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11 更新時間:08-03-26 15:27
《小屁孩兒們》番外——一切都OK
ok
生命之中有多少經曆
還值得細細回憶
尤其是感情那些刻骨銘心的回憶
好多年都不曾忘記
我們都在尋找真愛
花錢也不能買
但是你問我什麼是愛
它沒有正確答案
隻能憑感覺
在人海裏尋找所謂的愛
有人隨便玩玩
有人拚了老命在玩
有人一輩子沒有伴
過著東奔西跑的日子
來到不熟悉的城市特別容易孤寂
想著揮之不去的問題
尤其麵對自己總是沒有頭緒
感情和個人的平衡點常常失去重心
放手上風一吹就會掉下去
有時卻想放棄
搖搖欲墜其實最自私是自己
我可不想裝的很可悲
好讓人家來給我安慰
這一段時間我很ok
頂多如有時候早早睡
當然還是有一些小小的寂寞在身邊
寂寞很ok一個人ok習慣就ok
寂寞很ok一個人ok習慣就ok
走一步算一步
尋尋覓覓當你遇到一個喜歡的人
卻不想在一起
也許隻想一夜情而已
放了真感情卻害怕自由會失去
這世界上隻有兩種人
男人和女人
每天上演同樣的劇情
誰又愛上誰誰又背叛誰誰又傷了誰
樂此不疲的表演好累
但是沒有人能夠脫離再翻離
誰可以跨越出去
結果因人而異
有的信守終生有的繼續等
有的幹脆剃度
永遠不再過問
這紅塵滾滾心中是否沸騰
還有多少時間值得繼續等
曲終人散走在陌生的街上
剩我一個人唱
我可不想裝的很可悲
好讓人家來給我安慰
這一段時間我很ok
頂多如有時候早早睡
當然還是有一些小小的寂寞在身邊
寂寞很ok一個人ok習慣就ok
愛情麵貌我是不了解
卻把自己搞的很狼狽
有一段時間我不ok
把靈魂混在黑暗裏麵
當然還是有一些小小的都不在身邊
寂寞很ok一個人ok習慣就ok
寂寞很ok一個人ok習慣就ok
——張震嶽《OK》
張明偉18歲那年考到了離家很遠的南方讀大學,上火車之前,張媽媽語重心長的對他說:“小明,不管別人怎樣,好的咱們要學,壞的哪怕別人再怎麼誘惑你都不要學,聽到嗎?”從小懂事聽話的張明偉點點頭,但是還是在大一第二個學期,就被自己敬重的學長領上了同性戀的道路上。那位學長本名是什麼,張明偉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他有張陰柔的臉,唱歌的聲音很美好,還有大家都叫他勇哥。張明偉喜歡音樂,雖然自身嗓音條件有些不足,但是從小學民族舞學鋼琴,也算是可以和勇哥有共同語言,先是針鋒相對的音樂理念,再是共同的對PUNK的喜愛,和所有那時憤世嫉俗的年輕人一樣,討論過台灣問題,想過去遊行。可以說張明偉自己同寢室的人一周都見不到幾次,大部分的時間都和勇哥泡在一起,連睡覺都經常到勇哥因為大四已經沒人實際居住在那裏的宿舍。
入冬的時候,那個城市陰冷的氣候讓一向自以為是健康寶寶的張明偉一病不起,整天窩在被子裏擼鼻涕。同寢室的人上課的上課,約會的約會,頂多給張明偉倒杯熱水。翻出枕頭下卷成一束的小說,無所事事,沒有帶病上課的毅力,也沒有強打精神的必要。勇哥來看望自己是意想不到的,大四,不是忙著找工作就是忙著補學分,勇哥穿著一年四季不變的長袖T恤,站在張明偉的床下(就是那種,上麵是床鋪,下麵是課桌櫥櫃的組合床櫃,我們學校都是這樣),“小明,我來看看你。”本就是在異鄉求學的學子,一個人慣了,突然有人關心自己,張明偉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為了這麼一句話就認定了這個人是自己畢生追求的幸福,把原本誌同道和的友情升華到了依戀和憧憬的程度,果然,人空虛的時候是可怕的。
“小明,今天我們樂隊要去演出,要不要來看看?”
“好。”
第一次進酒吧,喧嚷吵鬧,紅男綠女,彼此扭動著散發荷爾蒙的軀體,訴說著內心的空虛。張明偉在後台找到勇哥,畫著濃濃的妝。
“這是我弟弟,張明偉。”勇哥向樂隊的其它成員這樣介紹著自己,張明偉一直低著頭,眼前是樂隊鼓手陳禮茂發亮的黑色皮靴。
“嘿,勇哥,哪兒找來的這麼清純的貨色?嗯?”
“去去去,少染指我弟弟,人家要做大鋼琴家的。”
“是嗎?”那個染著金黃色頭發個子矮小的娃娃臉貝司手走過來,拉起張明偉的一隻手,“嘖嘖,我還以為彈鋼琴的手指都很長呢……”張明偉知道自己的手指不夠修長,小時候還一度被自己的啟蒙老師放棄過,認為沒可能彈奏出流暢的樂曲,事實上手指長度這個借口是很沒根據的。張明偉在高一那年就拿到了鋼琴10級,從小學3年級開始學琴,總共用了6年。
“到台下去吧,我們要開始了。”
那場演出張明偉恐怕畢生難忘,如洪水噴發一樣的震撼著,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都在燃燒,情不自禁和身邊那群人一起高舉雙手。
“這tmd生活,我不能放棄,這tmd世界,我一直留戀。”
勇哥扭動著腰肢,金屬質的骷髏皮帶扣在鎂光燈下閃閃發亮,汗水沿著他略方的下顎滴落。張明偉明白自己陷落了,他愛上了一個同性,愛上了自己尊敬的前輩。
演出很成功,勇哥他們去通宵大排檔喝酒,張明偉也一起同行。大家喝到興起的時候,逼張明偉唱歌,張明偉推說在勇哥麵前是班門弄斧,不肯唱,勇哥眯著眼睛,摸著張明偉的頭,學著電影裏地痞無賴的口吻說道:“寶貝,別怕,哥哥挺你。”
張明偉唱得是齊秦的《思念是一種病》,歌詞很簡單,曲調也是淡淡的,很多年後這首歌被張震嶽翻唱的版本,張明偉也唱過,卻是另一種思念的味道了。唱完,停頓了幾秒,張明偉以為自己出了糗,有些尷尬的再度低下頭,卻突然被一邊的勇哥抱了個滿懷,“小明,我第一次知道你的聲音這麼好!”被喜愛的人稱讚,張明偉臉紅了,好在大家因為喝酒都紅雲上臉,也沒注意到。
那件事之後,張明偉感覺到勇哥對自己的態度明顯曖昧多了,經常裝作不經意觸摸自己敏感的部位,不逗弄到自己臉紅氣喘不甘心,和樂隊的那些人接觸也日漸多起來,代價是第一學期期末有兩門亮起紅燈。張明偉算不上刻苦努力,但是掛科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第二學期勇哥開始四處投簡曆,一周來學校的時間隻有一天,與勇哥呆的時間減少了,張明偉的生活也算是步入了正規。圖書館,教室,食堂,張明偉的身影開始在這三個地方出現,隻是宿舍已經搬到了勇哥的那間。
一切發生的很突然,周二,上課,去圖書館,然後在舞蹈房練了兩小時的芭蕾(輔修課),回到宿舍的時候是晚上10點,打開門,一股濃濃的酒氣。
明白是勇哥回來了,沒有驚動他,小心翼翼打水洗刷。準備換睡衣爬上床的時候,床鋪晃動了一下。“勇哥,你醒了?”
勇哥沒有回答,張明偉直接爬到床上,拿毛巾給勇哥擦臉,眼角還有沒卸幹淨的紫黑色眼影。停下手,就這樣靜靜看著勇哥的睡顏,張明偉揚起一抹微笑,勇哥轉過頭來,四目相對。突然的尷尬,張明偉急忙想起身,忘記了這是狹小的宿舍床鋪,還是上鋪,頭重重撞到了房頂,張明偉捂著腦袋蹲下,發出因為疼痛的低聲呻吟。被反身壓倒,頭上腫起的包壓在並不柔軟的枕頭上,絲絲的疼。張明偉看著勇哥眼睛裏陌生的情欲,沒有推開他。
那一夜過去後,勇哥消失了足足1個月,再見的時候,勇哥把他領到了一家陌生的酒吧。然後,對著還在困惑的張明偉說:“小明,我是同性戀。”張明偉不是書呆子,剛進酒吧發現這裏隻有男人,立刻就明白了這家酒吧的性質,而且自己和學長發生這種關係,自己也算是一個同性戀了。勇哥發現張明偉並沒有驚訝的表情,點上一隻煙,“是我的錯,小明,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
“勇哥,我是自願的……”張明偉急急地想表明自己的態度,同性戀無所謂,我隻想和你在一起,張明偉確定當時自己隻考慮這一個問題,其它什麼都沒想。
“可是……小明,我隻把你當弟弟,你先別說話,聽我把話說完。我的確是同性戀,但我是有愛人的,你認識的,陳禮茂,那家夥是垃圾,花心,嗑藥,可我就是愛他。和你上床那天我和他剛吵完架,對不起,我是拿你當發泄……小明,你一直是幹幹淨淨的,每次看到你我都罪惡得想把你弄髒,可是真的把你弄髒了我卻後悔了,同性戀這條路太苦了,你知道別人是這麼看我們的嗎?濫交,墮落,我們是汙穢的代表,你別反駁,我是說在大多數所謂‘正常人’的眼裏。可我知道,你已經走上了這條路,我不能挽回什麼,這本來就是我的錯,小明,不管你將來做什麼樣的決定,再遇到什麼樣的人,你要記住,一旦遇到可以給你安定生活的人一定要牢牢抓住,在這條路上,幸福太奢侈了,你要習慣寂寞,習慣一個人……”
勇哥那天說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話,可是後來張明偉已經泣不成聲,他隻記得勇哥說過,習慣寂寞,習慣一個人,OK,一切都OK。
渾渾噩噩的大一下學期,期末反倒沒有一門掛科,高數還破天荒拿了個“優秀”。那年暑假張明偉隻在老家呆了一個月就又逃回了南方這座魚龍混雜的城市,仍舊是第一次去的那家酒吧,駐場的是另一隻樂隊,鼓手跑到後台去抽煙,主唱也不在,舞台上之後一個吉他手反複的一遍遍調音。張明偉一步跨上一米高的舞台,“帥哥,想不想幹一炮?”畫著誇張眼線的吉他手抬起頭,捏著張明偉消瘦的下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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