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314 更新時間:08-07-22 20:07
就在紅一行人決定離開的那天下午,紅在他父親回來後拜托了他父親一些必要的事,有我們以上說到的:請假、資金和讓傭人去照顧翼的父母等有關的事。這位父親一邊疾書公文,一邊聽他兒子的拜托,略顯粗獷的胡渣恰如其分的詮釋了他的野性與魅力。他和紅都有同樣的優點,便是常常能一心幾用,而且這並不會降低他們的辦事質量,反而體現了他們高速的辦事效率。在紅說完後,他的父親就抬起頭,揚了揚嘴角說:“你這是在拜托我嗎?分明是在下發命令。”
紅在他父親麵前總還是會很調皮的,他說:“是啊~但我覺得美中不足的是你我應該換一下位子。”
“哈哈,你小子。我幫你請無限期長假的時候就為你安排好了充裕的時間。你‘下發’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用3個傭人去照顧你那朋友的父母,你真是一點都不考慮你的父親,一個都不給我留。”
“你後天要去出差,我知道。”
父親看了一眼兒子,用一種隱隱的笑,續道:“所有的資金都你出,還有付3倍的工錢,就算我現在跟你說我們家破產了,你還是傻得一根筋,當然我並不是針對這件事,這幾個小錢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紅,你什麼都很聰明,怎麼偏偏人情這麼看不透?人和人都是因為利益而在一起的,你要適時地去維護它,適時地去斬斷它,這才是強有力的人際網和後盾保障!”紅的父親靠在椅背上,雙腿架在桌子上,用一種狼的氣息看著紅。
紅很耐心地聽他父親講完,從某方麵來說紅很同意父親的觀點,但他仍然習慣用純粹的態度去看待人情。紅一直認為抱以純粹的態度去看待人情是母親遺傳給他的,所以母親才會那樣去赴死,死後不腐也是種美好的延續。
紅露出一個很好看的弧度說:“平時我自己賺的錢足夠付所有的路費,隻是還需要父親你讚助一小筆工資。”
紅的父親的確不在乎這幾個小錢,他走到落地窗前說:“幸好你生在富貴人家,否則一個窮人家怎麼供得起你這慷慨的性格。”
紅知道父親對這件事早就默許了,否則他也不會去請無限期長假。紅笑了笑,便走了。沒有和父親說此行的原因,隻是說去旅行,紅的父親也沒多問,不問是父子間達成的默契。
看著夕陽,紅的父親突生一種壓抑之感。他知道紅無論生在哪個家庭都能很出色的擔任那個角色,他不貪心,不自私,不紈絝,不愚蠢,隻是現在這個家庭能更完美地展現紅性格中的魅力,而且那個孩子越來越強的能力還有那灼人的眼光、不容反駁的語氣等等每一樣都讓自己恐懼,是的,發自內心的恐懼。就像剛才,紅什麼都考慮得麵麵俱到、井井有條,仿佛能看穿一切。6/22,那天他一定會回來,哎,6/22,不知在夢中出現了幾次。
在去曼島的路上,舞平緩緩地睜開眼,沒有多餘的情節,那滿天閃爍的繁星直接映入視線,他伸了個懶腰,轉了個身,便看見紅躺在離自己不遠的一張矮床上。仰頭看著星空,有種出神的安謐之感。接著紅轉過頭,用沒有語氣的音調說:“你醒啦?”
“我靠,我惹你什麼了!”舞平說道。但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吵醒了另一張床上的翼,翼漸漸睜開迷離的眼,隻淡淡看了一眼舞平,便又睡了過去,舞平感到一種更深的冷漠。
氣氛有些詭異。
但如果他知道前幾天自己的行為,他就會覺得紅和翼已經是很仁慈的了。
不久,舞平就知道了自己前幾天的所作所為,他陷入了深深的內疚中。
本來嘛,他們本可以乘坐蚩來,時間定會大大節約,但因為舞平和幻拙劣的關係,三人隻能坐船,紅笑著說:“沿途參觀參觀也不錯。”但現在因為舞平的酒後亂性又一次耽誤了大家的航程,舞平覺得自己絕對是個無端的肇事者。翼會拿此事來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但紅仿佛置身事外,好像這耽誤的日子他早就事先安排好,心定氣閑的享受著,依舊是談笑風生,這種閑雲般的性格,常常讓舞平覺得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光如同流水般清澈自然,但有時又讓舞平恨得牙癢癢。
大約又過了兩天紅問船長還有幾天將到達費曼,那船長竟笑得有些淫溺,說明天就到。舞平和翼對這種笑很驚愕,但看紅仍然神情自若,對這種笑倒是全然不在意。
舞平小聲對翼說:“他已經習慣了。”
翼“哦~”了一聲,看著紅,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本在望海的紅此時轉過頭來,對著他們淺淺一笑,卻另有一種惆悵說:“原因你們明天就知道了。”
然後歎了口氣,躺了下來,眼中的笑意全無,說:“我本來不想在那裏駐腳的,那裏根本買不到什麼實用的東西,但我們準備的食物和水都快沒了,隻能到那補充一下。是吧,翼,是快沒了吧?”
翼點了點頭。
錢、食物等都是翼管的,但紅什麼都知道。這種感覺真夠腹黑的,但其實紅隻是根據事先準備的東西大約推算出來的。
遠行的船帶著三人的激情向前一路劃破水平麵,但似乎已投來的陰雲。
紅雇的船絕對是有錢人的體現。洗手間、浴室、客廳、臥室一應俱全,三人住絕對寬敞。船上雖有些食物,但數量極少,因為不能長久保鮮,紅他們所帶的也隻是些幹糧罷了。
第二天,幾近傍晚時分,船上的四人便被不遠處的金光給閃到了,舞平歎道:“哎呀~不行了不行了,眼睛要瞎了,這是什麼呀?”
“嗬嗬~這就是費曼。”船長說道。
“費曼!!!”舞平驚道:“我四年前來還沒有閃到這種程度,最多就是晚上亮如白晝罷了,難不成他還全城塗了金子不成?!”
船長聽到這裏又“嘿嘿”笑了兩聲,舞平一陣冷。
船漸漸駛近,海水從深藍變為淺藍,從淺藍變為粉紅,然後漂上一層油脂,在落日的餘暉下靜靜地蕩在水麵上。
船靠岸後,舞平剛把一隻腳從船艙中跨出,便感到下方有拉扯感,低頭一看,著實讓舞平驚恐了一陣,大叫:“媽呀!”
舞平看到了什麼?
首先進入視線的是一團白燦燦的東西,那種白在餘暉下顯出異常的蒼白,隨著他們伸出的手,舞平才漸漸意識到那是一對男女——一對裸男裸女,他們的嘴不斷的撕啃著對方,卻能騰出手準確地捕捉舞平的腿。
公然在港口ML!沒看錯吧!
他們那種因歡愛而產生的迷離沉溺的眼神讓舞平不禁一抖,然後便是滿地的雞皮疙瘩。他們分明看到了舞平一行人的來到,卻沒有收手的意思,身無旁人地陶醉,現在依然陶醉。銷魂的呻吟和交織著汗水的香水味發出更加辛辣的刺激。
舞平定住了,但腳下不停拉扯的手讓他不得不回過神來,他們竟然還想把舞平拉下來,和他們形成3P的局麵,舞平甚至覺得那男的拉他的欲望更加強烈。腳下“與世隔絕”的恣情放縱讓舞平寒冷了很久,然而放眼望去的畫麵將他定格在另一種難以想象的驚悚中。
所有的人都在舞蹈!瘋狂地舞蹈!放蕩地舞蹈!
然後相擁,野合。這是舞平看到的一連串連續的動作,仿佛上演過數千遍一樣,熟練得不能再熟練。
男女老少,同性異性,黑膚白膚,都這樣忘情地跳,然後頹然倒下,恣肆大笑,拚命地將身體植入對方,仿佛在揮灑最後一滴鮮血那樣奮不顧身。
整片大地頓時升騰起了響徹天地的嘶吼。
他們眼神中所搖曳的性欲與毀滅,彌漫在四周糜爛濃重的空氣中,看不出流動,看不出交點,看不出導火線,它們全都渾濁地參雜在一起,“轟”地一下,炸開了舞平的思維。
這是獸性嗎?還是風俗?難不成是健康運動?!
突然間隻聽見紅丟下一句:“到斯底德港等我們!”然後舞平和翼便覺得自己如飛一般被紅拉著走,等他們兩個反應過來,便也使用靈力飛在半空。
“紅,你指的明白就是指這個嗎?”舞平的語氣顯然還有些驚魂未定。
“沒料到那麼嚴重,2年前我來這時還隻是極少數人。好了,快點找食品店,我記憶中的店麵已經完全變了樣。”紅的語氣也有種掩飾不了的愁緒。
但其實此時他們三人說話都有些飄渺不知所蹤,有種消逝在時空之外的蒼涼感,與這裏醉生夢死的氣氛極為符合。
穿梭在費曼繁華到極致的街道中,卻有種恐怖的消逝感,自己的身體連同靈魂都仿佛在金銀璀璨中走入萬劫不複之地。
這裏曾是若界最繁華的經濟、商業、旅遊、貿易中心,卻不可避免的迎來了兩次經濟危機。曆史告訴我們,發生經濟危機是要有資格的,換句話說,它也是一種肯定,隻有經濟、生產力發達的地方才會發生經濟危機。在這種危機下,要麼重生,要麼走向毀滅。然而費曼很奇妙,它走向了重生,經濟比以前更加發達,但同時亦是滅亡,對於物質奢靡的追求蕩盡了他們的靈魂,他們就在這種虛假的繁華中不斷堆砌物質的永生。
極度富裕的人們必將陷入一種對於物質病態的眷戀中,一旦失了它們,便仿佛失了一切,空了所有。
費曼的大若便是這樣。他們開始在經濟危機中不斷用金子、寶石造屋,所以之前紅一行人才會遠遠的就被閃到。然後在每一麵牆上雕刻上各種最浮華奢靡的圖案,於是短短兩年,整片地區便是金屋銀屋。那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街道,鋪上最上等的琉璃,倒映下鬼魅的身影,他們希望看到這樣的自己,能從另一個自己的眼神中讀出令人幸福的滿足之感。路燈早已換上一顆顆無價的夜明珠,純潔無瑕,剔透晶瑩,映照出最癡狂的沉淪。一天10次的灑水任務是不允許遲到的,噴上最高級的香水,讓整座城市彌漫著精神的欲望。
從上空看整個若界,即使在正午,也擋不住費曼的光澤。在夜晚,那更是像無數蛛網密布的銀河,卻反而隱滅了若的身影。但是他們甘願如此,他們要將所有的輝煌、驕傲、向往、欲望刻在這片土地上,永不風化!
每天,他們都有著最觸目驚心的打扮,來引領整個風潮。但是對於美的追求哪有止境呢!一批批光怪陸離的“物種”開始誕生,那才是美的永恒!永不燃盡的美!他們歇斯底裏地狂奔在精神的病態中,用最癲狂的敲擊裸奔著。
整片地區發了瘋!
紅、舞平、翼三人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急切地購物過。街道上不停野合的人太多,一不留神便要被他們拖下去。而且找了半天,穿越了無數街道,全都是一種店——sm旅店(sm:sadomasochism的簡稱,西方稱之為虐戀,就是性虐啦~哎~真是邪惡~哎~變態的產物),費曼的經濟之所以會不斷發展,全因為這種店,費曼90%的經濟收入全靠於此。費曼是腐敗的源泉,從旅店窗內投射出的空洞的目光也同樣望向紅三人。這種威脅仿佛要像藤蔓一樣猛地纏住他們三人,拖入無止境的黑洞。
終於找到了一條食品店專區,店裏除了琳琅滿目的食物,空無一人。原來費曼早已實行了無人售貨製度,根本不用擔心會有人不付錢,他們隻會丟下商品價格的十倍百倍!
人而這些麵包再次讓這三個人傻了眼——很多麵包都被做成了美女帥哥的頭顱,這樣吃下去才會有征服愉悅之感。但這些東西精巧如鬼魅,每個卻都蒼白異常,簡直是另一群費曼的大若,用一雙眼睛盯著你,然後纏住你伸來的手,讓你永世不能逃脫!
總算還有些稍稍正常點的食物,三人隨手拿了點,付了錢,正欲走時,忽見店外貼著一雙雙眼睛——欣喜的、期盼的、仇恨的、淫穢的、沉醉的、哀怨的都有。
他們過來了自己怎麼會一點都不知道?靈力高強的三人都始料未及。
“穿梭到斯底德港!”紅說道。
可是正在此時,翼被突如其來的舌頭舔了一下,然後便被無數人的手抓住。雖然靈力高強,但翼卻忽然有種要萬劫不複的恐懼感。他拚命地嘶喊、掙紮,感覺自己將要一點點被拖入黑暗。混亂中翼本能的使用了魔法才得以逃脫。恍過神來時,發現三人已到了船上,翼喘著粗氣,驚魂未定,剛才的一切恍如一場夢。這樣的“大逃亡”讓他們三人都啞然失笑,饒有非凡的靈力,當初見這樣場麵時,仍是一場令人戰栗的噩夢,自己竟會手足無措。
曾有一位衝聖的作家踏足至此,寫下了一段話:美的最高境界是病態。這裏的若用最灼烈的激情延續著他們最後的繁華,用最瘋狂的方式享受在他們為自己編織的夢境中。迷香街道、琉璃疊影是他們通向非凡極致的夢魘之路……這種美,我不忍細看,因為它是糜爛的沉淪之痛。
船再次啟航,天驟降暴雨。水如溪流般流過琉璃地麵,彙入海洋,仿佛洗淨了這汙穢的大地。
僅僅兩年的時光。紅望著眼前這陌生的大陸,就算自己離開這裏,可這裏依舊會這樣,若界依舊會這樣。
夜晚,船停泊在費曼的郊外,這裏蘆葦蕩漾,明月高掛,一掃剛才的詭異氣氛,這讓三人都鬆了一口氣,晚風吹過,清新無比,三人紛紛下船,由於這裏過於僻陋,費曼的大若根本不會來這。
春蟬的自然之音已開始鳴叫,清風還飄來些淡淡的果香,紅聞了聞說:“我去摘些水果。”
便朝林中飛去。舞平看了看明月說:“我四處去逛逛。”兩人都走後,翼一人信步沿著小道走,剛剛恐懼的心情被這的恬靜撫平了。
不久,翼便看到了前方一幢半身淹沒在地底下的建築物。單從露出來的部分來看,宏偉異常,雕琢精繁。翼走過去,從露出的窗戶往內看,透過斜斜的月光,方可隱隱看到裏麵。巨大幽暗的空間,順著一排一排的椅子,赫然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方巨大的舞台,帷幕從高高的屋頂上重重地垂下,雄偉的吊燈懸掛在中央,四壁的浮雕沉澱著歲月的塵埃,一切的一切都安靜地預示著這座歌劇院昔日的繁華。
忽然,翼聽到了歌劇院內一陣騷動,混雜著一個男子粗重的呼吸聲,然後便是撲到的聲音,一個男子開始嘶吼掙紮。
正在此時,另翼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聽到了紅的聲音,從歌劇院內傳來:“哈哈~長得這麼好看,真是讓我燒心啊~”翼一震。與此同時便傳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呼救聲。翼迅速地在黑暗中捕捉目標,果然在一旁寬闊的通道上有兩個身影,麵容隱沒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一個仰倒在地,大概便是那個呼救的人,而另一個人把他壓倒在地,手中似乎還拿著一把匕首,微微反著光……
(PS:我真的是很不賣力,但是我一更都很多的~周末一起發上來~難道大家想讓我把一章分為上中下?我想過了,大概在不久的未來~我會堅持天天更,保證字數,絕不會分上中下,因為我覺得這樣不僅你們會很不爽~我也會很不爽,標題裏麵插個上中下難看死了~雖然我前麵逼不得已使用了這一招~~~~還有~請允許我~在這章很變態的寫了一些東西~)
搜索關注 連城讀書 公眾號,微信也能看小說!或下載 連城讀書 APP,每天簽到領福利。
Copyright 2024 lcread.com All Rit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未經許可不得擅自轉載本站內容。
請所有作者發布作品時務必遵守國家互聯網信息管理辦法規定,我們拒絕任何反動、影射政治、黃色、暴力、破壞社會和諧的內容,讀者如果發現相關內容,請舉報,連城將立刻刪除!
本站所收錄作品、社區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
如果因此產生任何法律糾紛或者問題,連城不承擔任何法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