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431 更新時間:08-07-22 20:01
往來路的方向走,紅發現許多精靈已經入睡了,知道一夜將要過去。周圍也不如剛才那樣亮了,燈火漸息,遙知島也漸漸沉睡在靜謐之中。
紅的內心蕩漾著輕快的喜悅,若可以按這條線索走下去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尋找到通往人界的通道,大若800年的夙願啊!紅長長舒了口氣,不自禁地溢滿了笑。雖然尚有一些疑問,但隨著秘密的不斷揭示,那些疑問也就無關輕重了。
之後回衝聖的路上,紅躺在幻的身上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雖乘奔禦風,不以疾也。很快紅回到了衝聖,這時東方既白,但天色仍暗。紅使用了“穿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就在黑暗中,突然一個帶著深邃沉穩氣息的男聲響起:“回來了?”沉靜在興奮之中的紅不禁一驚,但他很快定下神來,答道:“嗯,父親,我去了……”紅想將通道找到後再告訴父親,所以本能地想用一個謊言來搪塞。
然而紅的父親那具有磁性的低音卻打斷道:“不用不用,不用告訴我你去哪,大人沒必要一定要知道孩子的行動,我隻是來看看你會來了沒有。不過,你11天前出門的時候不是已經和我說過你要去藏書室嗎?”(雖然昨天下午紅為了做準備回過一次家,但下午他父親還在上班,紅來去神速,家裏的傭人也沒發現)
啊~是~糟了!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不僅謊言未出就胎死腹中,而且不攻自破。為了隱藏尋找通道之事,反而忘了先前與父親說過的理由,真是大意啊!看來11天11夜的連續奮鬥,真的是讓我累了。
在黑暗中,紅看不清他父親的臉,然而紅知道現在父親的神情必定是一種內斂的精明。
何時開始和父親有這樣的心理遊戲的呢?
因為紅的父親常常一眼便能看出別人的心思,他不帶有一絲雜質的超理性思維也讓別人望而生畏。他往往不動聲色,仿佛就這樣坐著就能完成一件大事業。所有的想法都深藏不露,讓人簡直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小時候的紅即便再鬼頭鬼腦也瞞不過他父親的眼睛,而隨著紅的長大,紅的父親發現這個孩子的心思靈敏自己竟然已不能完全捕捉到了,而且他的想法很多次都超越自己的想象,讓自己驚歎!父愛因紅的聰慧變得更加深刻,同時也更加內斂,紅的父親很愛紅,雖然大多數時候淡淡的讓人忽略,但是紅知道,他含笑不語。
紅的父親對紅的影響便是那如計算機程序般嚴謹的理性和邏輯思維,以及能將事物看透的深邃眼光。這樣的人除了讓紅有一份父愛的親切外,還有一種朋友的感覺。隨著紅的母親的離去,紅和他的父親就更體現了一種天生的默契,和那蜻蜓點水般的親情,那樣子的心理遊戲隻是父子間的小把戲罷了。
“回來了就早點休息吧!”紅的父親拍拍紅的肩膀。在開門的時候又駐足道:“學校我已經幫你請了無限期長假了,基本上你隻要去參加個畢業典禮就可以了。”說完,門“砰”的關上了。
嗬嗬,無限期長假?真是考慮入微。不過說實在的真是會讓別人不爽的舉動,畢業典禮前是有結業考核的,父親居然說隻要去參加個畢業典禮就可以了,真是招搖啊,不知道這樣可是會引起公憤的?不過幸好紅平時所建立起的好人緣和自己強有力的實力足以力排眾議。看來父親已經猜到自己是“長期戰鬥”了,真是什麼事都逃不過他那用納米來衡量的眼睛,不過具體情況父親應該還不知道。
紅笑著躺在床上。對於父親剛好來看看紅是否會來一說,紅絲毫都不懷疑,因為紅知道父親並不是那種會偷偷摸摸的人。望著東方已漸露朝霞,紅不知不覺闔上了眼。11天11夜未睡,此時靜下來,擋不住的疲憊,不久紅便睡死過去。
豔陽高照,當外界沉浸在一片人來人往的吵鬧中時,紅的房間一副與世隔絕的寧靜與愜意。窗簾隨著微風輕柔的浮動,還有那明澈的陽光斜斜地照在房間裏。過了午後,強烈的陽光更是明晃晃的印在地板上。
突然舞平摔門而入:“小子!還在睡!”(舞平從紅的父親那得知紅回來了,但他不知道紅去了遙知島,以為紅隻是單單去了藏書室)但當看到紅依舊沐浴在午後的陽光中熟睡時,舞平也就咂咂嘴,馬上安靜下來了。按照紅超準使得生物鍾,還有2小時紅便能自然醒,但不要指望紅會早醒,舞平知道紅的原則是:再忙也要吃飽飯,再忙也要睡足覺(除特殊情況)。看起來似乎是很不知變通的原則,但紅卻有自己的道理,他認為忙的時候就把這些當作僅存的放鬆時間來用吧!而且自己也不想因為忙來摧殘自己的身體,這道理誰也扭不過他(在藏書室連續看幾天的書已是紅習以為常的事,至於去遙知島,急於想找到一樣東西的人是不會讓自己停下來的,而紅現在不得不養精蓄銳,與舞平、彗翼共圖來事)。
舞平猛然發覺自己是盯著紅想這些的,突然覺得自己好歐巴桑,連忙抄起紅書架裏的一本書看了起來,來掩飾其窘迫,其實根本沒有人看見。
不要以為舞平一粗人平時沒看過幾本書,其實舞平沒事也會翻翻,隻是大多是不帶有感情戲的盜墓、惡搞、恐怖之類的書。舞平骨子裏是一個十分傳統的人,然而卻一直在說:“我是個現代男人!”這是他的口頭禪。每當此時,紅就會在一旁潑下一盆足以凍死人的冷水:“絕無僅有之活化石。”
過了2個小時,太陽稍稍西斜,紅一秒不差地醒了(生物鍾真是強大~)。剛睜開眼就看到舞平一臉笑吟吟的臉出現在眼前。
“幹什麼啊~一臉蠢笑~”紅睡眼惺忪地問道。
“嘿嘿~”舞平漸漸拿出一本書:“小子,原來你也看這種書啊~色情小說。”
紅若無其事地接過書,翻了翻,恍然大悟道:“哦~你看過沒有?”
舞平挑了挑眉。
紅看其顯然沒看過,續道:“這是30年前一個引起社會很大輿論的女作家寫的一本性欲小說,據說她能把男女之事寫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完全出乎你得想象,顛覆你的邏輯。在30年前可是風雲一時啊,有人說這純粹是胡扯,有人則說這具有超凡的現實意義,至今也沒給她個定論。所以我便買來看看,不過至今還沒來得及看。”說著紅把書丟在一邊。
舞平則開玩笑道:“呃~30年前!啥年代的事了,還說得頭頭是道的喲~不過要是我把這事告訴你的那些追隨者,不知道會有什麼反響?”
紅推了一下舞平的頭說:“真是偏見,你八卦吧你~”
說著紅爬了起來,在抽屜裏隨便抄了兩件衣服便往外走,丟給舞平一句話:“再給我10分鍾!”
舞平跟在後麵不平道:“喂喂喂,找抽啊!讓我等了2個小時,還要去洗澡!?我可是有很重要的是跟你說誒!混蛋!”
“那就5分鍾,我等會兒也有事跟你說。”說著紅便關上了浴室的門。
舞平無奈的坐在外麵靠著牆,罵道:“5分鍾10分鍾有個屁區別啊!”
“嗯~那就10分鍾吧。”紅說道。
“哎~算了算了,你小樣也有十幾天沒洗澡了吧!小心別捫出虱子。”
“托你吉言,還不至於,昨天下午我回來洗過了。”
“靠!你昨天下午就回來了?!今天還起那麼晚?!我不曾記得你的夜生活有那麼豐富啊~”
“昨天我的夜生活特別豐富。”紅帶著笑意說。
“哦~幹什麼去了?”
“遇到一個矮子老頭,一個得了愛麗斯漫遊仙境綜合症的孩子,他的母親,還有一個叫茶茶的懶人。”紅不輕不重的扯著。
“你出來!你出來把話說清楚!”舞平吼道。
“嗬嗬~讓我再衝一會兒。我可從來沒讓你洗澡洗到一半出來過。今天幾號?”
“4月7號!”舞平沒好氣地回答道。
“你總是記得比我清楚。”紅盡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但其實他一邊洗澡一邊在算時間和路程。
根據他腦海裏地圖的樣子,紅大致算出了路線與時間:離結業考核還有76天,這一天無論如何是要趕回來的,因為不僅是結業考核,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想到此,紅的心中流過一陣悲痛的激流,但很快抑製住了。而76天若無奇妙的事發生,是絕對找不齊那句話的,單單航程也許都不夠這些天,所以應該精妙地安排好路線。
思考完一些粗部的東西,紅便聽到門外的舞平叫道:“還有3分27秒,讓我多等一秒,有你好看的!”
紅調侃道:“現代男人的氣概連一秒都容納不下啊~這次畢業典禮你的保留節目《人麵獸心的花花公子》又要上演了吧?”
紅本來以為舞平會開罵,沒想到舞平卻哭喪著說:“紅~~難道我真的很像花花公子嗎?而且還是人麵獸心?”
“很像。”紅脫口而出。但是然後紅含著笑慢慢地說:“但不是。”這句堅定而清澈的話後發製人地給了舞平極大的安慰。
“你真有人性。”
紅笑了。
“喂喂!隻有20秒了!我要倒計時了,現代男人的氣概已經容納了你2小時9分鍾43秒、44秒、45秒……”
隨著從容不迫的開門聲,紅一秒不差地出現在舞平麵前,不緊不慢地穿上上衣。身上那白色短衫在陽光下泛著光,發散出自然的味道,雖然衣服已失去原有的光華,但不論多舊的衣服,紅都能將它穿得熨帖瀟灑。
舞平就在那裏傻笑,說:“還是早了2微秒啊~”
(我們前幾章就看到了,紅和舞平之所以能把時間算的如此準是因為他們練了一種叫“黃金時針”的魔法,這種魔法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去練,紅和舞平當時也隻是圖個好玩才去練的,所以當他們想算時間的時候就會算的特別的準。)
紅給了他一個淺淺的笑,便往下樓的方向走了。舞平覺得紅常常有這種停滯在時光裏的溫暖的笑,他們兩個便在這嬉笑打鬧的快樂中度過了10年的友情。
過兩天一會兒,紅才對舞平剛才的話做了回複:“這說明我的行動還不能完美的和所算的時間契合。還需要多加練習。”
“哎~你還沒吃午飯吧?”舞平沒精打采地問。
“嗯!”然後紅便在前麵哼起了輕快的曲子。歌聲在午後紗般的時光中靜靜地吟唱、靜靜地流淌,透著一種玻璃般的純粹與明澈,羽毛般的輕柔與雋永,如同午後最清澈的空氣。
紅的歌聲很好聽,不因別人而存在,隻因這個靈魂而存在,有著最挫骨揚灰的震撼,也有著最纏綿悱惻的輕柔,常常傾聽者從歌聲中猛然醒來,一曲早已終了。
但是紅不知不覺唱到了一首舞平難以忍受的歌。
“喂喂喂!沒事幹嘛唱這種蠢歌啊!”(萬域的校歌啦~)
“哈哈哈~不好意思,畢業典禮是我領唱,現在沒事練練。不過我覺得第三段這樣唱不太好聽,於是我加了兩個轉調,就是這樣……”紅演示了一遍給舞平聽:“你覺得怎麼樣?”
“嗬嗬~”舞平一臉麵癱,說:“這首歌原來不是這樣的嗎?”
紅露出一個極富有誘惑性的笑,說:“當然不是。”紅繼續往前走:“你何時聽到過那麼好聽的校歌?”
“嘿嘿~”舞平勾住紅一副痞子樣說:“都不知道臉紅哦~”
紅哂笑著看著眼前的這個痞子,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音癡。
紅絕對可以成為音樂家,認識紅的人都這麼認為,舞平更是死心塌地地相信。
小時候,舞平和紅剛入學的時候,學校就組織了合唱比賽。那時舞平和紅是同班同學,但互不認識。舞平記得那時唱歌,指揮123開始的時候,班級裏的許多人唱得滿不在乎、輕若蚊蠅,隻有紅不合時宜地全身心投入地發出最清澈的聲音,眾人紛紛回頭看他、笑他,那是舞平第一次認識紅,也讓別人知道了紅那扣人心弦的歌聲。
然而眾人雖然知道那歌聲的美妙,卻並沒有多少人在意它,生活中有沒有這種熱情與情趣都無關緊要,他們已沒有對生活的向往。但是因為那歌聲的寄主是紅,所以這歌聲也自然而然地成了紅的魅力之一,很多人樂意聽紅唱歌,然而這虛浮的喜歡並不是真正的理解,沒有人懂得那歌聲真正代表什麼。
和紅成為朋友後,舞平便整日整夜地纏著紅開嗓,紅當時就覺得自己倒了黴了,怎麼碰上個這麼死皮賴臉的人,所以紅總是說:“不行!”“去死!”要不就直接一腳踹開。然而舞平天生一痞子,死纏爛打地纏著你,沒有人能像舞平這樣“執著”地纏著紅要他唱歌的,因為舞平知道紅天生好脾氣,纏到第4次紅必定會唱給你聽。每當紅開始唱歌的時候,舞平就覺得紅似乎一個人進入了另一個夢境,用他最固執的靈魂唱出最永恒的曲調,每每唱完,紅總會習慣性地眼神停滯一秒,不知在遙想些什麼,然後馬上回到現實中,用最“坦然”的神情接受舞平最口是心非的“嘲諷”。
然而紅終究沒有在音樂這條路上繼續專業的深造,即使他在音樂方麵的天才才能已經顯露無遺,也有很多人勸他學樂理、學樂器、學作曲等等,紅都沒有學,他固執地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天賦,紅說他隻要能把心中所想的曲子哼出來就行了,樂理這些太麻煩。舞平則一直認為若紅把所想的曲子譜寫下來,定能流傳千古,雖然他聽不懂什麼音樂,但是他覺得紅的歌便是能喚醒靈魂的詠歎調。太可惜啦!舞平常常這樣叫道。紅就調侃道:“你可惜什麼,反正你也聽不懂。你知道我從你身上最深刻感受到的一點是什麼嗎?”舞平揮揮手說:“媽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此時紅就會低低地笑轉過身去,說:“就是,音樂能使人麵癱。”
舞平從沒想到這樣一個具有藝術天賦的人竟然理科會那麼好,而且強得出奇,舞平一向認為有藝術天賦的人都是大條到少無數根筋的人,然而紅不但理科成績好,而且平時還會沒日沒夜的來鑽研。紅說他喜歡這種算東西算到死掉的感覺,有一種大汗淋漓的快感,這樣他才會覺得自己活著。這句話的最後1/3隻是舞平自己的猜想罷了,紅從未如此說過,他隻淡淡說過:“理科隻是我無聊時的消遣罷了,我不可能成為數學家。”所有的無奈、悲歎全都化作一句淡淡的陳述句,舞平記得紅曾經對他說過:“你對這個世界投入太多的感情就會死掉。”因為這個世界腐化、空洞與冷漠足以風化你,許多人每天把秒當小時來計算這就是現實。
然而從紅身上,舞平從未感受到什麼深刻的頹廢與偏激,他周身的陽光足以感染所有人,連說上麵那句話時,紅都是滿不在乎的一笑。舞平和紅一直期盼著衝破這個世界,然而這把鑰匙究竟在哪?舞平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近乎絕望……
(PS:我一直想強大地暴一章10000字的,也的確有這種可能,但這章被我無情地拆成了兩章,我無可奈何,因為我說過今天14:00之前一定會發一章,我驀然間發現後麵的因為寫得太匆忙,需要改進的還很多,所以就不急著發上來,希望大家諒解,這周很忙,一會兒四川,一會兒迎火炬的,還要趕論文。在此先通告一下,第一種可能:今天晚上一章,明天一章。第二種可能:明天兩章。反正接下來的周末一定會發兩章上來,我知道先前我懈怠了,所以我不睡覺也要發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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