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660 更新時間：08-10-03 18:12
上回書說到懶兒因意外墜河到了玉株山遇到女子玉株，懶兒醒來之時方知道自己現在玉株山，吃驚之餘想到回音泉，不顧腳上棗刺劃的傷忙向洞外奔去，玉株很是不解喊住他道，“你還未休整好，要去哪裏？”
“去找回音泉！”懶兒止步，“姑娘可知它在何處？”
“我在此山居了二十年卻從未聽說過什麼回音泉！”玉株很納悶。
“啊？！那山下之人為了這回音泉已經自相殘殺已久了，你可知這事？”
“我不知！為何要殘殺？”
“因為那回音泉可以滿足人們的願望！”懶兒不甘心道，“你真不知這裏有此泉嗎？”
“我玉株從不會說謊！但是在玉株園的一處卻有一處玉株泉！”
“在哪裏？快帶我去！”懶兒急道，“我要在泉邊許願，願水鷗能與我再相聚！”
“你說的水鷗，可是一女子？”
“當然！你知她？”懶兒驚喜。
“嗬嗬，搞笑，我怎麼會知道她！隻是聽你口口聲聲的喊著她好奇而已！”
“我此次上山就是為了她，閑話少述，趕快帶我去玉株泉！”懶兒急道。
“等等！我為何要帶你去？”玉株不解。
“救人救到底，我若不能達成心願便不能生活下去！”懶兒誠懇道，“如果你帶我到了玉株泉我便願意給你做牛做馬！”
“哈哈！好！一言為定！”玉株大笑，對正在休息的玉棉道，“玉棉，我們帶他到玉株泉，你背著他吧！”
懶兒左右望去，卻找不到叫玉棉的人，他吃驚的望了望玉株，“誰是玉棉？怎麼不見人呢？”
“玉棉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玉棉昨天晚上已經告訴我了，你在溪水之中漂浮，是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你救起的！”
“哦，如此該多謝恩人了！可是怎不見她來？”懶兒好奇道。
玉株看著懶兒呆傻的樣子笑了，道，“我所叫玉棉是她——我的妹妹，你瞧！”
懶兒順著玉株的目光望去，隻見那隻大白羊起身，似乎還有些不情願的走到了懶兒麵前，懶兒吃驚的望著玉株，“它，它——叫玉棉？分明是隻羊嗎？你竟然還叫她妹妹！那你豈不是也成了綿羊了？”
“哼！不可這樣說我妹妹！否則我們姐妹兩個要生氣了你可沒好果子吃！”玉株生氣道，“我和玉棉在一起已經十六年了，我們相處融洽，感情篤好好，豈是你以類別來區隔的！”
望著玉株如此為了玉棉說話，懶兒不禁想到了水鷗與水魚的情誼來，原來人類與畜類相處久了並無明顯的界線，甚至沒有太大的區別。看來這玉株與水鷗卻是有一樣的愛好，想到這懶兒覺得這玉株似乎有些可親可近的感覺，那麼她們會不會是郝家走失的冰兒與雪兒呢？但是再深敲下去，這水鷗與玉株並不象啊，那郝家姐妹乃是孿生姐妹，再說，水鷗生活在水邊，玉株藏在山間，差別甚大，又怎麼會是姐妹呢？但是不管怎麼樣，玉株使他想到了水鷗，他在心裏很是感激她。於是他伸手去摸玉棉的頭道，“是啊，原是我太俗了，非要分出個界限來？——玉棉妹妹，還請你見諒哦！”說著懶兒俯下身要撫摩著玉棉的毛。玉棉卻走開了。懶兒無奈，望了望正在竊笑的玉株。
“哼，玉棉妹妹豈是一般人能叫的，你要叫她玉棉奶奶，她才會理你！再說，人家在玉株溪邊救了你，你連個謝都不道一下，是不是太無禮了？”玉株玩笑道，“對吧，玉棉！”
玉棉點了點頭。
“真的是它救了我嗎？它隻是一隻綿羊”懶兒望著玉棉驚訝道。
“你以為呢？怎麼？還把她看成綿羊嗎？”
“你雖和它姐妹相稱，但終歸是一隻綿羊啊！”懶兒如實道。
“喂！你還是瞧不起我們玉棉嗎？她就不能救你了嗎？真是！”玉株很是不服氣。
“我不是瞧不起它，隻是好奇而已！要真是如此，我感激還來不及呢？”懶兒口中雖如此說，但是心中仍然奇怪，不禁在那裏發愣。
“怎麼會是假？你亦不想想，你掉進了溪裏又不會水，你自己怎麼會爬到岸上呢？自然是有人把你拖了上來啊，這個人當然是玉棉了！”玉株繼續不服氣道。
“人？哈哈，分明是隻羊，一直口口聲聲叫它人，豈不是怪了？”懶兒大笑。
“哼，不管你怎麼想，你都該給她道謝哦！”玉株無奈道。
“對哦，應該道謝才是！”說著懶兒收住笑，很誠懇的跪在玉棉的麵前鄭重其事道，“玉棉妹妹，不，玉棉奶奶在上，受夢擇地一拜，多謝奶奶的救命之恩！”說完在玉棉麵前扣了三扣，懶兒這樣一來不要緊可是笑壞了玉株，玉株笑道，“這樣一來呢，我是玉棉的姐姐，那麼你也該叫我玉株大奶奶了，以後改口叫玉棉二奶奶，知道否？”玉株強忍住笑對懶兒正言道。
“這……”懶兒聞言有些為難。
“哼，這有何為難？你要知，玉棉是我一手帶大的，我對她有知遇之情，她救了你就等於我救了你，這個還用大奶奶教你嗎？對吧，玉棉！”玉株強忍住笑道。
玉棉點頭。
懶兒無奈，又硬著頭皮跪在玉株麵前，鄭重道，“玉，玉株，玉株大奶奶，請受擇地一拜！”懶兒說著就給玉株叩頭，他把頭埋下去還未等他抬起頭，玉株早已經笑的前仰後俯了，她哈哈大笑，邊笑邊道，“真真是個癡傻！我叫你叫我奶奶就真真叫，就算你願意叫我們還不願意當呢，好象我老太婆一樣！哈哈！哈哈！真真是癡傻！”
懶兒聞言覺得甚是臉紅，很是生氣，道，“哼，我本是這樣的鄭重，你卻這般取笑我！”說著蹣跚向洞外走去。
“喂，你要去哪裏？”玉株和玉棉追了上去，“你這個人真是不識逗，和你開開玩笑便如此氣憤，真不好玩！”
懶兒不理玉株徑自向外走去出了洞口。
“完了，玉棉，這下可把他得罪了！這怎麼辦好啊！”玉株為難道。
玉棉搖了搖頭徑自向洞外走去。
“喂，玉棉，等等我啊！”玉株追了出去。
玉棉跑到懶兒前麵擋住了懶兒的去路，她半蹲在那裏示意懶兒坐在她背上。懶兒見狀，沒好氣道，“哼，你是奶奶，我怎麼能不尊敬老人家呢？對，是老羊家呢？”說完要走，玉棉始終擋在那裏，懶兒無奈幹脆站在那裏不動。玉株趕了過來，正式道，“喂，什麼夢裏找地，和你開玩笑就這樣小氣，你可知玉株泉在哪裏便要走，萬一，你又迷路了死在玉株山，我們這樣善良的人豈不要內疚一世？”
“哼，善良的人從不說自己善良！——但是為了與水鷗能夠相聚我寧願冒險了！”說完懶兒跨上了玉棉的背。
玉棉起身，帶著懶兒向前走了幾步，懶兒真沒想到這羊背很是舒服，一身的疲憊一掃而光，玉株泉便在不遠的前方，若真真是回音泉，那麼他便可與水鷗相會了，正當他心裏美滋滋的坐在玉棉的背上的時候，玉棉身子一歪，懶兒一下子被摔到了野玫瑰的花叢中，玉株見狀實在忍不住笑，她笑著走了過來，摸著玉棉的頭道，“玉棉，你在做什麼？哈哈！你也知這夢裏找地的人很容易生氣的！哈哈哈哈！”玉株坐在地上笑了起來。
待懶兒掙紮著從花叢中鑽出來，滿臉被劃出了小血刺，頭上還沾滿了花瓣，懶兒比剛剛還要生氣，他剛欲發作，卻見到玉棉很安靜的臥在那裏正調皮的笑著望著自己，而玉株也正安靜的一臉憐惜的望著自己，那眼神很是清澈，亦很是深邃，似乎要一眼看到懶兒的心坎之中，懶兒透過玉株的眼睛似乎看到了水鷗正這樣的望著自己，此時一種溫暖輕輕的走過他的心頭，他在心裏又一次感激玉株讓他想到了水鷗，但是他趕忙避開這探索好奇的清澈眼神，因為他怕他愈看愈增加對水鷗的思念，於是他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兩位姑奶奶鬧夠了嗎？快帶我去玉株泉吧！”
玉棉點了點頭又伏在懶兒麵前，懶兒不敢再坐，玉棉堅持要他坐，懶兒看了看玉株，玉株道，“要你坐你便坐，玉棉不會再捉弄你第二回的！”
“哼，你們兩個姐妹真是壞啊，竟這般欺負我！”
“我承認我壞，但是玉棉絕對不是有意的哦，你要知道，你在溪邊對玉棉大喊大叫的，她可是會記恨的！”玉株望著玉棉道，“對吧，玉棉！”
玉棉不服氣的望著懶兒。
“原是如此！那我在這裏向玉棉二奶奶道歉了！”懶兒又向玉棉深施一禮。
玉棉搖了搖頭。
“她是什麼意思？”懶兒不解。
“她不願意你叫她二奶奶了，你要知道她今年才十六歲，叫她二奶奶豈不是很不妥？”玉株笑道。
“玉棉，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這個姐姐吧，是她的嗖主意！那麼以後我也叫你玉棉妹妹好了！”
玉棉點了點頭。
過了野花叢林，來到了一段懸崖小路前，這小路僅容兩個人牽手而過，懸崖下麵卻是不見底的深淵，但是這不見底的深淵望進去不是黑暗，確是白茫茫亮晶晶一片，懶兒在玉棉的背上望著這懸崖下麵的深淵直冒冷汗，但是這個玉棉和玉株邊走邊有說有笑絲毫沒有覺得危險，如同走平常大路一般，玉棉還故意向懸崖的邊上靠，嚇的懶兒把玉棉抱的很緊很緊，可是他越緊張，玉棉便越向懸崖的邊上靠，懶兒實在忍不住心裏的恐懼，聲音顫抖道，“我說，玉棉妹妹，不，玉棉二奶奶，咱們，咱們能不能往裏麵走些！”玉棉聞言，眼珠兒一轉，她想捉弄懶兒一番，便向路的裏麵靠了一下，然後突然的向深淵裏跳去，懶兒心想完了，一定完了，但是玉棉馬上又向懸崖壁上伸出的大石頭上一反彈，又輕鬆的跳了上來，懶兒已經汗流浹背，緊緊抱著玉棉的手一下子覺得無力，全身鬆軟，一下子從玉棉的身上滑了下來，望著玉棉和玉株無辜道，“你們不是不再捉弄我第二回了嗎？真是，說話不算數！”玉株望著懶兒膽怯的樣子直笑，便故意說道，“你若是害怕我們便回去吧！——玉棉，你也真是，我都說了不要再捉弄他了啊！這樣會嚇死人的！——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不！”懶兒趕忙爬起來，艱難的爬上玉棉的背，他抱緊玉棉的背強裝勇敢，但是語氣堅決，“為了水鷗，我寧願赴湯蹈火！”
“嗬嗬，那你就不要這般緊張哦！你放心吧，這裏很結實的，隻要你不往深淵裏跳，你是不會掉下去的！我們再不嚇唬你了！”玉株笑著說道，但是心裏一直在琢磨著這個叫水鷗的女子與懶兒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故事，邊想著便已經穿過了懸崖小路，又來到了一個細長的隧道之中，這個隧道雖然不見陽光，但是隧道的頂上有很多白色的閃光石，把這裏裝飾的猶如黑夜裏的白天，向上望去仿佛很多繁星密布，懶兒直覺得黑白顛倒，不知道這裏到底是白天還上黑夜，於是他問玉株道，“這是什麼地方？怎麼不知道是什麼時辰？”
“嗬嗬，你初次來此，當然不知了，我把這裏叫做星星場，不熟悉這裏的人會黑白顛倒，不辨方向，這是去玉株泉的必經之路。”
“哦，幸好，有你和玉棉，否則，我會餓死在這裏！定會以為這是晚上，會等到天明的時候才走，但是在這裏卻永遠是黑夜！”懶兒歎道。他剛剛說完，便覺得玉棉的身子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下，一鬆手便從玉棉的身上掉了下來，待他緩過神來，卻找不到了玉棉和玉株，連他們的影子都沒有，在半黑半白的隧道裏，懶兒突然覺得很孤獨，他忙喊道，“玉棉妹妹——玉棉二奶奶！玉株姑娘——玉株——玉株大奶奶！”他喊了半天沒有回音，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個很恐怖的聲音——“嗚嗚嗚——這裏有鬼，我是這裏的冤死鬼！”，懶兒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口中喊道，“你是誰？我，我不怕你！”
“我是這裏的冤死鬼！”女鬼的聲音繼續顫抖的傳到了懶兒的耳朵裏。
“那麼，玉株和玉棉呢？你把他們如何了？”懶兒突然想到了玉株和玉棉，感覺大勢不妙。
“我——把她們吃了——哈哈——和我一起冤死豈不是痛快！”
“什麼？你這惡鬼，她們這般善良礙你何事？”懶兒聞言怒從心來，已經不是那樣害怕了，“你敢出來嗎？我定饒不了你，為我的恩人報仇！”
“我出來又如何！”
懶兒隻見前方有個女人的影子長發飄然，懶兒一驚，但是馬上鼓足勇氣大喊道，“女鬼，拿命來！”說完便不顧黑暗奮力向那女鬼撞去，還未等跑到近前便聽見那邊傳來大笑之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真是癡傻！哈哈哈哈哈哈！真真是可愛！”，聞言象是玉株的聲音，懶兒止步，仔細望去，見那女子的影子伴著笑聲前仰後俯，旁白還有一隻綿羊的影子亦是又蹦又跳，懶兒愣了一會兒放才明白——那便是玉株與玉棉，剛剛是玉株在裝鬼捉弄自己。懶兒又氣又笑，待玉株笑夠了和玉棉走了過來，他便氣道，“你們一再嚇唬我！不守信用！我不去了！”
“哦？生氣了？你要體諒我們，這麼多年，我和玉棉一直在玉株山，沒見過外麵的陌生人，你第一次來，我們當然興奮了，況且我們這麼愛玩呢！”玉株強忍住笑，半道歉半哄懶兒道。
“我還真真以為你們被餓鬼所害呢！好是擔心！沒想到卻是你們這般捉弄！”懶兒仍有些餘氣未消。
“玉棉，你看這個人還是很有良心的，還知道擔心我們！隻是他啊，太笨了，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連這個都識不破，真真是不可思議呢！”玉株玩笑道，又對懶兒認輸道，“好了，我們不開玩笑了，走吧！”
“我不想去了！”懶兒氣道。
“不去拉倒！玉棉我們走！”玉株見懶兒如此小孩子氣，覺得他分外可愛，便順勢說道，“水鷗啊，你看，你看，這個人不堅持，我原以為他為了你有多麼大的勇氣呢！玉棉，我們走了！”說著，玉株和玉棉便要走。
“慢著，等下我！”懶兒起身，走到玉棉麵前，他鄭重其事的望著玉株，“哼，我才不和你們計較呢，因為這個放棄水鷗太不值了，也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說完跨上了玉棉的背，對玉棉道，“玉棉妹妹，我們走吧！”
玉棉似乎也覺得剛剛對不起這個人，乖乖的前行起來。
玉株在心裏對這個男子不禁多了分好感，可愛之中卻有單純的仁義，單純之中又有一份對事情的堅持，如果不是有水鷗這個女子的存在，她一定會努力要他陪在自己的身邊的。胡思亂想間，他們便穿過了星星場，懶兒直覺得眼前一片晴朗明亮，他舒服的張開雙臂高興道，“太好了，告別了神秘的繁星石，又見到光明了！”他閉上眼睛，盡情的讓自己曬著太陽，睜開眼睛，眼前見到的是一片低矮綠色植物前，懶兒見這些植物和自己遇到五彩飛鳥的地方上生長的植物一摸一樣，他好奇道，“此地我似曾來過！”
“哦？那如此說來你該能尋到玉株泉了！”玉株奇道。
“不對！看這裏似乎有很多蝴蝶，你們，他們都往我們這邊飛來了！奇怪，這裏沒有花，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蝴蝶呢？”懶兒見一群彩蝶向這裏飛來不禁驚訝起來，隻見玉株望著這群彩蝶和這片景色高興的揮舞著手臂，在這片風景之中歡舞著，很是自由，很是快樂，懶兒也被玉株帶的高興不已，他對玉株道，“你看這隻彩蝶多漂亮啊，正向我飛來呢？”
“嗬嗬，你少臭美了，這些彩蝶是和我們打招呼的！”
“可是這裏沒有花他們怎麼會在這裏呢？”懶兒奇道。
“你現在未見到，你怎知一會兒見不到呢？”玉株笑道，“穿過這片玉株叢便可見到了！”
“哦，難道這些漂亮的秧苗便叫玉株嗎？”懶兒恍然大悟。
“對，你以為玉株是什麼？”
“我以為是一種石頭，原來卻是這些秧苗，那你為何叫玉株呢？和這秧苗一個名字，豈不是委屈了自己！”懶兒問道。
“嗬嗬，我本為孤兒，流落到此，僥幸存活，能以這天地為父母，與這生靈為姊妹，以這吸取天地之精華的玉株為名是我莫大的幸福，對我來說玉株山便是我的家，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恩人！”玉株慨歎道，言語之中飽含著對這裏的一片深情。
不知道為什麼懶兒總覺得這番話似乎聽誰說起過——那便是水鷗，水鷗對她身邊的一切也是那樣的感恩，玉株又使懶兒想起了水鷗，他在心裏對玉株又增加了一分感激。他見到這片玉株叢，雖然廣闊，但是卻依稀的能夠感覺到下一步他們要走的方向，在心裏一點也不再迷茫，反而覺得心中充滿了希望，前方似乎就有一線光明的路，他心中似乎也不再那麼沉了，他很是奇怪，口中道，“為何再次來到這裏不再迷亂了呢？”
“哦，你到這裏應該是最清晰了，這裏是‘希望歸途’，是一個讓人振奮的地方！”玉株笑道，“你之前曾到過的地方也有這麼多的玉株是嗎？”
懶兒點頭。
“哦，那就對了，那裏和這裏不是一個地方，那裏叫‘迷茫坡’，是一個讓人迷失的地方，除非你會遇到五彩山鷗，否則你很難找到出路！”
“這就怪了，同樣是玉株叢，為何為有如此差別？”懶兒很是奇怪。
“其實差別不大，此處的玉株臨著玉株泉，這玉株泉水，甘醴入口，喝下去之後使人精神倍增，但是‘迷茫坡’處的玉株離這泉水甚遠，所以少了些靈氣！”
“原是如此！看來這玉株泉大有可能就是回音泉了！快，快，到底在哪裏？”
懶兒聞言急忙催促玉株快快前行，因為他心中又充滿了希望——水鷗一定可以複活過來，與自己共度此生！
“哈哈哈哈！看來你確有些癡傻，剛剛我所言不過是自己的猜測，隨便說說而已，你卻當真，你要知，其實迷茫與希望不在於你身之所處，而是你自己的心態，你剛剛來時，身心具憊，心灰意冷，幾乎放棄了希望，而現在的你在心中已經燃起了很多的希望，所以我叫這裏‘希望歸途’，隻是說明，當人們接近希望的時候，他的思想又有了回歸！”玉株淡笑，言語坦然，在這片美麗的風景之中倍顯得她的美麗。
懶兒很是奇怪，一個山野之間長大女子怎麼會講如此的道理？但是她這番話卻給他很多的啟示，醍醐灌頂般，就象神女在拯救著自己的靈魂一般。一時間，不知道這玉株山是仙境還是魔域亦或是人間。
“我見你如此思念你的心上人甚是感動，你休要發呆了，玉棉，我們且帶他去玉株泉！”玉株說著和玉棉一起向前走著，懶兒在玉棉的背上發了會兒呆，又醒悟過來，隻見在這片玉株叢中越走越開闊，越走心理越敞亮，仿佛希望就在眼前，穿過玉株叢，遠遠的見到幾棵巨大的鬆樹矗立在麵前，玉株笑著對懶兒道，“這就該到了，但是你一會兒不要害怕！”說著他們走進巨樹下麵，剛一邁入樹下的小徑，便聽到“唰”的一聲，成群的鳥兒騰空而起，飛向天際，其中便有那幾隻五色山鷗，懶兒驚歎，“哦！這麼多鳥！”
“這有何怪？有樹的地方便有鳥兒棲身的樂園！”玉株道，“我與這些鳥兒和平共處，我為他們起舞，他們為我洪鳴！”
“其中便有水鷗的化身吧！”懶兒望著那群鳥的背影癡癡道。
玉株望著懶兒深情的目光為水鷗有些感動。
再向前走去，玉棉“咩咩”叫了兩聲，懶兒抬頭望去，嚇了一大跳，原來是兩隻大蟒蛇正伸著頭望著自己，懶兒趕忙從玉棉的背跳下，抱著玉棉不敢前行，玉株見狀笑了，她抬起頭對蟒蛇喊道，“蛇公蛇婆，這位是我的朋友，休要嚇到他哦！”待玉株說完，兩隻蟒蛇又回到了樹上，懶兒望著玉株奇怪不已，玉株很平靜道，“你有所不知，它們是守侯玉株泉的衛侍呢！”玉棉望著懶兒直搖頭，似乎對他有嘲笑之意，懶兒不服氣道，“喂，玉棉妹妹，你休要笑我！你要知道，我剛剛來這裏，當然不知深淺了！”
“恩，剛剛忘了和你說了，這裏是鳥棲林，再過了萬花穀，馬上就到玉株泉了！公子，你若想自己走也可，玉棉也正好歇會兒！”玉株對懶兒道。
懶兒為難，“我也想讓玉棉歇下來，隻是我……”
玉棉又俯真在懶兒麵前，懶兒見狀很是感激，坐了上去，高興道，“玉棉啊，你真好，比你姐姐要通情達理的多！”
“哼，你休要討好她了，玉棉如此待你，也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呢！玉棉，我們走吧！”玉株笑言，說著與蛇公蛇母揮手道別，“蛇公蛇母，你們辛苦了，我們去去就回嗬嗬！”說完又帶著懶兒向前行去。
行了一小會兒，便來到了萬花穀，這裏分外的幽靜，花香撲鼻，蜜蜂的嗡嗡之聲不絕於耳，各種各樣的花紛紛展示著各自的姿態，真是萬紫千紅，花團錦簇，身在花的海洋，隻是這些花比起野花叢林的花分布的錯落有致，整齊規律，象是有人精心栽培，懶兒不禁自言自語道，“難道這個萬花穀有人經管不成？”
玉株聞言又笑，“你真真是癡，沒有人經管，這裏怎麼會這般美麗呢？”
“那麼除了你，這裏還生活著花仙嗎？”懶兒驚訝。
“嗬嗬，這又是癡語，這裏除了我，沒有別人，如此，我便是花仙了！嗬嗬嗬嗬！”玉株笑言。
懶兒醒悟，“我說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彩蝶飛舞呢？你原來就是花仙！”
“對啊，我就是這裏的花仙主人！”玉株幸福的伸出胳膊閉上眼睛盡情的聞著花香。
懶兒見玉株如此輕鬆，也站了起來站在玉株的身邊一樣的仰起胳膊，閉上眼睛盡情的享受著這花香。
玉棉則靜靜的臥在那裏，望著他們的幸福，也聞著這花香，賞著這美景，偶爾嚼兩口這路邊上的嫩草……
徜徉在花的世界怎叫人不輕鬆，不知不覺的懶兒便被玉株和玉棉帶到了玉株泉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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