女子給爺帶上山去!”
胡子閻話音剛落,那幾個嘍羅便一哄而上要把水鷗搶走,吳過見狀便與嘍羅撕打起來,水鷗邊喊著“師父”邊與嘍羅過去招來。胡子閻得意忘形的望著這場戰鬥,水龍與懶兒在陷阱之下幹著急卻無可奈何。不多時水鷗與吳過便甘拜下風
招架不住,水鷗見勢不妙跑至陷阱邊對吳過喊道,“師父快跑,休要管我們了,我就是死亦要與懶兒死在一起!”說完欲跳下陷阱,但是卻被胡子閻一個騰越把她給拽住順勢給攬到了懷裏,口裏直喊,“美人,這髒兮兮的陷阱豈是你呆的地方?我可會心疼!”水鷗見胡子閻如此無賴與惡心不禁“呸”了一聲。水龍與懶兒更是氣憤不已,懶兒不顧疼痛氣憤喊道,“你這無恥之徒!休要猖狂!快放了她!”
“放與不放,你現在豈能管到?——美人,你我快快回到山寨歡愛一翻如何?”胡子閻語出汙穢,水鷗狠命的掙紮痛苦不堪,口中直喊,“放開我!放開我!”——這懶兒更是欲救不能,正在此時吳過拚命的掙脫了嘍羅對胡子閻道,“好漢,我有一物與你換得水鷗如何?”
“何物?難道是更美的女子不成?如若不是休提!”胡子閻道。
“非美女也,但卻是實用——醫書可否?這是我的友人畢生的精力所寫!”吳過仍不放過希望道。
“哼,狗屁!你這些酸臭文字哪能比得上我春宵一刻?哈哈!真是呆子!”胡子閻不屑,大笑道。
“呸!——你休得對我師父如此無禮!更休要侮辱我師父一生的心血!”水鷗向胡子閻的臉唾了口唾沫氣憤道。
胡子閻惡狠狠的看了水鷗一眼然後露出了壞笑,“恩,你這脾氣我喜歡!”
水龍與懶兒皆氣憤不已。
吳過聞得胡子閻如此漫罵靳責的書氣憤不已,若不是為了水鷗,他怎忍心把靳責一生的心血作為交換品,這些傭人竟如此嘲笑這一個人一生的心意豈能饒他,水鷗若真落入賊手豈可活下去?如此,懶兒又怎能活下去?想到此吳過使勁全身力氣大喊一聲,“庸賊拿命來!”,說著迅速向胡子閻使全力撞去,水龍與懶兒都吃驚的瞪大了眼睛,胡子閻未料到吳過的動作如此突然,他躲閃不及被撞了個趔趄,水鷗趁機逃脫,口中喊道,“懶哥哥!死也要隨你!”,說完拉起吳過就要跳井,誰知吳過這一撞亦是耗盡精力,起身都發軟,正在掙紮間,那胡子閻迅速醒悟折回與眾嘍羅攔住了水鷗與吳過,他怒氣難壓,對眾嘍羅道,“來呀!這老家夥既然願意去找那懶鬼,把他狠狠的給我扔下去!”於是眾嘍羅抬起吳過高舉過頭欲把吳過扔下井去,懶兒、水龍、水鷗吃驚不已,忙喊,“師父——”,胡子閻冷笑道,“扔,還等什麼?”眾嘍羅攢足了勁兒要行動,水鷗攔住道,“慢!——胡子閻,我若乖乖聽你話的話,可否放了他們?”
“當然!”
“此話當真?”
“是!”
“那好——”水鷗剛欲說下去,懶兒衝動的喊道,“水鷗——不……”
水鷗望著懶兒流著淚笑了,幽幽道,“懶哥哥,師父對我們有教養之恩,我們豈可要他受如此折磨?——你放心,我會好好的……”
懶兒無奈,流著淚點了點頭。
“那好,我隨你去,你放了我師父,還有我弟弟、懶哥哥!”水鷗轉頭對胡子閻道。
胡子閻滿意的點了點頭。
水鷗又不舍的望了望懶兒,懶兒臉帶不舍與擔憂,這是他們平生第一次與自己最心愛的人分離,兩人的幸福還沒有持續的太久卻遇到這般事情,卻是無奈,水鷗心想先把他們救下來自己自行了斷算了,懶兒想的是待他出來這個井後,定會找到水鷗,哪怕費勁千難萬險,到那時無論她是什麼樣子他亦要與她在一起,他一定要練就一身的好武功來給她出氣,現在他更明白原來除了醫術還需要具備武功,因為隻依靠醫術亦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美好。就這樣二人一一不舍,待眾嘍羅把吳過放下,水鷗向吳過深施一禮,狠了狠心含著眼淚轉過身去,剛走出不久卻聽得痛苦的“啊——”的一聲慘叫,她不禁回身望去,卻見吳過已被砸到了坑裏,胡子閻卻正在望著她一臉勝利的得意,她不解的望向胡子閻想問個究竟……
究竟如何呢?且關注下回書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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