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87 更新時間:13-08-31 10:47
江陰縣的南邊的確有一座荒蕪以久的道觀,建於什麼年代早已無人知曉了,龍虎觀的匾額斜掛在正門上,據說這個道觀裏曾經住過道祖呂洞賓,但那隻是傳說,沒有一點證據。
席方平小時候曾經在這個道觀裏玩耍過,破敗的環境總是捉迷藏的好地方。後來進了私塾以後,席方平就從來沒有再去過那裏。
前不久聽人說觀裏來了一個瘋老道,說其是老道莫若說他是一個乞丐,隻不過把道觀當作夜裏休息的地方。後來又有說道觀裏時常會有些匪徒出沒,有許多人在那裏遭到了不幸。
鎮中有一個打鐵的人,有一天他接到了一封信,當天晚上就去了那個道觀,從此也就沒有活著出來。第三天的時候,有一個拾荒的人經過道觀時發現了這個打鐵匠,奇怪的是打鐵匠一身短衣襟夜行人的打扮,手裏拿著一柄鬼頭刀,他直挺挺地站在道觀的院子裏。
拾荒人走近一看卻嚇壞了,隻見鐵匠的脖子處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劍洞,然而他卻沒有流血,也沒有倒下,可見殺他的人手法是多麼的快,一劍封喉。這一下可忙壞了當地的捕快,但他們查了半天也沒有查出個結果來,據說瘋老道也被叫去問話了,但根本沒有查到什麼。最後隻好說這屬於江湖仇殺,官府也不便插手。
再後來又有人說那個鐵匠曾一夜間連殺十三條人命,逃匿到這個縣裏,再詳細的內容就沒有了。在那之後更是少有人再去那個道觀裏。
關於瘋老道的傳說有許多版本,最值得一信的版本是,瘋老道是江湖中人,也許是一個了不起的世外高人,遇到棘手的問題,當然是求助於高人了!
席方平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獨自來到了鎮南的道觀。多年的無人使這裏雜草叢生,道門都露出一個大縫來,牆圍子更是倒塌了不少,所謂的院牆早已不存在了。
席方平從破磚中邁步踏進了這所道觀,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隻能看見荒涼的風吹出來一片蕭瑟景象。
席方平放開聲音喊道:“道長,您在嗎?學生席方平有事相求。”
聲音在空蕩的荒地中回響,還是沒有動靜,席方平繼續向前走,來到正堂門口,半扇木門已不知哪裏去了,屋子雖然破敗不堪,但裏麵卻還是黑黑的看不到半點人影,外麵的光線似乎永遠也射不進去。
席方平心裏有些害怕,但他還是壯著膽子邁步向裏走。
突然,席方平感到脖子處一涼,他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隨即而來的意識則是死亡,席方平想到了那個死去的鐵匠,難道自己也要步那個鐵匠的後塵嗎?
好在席方平雖然害怕,但他絕對不是膽小之人,尤其抱有複仇的心理,他的膽子也無形中變大了。席方平睜大了眼睛,隻見自己的咽喉處被一個明閃閃的東西抵住了,一陣陣的寒氣從那裏傳了過來。
在席方平的麵前站著一個年青人,一身的青衣,麵目極為清峻,但兩眼卻放出一種懾人心魄的光茫來。這個年青人手裏拿著一柄劍,劍尖抵住了席方平的咽喉。
席方平沒有說話,那個青衣人卻先說了。
青衣人看了看席方平,問道:“你不會武功?”
席方平睜大眼睛,隻是略微地點點頭。那個青衣人收回寶劍:“這個地方不是你來的,回去吧!”
席方平這時才感到脖子處有些痛,用手摸了一下卻沒有半點血跡。
青衣人似乎不願意多說,轉身向黑漆漆的屋內走去。
席方平忙說:“哎,你是誰,我要是找這裏的那個老道,你認識嗎?”
青衣人一下子站住了,他轉過身來:“你認識他?”
席方平搖了搖頭:“不認識,但我有事求他。”
青衣人道:“什麼事?”
席方平很為難,他不知道麵前這個青衣劍客是誰。
青衣人接著說:“不管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回去了,因為他再也幫不了你了。”
席方平一愣,他沒明白青衣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席方平的身後傳來了洪亮的聲音:“路奇軒,你嚇唬一個書生有什麼意思?”
席方平回頭一看,隻見瘋老道大踏步地走了過來。
這並不是席方平曾在江陰縣街頭看到過的那個瘋老道,麵前這個人,身著一身橙色的道服,但看上去幹淨而齊整,在他的身後竟然背著兩杆短矛。
人還是那個人,但經過打理後,顯然有了天壤之別,這讓席方平大吃一驚。
路奇軒冷冷地說道:“姬飛峰,你終於還是來了。”
瘋老道姬飛峰並沒有理會,他走到席方平的跟前:“這不是江陰首富的少東家席公子嗎?找我有什麼事?”
席方平看了一眼路奇軒然後衝姬飛峰施了一禮,說道:“道長,我想向您請教一事,恐怕這件事隻有你們江湖中人才知道。”
姬飛峰淡然一笑:“被少東家看得起,不勝榮幸,咱們到外邊說去,這裏麵太暗,也見不到陽光。”
席方平跟著姬飛峰走到了大堂旁的台階上坐了下來,那個叫路奇軒的人則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雙手抱著劍,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姬飛峰。
姬飛峰問道:“什麼事,你就說吧?”
席方平回頭看了看路奇軒:“你們……”
姬飛峰笑了笑:“沒事,你先說。”
席方平也沒有隱瞞,將自己父親席大路生病以及死去,還有夢裏的那些話對姬飛峰一五一十地陳述了一篇。
起先姬飛峰隻是認真地聽著,但越聽到後來,他的表情就越凝重起來,尤其聽到席大路托夢的那一段,姬飛峰不禁站了起來。
席方平十分驚訝,他也跟著站了起來問道:“道長,這個陰屠到底是什麼人?”
姬飛峰踱了兩步,仿佛在想些什麼,席方平不禁皺了皺眉,他回過頭去,隻見路奇軒的眼光還是緊緊地盯著姬飛峰,對他卻好象視若無物一般。
突然姬飛峰站住了,他仔細地端祥了一下席方平,仿佛在自言自語:“該來的終於來了。”
席方平大惑不解。
姬飛峰一把抓住席方平的手腕,急聲說道:“席公子,這件事說來話長,看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隻問你一句,想不想為父報仇?”
席方平堅決地點了點頭。
姬飛峰又問道:“萬貫家資都可以不要?”
席方平愣了一下,然後盯著姬飛峰說道:“隻要能為父報仇,那些家資與我何用?”
姬飛仰天大笑:“我師父沒有錯,你先回去,今夜便有人接應你,你隻要跟著他就行!”
席方平被姬飛峰說得莫名其妙:“道長,那魔澤的主人?”
姬飛峰說道:“時間緊迫,你速回去收拾行李,一個小包就足矣,晚上你隻要跟著來人走就是了。”
席方平有些發呆,麵露疑惑之情,他倒絕不是為了父親留下來的財產,但姬飛峰情形未曾說明,他不免還是有些懷疑。
姬飛峰顯然看出了席方平的疑慮,笑道:“席公子,事情我會慢慢向你解釋,你現在隻需知道,陰屠並非凡人,你的事情關係到整個人界的生存。”
說完,姬飛峰抬起手把中指向在嘴中,向半空裏打了一聲呼哨。
隻見一匹神俊的白馬仿佛從天上而降,從道觀的牆外飛身躍了進來,那匹馬渾身雪白,頭上長有一隻角,卻是傳說中的獨角獸。席方平立時驚呆了。
獨角獸直直地跨落在道觀的院子裏,停在三個人的前麵,落地無聲。旁邊那個青衣劍客也是大吃一驚,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
姬飛峰上前拉住韁繩,對席方平說道:“上去,它會送你回去的,呆在家裏不要出去,記住我的話。”
席方平這才從呆愕中驚醒,卻依然站在那裏不知所措。姬飛峰上前一步,用手一扶席方平的胳膊,便將他很輕鬆地送上的馬背。
那匹獨角獸一聲長鳴,如龍吟虎嘯一般騰空而起,險些將席方平掀了下來。席方平急忙抱緊了馬脖子,他還想說些什麼,但已經來不及了。
獨角獸載著席方平騰空遠去。
姬飛峰看著鬆了口氣,身後路奇軒讚歎道:“獨角獸?龍虎道門果然法力無邊!”
姬飛峰回過頭來:“你都聽見了?”
路奇軒點點頭:“聽見了。”
姬飛峰:“所以我更不能與你決鬥了。”
路奇軒沉下臉道:“為什麼?”
姬飛峰慘然一笑:“因為決鬥這件事已經根本不重要了!”
路奇軒冷笑道:“如果我非比不可呢?”
姬飛峰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你更想與我師父較量,我隻是你用來試手的,對不對?”
路奇軒微微一笑,表情已經承認了姬飛峰的推斷,顯然,他並不把姬飛峰的武功放在眼裏。
姬飛峰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想和我師父較量,其實也很簡單,那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送席公子去龍虎山見我師父,那時候我師父就不得不見你了!”
路奇軒想了想,笑了:“為了這麼一個文弱的書生,你師父竟然肯破例?這個條件我當然同意。”
姬飛峰顯然鬆了口氣,卻又說道:“不過有一點我要告訴你,你的劍術在江湖上也許是無敵天下,但這個任務恐怕比你想象的要難上千倍。”
“噢?”路奇軒突然大笑了起來,“你不用激我,我問你,魔澤的主人是誰?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姬飛峰歎道:“他根本就不是人,別說你也不是他的對手,連我師父都差得太遠。”
路奇軒心下吃了一驚,他看了看手中的劍,難道這個世上真有比姬飛峰師父還要厲害的人物嗎?江湖中為什麼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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