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502 更新時間：10-09-15 19:25
“顧大人，請喝茶，寒室簡陋，招待不周，希望這茶還合你胃口。”金文軒讓丫環給座下的欽差大臣顧子誠斟茶，語氣相當的敬重。
“金少主，你客氣了。”年方四十多的顧子誠拱手相敬，對於眼前的少年頗有好感，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成就，其能力非同小可，絕不可小覷，說實話，恐怕就連當今聖上也得敬畏三分，前幾年，皇上就有意讓金文軒為朝廷效忠，沒想到他想都不想就拒絕了，當時皇上龍顏大怒，卻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因為金文軒的事業之大已經牽扯到整個大唐的經濟命脈，一旦他出事，後果不堪設想，可見他的影響之深。
“顧某奉皇上之命下來徹查這單綁架案，幸得金少主你鼎力相助，才能迅速破獲此案，像你這樣的人才，不為朝廷效力實在是太可惜了。”顧子誠一臉惋惜，雖然金文軒後來與宮廷的商業接洽日益頻繁，但還是希望他能在政治上也出一份力，如果他肯，相信不用多久，他的成就便會在他之上。
“承蒙大人看得起，並非晚輩不願為朝廷效力，實是晚輩才疏學淺，也無意於仕途政治，晚輩隻是想好好打理家父留下來的產業，並無他想，還請大人見諒。”金文軒客氣地點下頭，不想就是不想，說幾次也一樣，“晚輩倒是聽聞大人你為政清廉，深受百姓愛戴，是百年難遇的好官，朝廷有你這樣的人才在，晚輩就不去湊熱鬧了。”的確，做官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可惜不是他的夢想，官場不比商場，商場上他可以隨心所欲，操控他想操控的一切，然而官場卻很現實，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誰敢保證皇帝老頭會不會哪天一個不開心，把他的頭砍下來當球踢，所以說，比起官場，商場更適合他。
“金少主，你過獎了，拿君俸祿，勢必為君分憂，顧某隻是盡份內之職罷了。”顧子誠耿直地說，但還是不死心地再問，“金少主，難道你真不考慮？”
“顧大人，晚輩的意願想必大人已經很清楚了，何需再問，再說大人今日前來，不是為了找晚輩的未婚妻奈兒嗎？可否請你將主題放在她身上。”金文軒臉上掛著微笑，卻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哦，金少主，是顧某失禮了。”顧子誠幹笑道，唉！果然，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算了，“規勸”的事慢慢來，他就不相信他的“誠意”打動不了他。“顧某今日造訪，確實是為了找奈兒姑娘，聽說她是這次綁架案的大功臣，身為此案的主審官，為了表達顧某的謝意，今日特地上門道謝。”隨便來“規勸”你，他在心裏補了句。
“原來如此。”金文軒了解地點點頭，“不過，有一點晚輩很奇怪，這次的男童綁架案，行徑是惡劣了點，但也不至於驚動朝廷，還特地派了欽差大臣下來徹查，是否太小題大做了。”
“呃～這個嘛！”顧子誠麵露猶豫之色，不知該說不該說，“金少主心思縝密，顧某也就不隱瞞了，其實皇上這次派顧某下來，除了要顧某徹查此案，最重要的是要找一個人。”金文軒在民間的勢力範圍較大，或許他能幫他的忙。
“哦？找人？”金文軒挑眉。
“嗯。”顧子誠點點頭，“是小王爺。”
“小王爺？晚輩不是聽說他長年在外征戰，怎麼，他不見了？”難道是太久沒回京城，走失了？
“不，是另外一位小王爺，隻是因為某些原因，至今不為外界所知。”
“哦？”這麼說，是皇帝老頭的私生子咯！“有這事？”
“金少主肯定不太敢相信，因為皇上也是近幾個月才知道小王爺的存在。十年前，皇上體恤民情，曾多次微服私訪，在民間，他認識了一位美貌如花的女子——段婉兒，兩情相悅之下，皇上執意將她帶進宮，並不顧眾人反對立她為妃，賜名婉妃。皇上對她的寵愛日益加深，可惜好景不長，有些妃子因嫉妒婉妃，便設計陷害她，讓皇上以為她與一名侍衛有染，皇上大怒，將婉妃打進了冷宮，滿腹冤屈的婉妃不甘受困，數月後便使計混出宮外，至此在人間消失。
皇上得知婉妃是為奸人所害後，便暗中派人找尋她的下落，直到數月前，他才得知婉妃已仙逝，並留下一子，那人便是小王爺。於是，皇上便把小王爺接進了宮，可小王爺待不到一個月，便嚷著要出宮，而且還堅持不認皇上，皇上拿他沒辦法，隻好讓侍衛陪著他出宮一趟，怎知他才剛出宮，侍衛一不留神就讓他跑了，且找了許久也不見蹤跡，皇上非常擔心小王爺，便派顧某出來找人，剛好京城就發生了男童綁架案，我就想會不會小王爺也落入了同樣的危險中，但是，似乎還是找不到。”
“既然皇上對小王爺如此重要，為何不多派一點人馬，隻讓大人你出來找人，人多不是比較好辦事。”老子找兒子，需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嗎？
“不行，顧某奉的可是皇上的密旨，且小王爺的身份尚未對外界公開，如果派出太多人馬，到時不止京城，就連全國上下也會知道小王爺的事，這勢必會損害到皇室的威嚴。”
“嗯。”看來在皇帝老頭的眼裏，麵子似乎比兒子更重要啊！該怎麼說，這也許就是身為一國之君的無奈吧！“可是，既然大人奉的是皇上的密旨，你現在將此事告訴晚輩，沒關係嗎？”
“顧某相信金少主的為人，絕不會說出去的。”顧子誠眼中充滿信任，雖與金文軒接觸不多，但能讓皇上這麼看重的人，鐵定是信得過的。“何況顧某之所以會冒著殺頭的危險將此事說與你聽，也是希望金少主能幫顧某這個忙。”
“大人是說找小王爺的事？”哇～他的麵子真大！
“正是，金少主你人脈較廣，且不是朝廷中人，由你代替顧某出麵，定更適合，請金少主務必幫這個忙。”顧子誠拱手相求，滿臉虔誠。
“這……”金文軒猶豫了會，“好吧！既然顧大人這麼看得起晚輩，那晚輩就試試看。”算了，找個小鬼而已，應該不難。
“那就謝謝金少主了。”顧子誠高興地再次拱手相謝。
“不知小王爺的尊名是什麼，有何外貌特征？”
“哦！小王爺進宮之前從母姓，姓段，段天煜。九歲大的孩子，大約這麼高……”顧子誠邊說邊在身上比劃。
段天煜？金文軒蹙眉，這麼巧，那小鬼也叫段天煜，難道……切，怎麼可能，那個高傲臭屁的小鬼！肯定是同名同姓。
“怎麼了，金少主。”顧子誠看金文軒一臉沉思，不解地問。
“哦，沒什麼，你繼續。”金文軒回過神道。
“哦，小王爺因為長得跟母親極為相似，所以年紀雖小，卻俊美如鑄，遠遠看上去……呃～會有點像小女孩，不過，他……”顧子誠剛說到一半，一聲甜蜜的聲音傳來，將他的話打斷。
他尋聲望去，引入眼簾的人讓他愣愣地呆立當場，半天做不出反應。
“軒，你們在說誰像小女孩啊！”後麵跟著蕭月和關夢璃的奈兒跨進屋，臉上的笑容大方又可愛。
“奈兒。”心愛的女人一出現在視線內，金文軒的語氣立馬溫柔十倍，“月，夢璃，你們也來了。”
“嗯，軒，你不是說有位欽差大人想見我？”奈兒問，轉頭看見一旁坐在椅上的中年男人，“是這位先生嗎？”
“奈兒，我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顧……”一臉笑意的金文軒剛想為奈兒介紹，但在看到顧子誠看著奈兒失魂的呆滯模樣，笑臉立即垮下，難……難不成，這所謂的大忠臣，也是……大色狼？“咳咳，顧大人……”他不爽地一把攬過奈兒的腰，不論怎樣，先宣布主權再說。
顧子誠回過神，但嘴巴還是驚愕地合不上，終於他說話了，“婉……婉妃娘娘，你是婉妃娘娘？”他顫抖的手指著奈兒，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眾人聽聞，護覷了下，額頭上不約而同地掛著幾個問號。
左右看了看，確定他指的不是別人，奈兒才愣愣地用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尖，“我？”什麼亂七八糟的？？
“沒錯，你是婉妃娘娘，太好了，原來娘娘你沒死，皇上要是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樂透了。”顧子誠那個激動，隻差沒跪下來謝恩，就跟他記憶中一樣，娘娘還是那麼美麗動人。
“啊？”奈兒錯愕，有些嚇到的說。
蕭月和關夢璃更是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顧子誠，開始懷疑眼前這個人是否真是欽差大臣，怎麼好像有點阿達阿達的。
“等……等一下。”完全被搞混的金文軒穩住顧子誠的情緒，“顧大人，你是說奈兒她…。。晚輩想你誤會了，這位姑娘是晚輩的未婚妻，並非什麼娘娘，可否請大人冷靜一點。”危機意識啟動，他把奈兒摟地更緊。
“不是……娘娘？”顧子誠一下子定住了，“不可能的，她一定是婉妃娘娘，世上哪有如此相似的兩人。”他堅持認定奈兒就是婉妃。
“那個，軒，婉妃是誰？”奈兒暗暗地扯了下金文軒的衣袖。
“婉妃是皇上以前寵愛過的妃子，不過聽說前幾年好像過世了，你可能長得有點像她！”金文軒小聲地對奈兒說。
“真的嗎？”奈兒疑惑地看向顧子誠，不會吧！她長得像李世民的老婆？按李世民現在的年齡來看，應該是個老女人了吧！等等，老女人？意思就是說她現在看起來很……老嗎？“那個先生，我不是那個什麼妃，不是哦！”她搖頭又晃手，可能那個婉妃娘娘很有地位，可是對於一個風華正茂的花樣美少女來講，被說像一個老女人還是難以接受。
“大人，晚輩想你真是認錯了，她確確實實是晚輩的未婚妻奈兒，而且她今年隻有二十二芳齡，可能她的臉跟婉妃有相似之處，但年齡上的差距絕對是騙不了人的。”金文軒分析道，冷靜的臉上無太大波紋。
“真……真的。”顧子誠不相信地看向奈兒，“你真是奈兒姑娘，不是婉妃娘娘？”不……不可能的，怎麼會有這種事。
“嗯。”奈兒重重地點下頭。
“天啊！太難以置信了，這世上竟然真的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簡直跟同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太像了……”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顧子誠說著開始感歎起來。
“顧大人～”食指在顧子誠麵前晃了晃，金文軒有點不爽他打量奈兒的眼神，“你看夠了沒有？”
“哦～咳，失禮失禮。”似乎感覺到某人敵意的顧子誠清清喉嚨，“奈兒姑娘，剛才不好意思，因為你實在太像那位娘娘了，所以……沒嚇著你吧！”
“呃～沒關係。”奈兒幹笑，嚇到倒是還好，隻是別那麼突然，“那個……聽說你找我有事？”最好別太特別！
“哦，是這個樣子的，顧某這次到此，除了來拜訪姑娘你，最重要的是要跟你道聲謝。”顧子誠終於進入主題。
“道謝？”奈兒不解，“我有做什麼特別偉大的事嗎？”居然讓堂堂欽差大臣上門道謝？
“姑娘真是太謙虛了，前幾日剛破獲的男童綁架案你可是幫了不少忙，被綁男童的父母甚為感激，特地托我來跟你道謝。”顧子誠笑道。
“原來是這樣，其實也不用道什麼謝啦！你該謝的是軒他們，要不是他們及時趕到，我再怎麼努力也是白搭，還有，林旭林大哥也是功不可沒的，呀～對了，林大哥怎麼樣了，他應該還好吧！”奈兒突然想起她已經很多天沒見著林旭了。
“你是說那位有為青年。”顧子誠說，“姑娘不必擔心，顧某知道他家境貧寒，但積極上進，勤奮刻苦，特別這次又幫了這麼大的忙，說實在，顧某很是欣賞他，現下已將他父子安頓在府中，一有機會，顧某想將他推薦給朝廷，為皇上效命。”
“真的嗎？太好了，林大哥一定High死了。”奈兒揚起大笑臉，得找機會恭喜他一下才行。
“奈兒，你好像很開心！”金文軒酸酸地說，滿肚子不是滋味。
“當然啦！他是我大哥嘛！”奈兒不以為然，“他快當官了耶！難道不值得開心嗎？”
“你很喜歡當官的嗎？”隻要她喜歡，要他去當官其實也沒什麼所謂，金文軒想。
“不是啊！”奈兒搖搖頭，斜睨了他一下，“你該不會又在吃醋了吧！”真是可愛！！
“吃……吃你個頭，我也是因為替他開心，所以才小問一下，別想太多。”別過頭，金文軒顯得很不自然。
“哦。”明明就是吃醋嘛！還不承認。
“奈兒姑娘，顧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答應。”顧子誠這時拱手相問。
“沒關係，大人直說無妨。”奈兒說。
“自從婉妃娘娘去世後，皇上便非常地思念她，顧某很是擔心皇上的龍體，而姑娘你與婉妃娘娘又是如此相似，所以顧某想請姑娘入宮一趟，或許可以……”
“不行。”
“不可以。”
顧子誠話還沒說完，就被兩道聲音打斷，一道來自金文軒之口，另一道則是來自……
眾人望向門口，發現了不知何時站在那裏的段天煜，特別是顧子誠，差點兩眼珠沒摔成沫沫。
“小……小王爺。”他叫道，不太敢相信他尋找多日的小王爺竟然就在眼前。
“咦？”眾人麵麵相覷了下，小……王爺是什麼意思。
“顧大人，莫非你剛才說的小王爺就是他。”金文軒問，還以為是巧合，原來他真是小王爺。
“沒錯，他就是小王爺，真是踏破拖鞋無覓處，原來小王爺就在你府裏。”顧子誠激動得奔向段天煜，“小王爺，這些日子你去哪了，微臣很擔心你。”
“我沒事。”段天煜的語氣淡淡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你來幹什麼？”
“微臣是來找你回去的，皇上他很擔心你。”顧子誠說。
“那又不是我的家，我沒有回去的必要。”段天煜又冷道。
“可是你父皇……”
“父皇是誰，我爹嗎？抱歉，我沒有爹，何況我一個小小賤民怎麼高攀得起，你回去吧！我已經決定留在這裏，和我的家人。”
“家人？什麼意思？”
輕笑了下，段天煜走到奈兒和金文軒麵前，“她是我娘，而他，也將會是我未來的爹，有什麼意見嗎？”
“小……小王爺，你在開玩笑吧！”
“我沒有開玩笑，正如你所看到的，我現在生活地很開心，請不要打擾我。”
“小王爺。”顧子誠看段天煜似乎是認真的樣子，他隻好用眼神求助於一旁的金文軒。
金文軒聳聳肩，一臉愛莫能助，清官都難斷家務事，何況對象是皇帝老頭，他一個外人怎麼插手。
“那個……能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嗎？小煜怎麼會變成小王爺，變成小王爺之後就會離開這裏嗎？”奈兒的腦子一片混亂，難道她的“媽媽夢”這麼快就要破滅了。
“奈兒，這說來話長……”於是金文軒便將婉妃以及段天煜的身世跟奈兒說了一遍。
“小煜，原來你……”奈兒聽完後，眼泛淚光，他居然是李世民的兒子，而且身世還這麼……他才多大，就要經曆這些…。。。。
“喂，你怎麼可以用那麼可憐的眼光看你兒子，虧你還是我媽，我告訴你，既然我認定你是我媽，你就一輩子都是，如果你敢隨便把我丟給別人，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段天煜微吼，幾年前娘離開了他，現在連她……也不要他了嗎？
“不會。”奈兒心疼地抱住他，“媽媽怎麼會舍得把你丟給別人呢！可是那個人畢竟是你爹，遲早你還是得麵對他，就算你不回去，也要把話說清楚，該過去的就要讓它過去，你還小，不應該背負那麼多，要學會釋懷知道嗎？要不然你天上的娘會傷心，媽媽也會很不開心的，好不好？”
“過去？”段天煜喃喃念道，“過得去嗎？這九年來，他沒有一天盡過一個做丈夫、做父親的責任，每次我看到娘在背後偷偷掉眼淚，我就好恨，恨他為什麼拋棄娘、拋棄我，他根本不配做我爹。”白皙的臉上滑下兩行淚，除了娘去世的那天，他就再也沒哭過，今天又是為了什麼。
“我知道，可是他並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也是你娘最愛的人不是嗎？十年前，一個誤會拆散了他們，難道你希望這個誤會一直延續下去，這樣恨他一輩子嗎？媽媽的爸爸在媽媽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你不一樣，你有爹的，他在等你，媽媽看得出他還是愛你的，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好嗎？”說著說著，奈兒也跟著掉淚，他才九歲，不應該出現這種表情的，仇恨讓他拒絕別人進入他的世界，也拒絕進入別人的世界，她不要他這個樣子。
“笨蛋……媽媽。”段天煜沉默了一會道，“或許你說的對，好吧！我答應你，我會試著原諒他，但是，那個地方我絕不會回去，我娘生前最大的心願就是不希望我卷入宮廷紛爭，而且那裏是我娘的傷心地，我不想回去。”
“好，就聽你的，不回去就不回去。”吸吸鼻涕，奈兒知道自己勸動他了。
“可是，奈兒姑娘，皇上那……”顧子誠急了，小王爺要是不回去，他對主子就難交待了。
“放心，待會我寫封信給你帶回去，他看後自然不會為難你。”段天煜說，雖有些不情願。
“這……好吧！不過微臣還是希望小王爺能見皇上一麵，他是真的一直都很想你。”明知勸不動，顧子誠還是想試一下。
“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去。”段天煜說。
“小煜，這才是媽媽的好兒子嘛！”奈兒笑了，“快點去寫信吧！記住要釋懷哦！月、夢璃，你們陪他去吧！我怕這孩子會害羞。”
“誰會害羞，我才不要人陪咧！”段天煜不依了。
“要的，要的。”被晾在一旁的蕭月跳出來一把抱起段天煜，“你這小子真人不露相，我當然得好好‘陪陪’你啦！”嘿，逮到機會報仇了。
“死人妖，放我下來。”掙紮。
“死都不放。”死小孩，待會收拾你。
“你……”
…………
看著消失在門口的三人，顧子誠有感而發，“小王爺真的變了，這都是你的功勞，奈兒姑娘。”幾個月前的小王爺可是千年冰雕，不時還會呼呼吹著冷風那種，現在似乎溫和多了，也不再那麼犀利，小孩果然還是應該有小孩的樣子。
“我並沒有做什麼，他內心其實挺溫柔的，也不難了解，可能是家庭的關係讓他多了層武裝，一旦卸下那層武裝，他就隻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孩子，跟別的孩子沒兩樣，一樣需要愛，需要快樂。”奈兒說，或許這才是她堅持要做他媽媽的原因吧！
“顧大人，別擔心了，遲早有一天他會想通的，你就放心把他交給我們，皇上是個明君，他會理解的。”金文軒拍拍顧子誠的肩安慰道。
“也隻有如此，那就拜托你們了，顧某先在此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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